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番外2 人生自是有情

為了慶祝林歡俞成功考上A工大的研究生,陳笑君在林歡俞大四的暑假,陪他去了日本旅行。

也是在這次旅行中,林歡俞才突然發現,自己的面癱對象,原來日語講得賊六。

“畢竟我也是日語字幕組的劃水型選手。”陳笑君這樣解釋道,然後給林歡俞看了看他們的字幕組的群。

這個字幕組不算大,但林歡俞驚奇的發現自己居然看過他們翻譯的新番。

“那部番是我翻譯的。”陳笑君說。

怪不得我總覺得今天一二三四五這個名字這麽眼熟,原來是曾經在字幕組成員名單上見到過,我和陳老師,果然是緣分天定呀。

死的宅旅行當然還是“朝聖”為主,東京的池袋、秋葉原是不得不去的。

“池袋的每一個交通指示牌的底端我都見過。”林歡俞指着立在路邊的指示牌說道。

陳笑君替他補全了梗: “因為每一個牌子都被平和島靜雄舉起來砸過臨娘。”

“哈哈哈哈哈,沒錯。還有這裏,那天晚上dollar和妖刀們集會的地方。”

兩個人在聊的是一部以池袋為背景的群像作品《無頭騎士異聞錄》,一部看過的都說好,卻沒人能說出到底講了什麽的神作。

之後兩個人又去了秋葉原。

秋葉原作為日本知名的電器商業街,近些年已經變成了宅男和宅女們的聖地,到處都張貼着動漫和輕小說的海報。

陳笑君拿着清單,一個一個的給林歡俞指:“我想買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林歡俞看着陳笑君列了半張表的塑料小人,有點想去逼乎分享一下嫁入豪門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體驗。

最可怕的是陳笑君買完了手辦之後,全部用國際快遞給寄了回去。林歡俞暗暗想道,以後勤儉持家的重任,怕是要落在自己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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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東京呆了兩天,之後去了京都、大阪等地。一路上吃吃喝喝,把從前只在動漫裏見過的風景全都好好看了一遍。

“可惜現在是夏天,否則還有櫻花看。”奈良公園裏的陽光刺眼,林歡俞眯着眼睛,把鹿餅喂給小鹿。

“那就等你碩士畢業之後,我們春天再來一趟。”陳笑君說。

“到時候約着吳晚照和花間一起來吧,讓吳晚照給我們拍櫻花。”林歡俞摸了摸小鹿的腦袋,道,“笑君,你來摸摸小鹿。”

陳笑君的手懸在半空,停了停,說:“算了吧,我不敢。”

“你試試,不兇的。”林歡俞拉着他的手,想要往小鹿的腦袋上放。小鹿睜着一雙□□的眼睛,不屑地瞥了林歡俞一眼,蹦蹦跳跳地溜掉了。

陳笑君擺脫了林歡俞的糾纏,轉移話題道:“提到奈良的鹿,果然還是會想起鹿丸呢。”

“火影裏面我最喜歡鹿丸了。”林歡俞果然很給面子,不再逼着他去摸鹿,但把剩下的鹿餅放在了陳笑君的手裏,問,“陳老師呢?”

“我喜歡鼬,他好帥。”陳笑君癱着張臉,一本正經地說道。

正說着話,一群鹿一擁而上,将陳笑君給包圍了起來。

“它們怎麽過來了。”陳笑君明明一臉淡定,卻連連後退,惹得林歡俞發起笑來。

林歡俞壞笑道:“笑君,把鹿餅給它們。”

“我不敢,給你!”說着陳笑君閉眼将鹿餅往林歡俞的方向砸了過去。

林歡俞當然沒接住鹿餅,可憐的餅幹掉在了地上,被貪吃的鹿一搶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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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的最後一站是北海道,林歡俞他們到時,恰好遇到了煙火大會。

“說到煙火大會,你會想到什麽?”林歡俞問。

“煙火,蘋果糖,穿和服的帥哥。”

林歡俞:我就知道會有穿和服的帥哥……

“我們租套和服怎麽樣?”林歡俞問。

“有點羞恥吧……”陳笑君是願意看別人穿和服,卻不怎麽想自己穿。

“那我穿給你看?”林歡俞問。

陳笑君高興地點了點頭。

男式和服比女式的要好穿很多,就是木屐走起路來有點不習慣。

“所以古人才把木屐給淘汰了,穿起來不舒服。”陳笑君說,“但古代先輩們居然用木屐作為登山鞋,真是厲害。”

兩個人剛從出租和服的店裏走出來,林歡俞就撒嬌道: “笑君,我要你拉着走。”

“好。”

反正人生地不熟,不需要顧忌太多。而且日本社會本來就是人人各掃門前雪型的,也不會有人跑過來指指點點。陳笑君一路上拉着林歡俞,往煙火大會的場地走去。

路邊有很多賣零食和小玩意攤販。有常規的賣日式面具、章魚小丸子、蘋果糖之類的店鋪,也有賣一些會發光的飲料等新奇玩意的小攤子。

“要撈金魚嗎?”林歡俞在撈金魚的攤子前停住了腳步,他從前只在動畫裏見過這個游戲,主角好像都是用一種糊了層薄薄的紙之類的工具在撈金魚,而且成功率極低。

陳笑君之前和陳笑君旅行的時候,曾經撈過金魚,雖然不熟練,但總比林歡俞這種完全的新手要好得太多。

“那就試試吧。”陳笑君說。

二人最終廢了好大力氣,才撈上來了一尾紅色的小魚,老板給了他們一個塑料做的小袋子,以便于将金魚裝回去。

遠在異國,金魚是不可能帶得回去的,陳笑君便把它送給了一個正在努力撈魚的小朋友,還得到了一聲響亮的“謝謝”。

玩了一圈,到了放煙火的時候,所有人都聚集在河岸、道路的旁邊,仰望着天空。

煙花從地面上升起,于半空中開出美麗的花朵,随後又凋零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來過。煙花炸開的聲音此起彼伏,路邊的情侶紛紛牽起了手,有幾個膽子大的幹脆直接擁.吻了起來。

“人和煙花很像,在一瞬間開出一朵美麗的花,然後凋零。”在一朵花消失,另一朵開放的間隙,林歡俞說道。

“嗯?”陳笑君看着他的眸子,在林歡俞的眸中看到了自己。

“這是《銀魂》裏的臺詞,那一話講的是一個做煙花的老頭,在妻子重病去醫院的時候,為妻子做煙花的故事。”林歡俞在陳笑君的耳邊說道,“我們其實都是煙花,來去匆匆,留不下一點痕跡。”

“但總歸還是有人記得今夜煙花的模樣,就像我們死後,會有朋友,家人,一直一直記得我們一樣。有人記着就好,至少有人知道我們曾經來過。”陳笑君回應道。

林歡俞笑着望着陳笑君的面容,兩年過去,最初的悸動不僅未曾減少,反而越發濃烈。他永遠了解自己的想法,永遠知道自己喜歡什麽、讨厭什麽。

“笑君,我想親親你。”

不等身邊的人回答,林歡俞就彎下腰去,一手與他十指相扣,一手橫摟住他的後腰,與陳笑君唇齒相觸。

又一朵煙花在他們身後悄然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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