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二節課都已經開始了

溫曲注意些她臉上的表情,溫柔道,“回去上課吧。姐姐不送你了,自己去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可是……”溫萊有些猶豫,“姐姐你沒事嗎?”

“我有什麽事啊,”溫曲笑了笑,對她眨了眨眼睛,“你也聽醫生說了,就是酒喝多了加上一點過敏是吧。”她是知道自己酒精過敏的,只是沒想到昨天那麽嚴重。

看溫萊還是猶豫着,溫曲又道,“你自己算算離高考還有多少天,別耽誤功課。”

她這麽一說,溫萊果然動搖了,她擡起頭看了看溫曲道,“那我就先走了,我放學再來看你。”

“不用了。”溫曲拍了拍床,“沒什麽大問題白占着醫院的床幹啥,我自己回去就好。”

“那好。”溫萊又念念叨叨的跟她說了一句,才轉身想離開。

“萊萊!”溫曲突然喊了她一聲。

“怎麽了?”溫萊回過頭看她。

溫曲眼裏凝了笑意,“沒什麽,好好上課吧。”她想了想還是止住了話題,和衛城分手這種事情還是不要這個時候告訴溫萊了,會影響溫萊上課的。

“溫萊!”

趙玉潔手在溫萊面前晃了晃,奇怪的問道,“你怎麽了啊。”

溫萊回過神來,“沒什麽。”

趙玉潔不樂意了,“你怎麽這樣啊,今天都恍神一天啦。你還沒告訴我你昨天怎麽給我打了那麽多電話呢。”

溫萊昨天情急之下也給趙玉潔打了電話,只是對方可能有事并沒有接。

趙玉潔看着溫萊又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了,忍不住推了推她,“溫萊,今天晚上要考試!”

Advertisement

這下子溫萊驚訝道,“真的嗎?”

趙玉潔撇了撇嘴,暗道也只有考試你才會放在心上了,“是真的。第一節課英語老師通知的。”

溫萊轉過身看了看課本,突然嘆了一口氣道,“不想考。”

“你說啥?”趙玉潔瞪大了眼睛,“我不是在做夢吧。”

溫萊咬了咬嘴唇,把書攤開在桌子上,任憑趙玉潔怎麽逗她也不肯在說話了。

看完晚自習的那一場老師,所有的學生都蔫蔫的,有的學生就直接趴桌子上表示奮鬥不來了。

溫萊也有些疲憊,她擡起手揉了揉眉心,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趙玉潔看着她的動作,好奇道,“溫萊你今天還不在學校住啊。”

溫萊搖了搖頭,“我姐來接我。”說着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機,上面顯示的來自溫曲的信息表示她的手機并沒有出任何問題。

可是林景寒怎麽就是不回她消息呢。

作者有話要說: 林叔叔怼姐姐

技能get√

(捂嘴笑。)林叔叔以後一定會為了自己怼了溫曲而後悔的!

☆、二十九章

聖誕節過後,一月如約而至。

考試卷雪花般的飄落到學生們的桌子上。

趙玉潔把頭埋在高高的一摞書裏,神情恹恹,半晌才爆發般的喊了聲,“這日子沒法過啦!”

她睜開一只看去看溫萊的反應,對方卻不動如山,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趙玉潔郁悶的擡起頭,戳了戳她的胳膊,“溫萊。”

溫萊終于擡了眼看她,詢問的眼神。

趙玉潔湊過頭去看她手裏的試卷,“改的怎麽樣了?”

說到這個,溫萊忍不住皺了皺眉,“我感覺這有道題答案不對。”

“是嗎?”趙玉潔也是做試卷做的麻木了,放下無所謂道,“反正就是對着改改。”

溫萊不理她,低下頭自顧自的算自己的題目了。

趙玉潔看了她一眼,突然感慨道,“哎,你終于正常了!前兩天你心不在焉的我還以為你被什麽附體了。”

溫萊畫輔助線的手一頓,筆在草稿紙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線。

趙玉潔還沒有發覺她的反常,又繼續絮絮叨叨的說道,“上次英語考試也沒考好,還讓姚月拿走了第一。”

溫萊抿了抿嘴,突然放下筆,小聲的附在趙玉潔耳邊道,“玉潔,你上次說的那個喜歡的人呢?”

