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1)
原本閉目養神的蔣行沛,聽到林助理的嚎聲,他一雙冷沉帶着幾絲睡意的眼驟然睜開,往車窗外看去,對面人行通道不是宋伊又能是誰,她黑色運動鞋、黑色長褲、黑色T、黑色鴨舌帽、黑色口罩,全副武裝。
宋伊行走的速度不慢,甚至步伐有些急,整個人都略略低着頭,好像是被人撞見一般。
“老板,我剛剛沒看錯,傅公子的車剛剛開走。”而且跟宋小姐的方向似乎是同一方向!
林助理一擡頭,宋伊出來的方向是醫院!!
兩個大半夜的來醫院,還一前一後的相繼離開,該不會?堕.胎吧……
那自家老板成了什麽了?
青青草原?
林助理針對自己忽然冒出來的想法感到咋舌!
蔣行沛冷眉一擰,冷斥:“收起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林助理立馬閉嘴,不再敢吭聲。
自家老板的臉沉了不能再看啊!
感覺随時會把他拉出去暴擊。
他覺得他有必要跟老板解釋下,不然老板還以為他已經廢了。
林助理這麽想就這麽做了,“老板,資料顯示,還有宋小姐活動圈子的回訪,千真萬确啊!!而且你昨晚跟我講的我也去查了,傅祁琛确實除了童伊沒別的女人,然後就是跟孟家那位小姐有點暧.昧關系,跟宋小姐不搭一點點邊邊。”
林助理只差指天發毒誓來證明他所說的真實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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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經近淩晨兩點,馬路上沒有什麽車輛路上更沒什麽人,宋伊快速的走了一段,遠離了醫院,她才将腳步放緩慢了些。
今天的宋伊尤其的疲憊,她幾乎是拖着身體慢行。
忽然身邊一陣疾風而過,一輛車停在她身邊,她側目看了一眼,車很熟悉,是蔣行沛的車?!
她仔細看了幾眼,蔣行沛此時就坐在裏面,面色冷清。
她乍然一驚:“蔣……蔣總。”
“上車!”蔣行沛嗓音冷漠地沒什麽溫度。
宋伊拉開車後門,在蔣行沛的身邊坐下。
蔣行沛今晚喝酒了,身上散發着淡淡的酒香味,酒的香味很淳厚,不刺鼻,聞起來很舒服。
蔣行沛不作聲,司機和林助理沒一個人敢講話,連氣息都不敢大喘,車內氣氛異常壓抑。
宋伊知道她的謊言不揭穿了,她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半晌,蔣行沛冷冷開口:“宋伊,今晚的事情你怎麽解釋,給你一分鐘整理語數!不管你是古裝劇拍成了穿越,還是改了劇本拍現代劇來到了這裏,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答案!”
蔣行沛語氣很憤怒,宋伊卻不知道為什麽竟在蔣行沛冷冷地聽出了幾分溫度,她低笑了下。
原本心裏還緊繃的那根弦,一下子松了不少。
“你笑什麽?”他都氣成這樣了,她還笑得出來?
宋伊主動去碰蔣行沛放在腿上的手,“今晚是我騙了你,今晚我們根本就不用拍夜景,我之前一個朋友住院了,所以我過來看看他。”
蔣行沛挪開不讓她碰,身體都順帶挪到外側去了寫,他哼的一聲,“你別告訴我,你的那個朋友是傅祁琛。”
“……”宋伊,“不是。”
“宋小姐我們剛剛在這邊看到了傅公子的車,方向跟你一致。”林助理不怕死的提醒了宋伊一句,他真怕宋小姐怎麽得罪這位大佬的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該怎麽哄才好。
宋伊微微一怔,之後她看着蔣行沛的輪廓分明的側臉,認真道:“不管你信不信。蔣行沛,宋伊和傅祁琛不認識,沒有任何交集。”而跟他有關系的童伊,已經在兩年前被他害死,他們之前那些早在那場死亡中化作了灰燼。
蔣行沛轉過頭,看着宋伊,四目交彙。
宋伊美眸中真誠一片。
蔣行沛的眼眸仿若一口古井深邃無垠,琢磨不透。
宋伊不知道蔣行沛到底有沒有信她的話,不信就不信吧,她真的很累了,想要休息了。
宋伊動了動身體,想要休息下。
嘶……
腳踝一陣刺痛。
她眉心狠狠一皺,疲憊的小臉皺到了一塊兒。
蔣行沛顧不得其他,緊張的問,“怎麽了?”
