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快了

仝函巡視家裏一圈,分工明細,各司其職,嗯,不錯,大有一番太平盛世之感。

卻不想,風平浪靜之下往往暗波湧動着,各懷鬼胎。

尤棋隐藏了小壞蛋本性在仝函面前裝乖弄巧,一派單純小天使模樣,撲棱着長睫毛無辜看着你,搞得仝函再去懷疑他都得良心不安了。

“好乖哦。”仝函坐在飯桌前看着尤棋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往嘴裏送的乖巧模樣被萌到肝顫。

肖預聞言看了下尤棋那個小作精又在搞些什麽鬼把戲,當他看到尤棋故作乖巧的模樣時覺得實在是低級便冷呵了聲,這一聲惹得小孩瞬間淚巴巴地看向仝函,要安慰。

“你吃你吃,太可愛了。”仝函笑着哄人吃飯,此刻他完全明白為什麽有人總想當人家媽媽了,這麽乖誰不愛啊?!

一旁的隋便也是老母親般慈祥地看着尤棋,想着再多要一個兒子吧,好可愛啊!

肖預自己坐在一旁冷漠地吃着東西,動作有意識無意識地重了些,像是宣洩自己的不滿。

尤棋趕緊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裝作受驚了,不住咳嗽起來,小臉都紅了。

仝函隋便立馬起身,手忙腳亂地過去給他撫背倒水,肖預看了會兒尤棋拙劣的表演,然後冷冷地起身回房去了,帶着一身克制的怒氣。

仝函剛把尤棋這祖宗安排好,肖預那位大爺也得哄着了。

不是,肖預氣什麽呀,尤棋噎着,他也沒去怪他啊?這明顯偏心他了,他還生氣?

天啊,誰有他過得慘啊?仝函叫苦不疊,行吧,他哄他哄。

“吃藥了。”仝函端着水拿着藥敲了下肖預房門。

“你放門口吧,我一會兒再吃。”裏面傳來一淡淡聲音,雖說聽着沒什麽情緒,但能感覺出真生氣了。

“你開下門,我給你放裏面。”仝函堅持道,肖預和尤棋又不一樣,尤棋脾氣他摸得門清兒,不哄過一會兒也能好。這第一次見肖預生氣,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他只能硬着頭皮好好哄了。

“我睡了。”裏面人回答說,反正就是不想開門。

“那正好喝了藥再睡嘛。”仝函卑微站在門口勸道。

“已經睡了。”房間裏的人此刻過分幼稚了。

“睡了怎麽還能講話呢?”仝函問他說,結果裏面人再不回答。

“這個脾氣更大。”仝函端着水杯被拒之門外咬牙說,接着端着水去了自己房間。

他把水杯放在了一旁,自己走去一面花裏胡哨的牆,牆另一邊是肖預房間。

仝函摸索了下扳動開關,那面牆上出現了一個小門,他撈過藥和水一步邁了過去。

“不是睡了嗎?”仝函看見坐在椅子上凝望外面風景的肖預嘻嘻笑道,笑他的口是心非以及幼稚不堪。

肖預略驚訝回頭看着他,又看了眼那扇門,沒回他話把頭轉去繼續看風景了。

“真生氣了?”仝函覺得好玩想逗逗他,便趴在他耳邊說道,“我今天天平沒傾斜啊?肖同學在氣什麽呢?”

肖預擡頭看着他,嘴唇微微動了下,仝函想靠近聽他說什麽,結果被一只有力的手一把拽了下去,他差點驚呼出來,結果卻是被帶到了肖預懷裏,手裏的水全灑在了身上,藥片也在地板上彈跳着。

肖預一手托着他,另一只手在他臉上流連着,輕輕捏一捏,他眼睛盯着仝函,深不見底。

仝函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吓到了,慌張地想起身逃開,肖預卻沒給他這個機會。

他指尖劃在薄薄面料上,沿着側脊劃到了一截白嫩細腰上,輕輕戳了戳。

“你幹嘛?”仝函身子敏感,被人碰到了腰,身子跟着弓了起來想逃,手也一直推拒着那人。

肖預收回在那腰上的視線,擡眼依舊恐怖地盯着他,臉上沒什麽表情,也不說話,手指不再戳那腰,整個手都往下探去,仝函慌張地攔住了那要做怪的手,鼻息微喘,帶着些情動。

“你喜歡男的?”肖預手停在那裏,他看着仝函下面想要擡頭的部位含着笑問。

“我沒有。”仝函自然感受到身體某個位置起了反應,臉唰地紅了,矢口否認道,內心暗罵,艹,這什麽情況?