趙玉潔愣了愣,微紅了臉,嗔怪道,“你,你問他幹什麽啊?”

溫萊眨了眨眼睛,“好奇麽。”

趙玉潔想了想,看了看四周,學着她小聲道,“他也上高三啊,也忙着呢。”

“這樣啊,”她的氣息打在耳邊有些癢,溫萊縮了縮脖子,繼續問道,“那你還住校,你們不是就沒有聯系了呢?”

“不會啊,”趙玉潔臉上有甜蜜的笑意,“我們周末可以見面的,偶爾我也可以用手機和他聯系的。”說到這裏她感覺有些不對勁,好奇問道,“溫萊,你問這幹什麽啊。”

“沒什麽。”溫萊掩飾的笑了笑,低下頭道,“那他要是不理你怎麽辦啊?”

她的最後一句話說的聲音很小,趙玉潔沒有聽清楚,忍不住往她面前湊了湊,“你說什麽。”

這時班上突然安靜起來,講臺上有聲音響起。

“這是你們班的試卷,張老師讓我拿來的,你們課代表發一下。”

趙玉潔看了一眼站在講臺上的男生,撇了撇嘴道,“怎麽是他。”

溫萊也擡頭看了看,原來是宋晏,對方顯然也發現了她。視線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溫萊……”

宋晏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有什麽事嗎?”溫萊低下頭不去看他,踢了踢腳邊的小石子。

宋晏借着大課間的時間把她約出來,她也不知怎麽的的就答應了。

溫萊今天穿了件黑色的短款棉襖,圍了一條白色的圍巾,手攏在袖子裏,但是宋晏仍然看見了她凍的有些發白的手指。他禁不住上前一步想去握她的手,“溫萊……”

溫萊皺着眉後退了一步,“如果你沒什麽事我就走了。”

“別。”宋晏眼神暗了暗,“我不動了,你別走。”

“對不起。”

溫萊扭頭看了看花壇旁一棵光禿禿的書,沒有理會他這遲到了好久的道歉。

不是所有的對不起都能得到原諒的。

但是溫萊最終還是開口說了一句沒關系,歸根結底,當初也有她的不對。

是她沒有考慮清楚便答應了宋晏的告白,最後還給了對方一個不明不白的分手。

想到這裏,溫萊突然開口道,“我也要說對不起。”

宋晏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他突然意識到溫萊接下來可能要說一些他根本不想聽的話。

果然,溫萊頓了頓,繼續道,“當初是我不應該随意的答應你,造成你的錯覺……”

“溫萊!”宋晏出聲打斷了他,勉強笑道,“我知道了,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溫萊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宋晏将視線移到別的地方,“有空我再找你。”

說完他便離開了。

溫萊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輕輕的出了一口氣,有種輕松的感覺。

這樣就算是說清楚了吧。

已經自覺和對方說清楚的溫萊很是松了一口氣,卻沒想到,在宋晏那裏,這件事根本就沒有算完。

宋晏第二次約溫萊出去的時候,溫萊有些不相信,她皺着眉拒絕了。

可最終換來了對方的一次又一次糾纏了。

在這樣的現象持續到三尺之後,溫萊終于沒忍住發了脾氣,她答應了宋晏的邀約,然後不怎麽留情的道,“我以後不想再跟你見面了。”

宋晏呼吸一滞,幹笑着想轉移話題道,“溫萊,我是想問問你那個試卷的。”

溫萊知道他在轉移話題,卻很平靜的道,“宋晏。我們已經分手了。如果你怪我,我也道歉了。我不覺得你現在還喜歡我。”

宋晏沒說話,咬了咬牙,滿心都是不甘。

他當然喜歡溫萊。

但是當初他做出那樣的舉動,又被對方傷了心傷了顏面,便只想到逃避。可每一次又重新見到溫萊,他心裏總有個聲音在蠢蠢欲動。

去道歉啊,道歉了溫萊說不定就原諒他了……

溫萊見他許久不說話,索性加上最後一筆道,“我有喜歡的人了。”