“沒事。腳有點不舒服。”宋伊搖頭,彎腰揉腳踝,下午拍攝武打部分的戲扭了下,在醫院滑進床下的時候磨破了皮。
“我看看。”蔣行沛俯身下去。
宋伊有些擰的把腳往一邊讓,蔣行沛擡頭看了她一眼,愠怒的開口:“不許犟,聽話。”
說罷,宋伊筆直的腿被蔣行沛擱到了他的大腿上,脫下她的鞋子,他大掌的手指輕輕按壓宋伊腳踝的一圈,“這裏,還是這裏?”他溫聲問。
“嘶……都疼。”宋伊疼得去握蔣行沛的手,幾分撒嬌的語氣。
“林助理,把燈打開!”蔣行沛皺眉緊張吩咐。
車內的燈打開,迎入蔣行沛眸中的是宋伊白皙的腳踝上的傷,她整個腳踝淤青很嚴重都腫起來,還破皮了。
宋伊叫疼,蔣行沛手不敢再去碰她的腳踝,大手包裹着她輕松可握的腳,冷臉問,“拍戲弄到的?”
“嗯。”宋伊鼻息哼了下。
“既然去了醫院,怎麽不看?”
“忘了。”宋伊得寸進尺的靠攏蔣行沛,雙手環住他的強壯的手臂,頭也靠在他的手臂上。
“……”蔣行沛無奈的蹙了下眉心,抽出手來把宋伊摟進懷中,随後道:“去藥店。”
車繞了幾個大圈,才找到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車停在藥店對面,蔣行沛彎腰把宋伊抱出來大步往藥店方向走。
宋伊雙手環在蔣行沛的脖子上,她盯着他鋒利的側臉,目不轉睛,蔣行沛問她,“怎麽了?”
“好看。”宋伊。
一點死角都沒有。
“對我好點,天天給你看。”蔣行沛淡淡地回,臉上沒什麽神色。
“!!!”宋伊。
不要臉啊!
進了藥店蔣行沛把宋伊放在轉角沙發上後去藥架取藥。
取好藥,蔣行沛在宋伊的身前半蹲下,将她的腳放在他的腿上,他熟練的拆開消毒水和棉簽,然後擡頭說,“有點疼,忍一忍。”
“不怕,上次你也是這麽給我處理的。”
“你也知道上次我給你處理過?你還真有出息,幹脆這腿也不要要了!”蔣行沛厲光掃了宋伊一眼。
“……”宋伊。
蔣行沛嘴上說話狠,在給宋伊消毒上藥的時候動作十分輕緩,而且還輕輕吐着氣息為她吹起。
蔣行沛涼悠悠的氣息灑在宋伊磨破皮的地方,很舒服,疼痛減少了不少。
外傷處理好,蔣行沛目光還放在宋伊的腳踝上,他的拇指在她腫起來的腳踝上一圈一圈輕輕的打轉。
宋伊知道蔣行沛是在看她腳踝烏青的扭傷,宋伊笑道:“沒事,這都是小傷,過兩天清淤消了就好了。”
以前跟着師父學功夫的時候,受的傷比這個嚴重不知多少,沒管沒顧的,過幾天就好了。
蔣行沛沒做聲,他起身到櫃臺,跟營業員簡單交談了幾句,營業員轉身拿了一瓶什麽遞給蔣行沛,蔣行沛身高挺拔,将東西擋住了,宋伊偏頭也沒看見。
蔣行沛再次返回,手上多了一瓶白酒,還有一個小碗,他在宋伊身前蹲下,酒倒入碗中,點燃。
酒見了火,藍光在碗中熊熊燃燒很久。
“你幹嘛?燙!”宋伊阻止。
蔣行沛不以為然的手直接伸入燃燒的酒中,手指沾上了燃燒的酒,然後在手指上繼續燃燒,蔣行沛眉都沒皺了下,就跟那不是他的手一般。
“……”宋伊。
之後,蔣行沛沾滿燒好的酒的手,避過她的明傷口,揉着宋伊的腳踝。
蔣行沛的手法非常熟練,好像做過千萬遍。
“蔣行沛,你的動作很熟練。”這個方法宋伊知道,她師父的男朋友用過,不過他都是帶了隔熱手套,不像蔣行沛直接用手在火中來回。
“這是作為一個軍人野外作戰時處理小傷最基本的方法。”蔣行沛肅然道。
“你當過兵?”宋伊驚訝的問,宋伊承認蔣行沛的身材很好,傳說中的倒三角也不過他這樣了。
宋伊沒想到他當過兵!
