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占有欲
其實蘇袖袖如何能拉得動阮星竹,不過是阮星竹也并不想再見到那個電燈泡才跟着他走的。再看到那個男人他說不定就忍不住要動手打他了,但是他知道蘇袖袖肯定是不喜歡他動手的。現在這種情況,他也不想再惹蘇袖袖不開心。
蘇袖袖一路把他拽到了學校的小樹林裏,找了個最荒僻的角落。這邊剛到,她就把拽着阮星竹衣袖的手放下,神色帶着幾分不悅與氣惱:“你幹嘛要來這裏?”一出口就是質問。
阮星竹看着她那副嫌棄的表情,居然還笑出來了,露出了幾顆白白的大牙齒,就像是大型動物一樣:“我來找我媳婦。”
蘇袖袖簡直要被他的無恥氣道了:“我不認識你媳婦。”
阮星竹伸出手去抱她,他胳膊長腿長的,又有勁,蘇袖袖很快就被他圈到了懷裏,他在她耳邊低聲的道:“我懷裏的這個就是我媳婦。”
他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頸側,那股子濃郁的男性氣息包圍着她,她的身體有些發軟。她簡直恨透了自己的這具身體。她在他懷裏拼命的掙紮着:“你放開我。我們分手了。分手了。還是你提的。你能不能不要這麽不要臉?”
他發誓他本來真的沒想怎麽樣,只是那麽久的抱她了,想抱着她聞聞那股子甜香。但是她在他懷裏扭來扭去的,身上的綿軟不停的蹭着他的胸膛。垂頭就是她白嫩的頸子,白得簡直照人眼。這他媽誰能忍得住。他只覺得腹下一緊,他單手摟着她的腰,将她整個人都提離了地面幾公分,身上那處抵着她柔軟的下處,聲音喑啞低沉:“別再扭了,嗯?除非你想我在這裏就要了你。”
他的聲音醇厚性感,像是絲綢裁裂時發出的聲音。但是用來說這種話,蘇袖袖只覺得低俗又下賤。但是身下也确實不敢再動。雙眼狠狠的盯着他。他總是這樣,随時都能發情一樣。
他看着懷裏的小人兒氣惱的瞪着他,兩個眼睛水汪汪的,像是黑葡萄一樣。雙頰因為生氣鼓鼓的。他其實很想告訴她,她生氣的樣子一點都不吓人,紅撲撲粉嫩嫩的小臉像紅蘋果一樣,讓人特別想要咬一口。
他特別慶幸自己馬不停蹄的就過來了上海找到了她。她這樣勾人,他不能放她一個人。
蘇袖袖還記挂着自己的冰淇淋,她沒想着給阮青竹吃,他這麽惡劣,根本就不配吃那麽好吃的冰淇淋。可是她剛拿出冰淇淋,阮星竹就一把扯下了,連着學長給她的的袋子一起扔到了垃圾桶裏。
蘇袖袖又氣又急,用手擰着他粗壯的胳膊道:“你幹什麽?”
阮星竹慢條斯禮的道:“我怎麽會讓你當着我的面吃別的男人給你買的東西呢,我又不是死人。”
蘇袖袖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那你什麽時候死!”
阮星竹也不氣,摟着他,逍遙自在的道:“你放心,我死之前一定把你也給弄死,不會讓你有給我帶綠帽子的機會的。”
蘇袖袖氣急敗壞的扯他的胳膊:“你是不是有失憶症啊!我們分手了的!我現在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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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竹顯然也想到了自己三個月前幹的混賬事,臉上飛快的浮過了一抹後悔,不過很快就又被他的笑容取代了:“那破鏡還能重圓呢?我們分手了就不能和好了啊。”
蘇袖袖被他氣得胸口劇烈的起伏着,聲音也提高了許多:“在你眼裏我到底是什麽?你想分手就分手,想和好就和好。我又不是你的寵物。我也會有想法的啊,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想法啊?”說到後面的時候,她的聲音都帶着抖,好像秋天裏那随風被吹落的樹葉,蕭瑟又顫抖。
阮星竹亦有些心疼,蘇袖袖其實是脾氣非常好的人。高中三年裏他從來也沒有見過她和誰紅臉過。對誰都是溫溫柔柔的,跟貓一樣。別人讓她做的事情,她能幫的幫,不能幫的也盡量幫。好像她所有的壞脾氣不情願都給了他。可是他又能怎麽樣?難道他不想放開她?三個月前他是真心實意的想跟她分手,下定決心從此不見她。