可是那個喜歡的人,卻始終沒有什麽音訊。

溫萊總覺得溫曲那天一定是和林景寒說了些什麽,不然對方怎麽就會不告而別,并且再無消息呢。

溫萊有心想去問問溫曲,可是自上次那件突發事件以來,溫曲一直有些不對勁。

沒再加過班不說,每次都會在下晚自習的時候等在溫萊學校門口,接她一起回家,還會給她做宵夜,似乎要把以前缺席的時間都補回來似的。

溫萊上高中之前還是很依賴溫曲的,畢竟她和姐姐相依為命,很多事情都是姐姐陪在她身邊的。

可是自從上了高中,不,準确來說,是溫曲和男朋友交往之後,就有些忽略她了。溫萊本來就是不怎麽喜歡表達情感的性格,有什麽事也只會悶在心裏,跟溫曲的距離也就越來越遠。

溫萊會答應和宋晏在一起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下了自習,溫萊慢吞吞的向學校門口走去,一邊想着這些事情。

溫曲果然等在門口,看見她出來,沖她招了招手。

校園門口還是燈火通明的,有不少家長在等。

溫萊慢慢走到溫曲身邊,喊了一聲姐。

溫曲應了一聲,将手裏熱乎乎的牛奶遞給她,一邊怪道,“手怎麽這麽冷。”

溫萊微微縮了縮,“路上風太大了。”

“行了,快回家。”溫曲也沒再怪她,攬着她往外走去。

溫曲看着燈光下兩個人的影子,突然驚覺到,溫曲已經有很久沒有提到衛城了。

最起碼也有一個星期之久了。

她心不在焉的想着事情,踉跄了一下。

溫曲彈了下她的腦袋,“想什麽呢?”

想要問的話在嘴邊滾了一圈,溫萊最終還是什麽也沒有問,她悄悄的把手放進溫曲的口袋裏,被圍巾捂住了臉只能甕聲甕氣的道,“姐,我回去想吃面。”

“好。回去就給你做。”

作者有話要說: 林叔叔不在場技能√

其實溫萊在宋晏這件事情上處理的确實不對,不喜歡就不該輕易答應。

不過萊萊還小麽,自己也沒有成熟。因為姐姐的疏遠和孤獨,所以就……

以後就有林叔叔保護照顧啦。

☆、三十章

林景寒最近确實是被事情絆住了腳。

那天他從溫曲的病房離開,本準備直接回去。可想着還是應該和跟溫萊交代一聲,免的小姑娘着急。

可就在他原路返回的時候,不小心走錯了房間,敲開了隔壁的房間。

可當他推開房門時,卻被房間裏的人牽引住了視線。

眼神凝了兩秒鐘,他猛的關上門,無心再管其他的事,急匆匆的下了樓,出了醫院的門。

直到溫暖的陽光照射到身上,耳邊又充斥了吵鬧的人聲,林景寒才狠狠出了一口氣,他在原地站了兩秒,終于大步向前走去。

那病房裏的不是別人,正是林景寒已經有四五年沒有再見面的母親。

繞是堅強如林景寒,此刻也忍不住眼眶有些發紅,他真的是很久很久沒有回家了。雖然剛才只是随意的一瞥,但是他仍然看到了母親已經不再年輕的臉龐,還有隐隐發白的鬓角。

林景寒今年二十八。

他的母親是三十歲才有的他。這是一道很好算的數學題。

林景寒握了握拳頭,他的母親已經快六十了,更不用說更加年長的父親。

接到林景寒電話時,許清愣了兩秒,才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林景寒的聲音有些沙啞。

許清皺了皺眉,“怎麽了?”這是自打兩人見面以來林景寒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他,意圖不明。

“你上次說,”林景寒清了清嗓子問道,“媽,她檢查出了糖尿病是嗎?”因為太久沒有叫出這個稱呼,他有些不自然的停頓了。

許清手上轉筆的動作一頓,好半天才道,“是,今年,不,是去年年初。”

年初,那也不短的時間了。林景寒無聲的嘆了口氣,“身體還好嗎?”