蔣行沛面色微沉,許久才輕“嗯。”了聲。
“哦。”
宋伊記得她十幾歲的時候,跟師父一塊去雲南旅游,在邊界救過幾名軍人,其中傷得最重的是一名軍官。只是當時他臉上上了隐僻的裝扮,宋伊沒看到他的長相,也不敢碰他的臉,他很兇,但看他的體魄,長相應該不會差哪裏去。
據說,他們一支國際緝.毒的特種軍隊。
從那以後,宋伊對軍人無比尊重。
後來,從雲南回來,宋伊時常會想到那個軍官和他的戰友。
他們背後的堅守與信念,沒人能看到。
他們堅定地目光注視前方,挺拔筆直的身軀挺立在那裏,守護的是一方土的安寧。
總有人說: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可哪裏有真正所謂的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罷了。
她和師父是在雲南和緬甸交接的地方深谷中遇見他們的,那是槍彈剛襲擊的地點。
他們相互攙扶的從山上下來,他們都傷得很重,還全力護着被解救下來的人質。
宋伊記得那個軍官對師父只說過僅有的一句話:“請先救我的戰友。”
可是明明他才是那個傷的最重的人。
現在也不知道現在那個軍官怎麽樣了,有沒有抓到那個國.際.毒.販。
肯定抓到了,他應該很厲害。
“你為什麽不繼續留在部隊了?”宋伊好奇,按照蔣行沛的能力和手腕,不管在哪個領域必然都是最強的那個。
然而,久久回複宋伊的是寂靜的空氣和冰冷沉默,宋伊以為沒答案了,畢竟誰都有不願意說的事情,宋伊平了平唇自動過濾掉這事。
哪知過了一會兒宋伊聽到了蔣行沛淡淡地回她了,“退役了。”
宋伊微愣了下回,“哦。”
蔣行沛給宋伊揉了好幾遍腳踝,直至白酒都燃燒燼,蔣行沛付了賬抱着宋伊出去。
敬業的林助理見自家老板抱着宋小姐出來,他趕忙替老板開了門。
蔣行沛彎腰把宋伊放在座位上,正準備斜身進去,林助理一聲咋呼:“蔣總,有人跟蹤!”
緊接着林助理幾個大步邁上去,一把将躲在綠化帶後面的人揪了出來,那人脖子上挂着一個大照相機,斜跨着一個包。
身份很明确,狗仔。
“哥們,東西拿要不要交出來?”林助理擰狗仔跟擰着小雞仔,嘴邊勾着笑。
那人抱着相機和包包不放,用了很大的力氣在林助理的手上掙脫開,扭頭就跑。
林助理撸起襯衫袖子,嘴角泛着痞笑,也沒有要追上去的動作。等到那人跑到快轉角處,林助理沖刺的追了上去,輕而易舉的握住了那人的後頸,林助理手臂一個旋轉,那人轉了個圈圈。
宋伊從車探頭出來,蔣行沛給了她一個安定的眼神,讓她不要下車。
有蔣行沛在宋伊安心,她點了點頭,又安安靜靜的坐在了車裏。
林助理輕輕松松的把狗仔擰到蔣行沛跟前,那人氣喘籲籲的擡頭看到蔣行沛淡淡漠漠的站在他跟前,跟傳說中一樣,冰塊臉冷的吓人,狗仔顫顫抖抖的說,“蔣……蔣總,我我什麽也沒拍,真的。”
蔣行沛沒作聲。
“管你拍沒拍,東西交出來。”林助理三兩下把狗仔的相機和包包拿了過來,還有包包裏拍好的幾卷成品拿了下來。
“那個不是宋小姐的……能不能高擡貴手……”狗仔弱弱的說,這是他這段時間的辛苦勞作啊!
