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宋伊主演陳啓東的《宮闕》開機儀式安排在周二,宋伊從片場出來,魏蘭在保姆車等她,丢了兩本劇本的時程表給宋伊,“兩部劇的檔期,我給你做了安排。”

第一部劇《宮闕》,第二部劇是孟昕媛手上那部民國糾紛愛戀《錦瑟鳴》,幾天前品易又放棄版權了,現在又落在孟昕媛手上了,其中緣由宋伊不想知道,只能說孟昕媛手段用的不錯。

宋伊伸了伸懶腰,慵懶的靠在軟椅上,魏蘭敲了敲宋伊身前的小桌子,“孟昕媛這本劇是流量劇,沒什麽含量,你玩玩就好了,重心放陳導這上面。”

宋伊下巴似無骨般趴在桌子上,哼唧,“魏姐,我想喝奶茶。”

魏蘭擡手想要敲宋伊,最後作罷,“一杯70的奶茶四百多大卡,你自己好好想想一杯下去你要在健身房待多久?”

宋伊眯了眯眼,“你很煩啊,打擊了我的食欲,我不喝了還行不行。”

“明天《錦瑟鳴》定妝照,我六點準時過去接你?”魏蘭問。

“嗯。”宋伊應下,反正魏蘭知道她跟蔣行沛的事,沒什麽好遮遮掩掩的。

宋伊今天回來早,蔣行沛有會議,是司機來接她的。

宋伊懶洋洋的躺在卧室沙發上刷微博。

蔣行沛電話進來。

蔣行沛:“我要出一趟差,最遲後天下午回來,你要是無聊就去宿舍跟你同學一起住,我回來去接你。”

“我都回來了,也懶得動了。”陶瓷這段時間跟他爸媽出國旅游,請假了。

再者她也要适應蔣行沛出差後一個人住。

之前即便回來了再晚,宋伊也不會留,現在竟願意一個人留在別墅了。

蔣行沛心裏暖流流動,夜晚的燈光勾勒着他冷厲的輪廓有了幾分溫和之色,他說,“睡不着就抱着我的枕頭睡,再不行,就跟我講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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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伊懶懶的問,“那要講到什麽時候去?”

“等你睡着。”

“我要是一直不睡呢?”

蔣行沛輕笑,“那就一直講下去。”

宋伊,“……”

宋伊跟蔣行沛當真聊了許久,最後還真有點犯困了,她躺去大床,抱着蔣行沛的枕頭,嗅了嗅,枕頭上還留有他清冽的味道,很好聞,很有安全感,之後宋伊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睡着了。

魏蘭準時接她,她卻沒聽見,是吳管家上來喊她的。

瞧了眼手機生物鐘,原來手機沒電了。

宋伊畫了個美美的妝,下樓。

到了片場,魏蘭早跟定妝師這邊确認了流程,宋伊直接便去換定妝服裝,前期宋伊飾演的是驕橫的大小姐不少衣服,後期還有一套中式旗袍禮服,那是嫁給男主時穿的,宋伊瞧了一眼旗袍,很眼熟,像極了她跟傅祁琛拍婚紗時候穿的那身。

定妝師好一陣稱贊。

宋伊的皮膚是屬于雪白的那種,又身穿紅色旗袍,姣好的身材勾勒的無垠,正宮娘娘的大紅唇。

美得不可方物。

宋伊盯着她穿的這身紅色旗袍對鏡思緒飄離時,定妝助理豔羨的開口,“宋小姐,您稍作休息,媛媛姐在裏面定妝打光,差不多還有半個小時就好了。”

宋伊輕點了下頭。

民國時期的背景,走道燈光略顯昏暗,壁畫在這樣的燈光下栩栩如生,宋伊瞧着壁畫許是欣賞了一番,父親還在世她也沒出事之前,父親喜歡收集古畫,她也見識了不少,漸漸地也慢慢喜歡了。

孟昕媛定完最後一套服裝從定妝影棚出來,眼眸跳躍了前方一眼就望見了站在壁畫前的宋伊。

她一身精致的紅色旗袍,将她原本極好的身材勾畫更好,十分驚豔。

宋伊聽到動靜,微側頭。

微微的白色燈光下,雪白的皮膚透亮,紅色的唇更為顯著。

孟昕媛一時間在宋伊身上竟看到了童伊的影子,她心裏有個幽暗的聲音叫嚣着,那就是童伊。

宋伊挑着眉尾勾唇一笑。

孟昕媛臉色大變,手指掐着身側的羅裙,身體往後跌了下。

宋伊瞧出孟昕媛的驚慌,她踩着繡花鞋漫步而來,輕輕掀唇,故意喚她,“媛.媛。”

媛媛。

那是童伊時常這麽叫她的。

之後再也無人這麽喊她。

她不喜歡,也不準別人這麽稱呼她。

孟昕媛臉色蒼白瞳色驚恐的盯着緩步而來的宋伊,她手胡亂在身前揮舞着,“你別過來,你別過來,我沒害你,我真的沒有害你,都是意外,真的……跟我沒關系。”

宋伊緩着嗓音問她,“那又是怎麽死的?又是怎麽上了那輛出租車的?”