許清搖了搖頭,這才恍覺他看不到,才又道,“媽嗜甜你又不是不知道,總忍不住偷嘴。”他語氣的形容的林母就好像一個小孩兒似的。

可是林景寒知道,他母親常年被父親寵慣了,不會下廚,不會做家務,就像是個真正不谙世事的少女一般,。像甜食這種林母喜歡的東西更是家中常備。

見他一直沉默,許清突然問道,“景寒,媽這幾年從來不念叨你。可是我總能看到她到你的房間裏一呆就是一下午。”

“有時候會躲着看你的照片,被爸發現了就會笑嘻嘻的藏起來,裝作什麽樣子也沒有發生。”

“查出糖尿病的那一天,她特別失落,說再也不能吃甜的了。”

“林景寒,快過年了。你知道嗎,那道油膩的梅菜扣肉,每年都要上桌子。”

許清像是意識到了他的心軟,打的一手好親情牌,每一手都打在他的心上。

林景寒挂上了電話,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他從來都不是不願意回家,而是不敢。

許清告訴林景寒那個病房裏住的是待産的素茹,林母過去只是為了照顧她而已。

許清字裏行間的意思林景寒再清楚不過,可是他始終也沒有說服自己再去那個病房一趟。

這時手機叮的響了一聲。

林景寒揉了揉眉心,打開看了,是溫萊發來的微信。

林景寒盯着那簡單的三個字看了幾秒,便退出了對話框,将手機放在了一旁。

林景寒陷入了心情的低迷期。

小陳和小李每日盯着老板陰沉沉的臉,不敢再抱怨工作的沉重,連再招收一個店員的事情也被擱淺了。

林景寒連着五天沒有回複溫萊的消息,不過他也沒有删除,任由那個對話框孤零零的停留在那兒,他偶爾會打開看上一眼。

不過五天以後就沒有新的消息了。

林景寒腦海裏突然閃過了溫曲那天氣勢洶洶的一番話。也是,他一個單身男人,無緣無故去關懷一個小姑娘确實不太合适,不管是以什麽名義來說。

想到這裏,林景寒眸光閃了閃,打開手機把那個對話框徹底删掉了,微信也退出了登錄。

于是,他和溫萊之間的聯系又一次斷了。

一月份一到,年關便将至了。

今年過年的時間在二月中旬左右。

一般過年時節林景寒會在謝易家吃頓飯,不過也就一頓飯,他也不肯再多待。

不過林景寒再這兩個月中和許清的關系倒好了不少。

許清的妻子在一月将近時,誕下了一個六斤重的男孩。許清在興奮之餘,也不忘旁敲側擊的問了林景寒過年的意願。

林景寒說了恭喜,轉了喜錢,卻對這個話題避而不談。

許清知道他心裏還有道坎,也畢竟是當父親的人了,就沒有再逼迫他,只是說讓他有需要盡管提。

林景寒答應了。

過年前一個星期,他關了店門,給兩個兢兢業業的店員發了“年終獎”。

然後他獨自一人去超市采購了,買了許多的年貨,把家裏的儲藏櫃都快堆滿了。

幸好林景寒的廚藝不錯,怎麽也不會餓着自己。

同時,抽了個時間,他去了一趟江映闊的奶奶家,照常拎了一堆東西。

老人精氣神都還好,只是還是催着他問找對象以及回家過年的事情。

林景寒搪塞了過去。

老人有些不滿的敲他腦袋,不過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走出巷子時,林景寒不禁把目光投向了旁邊的小區。

大概是由于過年,小區門口熱鬧起來,廣場上有不少老人不畏嚴寒的做着晨練運動。

林景寒看的專注,沒發現有個四五歲的小孩抱着球從他面前走過,一不留神還摔了一跤。

他這才回過神來,上前扶起小孩。

這時一個年紀略長的女孩急匆匆的跑過來,慌亂的從他懷裏接過小孩,哄了哄,向他道了謝。

林景寒站起身來說了身沒關系。他目光轉到女孩身上,頓了頓。

林景寒這才發現,自己似乎有好久沒有和溫萊聯系了。

已經兩個月之久了。

☆、三十一章

“嘗嘗。”

溫曲用筷子夾了一塊蘿蔔送到溫萊口中,問她,“味道怎麽樣?”

