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宋伊毀掉了監控,無所顧忌的走出度假酒店,卻又有一些漫無目的,漫無目的并不是因為她不知去處,而是想好好的理一下思緒。
她莫名得到這副身體,同時也承載了宋伊的記憶。
宋伊二十一歲,京都影視藝術大學的大二學生,家庭可以算作是書香門第,父親是一名老中醫,母親是小學老師,有一個哥哥,是一名律師,家庭關系算為和睦。
從小有明星夢的宋伊便不顧家人反對只身一人來到京都念了影視大學,這幾年七七八八的拍了些網劇配角。
一個月前宋伊拍了一則平面廣告效果不錯,被一家叫歡藝的小經紀公司看中,簽約她為旗下的藝人,這次來這裏是為了拿下TTV自制劇的女四號。
TTV自制劇的導演看中了宋伊這個人,經紀人跟宋伊疏通了幾次,表示讓宋伊接受潛規則的游戲,被宋伊拒絕後經紀人便想出了用X.藥的這檔子事,結果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她那個時候來到了宋伊的身體裏,陰差陽錯的進了那個冷漠男人的房間。
宋伊依稀記得昨晚那個男人那雙深幽又冰涼的眼睛,盯得她毛骨悚然。
宋伊想就想周身發麻,好在她今天跑得快,不然真不知道會不會被那個男人扒層皮去?
宋伊仰頭看着晴朗的天空,她伸出纖細白皙的手指遮擋着,手指的縫隙的天空中印着一張笑臉,那張臉和她現在這副身體的臉一模一樣。
宋伊眉心蹙起,一個驚顫,那張臉在天空中漸漸模糊,直到消失。
真正的宋伊不在了,而從現在開始她便替她活着,同樣宋伊也明白一個道理,這個世上再無童伊這個人,童伊的輝煌早已是兩年前的事情。
此刻,空中飄着情侶放高的氣球,氣球上面一行楷體小字:‘XX年,我們依然愛。’
宋伊還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她的死,童家的遭遇,這些彈指間的事情,其實已過去了兩年。
她躺在無光的黑洞中,耳邊回蕩的是父母的遭遇,在她‘車禍身亡’的第二個月,父親受不了打擊緊接着跳樓自殺,母親受不了雙重打擊,病故。
然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一個叫傅祁琛的男人,那個她用生命愛了近十年的男人。
“小姐,你沒事吧?”宋伊身邊放氣球的情侶的男生開口關心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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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的聲音拉回了宋伊的思緒,她才察覺自己哭了?
她緊握的手,緩緩展開,擡手冷淡的曲指沾去不知不覺掉下的淚水,沒回,很平靜。
男生還想說點什麽,被身邊的女朋友拉走,女生臨走時還一臉防備的瞪了宋伊一眼。
宋伊為所謂的轉身往相反的地方去了,在街邊找到一家藥店,吞了事後緊急避孕藥。
随後宋伊就近找了一家商場買了一身衣服,她不得不承認這副身體的身材很完美,跟她之前一米七二的身高十分吻合,甚至比她的身材更好,前凸後翹,一張漂亮的鵝蛋臉立體感很強,不似近年的網紅臉沒有識別度,相反識別度非常高。鵝蛋臉透着幾分骨子裏的妖媚、幾分妖冶幾分多情,是那種男人見了都忍不住沉迷的模樣,她很滿意。
宋伊思及時,手包中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的名字叫:徐姐。
是宋伊的經紀人,徐芸。
徐芸手下數不清的藝人,宋伊是其中一個。
宋伊接聽電話,電話裏面是徐姐炸掉的聲音,“宋伊你跑哪裏去了?公司的人都在這裏就差你了!給你十分鐘的時間趕到定位的地方,來不了之前跟你談的那部戲就別想了。”
——
林助理沒找到人,整個人怏怏的紮頭進統套房就迎上自家老板渾身凜然的從裏面出來,這是準備離開?
“老板咱不找了?”林助理驚訝,畢竟這是老板的第一次,就這麽丢了?這不像他如此這麽精明的老板會幹的事兒!
