第59章 No.庫丘林
吉爾自稱為他的老板。
英雄王事務所的Boss，可不就是他實習期的老板嗎？
既然是老板，則理應負擔起員工的薪酬以及福利。
——吉爾是這麽說的。
畢竟英雄王又不是什麽不講理的人（？），在錢財方面更不小氣，哪怕轟炎冰只算是個實習生，只要付出了勞動，年幼的王者依舊願意支付相應的報酬。
在注意到員工沒有帶換洗的衣物之後，自認為自己從不剝削員工、通情達理的老板立刻提議要出錢給員工購買衣物。
“你也沒帶作戰服吧？這就當是你的工作服了，實習完随便你處理，就算扔掉也可以。”
這樣蠻不講理又浪費金錢的說法，由一個小孩子說出來，卻沒有任何炫耀資本的意思，反倒有一種不谙世事的可愛。
嗯，就是那種家裏很有錢的小少爺。
轟炎冰是這麽認為的。
這樣的小少爺難免會有些唯我獨尊的性格，在确定了接下去要做的事之後，絕不會更改自己的意見。正因為這樣，轟炎冰拿吉爾十分沒辦法。
他用手機聯系了言峰神父，說明了情況後，言峰神父那頭沉默了很久。
言峰绮禮：“那你和吉爾伽……咳，那你們去吧。順便看看明天要用到的食材，如果有需求都可以訂購一些，送貨上門就好了，地址就寫聖堂教會。”
轟炎冰：“……”
他總感覺言峰神父還有什麽話沒有說完，但對方很快就挂斷了電話，似乎并不想多談。
不管怎麽說，這件事就這麽決定了。
在來英雄事務所實習的第一天下午，轟炎冰在安頓下來之後，随着老板一同出行。
冬木市對商業區與住宅區的規劃相當明了，之前轟炎冰就來過一次冬木，對這個海濱城市的區域規劃不算太陌生。再加上有吉爾帶路，他們也不至于到向路人問路的地步。
吉爾是一個活潑的孩子，蹦蹦跳跳地跑在前面引路的同時，還不忘給轟炎冰介紹冬木的過往，偶爾還會講講一些有關于言峰神父的趣事。
譬如——
言峰神父每周都會定時去一個叫“紅州宴歲館·泰山”的中餐館報道。
吉爾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臉上嫌棄的表情很明顯，也不知道他在那家中餐館經歷過什麽。轟炎冰暗自把這家店記了下來，打算抽時間去看看。
兩人路過了公園，有不少孩子都在公園的沙丘那邊玩耍，見到吉爾路過，一個個都放下了手中的玩具，圍上來和他打招呼。
吉爾應對這種情況顯得游刃有餘，三兩句話就把孩子們打發回去繼續玩游戲了，可以看得出他在這群孩子裏是領頭者的地位。
“吉爾還真是受歡迎啊。”轟炎冰像個老年人那樣感慨道，“果然是孩子王的那種類型嗎？”
“還好吧？”雖然嘴上說着謙遜的話，吉爾臉上還是露出了本該如此的表情。
冬木的商業區十分繁華，據說是幾十年前，海外的幾個有財有勢的大家族搬遷到這座海濱城市之後，經濟才逐漸發展起來。
吉爾對這些似乎很了解的樣子，他還提到了禦三家，分別是“遠坂家”、“愛因茲貝倫”，以及現在改名為“間桐”的“佐爾根”。
不明真相的轟炎冰聽得雲裏霧裏，最後只記得在冬木市這三家是巨頭。
吉爾覺得和他說這些也沒什麽意義，只是當趣聞講了一些，他沒太認真，很快就被路邊新發售的游戲機吸引了注意。
轟炎冰見他有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便自顧自關注起了周邊的店鋪。想買衣服還得去更前面一些的商場，這條街上有不少生鮮店，他打算在這邊先看看食材。
“歡迎光臨，要來看看嗎？今天的鲷魚很不錯哦！”
“嗯？”
聽到這個聲音，轟炎冰的腳步停了下來。
這是一家水産店，店面不大，裝修也很普通，但打掃得十分幹淨，不知道是怎麽處理的，路過店門口也沒聞到什麽魚腥味。門口還擺着一個帶玻璃的冰櫃，上面擺着冷藏中切好的魚片，下面是養在水裏的活魚。
剛才那聲吆喝就是這家水産店的老板發出的，成年男人，十分有活力。
轟炎冰覺得聲音耳熟，于是他停了下來，有些好奇地擡眼看去。
老板是名外籍人士，從他擁有的姓名就可以看出來了。外貌是歐洲人特有的俊朗，一頭深藍色頭發被精神地梳起，束成一股長辮垂在身後，僅留幾撮短小的發絲搭着，露出飽滿的額頭，以及一雙機警的石榴紅色眼眸。