溫萊嚼了嚼,微微皺了皺眉,“味道有點淡。”

“是嗎?”溫曲自己也嘗了一塊,有些不滿意,“這也太煩了。”

溫萊揭開另一個正在咕嘟咕嘟冒泡的瓦罐,聞了聞味道,一邊道,“都說你不要腌蘿蔔了,這個很難做的。”

“教程上說簡單啊,”溫曲氣急的敲了敲她的腦袋道道,“還不是你總是說要吃蘿蔔絲,黃瓜絲,莴筍絲什麽的。這大冬天的,超市裏只有蘿蔔好買。”

溫萊抿了抿嘴,将勺子放進一旁的盤子裏,“現在不想吃了。”

溫曲看了她一眼,“你看你難伺候不難伺候。想一出是一出的。”

看着溫萊沉默不說話了,溫曲擰了一下她的鼻子道,“還什麽事情都藏在心裏不肯說。”

溫萊躲過她的手,辯解道,“我才沒有,你還不是一樣。”

聽得這話,溫曲臉上的笑容一頓,手撐了撐身後的桌面,輕聲道,“萊萊,他找我複合了。”

溫曲和男朋友分手這件事,溫萊一放寒假便被告知了,雖然她一開始也有所猜測但是經過當事人直接說出來還是讓她吃了一驚。

溫萊靠在她身上,也輕聲問道,“那你準備答應嗎?”

溫曲搖了搖頭。

溫萊不語,她本來以為溫曲是會答應的。畢竟在她看來溫曲真的很喜歡衛城。

溫曲擡頭看了看她,突然露出一個笑容道,“那天帶你們出去玩,你是不是看到他了?”

溫萊微微愣了愣,手指不安的扭了扭。

溫曲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麽,“其實那天我早就看到他了。最後你突然說要去別的地方吃飯,我還不了解你,你肯定也看見他了。”說着溫曲的表情有些疲憊,“他身邊的那個女人是他家裏給他選定的對象。”

溫萊不知道說什麽好,只轉身笨拙的抱住了溫曲。

溫曲将頭靠在溫萊的脖頸處,微微嘆了口氣,“他還以為我不知道。他的手機從來不鎖,原本我就對他有些将信将疑,翻了他的手機一看果然如此。”

其實衛城并無出軌的心,他和那個女人目前也确實只是朋友關系。

可就他不肯在父母面前坦言這一條就足以溫曲對他失望透頂。

溫曲甚至沒有等他回到國內,便說了分手。

衛城還不知所雲,以為溫曲只是鬧了小脾氣,一次又一次的糾纏她。

就比如此刻。

溫曲低頭看了一眼嗡嗡作響的手機,故作輕松道,“我們中午吃什麽啊。”

“姐姐…”溫萊低聲叫了她一聲,“你是不是很喜歡他啊。”

“喜歡啊,”溫曲回答的倒是毫不猶豫,“但是不是喜歡就可以在一起的。溫萊,你要記住,你再喜歡一個人,也別丢了自尊。”

溫萊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手機還在嗡嗡作響,溫曲皺了皺眉。溫萊看了她一眼,主動道,“姐姐,我回房間看會書吧。”

溫曲看着她走了,猶豫許久還是按下了接聽。

手機還在嗡嗡作響,溫曲皺了皺眉。溫萊看了她一眼,主動道,“姐姐,我回房間看會書吧。”

溫曲看着她走了,猶豫許久還是按下了接聽。

今天是臘月二十八了。

溫萊回到房間把日歷翻過了一頁。

躺在床上的手機指示燈在不停的閃爍着。

溫萊索性趴在了床上,打開了手機。

是她們班的群。

群裏鬧得正歡,溫萊只看了兩眼便退出了,她是個潛水黨,一般都不在裏面發言。

趙玉潔在裏面倒是活躍的很,大概是是電腦有上線提示,她還在群裏艾特了溫萊。

溫萊只好回複了一條,才又悄悄的匿了。

溫萊的手機之前有一次不小心恢複了出廠設置,有許多軟件都沒有來。連扣扣還是最近才下下來的。

只是她一直都沒有把微信下載回來。

溫萊随手抓了一只床頭的娃娃出氣似的蹂躏了一會兒,這時趙玉潔發來的消息适時打斷了她的出神。

溫萊看了一眼趙玉潔發來的一長串的表情,慢慢的打字,“?”

“……”趙玉潔無語的發了一串省略號,“你要不要這麽高冷?”

“。”溫萊又發了一個句號。

趙玉潔氣呼呼的不理她了。

溫萊抿嘴笑了笑。

不到一會兒,趙玉潔又蔫兒巴巴的又回道,“溫萊……”

這次溫萊倒是沒有再逗她,“怎麽了?”