“你能找到?”蔣行沛冷瞥林助理一眼。
林助理縮了縮脖子,不吭聲,一路跟在蔣行沛身後。
林助理邊走邊琢磨,他覺得昨晚的事情他有必要澄清,不然以後他在公司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了,這個鍋必須給蔣昱景,誰叫二少是大boss的親弟弟呢?
“老板這不能怪我啊,這都是二少的主意,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林助理前前後後的一五一十的招了,故作很無奈。
“嗯。以後你的工資我會給人力資源告知不必提交了,你奉的是誰的命令,找誰拿去。”蔣行沛薄唇微動,冷冷飄出幾句話。
“……”林助理吓得精神抖擻,趕緊跟上蔣行沛,還想要挽回點什麽,結果大老板有電話進來,他悄咩咩的瞟了一眼是大老板家‘老祖宗’的來電。
林助理屁颠屁颠的給自家老板打開了後車門,又自覺地坐上副駕駛。
“方便。您講,我聽。”蔣行沛正襟危坐在車上淡淡的答。
“也不是什麽別的事,你也知道奶奶的心願就那麽一個,你也老大不小了,這些年一直就這麽單着就算了,身邊方圓十裏都沒個母的.你都不知道這些年外面都是怎麽傳你的……他們說蔣家繼承人喜歡男人。聽小景說,昨天晚上你留了一個男人在房間,你這樣還讓我們怎麽活啊!”老太太說着說着還‘哭了’出來,還‘喘’上了。
副駕駛上尖起耳朵聽林助理在這點上深有體會,公司上下還有圈子裏都懷疑他跟大boss有一腿!這是他不可容忍的!他可是地地道道的直男!
曾經他也幾度懷疑大boss那方面不正常,還刻意躲着大boss一段時間了,但經過昨晚的事情,他百分百肯定大boss不但那方面很正常,而且從那撕碎的衣服來看,還很兇猛!
蔣行沛冷色的面上抽了兩下,皺眉道,“奶奶,蔣昱景是什麽人,您還不清楚,他的話您也能信?”
“那就是對方是個女的?而且還真的發生了什麽?”終于能找到一個能證明她大孫子清白的女人,老太太別提多高興!
蔣行沛沉默下來,是女的,也确實發生了什麽。
那女人的第一次丢在了他這裏,很醒目。
昨晚他開始是模糊的,後來他其實很清醒,可不知道怎麽就沉迷了,自甘沉迷,這些年蔣昱景沒少出這些馊主意,但從沒有成功過,更別提沉淪。
昨晚那種感覺蔣行沛從沒有過,昨晚那女人很軟,很柔,像只貓兒。
和她做,他很舒服、契合。
蔣行沛狹長的眼眯了眯。
老太太在電話裏樂得不成樣,“太好了!!!行沛啊,人家姑娘是哪裏人啊?家世怎麽樣?家裏都有哪些人啊?什麽時候找個時間把日子定下來吧!咱們不能虧待了人家姑娘!”
“奶奶,這件事到此結束!”他不打算花費太多精力在一個自己跑掉的人身上,即便找到頂多也是一瞥票子的事情。
高興地合不上嘴的老太太聽到蔣行沛這态度,臉垮了下來:“你把人家好好的姑娘睡了,怎麽能到此結束呢?你不應該負責到底嗎?你這樣還像我們蔣家的男人?你個負心漢!”
“……”蔣行沛。
“我不管,這次你要再不帶人回來,我就自己爬到棺材裏去,把自己悶死!你自己看着辦,是逼我去死,還是把人家姑娘帶回來!”她的大孫子好不容易破了身,必須的趁熱打鐵!
‘啪’老太太說完重重挂斷了電話。
蔣行沛面色冷沉,十分頭疼的握了握眉心。
林助理在後視鏡上偷瞄了蔣行沛一眼,小聲地說,“老板,我們待會兒是去赴紀總的宴會,還是直接回京都?”
蔣行沛眼輕阖上,沒作聲,按照林助理對老板多年的脾性摸底,老板這是要去赴宴,林助理迅速重新換了導航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