“管你說的,敢拍,這些都是饋贈我的禮物!以後記住了,跟拍的時候注意點,宋小姐不是你能拍的人?記住了?”林助理拍了拍狗仔的臉,狗仔連連點頭,他原本是受人之托來拍傅家二公子的,卻不想遇見了宋伊,又見到了宋伊上了蔣行沛的車,一時貪心就這樣了。
“明白了還不滾,準備待到法庭見?”
狗仔被林助理連滾帶跑的走開了。
宋伊沒想到平時斯斯文文的林助理唬起人來,那狠勁,是個狠角色。
身手也還不錯啊!
宋伊不禁笑了。
這樣的笑正好落在蔣行沛眼中,着實紮眼,他眸子收了收,他長臂搭在車頂,高大的身軀向車內的宋伊屈來,他低頭問:“林助理很威風?嗯?”
額……
這男人莫不是在吃助理的醋?
宋伊收住笑,肅了肅嗓音:“沒你威風,你最威風。”今晚她惹了這個男人,她不能犟嘴了,要順着他。
宋伊含着淺笑微微垂眸,車內沒開燈,借着外面的燈光,她長長的睫毛在眼下灑了一片陰影,像是一片片小羽毛拂上了蔣行沛的心頭,原本心裏的那點點霧霾漸漸消失,心情轉好,他嘴角不自覺的往上勾了勾。
“老板,這是從那狗仔身上搜下來的,都在這裏了。”林助理把相機遞給蔣行沛。
蔣行沛轉身翻閱相機的照片,還有視頻。
相機裏的照片有他抱宋伊進藥店還有從藥店出來的照片,有宋伊開他車門進來,還有宋伊和傅祁琛先後從醫院出來。
蔣行沛眸子定定的停留在視頻中,傅祁琛從醫院出來一會,宋伊才出來的畫面,他深了又深。
“他拍了什麽?”宋伊探頭問。
“沒什麽。”蔣行沛皺眉,關掉了相機丢進林助理的懷裏。
林助理站在原地表情相當豐富,剛剛那畫面他看的清清楚楚。
難道宋小姐和傅公子真的有些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
蔣行沛高大的身體斜身坐進車內,氣氛一下子變了,就連前面的林助理跟司機講話都小了。
車內陷入了沉默。
似乎又恢複到她喊腳疼之前的氣氛了。
宋伊不知道怎麽會回事,但一定跟蔣行沛看了相機有關,畫面中肯定有她,可能還有傅祁琛。
狗仔一般跟拍都拍全面。
宋伊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因為她身上發生的事情,她沒法跟別人講,要麽別人不信,要麽肯定當她神經病。
宋伊餘光看了一眼身邊的蔣行沛,他面色冷沉,薄唇緊繃。
宋伊的手指主動爬上蔣行沛的腿去握他放在腿上的手,宋伊的小手塞進他的的大手中,蔣行沛沒拒絕,也沒握宋伊的手。
他的面色也是淡淡漠漠的沒什麽變化,宋伊手在蔣行沛大掌中攏了一會兒,蔣行沛沒一點反應,她也沒什麽興趣完了,她手從蔣行沛的手心抽出來,哪知蔣行沛一直沒握她忽然緊緊一握,她的小手被他的大掌包裹住。
宋伊低頭輕輕笑了。
蔣行沛的手掌又大又暖,還有細微的掌紋繭。
哪種從心直上的暖意遍布宋伊的全身,這一刻她覺得只要被蔣行沛這麽握着,哪怕他神色冷冷的,也是暖的。