趙玉潔報複性的打了幾個感嘆號,才道,“聽說今天中央廣場有煙花呢。”

溫萊回了一個嗯字,等着她的後文。

“我們一起去看呗。”

溫萊猶豫了一下,“你爸爸媽媽會讓你出來嗎?”

趙玉潔回道,“跟你一起出去肯定沒問題啊。”

溫萊頓了頓,才道,“那我問一下我姐姐。”

“問吧問吧。”趙玉潔回的很歡快。

溫萊放下手機,準備去找溫曲。可是手剛一碰到門把,門就自動開了。

溫萊有些意外的看着溫曲。

溫曲已經換下了家居睡衣,穿上了大衣,連圍巾都圍好了。

“你要出去啊。”

溫曲點點頭,聲音裏帶着些焦急,“姐姐有事出去一趟。你在家裏乖乖待着好嗎?”

溫萊點了點頭。

溫曲也顧不上多說,挎着包就出去了。

看來是很重要的事情,溫萊看着她的背影出了一會兒神,這下子可好,也不用刻意說了。

那邊趙玉潔聽了這個消息倒是很高興,催促着她換衣服出來,絮絮叨叨的抱怨道,放假待在家裏都要變成鹹魚幹了,閑死了。

溫萊無奈,只得換好了衣服,也跟着出了家門。

剛出了門才發現,外面居然絮絮的飄起了雪花,溫萊仰起頭感受了一下冷意。雪花飄落在臉上涼涼的,碰到溫熱的皮膚凝結成水珠滑落到她的衣服裏。

不是很舒服。

溫萊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不過也沒有再返回去拿傘。

她喜歡下雪天,這種程度的雪花在她看來剛剛好,足夠詩情畫意又不會給人造成困擾。

跟趙玉潔約定的地方離這裏不遠,溫萊也就沒有坐公交車,準備散着步過去。

路過小區裏的廣場時,溫萊發現那裏熱鬧了不少,有許多小朋友在一起玩耍。還有一些老人在晨練。

看到這裏,溫萊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也就不到十點鐘的樣子。這些老人大概也是在家中閑着無聊,帶着孫子孫雪有下大的趨勢,溫萊最終還是找了個地方躲了躲,一開始沒有注意,走進去才發現是個自動取款點。

正好這個時候趙玉潔打了電話來,溫萊看了看附近道,“玉潔,我沒有帶傘,你過來找我吧。”她報了地點。

雪花幾乎染白了整個世界。

溫萊有些無聊,手在口袋捂得很暖和,她出神的想着,帶會兒趙玉潔過來說不定又要拿她的手取暖了。

溫萊沒有想到的是,她沒有等到趙玉潔,反而等到了另外一個意料不到的人。

☆、三十二章

林景寒染了一聲的白雪花,擡頭便看見了溫萊。

兩人俱是一愣。

溫萊放在口袋裏的手指幾乎快纏繞成了一朵花,讷讷的打了個招呼。

林景寒對上她的視線,竟然難得語塞了起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氣氛尴尬。

溫萊樣旁邊讓了旁,将身後的取款機露出來,然後發呆似的盯着外面的風景。

雪越下越大了。

林景寒将卡放入卡槽裏,借着屏幕的反光将視線停留在溫萊身上。

好像長高了一點,也好像瘦了一點。頭發長長了,已經留到脖頸處了。右邊的頭發被挽到了耳側,林景寒堪堪能看到一只被寒風染紅的耳朵。

這時溫萊好似有所察覺的偏了偏頭。

林景寒不自覺後退了一步,收回了視線,取了現金放入錢包裏。

“在這裏等人?”

這話有無事找話說的嫌疑,溫萊慢慢的點了點頭。

林景寒想問她等的是誰,卻梗住了喉頭,問不出來了。

溫萊偏過頭看他一眼,輕聲道,“林叔叔,提前祝你新年快樂。”

林景寒一愣,他沒有在意溫萊話裏的內容,反而倒被這熟悉的稱呼調動了情緒。

他剛準備再問一些什麽,停在不遠處的車子喇叭已經摁響了,是謝易在催促他。

溫萊順着聲音的方向方向看過去,然後收回視線禮貌的對他點了點頭。

林景寒無言,只得快步向前走了過去。

溫萊看着他走了,皺了皺眉,握緊了手裏的手機。

不過一會兒,趙玉潔也到了。

她穿了件大紅色的棉襖,進來時抖落了一身的雪花,抱怨道,“怎麽不帶傘呀。我跑了好久的。”

溫萊伸出暖暖的手貼了貼她的臉,她立刻嗷的一聲,“快,快幫我捂捂。”

溫萊照做了。

趙玉潔又道,“我們是等雪小一點還是現在就出發呀。”

溫萊遲疑了一會兒,道,“現在走吧,不然待會我怕下的更大了。”

趙玉潔嗯了一聲,她有些興奮道,“雪中漫步哪,浪漫死了!”