——果不其然，是自己認識的人。
轟炎冰：“庫丘林先生？”
水産店的老板聞聲從櫃臺的玻璃窗後面繞了出來，走到店門口看看是誰。
他雙手叉着腰，袖子撸到手肘處，身上穿了皮質防水的圍裙，衣擺上還沾着不小心濺到的水漬，一看就是水産店的工作人員。
看見店外站着的轟炎冰，他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了驚奇的表情：“哦？這不是那天吵着要向紅色的Archer學做蛋包飯的小哥嗎？你怎麽來冬木了，又是離家出走嗎？”
“……離家出走這種事就不要說了。”提到離家出走這個詞，轟炎冰有些尴尬。
老板哈哈大笑了起來。
轟炎冰解釋道：“這次來冬木是因為學校安排的實習工作。話說，庫丘林先生不是咖啡館的老板嗎？怎麽在這裏……”
“那個啊，只是臨時打工的地方，咖啡店老板上次有事出門，我才會去幫忙的，只是算一個普通的服務員啦。”年輕的老板臉上笑嘻嘻的，看上去似乎有些輕佻。
“那這家店是？”
庫丘林伸出手，搭在冰櫃上拍了拍：“這家店？這家店是我租下來的。要真說起來，這才是本業吧？”
“這樣啊。”轟炎冰了然。
庫丘林擺出了生意人的态度，把櫃臺裏的活魚給轟炎冰展示，熱情地問道：“怎麽樣，要買點新鮮的魚肉嗎？有一部分是我自己親自去釣的哦。”
轟炎冰想到了言峰神父所說的采購任務，他看了看老板的魚，魚鱗閃閃發光，确實十分新鮮肥美。于是他點了點頭，和對方談起了生意：“嗯，好，不過我需求的量可能有點多，可以送貨上門嗎？”
“居然還是個大客戶嗎？沒問題，留下地址，明天早晨八點前給你送貨。”庫丘林比了個拇指，爽朗地笑了起來，“進來挑貨吧，順便填一下單子。”
“好，稍等一下。吉爾……嗯？！”
轟炎冰一沒注意，剛剛走在前面的吉爾跑沒影了。
“怎麽了？”
“跟我一起來的孩子不見了，我去找他。”
“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庫丘林先生還是看店吧。那孩子是本地人，應該不會走丢。”不知道為什麽，轟炎冰對早熟的吉爾有着一種迷之自信。
事實也是如此。
在發現轟炎冰沒有跟上來後，吉爾又耐心折返回去找自己走丢的臣下，沒想到對方居然站在水産店門口和老板聊起來了。
庫丘林：“嗯？”
吉爾：“哦？”
似乎是才發現對方的存在，這兩人相近色調的眼眸對視一眼，同時發出了表達驚訝的語氣詞。
片刻之後，吉爾挑了一下眉，率先開口了：“這不是Lancer嘛？”
“……你這家夥怎麽在這裏？而且還是以這種姿态。”庫丘林微微皺了皺鼻子，臉上的表情算不上好。
英靈之間自有一套辨析身份的方法，他當然知道這金發的幼童是誰——第四次聖杯戰争遺留的從者，金色的Archer，英雄王吉爾伽美什。
雖然不知為何，英雄王的身形變小了，靈基強度也因此有所削減，但由于本質上還是同一個人，哪怕英雄王以人畜無害的幼年造型示人，也無法改變庫丘林對其糟糕透頂的印象。
他可沒忘記自己被英雄王使喚的那段經歷，而且因為現在的Master是言峰绮禮，他還得乖乖被奴役。
要知道，最先召喚出庫丘林的Master名為巴澤特·弗拉加·馬克雷密斯。巴澤特是魔術協會的魔術師，也是赤枝騎士團的後人，庫丘林的崇拜者。
因為各種理由，第五次聖杯戰争并沒有如期開戰，各陣營之間的關系達成了不可說破的平衡。
而巴澤特作為外來魔術師，不會一直留在冬木市。遠坂時臣通過魔術師協會內部的協調運作，不知道私下達成了什麽約定，最後将巴澤特的參賽資格轉移到了言峰绮禮身上。
庫丘林不太喜歡這個新的Master，不過言峰绮禮也沒對他做出什麽過分的命令，庫丘林在冬木的日子也就得過且過。
不過因為确實和言峰绮禮不合拍，自從他經濟獨立、自己出來打工賺錢之後，就很少再回到教會去了。