就這樣,蔣行沛握着她的手,不做聲,車內的氣氛又凝固了很久,在臨近學校的路段,宋伊開口:“林助理,在這裏停下。”
林助理回頭看了一眼自家老板,蔣行沛冷着臉,不吭聲。
沒老板的首肯,他怎麽敢擅自喊停車,林助理靈機一動,破了兩難局面,“宋小姐,這裏不能停車。”
林助理還示意司機加快了速度,宋伊眼睜睜看着離她學校最近的那條路從她眼前一閃而過。
“……”宋伊。
宋伊明顯感到蔣行沛握她手的力度增了幾分,她擡頭假裝不滿瞪他。
蔣行沛看也不看她一眼。
矯情。
宋伊默默在心裏叫嚣了這兩個字。
半山別墅到達,宋伊正準備下車,蔣行沛彎腰抱着宋伊下車,在門口蔣行沛說了一串數字,“輸密碼。”
宋伊按照蔣行沛說數字,解鎖。
蔣行沛抱着宋伊大步往樓上去,他嗓音幾經沙啞,“開門。”
他的聲音就像中了魔咒,宋伊聽話的打開他主卧的門。
進入主卧,蔣行沛幾步走到內室将宋伊扔到床上,他的身體立即纏壓上來。
宋伊身體扭動了下,她的雙手就被蔣行沛高高舉在了頭頂,他空出的手從她的衣服探進,用力揉搓,這種姿勢太過于強勢,宋伊很不舒服。
她掙紮的動了幾下,表示她的不滿。
蔣行沛更加發狠起來,他的吻接近瘋狂,帶着啃咬。
宋伊很不能适應,身上被蔣行沛吻得地方都傳來了一陣陣痛,宋伊哭音嚴重的控訴他,“蔣行沛,你弄疼我了。”
蔣行沛聽到宋伊悶悶的哭音,他身體微怔,迎上宋伊難受的表情,他眼底滿處出許許多多的疼惜。
他在宋伊身上強勢的吻,慢慢的溫柔了,他牽制宋伊的手緩緩的松開,大手溫柔的兜住了宋伊的腦袋。
宋伊的手得到了自由,緊繃的身體變得柔軟,不再掙紮。
一會,蔣行沛的腦袋擱在宋伊懷裏,他的氣息噴灑在脖子上,他沙啞低沉的嗓音開口,“宋伊,哄我。”
宋伊知道今晚蔣行沛心裏不舒服,她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說,只能盡力依他,宋伊手臂主動環住蔣行沛的脖子,腦袋微微上揚,柔軟的嘴唇,纏上他薄涼的唇,緩緩閉上眼眸,一點點學他親吻她的樣子。
宋伊青澀又全力以赴的靠近,蔣行沛陰霾的眸子瞬間活躍起來,他在她耳邊哈氣:“宋宋,這樣可不夠。”
宋伊猛然的睜開一雙水汪汪的眼眸,迎眼的是蔣行沛似笑非笑的英俊面孔。
宋伊臉頰微紅,她淺咳一聲:“……我怕我太狠,你招架不住。”
蔣行沛眼底含着淡淡的笑,低頭含了下柔軟的耳珠,嗓音沙啞:“宋宋,我很拭目以待你的狠勁。”
“……”宋伊。
之後在蔣行沛的等待中,宋伊不得不想辦法,想到上輩子拍親密戲份時,導演的那些教導!她一不做二不休的翻身起來,蔣行沛很配合的讓宋伊在他身上。
宋伊壓着蔣行沛,她纖細的手指勾起蔣行沛已解開到第三顆的襯衣扣子,她動作很慢,眼裏是迷亂又勾人魂魄的妩媚笑意。
她俯下身,親吻着蔣行沛精美的喉結,一直慢慢往下走。
她的嘴唇軟綿綿的,蔣行沛喉結不自覺的滾動了幾下,身體越來越緊繃,男性的劣根在嚣張了。