但是分手後的幾個月他沒有一天睡得着過,每次閉上眼睛就是她流着淚的雙眸,簡直跟有人用刀戳他的心一樣。後來實在不行,他開始服用安眠藥。晚上到是解決了,可是白天的時候腦子裏做着做着事情就會想起她,她的淚,她的笑,她的話語。簡直就像是夢魇一樣如影随形。
待到去了大學,發現所有人都被她騙了,她居然一個人悶不吭聲的來到了南方的大學,才知道那個時候她跟別人說的報考的是北京的大學的事情全是騙人的。枉她說的那麽真,居然騙過了所有的人。
他在北京呆着,跟百爪撓心一樣。沒有一時不想她。她那樣的臉和性格,萬一勾搭人怎麽辦。
他嘆了口氣,聲音也放軟了許多,輕輕的拉着她的手,跟哄小孩一樣的哄着她:“好了。以前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當然拿你當我的寶貝。”說完,他低着頭,在她又白又嫩的小耳朵上輕輕的咬了一下,沙啞着聲音道:“寶貝,不要跟我鬧了啊。”
他的聲音,他的聲音簡直有毒!怎麽能那麽好聽!蘇袖袖最讨厭他用這種聲音在她耳邊說話,她的身子骨就好像被遙控了一樣的癱軟在他的懷裏。心跳得飛快。她紅着臉道:“沒鬧,我是真的下定決心跟你分手的。你怎麽說,我兩都不會好了。”
阮星竹并不氣惱,他知道蘇袖袖不會那麽快原諒他的。他早就做好了長線做戰的準備。他摸着蘇袖袖錦緞一樣的頭發,只覺入手絲滑,觸感非常好,天生就是為男人生的姑娘:“好,寶貝乖,寶貝說什麽就是什麽。”
蘇袖袖咬着牙,她說要分手,他說好的。居然還要喊她寶貝。跟他簡直說不清。她扭過身,擡着頭跟阮星竹說:“好了,我要回去了。”
阮星竹已經三個月沒有碰她了。剛才她在他懷裏扭來扭去的情動到現在還沒有消。他當然不可能放她走。他拉着蘇袖袖的胳膊說:“你不是跟你那個學長說要帶我去吃飯嘛。”
蘇袖袖沒好氣的說:“我說着玩的。你自己長着兩條腿,難道不能自己去吃嘛?”
阮星竹無賴的道:“君子一言四馬難追。反正我是當真了。你得帶我去吃好吃的。我晚上沒吃飯,快要餓死了。”
蘇袖袖心裏想着餓死你活該。但是畢竟還是心軟。他從北京過來這邊,一路上也不容易。他這樣的性格肯定是一下車就過來找她了,說沒吃飯倒是真有可能。人生地不熟的她還是帶着他去吃一頓吧。反正以後絕對不要帶着這個賤人去吃飯了。
她帶着他一路往桂園食堂門口走着,一路上都是路燈,暖黃色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看起來仿佛有一層絨光,顯得她格外溫柔。
阮星竹生得人高馬大的,旁邊站着蘇袖袖這樣的美人,走到哪裏都格外的引人注目些。蘇袖袖被別人的目光看得更煩。唯恐碰到熟人。
阮星竹跟她處了那麽久,她那點小心思自然看得再沒白不過。她越想跟他撇清關系。他就越不讓,他偏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蘇袖袖身上是貼了阮星竹的印記的。不顧蘇袖袖的阻撓就将蘇袖袖的小手牽了過來。
蘇袖袖用指甲拼命的掐着他,他絲毫不覺得痛。面上雲淡風輕的。
蘇袖袖咬牙切齒的跟他說道:“你放開呀。”
阮星竹低着頭,看着她,格外溫柔的說道:“要不牽着手,要不抱着你,你選吧。”
蘇袖袖只得妥協。還沒走幾步呢,蘇袖袖就看見自己的室友圓子了,她趕緊将頭低下,嘴裏默念着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然後就聽見圓子熱情的喊叫聲:“蘇袖袖!”她的聲音帶着滿滿的活力與熱情。
蘇袖袖僵着臉看着提着手瓶往這邊跑的圓子。
這個時候圓子肯定是出來打水的。白天的時候天氣熱,大家一般都是選擇在今晚或是晚上打水的。她們是四人寝,圓圓是住在她上鋪的,為人特別熱情。蘇袖袖不會弄蚊帳,還是圓圓幫着弄的。
圓子看着兩個人牽着的手,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眨巴着大眼揶揄的對着蘇袖袖道;“你就很快喲。”宿舍裏現在可還都是單身呢。
蘇袖袖忙給她解釋道:“這是我的老鄉,不是你想的那樣。”
阮星竹不悅的從鼻子裏發出冷哼聲,心想很快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