庫丘林忙着掙錢補貼家用，平時很少和言峰绮禮聯系，自然也不怎麽與沒有工作、每日游手好閑的英雄王碰面。現在乍一見面，還真是有些吃驚，而且獨來獨往的吉爾伽美什還是和這小子一同出行……
庫丘林看向轟炎冰的眼神有些複雜。
“原來大家都是熟人嗎？”轟炎冰問道。
庫丘林咋舌：“誰是這家夥的熟人啊。”
吉爾卻給出了不一樣的回答：“應該算是認識吧？說起來，庫丘林也是我的員工之一。”
庫丘林聞言，十分震驚：“什麽？我怎麽不知道我還多打了一份工？！”
“Lancer，你在說什麽蠢話呢，畢竟大家都是［英雄］啊。”吉爾咬着英雄的兩個音節，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庫丘林。
庫丘林一僵。
好像……确實有這麽一回事。
為了讓英靈們能夠有明面上使用寶具的渠道，負責管理神秘側的遠坂家主提出了成立英雄事務所，對英靈進行統一的管理。這樣的做法也可以保證在神秘側暴露後，對外可以用職業英雄、個性等說法掩飾過去。
而庫丘林作為第五次聖杯戰争被召喚出來的從者，自然也是要服從聖杯戰争這所謂的“規矩”，在那個英雄事務所裏挂了個職業英雄的名號，方便日常行事。
見他終于想起來這件事了，樂意看別人吃癟的吉爾愉快地笑了起來，語氣也有些發飄：“對吧？英雄‘庫丘林’？”
庫丘林：“……”
他根本不想說話。
轟炎冰驚奇地說：“庫丘林先生原來是英雄嗎？”
庫丘林：“……嗯，啊，大概。”
他，庫丘林，北愛爾蘭阿爾斯特的光之子，凱爾特半人半神的大英雄，頭一次這麽憋屈地在一個普通少年面前承認自己是個“英雄”。
在與師長談心之後，轟炎冰目前對職業英雄頗有好感，也有了深入了解職業英雄的意思。現在面前正巧就有一名職業英雄，而且還是自己認識的人，少年的眼睛亮了起來。
不過，他直白的表述有些令人尴尬。
“完全看不出來啊，庫丘林先生居然是英雄。”
庫丘林伸手勒住了少年的脖子，開玩笑似的威脅道：“什麽叫完全看不出來，臭小子，我難道不像是個英雄嗎？”
轟炎冰老老實實地道歉：“抱歉，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沒想到英雄也可以在店裏打工，做一些普通的活計。很驚奇……那‘庫丘林’是英雄名嗎？”
吉爾：“沒錯沒錯，和凱爾特神話中太陽神之子庫丘林同名。”
轟炎冰對庫丘林露出了歉意的神色：“抱歉，我對這些神話歷史研究不多，并不知道這些典故。”
吉爾擺了擺手，替庫丘林回答：“沒關系，反正也不是什麽出名的人物嘛。”
“……喂，你這家夥在說什麽呢。”完全被搶白了的庫丘林真的是很想打人了，“我不出名嗎？在愛爾蘭我可是能和亞瑟王并論——”
吉爾嘆了口氣：“好了，別說了，沒有名氣的英雄的确只能靠自吹自擂來積攢人氣了。”
“喂——！”
作者有話要說： ∠( ? 」∠)＿那啥，我原本設定是，家教部分可以用FGO靈子轉移失敗降落到平行世界來解釋，畢竟家教是有時間+世界轉移的裝置，所以也是能寫的。
我不喜歡在小英雄裏加運動番（因為感覺個性+體育競技會破壞規則，不能寫）
力量體系差距太大的不能寫（除非有合适的理由穿越）
所以這個小英雄主世界只包括了Fate和食戟，以及我能想到的，随口一提冷門番（不細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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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吉爾還是庫丘林都是神話裏的大英雄
吉爾替換概念沒毛病。
你們不能鄙視閃閃的品味啊，雖然那個豹紋褲和貂皮大衣真的有點辣眼睛（喂
但是黑白機車服我覺得還可以，這裏可是機車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