她坐在他的身上,一只纖瘦的手的壓在他的心口,另一只壓着她散落在耳邊的微卷的長發,她的身材極好,即便是今晚穿的是寬松的T,隐隐約約還是能看到她身體的曲線,很美,整個人柔軟無骨像個妖精。
嗯……
蔣行沛在她并不熟練的撩.撥下,整個身體緊繃的難受了,發出難以忍受的聲音。
再也禁不起這樣的撩,撥,他翻身起來,和宋伊的位置再次換下,他擒住宋伊亂來的小手,把這一切變成了他的主場。
他吻着她心口,忽然擡頭,一雙深邃的眼眸是可見的情,欲,“宋宋,別跟他見面。”
宋伊知道蔣行沛所指,她輕聲解釋:“我沒跟他見面,我也不想跟他見面,今晚的事情真的是巧合。嗯……真的我不騙……嗯…”宋伊被他吻得淩亂了。
“我信你。”從沒懷疑過,只是他自己不舒服罷了。
“宋伊,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蔣行沛低吼一聲,徹底沒入她。
很久很久,這場歡暢才得以結束。
蔣行沛抱着宋伊去浴室,兩人站在淋浴下,宋伊幾乎是被蔣行沛從後抱着的。
“剛剛有沒有碰到腳?”蔣行沛親吻着宋伊白皙的脖子,嗓音是進行過後的沙啞。
“沒有。”宋伊搖頭小聲說,在這上面,蔣行沛很紳士,即便剛剛跟她生氣,他發狠,也還顧忌着她的腳踝,想着她的傷。
蔣行沛身體的變化,宋伊立馬感受到了,她緊張開口:“蔣行沛,我不行了!”
“我不來真的…就挨一下。”
宋伊還沒來得及放松,“蔣行沛你!嗯……”
最後宋伊的反駁被水聲和其他兩個人的聲音替代。
次日,一早,宋伊轉醒,她伸手探了下身側,沒人。
宋伊摸到手機看了下時間,上午十點,今天拍攝在晚上,正好下午她有課。
宋伊擠了牙膏刷牙,蔣行沛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了,偌大盥洗室宋伊都覺得狹窄了。
宋伊現在是有種見他都腿軟,像是避瘟神的避開他。
“你很怕我啊,我又不會吃了你。”蔣行沛站在門口淡笑。
“不想跟你講話,最好離我遠一點。”宋伊對着鏡子瞪了
蔣行沛非但沒遠離,直接上來從背後環住宋伊,“昨晚是誰故意撩的?能怪我,不知道男人不能撩?”
“……”宋伊無語接話,她覺得在這方面跟蔣行沛講道理是白搭。
宋伊洗漱完畢,跟沒看到蔣行沛一樣出去了,蔣行沛長臂一攬,宋伊又落入了他懷裏,“宋宋,今天把你的東西搬過來。”
“?”宋伊。
“搬來跟我住。”他的人,放在身邊他才能安心。
“我去搬東西還不得吓死陶陶,原本現在宿舍就我們兩個人,學校收了那麽貴的房租,她要一個人承擔了,學校也不暢行住校外。”之前有頒制度大一大二的學生必須住校。
“我把四年的房租都翻倍補給你同學,她應該不會有意見。”
“……”肯定不會有意見,恐怕要高興壞了,那個小沒良心的。
“關于學校允不允許住校外,你完全不用擔心。”
呵呵——
宋伊差點就忘了,現在的校長齊廉,是蔣行沛的人啊!