孟昕媛雙手揪着羅裙,手指深入了刮傷了大腿不自知,人已經癱軟在了牆邊,僵硬泛白的嘴唇顫抖無法自控,她目光空虛用力搖頭,“車、車是我叫的,我沒想她死,我也不知道她運氣為什麽這麽差,就遇了事故,真的不管我的事情,你別來找我了,好不好,真的不管我的事情。”

宋伊凝着精神崩潰的孟昕媛沒在問什麽,查不出她死因的證據,她不會把孟昕媛怎麽辦,吓吓她解心頭之恨。

宋伊正準備去定妝影棚,孟昕媛的助理抱着孟昕媛定妝服裝從更衣室出來,就看見孟昕媛驚慌失措的躺在地上。

“媛媛姐,您怎麽了?”孟昕媛的助理把衣服丢一邊,扶起崩潰的孟昕媛且謹慎的看了宋伊一眼。

“孟小姐精神好像有點過激。”宋伊淡淡地說了句,越過孟昕媛身邊進了定妝影棚。

助理也知道孟昕媛這段時間總是怪怪的,臉色每天都不好,而且還總是神神唠唠的,似乎還很害怕紅色,而此時宋伊身上穿的紅色旗袍,助理大概明白了原因,也便放下了猜忌。

宋伊定完妝出來,影兒的電話進來,“童童姐,我現在跟你家小區的安保,不出一周我肯定找出最後見童叔叔的監控。”

宋伊神色擔憂:“影兒別瞎鬧,魏姐已經找了其他途徑調查監控的事情,魏姐的意思監控也不一定在小區檔案室,你趕緊撤出來。”

影兒堅持道:“不行,我好不容易混進來,我一定要知道原有,即便真的不在小區,我也要确定東西去哪裏了!”

“你注意安全,發現不對趕緊撤,我來接應你!聽到沒?”宋伊平靜的語氣緊了很多。

影兒重重點頭道:“好噠,童童姐,那個姓孟的最近是不是不怎麽好過啊?”

宋伊淡笑,她怎麽會不知道影兒在孟昕媛身上動了手腳,“你別玩太過了,把她玩死了,留口氣。”

“好的,童童姐!”影兒歡快答應,“那姓傅的呢?”

提及傅祁琛宋伊姣好的面色浮現了幾分謹慎,“影兒,別去跟傅祁琛碰。”傅祁琛不是個簡單人物,蔣行沛提醒過她,魏蘭也提醒,她以前覺着沒什麽,想來想去她到底是不了解傅祁琛的。

如果父親的死,真的跟傅祁琛有關,她一定會想盡所有辦法也會将他繩之以法。

孟昕媛被助理攙扶回了休息室,她休息了幾個小時,心中一直不安。

她一個迷糊,童伊就可以化身任意一個角色,來糾纏她。

她把劇中所有紅色衣服都換掉了。

她撥了傅祁琛的號碼,依然還是張秘書接聽的。

“孟小姐真的不好意思,傅總最近要麽在外面出差,要麽應酬,我真的不知道他的去向。”

傅祁琛的公司最近被相關單位查的厲害,傅祁琛一直在善後,很忙,傅家人都虎視眈眈的盯着傅祁琛,稍有不慎他則萬劫不複,她不是不知道。

孟昕媛隔了一會跟孟賀銘去了電話,“哥哥,你現在忙嗎?”

孟賀銘在電話讪笑道,“嗯,你說我忙不忙,我現在正跟你的傅哥哥坐一起喝茶呢。”

孟賀銘說這話可以看向對面的傅祁琛。

傅祁琛低頭看文件,毫無動容。

孟昕媛聽的歡喜,“你們在哪裏我、我馬上過來!”傅祁琛平時是不會見她的,但只要有她哥在傅祁琛還是會多少會給她面子。

傅祁琛和孟賀銘之間的事情她多少知道一些,也是因為那些事情,傅祁琛再惱火她,再煩她也不能把她怎麽樣。

孟賀銘彈了下煙頭,勾唇冷笑,把地址說給孟昕媛,在傅祁琛的公司。

孟賀銘挂了電話,“我這個妹妹一心都撲在了你身上,你說你什麽時候娶進門?我們也好親上加親?”

