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樣吧,老娘好容易厚道些,還真

蕭子衿心想,反正她現在是不能走,卻又琢磨不出來皇後是個什麽意思,只好放棄,巧笑道:“皇後娘娘,您宮女打了我丫鬟兩巴掌,我回了兩巴掌,這不是扯平了嗎,我都不計較了,您又何苦揪着我不放呢?”

皇後眼角勾勒的鄙夷有許些濃厚,“想必平日裏丞相對你也是疏于管教,不然怎叫你這樣油嘴滑舌沒了禮數,請安雖規矩,禮卻行得散漫,無半分閨秀之态,這會子想耍耍嘴皮子了結此事,都當這般輕松?”

蕭子衿聽得心驚,想這皇後是不打算輕易放過她去,忙給皇後扣上一頂高高的帽子,“皇後娘娘,臣女知道娘娘您大度賢惠,對人又一直是寬厚仁愛,定然不會與臣女一般斤斤計較的。”

皇後迎着她的目光看過來,卻是譏诮地笑了笑,蓮田眼角詭異過斂,“計較不至于,只不過一切得遵着禮數辦事。”

她這心又是一驚,就聽得皇後說道:“本宮瞧你平日裏閑散慣了,入得宮來還這樣莽撞,保不齊不會沖撞到皇上,本宮統轄六宮,自然有義務需得教蕭小姐一些宮中的禮數。”

唉!終究還是躲不過這劫去。

翎雪扶住了她胳膊,擔憂地喚,“小姐……”

得,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皇後有張良計她有過牆梯,她就不相信皇後還能吃了她。

鳳池山莊內,一個水藍色身影腳步迅疾,旋風一般卷進門去,撲倒在了白清明的面前,“乖徒兒,還有一月便是武林盟主選舉,來陪為師練武。”

白清明眼睛不離書卷,只淡淡地說道:“不要。”

莊主眉眼一挂,問道:“為什麽?”

白清明頭也未擡,繼續翻閱書籍,說道:“弟子怕弄傷你。”

莊主噎了一噎,為師的武功就這般不濟麽?須臾,擡起頭來可憐巴巴地瞅着他徒弟,“乖徒兒,那陪為師下棋吧。”

白清明擡頭瞟了莊主一眼。

“不要。”

莊主自然是不樂意了,又問,“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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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明不緊不慢地說道:“弟子耍賴的功夫不及師父。”

莊主一聽,直接做大字型趴在地上,扮屍體,“乖徒兒若不陪為師下棋,為師趴這兒不走了!”

片刻功夫,屋內便響起莊主不解的聲音,“哎哎,乖徒兒扛着為師作何?哎哎,乖徒兒開門作何?”

‘嘭’一聲,莊主被華麗麗的給扔出了門,白清明一揮手,房門攸的關上了,莊主立即起身拍打房門,“乖徒兒,乖徒兒,快開門,為師保證這次不耍賴了,嘤嘤嘤~”

“這是師父向弟子一百零一次保證。”屋內人不為所動。

莊主一噎,撇嘴,“小氣。”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潇灑離去。

唉!

終歸是被皇後‘請’進了寝宮,皇後高坐上坐着,她在一邊晾着,皇後不賜座,她也只好站着,繼續裝她的淡定。

皇後靜靜地打量着她,點漆般的眼眸裏滿是譏諷與不屑。

蕭子衿忙把嘴角往上一提,笑得燦爛,“娘娘的寝宮果真不一般,這寝宮裏的寶貝随便拿出一件,足夠平民百姓吃一輩子了。”

皇後嘲弄般一挑眼角,将茶微微抿了一口後,才說道:“蕭小姐此時還有閑情逸致欣賞,倒挺惬意。”

她瞪大了眼,驚訝地看着皇後,“娘娘這叫什麽話,娘娘這兒又不是什麽龍潭虎穴,且臣女難得可這般近的欣賞這些寶貝,自然是得看個夠,瞧瞧這玉麒麟、白玉轉心蓮子瓶、白玉鳳凰花瓶、金座紅珊瑚寶石盆景,可都是一等一的寶貝。”

蕭子衿邊走邊瞅得開心,芍兒猛地喝道:“放肆!在皇後娘娘面前,也敢這般造次。”

她故作一驚,一面打量那些古董,一面不以為然地說道:“你屬螃蟹麽?這麽橫,說幾句話怎麽了,難不成還能把這宮殿給說塌了?”

芍兒冷喝,“這是宮中禮數!”

她停下了腳步,側過臉打量芍兒片刻,問道:“禮數?什麽禮數?每個人都得守?”

芍兒立刻端出架子,傲然道:“自然,在皇後娘娘面前,誰敢胡亂造次。”

“放肆,你個鬼跳牆的宮婢,誰準許你拿着雞毛當令箭的,皇後娘娘還沒說話,你算哪根蔥?還有沒有禮數和規矩?”芍兒被她冷眸一掃,已是心顫,再聽她的話,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芍兒瞬時面如死灰。

小樣吧,老娘好容易厚道些,還真當她是好性子的了!

就聽得皇後冷聲說道:“不錯,不錯,你這反咬一口咬得不錯,在本宮面前竟這般放肆,膽子着實不小。”

蕭子衿忙又扯起面皮子,笑道:“皇後娘娘,臣女好歹也是丞相府千金,豈容這下人跟我這般放肆,您說是不是?”

皇後眉間笑意蔓延,口氣調笑,卻冷着聲說道:“那蕭小姐在本宮跟前這般放肆,又當如何?”

她一默,朝皇後俯身大拜,“臣女行事卻有不妥,臣女在這給您賠不是,臣女說話有欠玲珑,若有冒犯娘娘的地方,還請娘娘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裏能撐船,饒恕臣女這次的禮數不周。”

皇後又是一聲嗤笑,“這會子才懂點禮數,你不覺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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