——
中泰醫藥集團總裁室的會議室中,傅祁琛白色襯衫搭配一件麻色西服馬甲,單手插在西裝褲兜裏,高大的身軀立在主位的投屏區,他手握激光筆,手舞足蹈分析市場領域的優勝略太的形勢,神采奕奕。
秘書敲門進來,傅祁琛溫文儒雅的嗓音停下,秘書到傅祁琛身邊很為難的開口,“傅總,孟小姐過來了,說有重要的事情,我……”
秘書話還沒講完,孟昕媛邁着高傲的步子走了進來,直徑越過在座的高層來到傅祁琛身邊,熟絡的挽着傅祁琛的手臂,聲音清甜的喚他,“祁琛。”
傅祁琛溫和的臉孔寒了幾分,不着痕跡的把手臂從孟昕媛手中抽出,之後對坐在會議桌上的高層講:“你們先去工作,稍後再議。”
高層十分知趣,傅祁琛一句話落下,一個比一個離開快。
傅祁琛也随即邁出會議室,孟昕媛去挽傅祁琛的手尴尬的在空中頓了下,随後她緊跟傅祁琛出去。
傅祁琛坐到辦公桌後,随手拿了份待簽字的文件,冷聲問,“你怎麽過來了。”
孟昕媛翻身坐在傅祁琛的辦公桌角上,她低着頭,委屈的說道:“打電話你又不接,發消息你也不回,我知道你工作忙,所以只能在你公司來找你了。”
孟昕媛說着說着,不知何時脫掉了高跟鞋,她的腿擡了些,從椅子的腳慢慢往上攀爬,目的是傅祁琛的腿。
孟昕媛的腿眼看就要得逞了,就在離傅祁琛的大腿幾公分之差,傅祁琛豁然起身,他冷清面色上是怒火,“孟小姐,請放尊重些,還有這我辦公桌,是用來辦公的地方,不是你用來娛樂的地方!”
孟昕媛滿眼都是委屈,她可記得,童伊在的時候經常這樣坐在他桌子上,他從來沒有反對過,腳就擱在他的腿上。後來傅祁琛還讓秘書給童伊準備了一個坐墊,說,辦公桌太涼,不适合坐上面。
只要童伊過來這裏,她都這樣坐在上面,傅祁琛還抱着她的一雙腳,問她累不累。
童伊說累了,他立刻放下手上的工作為她揉腿。
童伊說渴了,他馬上給她準備果汁。
只要是童伊說的,他想盡辦法都要替她辦到。
孟昕媛在傅祁琛那兩道似乎要殺了她的警告的厲光中,不情不願的從傅祁琛的辦公桌上下來,彎腰穿好鞋。
“祁琛你幹嘛這麽兇嘛,都吓到人家了。”孟昕媛從後抱住傅祁琛,她的臉緊貼在傅祁琛的寬闊的背上,一雙柔軟無骨的手在傅祁琛身前似有似無的撫摸,聲音軟軟的。
傅祁琛眉心一擰,好不溫柔的甩開孟昕媛的手,邁出一大步,遠離孟昕媛:“孟小姐,我們似乎沒有這麽熟,請自重。”
孟昕媛不依不饒的又纏了上去,“怎麽會不熟呢,那麽親密的動作我們都做了。”
傅祁琛眯眼怒斥:“孟昕媛你再敢提一句那件事,信不信我要了你的命!”對于他傅祁琛來講,這輩子最大的恥辱就是跟孟昕媛發生了糾纏。
也是他這輩子,洗不清的罪名。
要不是因為那件事,童童不會從樓上摔下來,更不會死于送她去救治的車禍中,這兩年午夜輪回他有的只是驚醒和痛苦的折磨,他無一時不活在自我悔恨中。
“就算不提,那件事也發生了。童童她也活不過來了,活着的人應該往前看,而不是永遠活在死去的人陰影中醒不過來!童童發生了事故,我也很難過,諾諾也很難過,包括還躺在醫院的南北哥都不好受。可是她已經死了,不會再回來了,你明白了,祁琛!”
傅祁琛冷笑一聲:“孟昕媛啊,你有什麽資格提童童!如果你真的在乎童童的感受你也不會想盡辦法爬上她未婚夫的床!你給我記住了,我的童童她不會死,永遠都不會死!”她永遠都活在他身邊,生生世世的不分離。
孟昕媛看着情緒幾乎失控的傅祁琛,她冷呵一聲,“傅祁琛你有什麽資格指責我?你永遠記住,背叛童伊的不止是我一個人,還、有、你!”
