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這是想撩我?

他說:“我突然很想抱抱你。”

杜聲聲拍了拍大肥貓的肥爪,皺眉,斜睨他一眼:“怎麽,想占我便宜?”

晏清都長手長腳地盤腿坐在日系棋桌前,像是一只特別俊的大狗。

杜聲聲那一睨,讓他的臉驀地紅了,手腳都不知往哪裏放。

他的眼神兒落在杜聲聲身上:“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杜聲聲。你的思想怎麽能這麽污呢!”

他認真的模樣,看上去十分好欺負。全然沒有在外面流露出疏離和不可靠近。

如果說,在外面的晏清都,面對別人,像是一株亭亭淨植的白蓮,可遠觀而不可亵玩,叫人尊重卻不容易親近,那麽此刻的晏清都,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美少年。

雖然他在圍棋方面很厲害,長得俊俏帥氣,身材也好看得讓人合不攏腿想撲,但他和普通人一樣,有自己的喜好,有自己的情緒,也有自己不擅長的東西。

杜聲聲摸了摸腿上大肥貓的白毛,雙手放在筆記鍵盤上,一邊敲字一邊輕描淡寫地問:“你都想抱我了,還不是占便宜?”

晏清都雙目直視杜聲聲,眼睑半垂,緊繃的面上飛着霞,他抿了抿唇,說:“我只是想安慰你。據相關研究表示,擁抱是最有效的安慰方式。”

“另外,”他的眼神落在杜聲聲弧線優美的側臉上,“我必須要澄清的是,這是我第一次有要抱一個女孩兒的想法。”

他擡腕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截止到2016年1月14日15點43分,我抱過的成年女性只有我母親以及我奶奶,抱過的未成年女性只有我3歲的侄女兒。”

他一點都不想讓杜聲聲誤會他是一個占便宜的人。

室內,杜聲聲敲鍵盤的“噠噠噠”的聲音一直響着。她坐在一張書桌前,書桌上的水仙花正幽靜地開放,猶如杜聲聲這個人一樣,你看不到她跳腳發怒的樣子,她總是這麽沉靜,讓人看不透她在想什麽。

她興起時,能漫不經心地用幾句話噎得惹她的人下不來臺。

晏清都話落,敲鍵盤的聲音又響了十多秒,才停下,杜聲聲打量晏清都:“你這是想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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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都臉紅得像是要滴血。

他那雙桃花一樣的眼睛瞪着她,目光卻潋滟得像是要滴出水來。不笑已含媚,一笑便生春。怒橫秋波滟,粉面更*。

他聲音微啞,羞惱地說:“杜聲聲,即使你知道我喜歡你,也不帶這麽欺負人的。”

他薄唇微微開合,俊美的容顏像是一副工筆畫。

杜聲聲皺眉,想了想,說:“剛剛我還在考慮是否滿足你的願望,既然說是安慰我,我不認為我需要安慰,擁抱似乎就不是很必要了。”

晏清都好氣。

感覺錯過了什麽。

現在改口還來得及嗎?

晏清都垂眸,抿唇,“嗯”了一聲,不是很想搭理杜聲聲。

低頭時,看到微博上又有新消息,點開一看,結果又是罵“杜宇聲聲”的,他又去删評怼粉絲了。

他神色冷凝,桃瓣一樣的眼中,像是在對局時一樣,泛着殺氣。

這時候,杜聲聲已經編寫完她的第二篇微博,并且把棋館內存檔的一個解說視頻發了上去。

他正手速飛快地删着罵杜聲聲的微博,忽然聽到杜聲聲的聲音:“你過來。”

晏清都雙眸沉沉地看杜聲聲。

杜聲聲揉了揉脖頸,又捏了捏手腕,他遲疑片刻,起身過去,在杜聲聲旁邊站定:“怎麽?”

杜聲聲:“我讓你占便宜啊。”

晏清都冷凝的眸子泛了一絲惱怒,剛要轉身走時,卻垂眼看到杜聲聲單薄的身形,了悟。

她這是口是心非了。

明明需要安慰,卻拿一些別的話來和稀泥,好像她什麽都不需要。

杜聲聲話音落下,不過三秒的功夫,晏清都長臂一伸,握着杜聲聲單薄細幼的肩把她摁在了自己胸口。另一只手放下平板,輕輕地拍着她的脊背。

他身上有一種令人安心的氣息。

這種狀态,約莫持續了3-5秒就結束了。

晏清都的行為,正如他所言,就是一個簡單的安慰。

這天下午,杜聲聲又拉了一波仇恨。

因為今天就要出結果,确定是哪二十個人進入三天培訓班,棋館還有客人,大家都是一邊做原本在做的工作,一邊忙選拔賽的事情。

館主下達了指示,為了聶如川的選拔,大家都必須在棋館加班。當然了,杜聲聲和晏清都自然是那個例外。

他倆只負責出最後的二十個人的名單即可。

對局什麽的,還是小軟件自動安排的。何露等人忙的,是應付客人關乎于選拔賽的詢問、杜聲聲微博號的詢問、三天培訓的具體安排、如果入選了食宿怎麽安排費用需要多少等等。

總之,明明以前,何露等人在棋館也是晚上9-10點才下班,杜聲聲随時可以走人的那種,但在棋館很忙的時候,杜聲聲又在下午六點多就走了,何露、雷倩等人心中仍然感覺受到了巨大的傷害。

晏清都原本是要送杜聲聲回他的出租屋,但被杜聲聲拒絕。

和晏清都分道後,她去了這邊最近的超市買菜。瘦肉、五花肉、排骨、雞翅等肉類食品她都買了幾斤,再然後是蔬菜和水果。

從超市一出來,她就往趙雲秀的住處去。

途經天元棋館所在的古雅園的大門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城市裏路燈的燈光亮起,環衛工人還在盡職盡責地打掃街道衛生。

在各色霓虹的光芒中,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杜聲聲行走在這喧鬧的人群之中,卻并未被這些所影響。她的大腦習慣性地放空,然後,自己在腦海中模拟出一張棋盤,研究今天下午看過的一個古譜。

她一邊走,大腦裏,黑子和白子交錯落下,忽然她腳下踩到的人行道地板磚是壞的,一個你趔趄險些摔倒,卻見谷雅園大門對面的街道上,一個人影筆直地站在那裏,安靜而沉默,眼神寂滅,又像是随時都能又火苗串起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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