“沒有嗎?”肖預唇邊依舊勾着笑,明明平淡的語氣聽者卻膽戰。

仝函想繼續說沒有,結果那人擡腿頂在了那個地方,一頂再定。

肖預面上含笑,內心則住了一頭發瘋的猛獸,他瘋狂地逼仝函點頭說有,還想那個答案是喜歡他。

“不喜歡,呃啊……”仝函混身燥熱,想逃也逃不開,被逼狠了才忍不住仰着脖子哦嗚了聲。

這時,外面特壞氣氛地響起一陣敲門聲,還挺急促的。

肖預似乎沒停手的意思,待仝函軟在他懷裏他才把人放在椅子上起身去開了門。

尤棋靠在門邊上先是擺出小天使的微笑,接下來噗通一聲倒在了他腳下。

接着只見尤棋與隋便配合完美的演出,尤棋抱着肖預腿哭喊,隋便接收信息站在仝函房門前實時播報。

“救命啊,仝哥救我。”尤棋說着還低下了頭,想讓那眼藥水趕快流出來,腿也盡量往外伸着,這樣更顯得他是被肖預拖拽着的。

“函崽兒,快出來,肖預打尤棋了,再晚一步要出人命啦!”隋便高聲呼喊仝函。

尤棋哭得歇斯底裏,隋便門拍得框框作響,配合得幾乎完美,不明事理的人真以為肖預要把尤棋拖到房間打一頓呢。

“鬧夠沒?”仝函坐在椅子上背對着他們,窗子是開着的。

“嗚~”尤棋了半天的眼藥水終于流出了。

隋便聽見仝函聲音從肖預房間裏傳出來想着壞了,便趕緊跑到尤棋身邊,他一把拉起尤棋,說道:“提前祝你們愚人節快樂,再見。”,接着迅速回房間了。

“艹,這就是你偵察的結果?”尤棋氣到頭發豎起來,他看到臉上的傷妝更氣了,他媽全廢了。

“我明明看見函崽兒回自己房間了。”隋便手指相抵着委屈說。

“笨蛋,什麽都幹不好。”尤棋氣得在地上轉了幾圈,然後罵了句。

“你罵我?我幫你,冒着被小函趕出去的風險,你還罵我?”隋便一聽也氣了,誰還沒脾氣了,誰在家還不是小少爺來着?不行,得罵回去!

“就罵你,就罵你,你這個蠢蛋笨蛋臭雞蛋。”尤棋本來也憋着氣沒地方撒,好了,這下可有機會了,嘴邊有什麽就罵了出來。

“你個沒法獨立行走的臭瘸子。”隋同學回罵道。

“我日,你這個臭傻逼。”尤棋被人罵瘸氣到想上前撕他嘴。

“你個掉糞坑裏的臭大傻逼。”隋便回。

兩人對罵了半天,罵得亢奮激奮,後又一言不合打了起來,兩人撕扯頭發衣服扭打在了地上,誰也不讓誰,相互揭短,越揭打得越狠。

樓上兩人在打架,樓下也彙聚了兩撥人,全是黑衣黑墨鏡個個膘壯,搞得跟黑色交易一樣。

“這什麽情況?接個小少爺還要動刀子?”左邊那隊人馬中一人不解道。

左邊帶頭人看着右邊那群人,開口說:“攔路者,死。”

右邊一隊的人也挺不解左邊這群人是幹嘛的,帶頭人只是提醒了下下屬:“來着不善,都準備一下。”