“我要的東西孟總什麽時候準備好?”傅祁琛冷飄飄的出聲。

孟賀銘又撣了撣手中的煙蒂,很享受的吐了口煙兒,“你娶了我妹妹,一切好說。”

傅祁琛從文件中擡眼,眸色狠厲,“孟總很明白我找那東西為了什麽,這種不可能的事情,孟總不宜多聊。”

孟賀銘冷笑的看傅祁琛,陰狠的眼底一抹不滿,之後摸了把油光發亮的頭發,舔了舔門牙,“有人放話說那東西可能在蔣行沛手上,你也知道我的勢力有限,蔣行沛那邊我可不敢随便亂來,況且警.方這幾年可沒少盯我。”

“蔣行沛這段時間對你是相當不滿啊,中泰接二連三出問題。你還是少惹他,他是個什麽角色你不該不清楚。”那是個可以用命玩死你的人。

提到蔣行沛,傅祁琛打心底排斥,他深了幾分,“這是我的事情,不勞孟總費心,要是東西到不了手,孟總要的那批貨,我就不敢保證了。”

孟賀銘呵呵了幾聲,一肚子氣沒出發。

傅祁琛還以為這樣就可以要挾他?

這些年沒有他,傅祁琛算個什麽東西,早就被傅家撕的骨頭都不剩了,現在翅膀硬了想要反咬他。

呵呵——

傅祁琛還嫩了點,就拿傅祁琛壓在他手上那些事,他分分鐘可以讓他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孟賀銘難看到極致的臉色在清脆的高跟鞋響起,接着孟昕媛推開了辦公室門,孟賀銘緩和了幾分,瞧了眼滿身歡喜而來的孟昕媛說,“我這顆電燈泡就不打擾你們了。”

孟昕媛羞澀的低了低頭,孟賀銘掠過孟昕媛時丢了句,“別樂不思蜀。”

“我今晚會回去的。”孟賀銘一直很忙,難得回家一次,孟昕媛肯定回去。

孟賀銘徹底消失離開,孟昕媛走進傅祁琛,關切的問,“祁琛,我哥找你做什麽?他是不是又讓你不願意的事情?”

“孟小姐這麽想知道問你哥好了。”傅祁琛眉心皺起,起身往外去,全然不想跟她待在一個空間。

孟昕媛抱住傅祁琛精湛的腰,“祁琛,只要是你不願意的事情,我可以跟我哥講,讓他別找你。”

“放手!”傅祁琛咬牙切齒。

孟昕媛手扣得更緊,“我不放,祁琛我害怕,這段時間我一直做噩夢,我害怕,我總是看到童童的影子,我真的好害怕,我留下來陪你好不好。”

“你沒做虧心事,就算童童來找你也是為了跟你敘舊,你有什麽可怕的?”何況他的童童現在活的好好的,即便她不願意承認,即便所有有關的資料都斷了線索,他一眼就認定那就是他的童童。

“我…我沒有。”孟昕媛心虛的搖頭,她那晚送童伊去的方向确實不是醫院,她想趁機把童伊送得遠遠的,只是沒想到會發生那種事情。

傅祁琛掰開孟昕媛,“張秘書送客!”

傅祁琛甩開她的力度很大,孟昕媛毫無意外的狼狽跌在地上,張秘書一臉謹慎的将孟昕媛攙扶起來。

傅祁琛脫下外套扔給張秘書,“丢掉!”

“……”張秘書。

孟昕媛咬着恨意與羞愧跑出去了。

孟昕媛離開後方知便進來,“傅總,這次我們收獲不小,現在我們把東西放出去?”

傅祁琛瞧了厚厚一疊資料,他勾了勾唇,這些足以了,但是他還需要他幫忙做一件大事,所以,“再等等。”

片刻方知問道:“這個孟賀銘既然已不能用,我們何不除而快之?”

傅祁琛眼簾一抹深色,他敲了敲桌面上方知帶來的一摞資料,淡笑,“他想玩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把戲,我們陪他玩一玩。”

方知瞬間明白傅祁琛留下這摞資料的用意了。

“宋伊最近在做什麽?”他離開京都一個多月,太久了,忽然想見她了。

傅祁琛勾了勾唇,狠厲的目光收斂不少。

方知道:“宋小姐,日常拍戲。不過,童宅小區的安保部去了一個女安保,是我們之前在Z市藥鋪見過的,宋小姐很熟,似乎是為了兩年前童博士那盤監控去的,我們需不需要……”

“沒事,讓他們查。”他同樣也想知道在他之前見童博士的到底是誰,極有可能跟那東西有關聯。

傅祁琛揉了揉額頭,“魏蘭那邊有什麽動靜?”

“暫時沒有。”獲取不到任何消息。

“我們還要繼續跟嗎?”方知問。

“不用了。”他的人獲不了信息,很少見,除非這件事有人介入,能有這個本事神不知鬼不覺把他所有的成果毀于一旦的,除了蔣行沛傅祁琛想不出第二個人,這件事蔣行沛介入了,他再跟也毫無用處。

他現在只要知道宋伊就是童童就足夠了。

他有辦法讓她承認。

總有一天,他們會回到原來的樣子,他們會重新開始。

他們的世界沒有蔣行沛更沒有孟昕媛。

只有她和他。

作者有話要說:

劇情要走起來的,哈哈哈真相也要揭曉。

蔣boss:想背着我拐我老婆,我倒看看是你的命硬還是我的拳頭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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