孟昕媛最後那三個一字一句的‘還、有、你”。
像魔咒一樣纏着傅祁琛。,讓他失去平時的理智。
“你閉嘴,你閉嘴!你給我閉嘴!”傅祁琛一陣低吼的咆哮,忽然他轉身掐住孟昕媛的脖子,他的雙眼布滿血絲,仿佛是剛從地獄爬起來的嗜.血.魔.鬼。
孟昕媛從來沒見過這般瘋狂的傅祁琛,在她的印象中傅祁琛謙恭有禮,嘴邊随時都泛着淡笑,這樣的傅祁琛孟昕媛第一次見,她吓得整個人都癱軟無力,随着傅祁琛手上的力度的增加,孟昕媛喉嚨越來越緊,到後來她已經沒法呼吸了,她用盡全部的力氣拍打傅祁琛掐她脖子的右手。
“咳咳咳——祁、祁琛我就開個玩笑,我……我來找你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咳咳咳……你快放手我快喘不過氣來了。”孟昕媛眼淚都掉了下來,大顆大顆的滴在傅祁琛青筋滿布的手背上,她喘着微弱的氣息掙紮:“祁琛,是我哥,我哥他回來了,他讓我叫你去我們家吃飯。”
孟昕媛提到孟賀銘,傅祁琛的理智被拉回了幾分,他手上的力度才有所減輕,直到理智全部恢複,他甩開孟昕媛。
孟昕媛吓得軟綿的身體,直接被傅祁琛一甩到了會客區的沙發邊。
孟昕媛整個人在傅祁琛手上得到了釋放,她護着脖子癱軟在會客區的沙發邊不停咳嗽,眼淚還在大顆大顆滾落。
傅祁琛整理了下失控的情緒,不慢不緊的坐到了辦公桌後,繼續翻閱文件。
孟昕媛緩和了好一陣才扶着沙發扶手站了一起來,她有些恍惚的身體一步步靠近傅祁琛的辦公桌,最後規規矩矩的站在傅祁琛對面。
孟昕媛揉着脖子,舒緩了好一會兒氣息才開口,有氣無力道,“祁琛,其實我今天來這裏還有一件事想跟你講,是關于童…”
孟昕媛提到童伊,傅祁琛頭從文件中擡起,目光鋒利,孟昕媛生出一陣後怕,她趕緊出口:“你別激動,這次是有關劇本的事情。”
“童童生前的最後一部叫《鳳于歌》拍攝了一半的劇,祁琛你有印象麽?”傅祁琛眉頭深了幾分,繼續低頭看文件,沒有什麽異常反應,孟昕媛啞啞的咳了聲,繼續講:“原本紀彥風沒決定拍這部劇的,而且當時他找過我,我怕我的演技達不到童童那個水平,所以一直沒正面回複他。
沒想到最近他找了一個叫宋伊新人擔任了這部劇的女主,真是可笑,一個新人能有什麽演技,不是毀了整部劇麽,怎麽能跟童童比。而且我還聽說,這個新人模仿童童以前的劇,才拿到這部劇的。”
孟昕媛一邊說一邊觀察傅祁琛,果然,在她提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傅祁琛握着文件的手明顯用力幾分力度。
孟昕媛滿意地揚了揚唇。
最近,孟昕媛聽聞那個新人嚣張得很啊!都大言不慚的想淩駕于她頭上了。
連童伊都不是她的對手,一個為出校門乳臭未幹的丫頭拿什麽跟她鬥?
簡直異想天開!
而且經過剛剛的事件,孟昕媛雖然後怕,同時也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誰也無法取代童伊在傅祁琛的位置。
所以說傅祁琛追着那個宋伊好兩次,恐怕也只是她有個什麽地方,或者什麽動作像童伊吧,這兩年也不是沒出過這種想象,最後還是沒了然後。
比起活生生的人取得傅祁琛的回顧,她倒希望傅祁琛心底惦念的是童伊,因為死人終究是死人。
要是這次讓傅祁琛知道那個妄想拿自己和童伊炒作的新人,就是那個他攆上去追的人,那就精彩了。
她倒要看看,看他怎麽處理!
孟昕媛勾了勾唇,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