兩撥人便偷偷做着準備,以防一會兒對方出黑手。

兩家帶頭人帶着自己小弟分別立在仝函家樓下左右兩側,中間留了一窄窄過道,并時刻準備着火拼。

後來兩家帶頭人各自帶了幾個人進去了電梯裏,一同刷了電梯卡,又一同出了電梯,還一同敲了同一家門。

左邊帶頭人與右邊帶頭人看了眼對方,誰都沒主動說話,各自別過臉等着房裏的人開門。

仝函剛剛去換了衣服,聽見敲門聲以為是吳易拎太多東西沒手摁密碼了便走去把門給開了。

也不怪他沒安全意識,實在是小區安保太好了,再說這層樓就他一家,能刷卡到這裏的也只有吳易了。

仝函被湧進來的黑衣大漢們吓了一跳,肖預看見了走去一把護住了他,他倒沉着冷靜不慌張。

“打擾一下,來找個人,尤棋,尤先生讓來帶他走。”那人倒挺禮貌。

“我們也是來接人,隋先生已經在下面等着隋少爺了。”另一方的人說。

仝函還沒說什麽話呢,只聽見一房間裏打架的聲音了。

兩方帶頭人第一時間聽出自家小少爺的聲音,也不顧什麽禮貌了,一個箭步沖進那房間,只見自家平時金貴的不得了的小少爺正和人在地上扭打呢。

“他打我。”

“他打我。”

兩小孩紛紛告狀,并不忘再踹對方一腳。

哎呀媽呀,這什麽樣子啊?兩方帶頭人趕緊拉起自己家小少爺,接着進來的人把自家少爺擡了起來準備擡走,走時還感謝仝函這些天的收養之恩,并塞給仝函兩張卡。

仝函握着兩張卡看着兩人出去時還在互相踢打,一時間也忘了問那些人是他們親人還是仇人了。

兩方人到了樓下,擡着自家小少爺走去了相反方向,打架的兩人不老實的腿這才算停下來。

尤棋家的人把人往車上一塞,門一關,尤棋嘴裏罵隋便的話還沒罵完,當看到一旁坐着的人趕緊把那不堪的言語噎在了嘴裏。

“哥哥,你怎麽在這?”尤棋換了乖巧模樣驚喜問道,全然忘記了他與這位兄長還處在冷戰狀态。

“我看腿是沒事了。”尤季剛剛通過後視鏡看了他弟弟踢人的全過程,傷了的小腿踢人還挺厲害。

“有事有事,哥哥,可疼了。”尤棋撲倒他哥懷裏撒嬌賣慘。

“坐好。”尤季推開他讓他坐好,然後吩咐司機開車。

“哥哥,你怎麽回來了,你這次要待多久啊,還有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呀,我們現在去哪呀?”尤棋一看見他哥嘴就停不住了。

“回來處理一些事,待多久不确定,家裏阿姨說你腿傷了住在同學家,現在去我家。”尤季回他,沒一句廢話,但尤棋還是滿心的歡喜。

隋便一到小區下就後悔了,剛剛光顧着跟尤棋打架了,忘了自己目前可是個在逃人員,好不容易逃出他叔叔的手掌心,完了,這下全完球了。

他過去那邊車上時還想扯個謊逃掉,結果,衣領被人揪住一下子帶回了車裏,那人唇動了下,司機開着車就走了。

“叔叔,好巧哦。”隋便乖巧坐好裝傻說。

“膽子肥了,都敢挂我電話了。”車裏男人擡手捏了捏隋便耳朵冷哼說道。

“那哪敢啊,信號不好信號不好。”隋便立馬甩鍋。

“家裏信號好,回家好好待着。”男人松開了手輕飄飄地說。

“我覺得家裏信號也不太好,所以我還是......”隋便話沒說完就被人開口打斷了。

“所以就不要玩手機了,在家好好學習。”那人直接斷了隋便所有對自由的幻想和追求。

作者有話要說:  小少爺們都被拎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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