溫萊無言以對,只幫她撐了傘,又挽住她的胳膊,催促道,“快走吧。”

“好!”

剛走出門口,兩人都被迎面的風吹了個趄趔,溫萊伸出手扶了扶傘面,“我們調整一下方向,不然吹歪了要。”

走了兩步,趙玉潔扭過頭奇怪道,“那輛車子剛剛我過來時就在這裏,現在怎麽還在這裏啊。”

溫萊也想回頭去看,卻被突如其來的一陣風吹亂了頭發,她挽了挽頭發,“快走吧,風好大啊。”

謝易收回目光,看向正一臉專注的林景寒,納悶道,“我說我們能不能走了啊。”

林景寒盯着前方看了一會兒,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才道,“走吧。”

“哎,林先生,我真是要懷疑你的用心了。”謝易眯了眼睛看他,“你真是很反常啊。”

林景寒摸了摸下巴,那裏有新生的還沒來得及除去的胡茬,回道,“哪裏反常?”

“你從那個取款機出來時就開始反常。不對,”謝易此刻仿佛偵探附身,“前兩個月我就發現你不對勁了。從實交代。”

“拒絕。”林景寒回答的很高冷。

謝易更加冷酷,“你要是不坦白從寬今天就沒飯吃。”

林景寒挑眉看了他一眼,“看來今天是不需要我動手下廚了。”

此話一出,謝易怔了一秒,立馬擺手嚴肅道,“這是組織交給你的大任,你怎麽能懈怠!”

值得一提的是,每年林景寒去謝易去吃飯時,下廚的人都是他。

這兩口子,請他吃飯的也是他們,讓他下廚的也是他們。

林景寒此人,廚藝驚人。

這是謝易的女朋友,張宛如給予的評價。

謝易很贊同。

林景寒将手裏的鍋鏟往鍋裏一放,轉了身,無奈道,“你們倆?”

他還沒說完,張宛如和謝易就很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張宛如抿了抿嘴,咽下剛剛吃到嘴裏的肉絲,順便幫自家男朋友擦了擦嘴角,義正言辭道,“不打擾林大廚了!我們倆這就走!”

謝易也點點頭,拉着女朋友出去了。

林景寒關小了火,點了一根煙靠在一旁抽了起來。

手機傳來叮的一聲響。

大概是推送的新聞消息什麽的,林景寒随手打開了手機。

他手裏界面簡潔明了,軟件也很少。

他很少玩手機,聊天工具也只有微信一個。

這一段時間許清和他倒是聯系頻繁。

果然,是許清發來的消息。

一連串的照片,紅彤彤的福字和新衣服,還有小侄子笑呵呵的臉。

林景寒還是很喜歡小孩子,他摸了摸照片上小朋友的臉,不自覺的彎了彎嘴角。

不過他什麽都沒回。準備退出時看見朋友圈處有個紅色小點,強迫症使他直接點開了。

他其實不愛刷朋友圈,往往只是粗略的一掃,便退出了。可這次他卻盯着其中的一條看了許久。

晚飯很豐盛。

紅燒帶魚,肉末茄子,魚香肉絲,藕片蒜苗,葷葷素素的擺了一桌子。

林景寒擅長家常菜,這幾道菜做的雖然不是什麽名菜,但是色香味俱全。

張宛如和謝易大概是終于趕到了一絲絲不歉意,幫忙擺了桌子和碗筷,還燙了飲料和酒。

林景寒卻拒絕了酒。

謝易笑道,“吃飯哪能不喝酒啊。別不給面子啊。”

林景寒給自己倒了一杯飲料,“我得開車回去。”

謝易一愣,“你沒開車啊,我接你來的。”

林景寒沖着他舉了舉杯,“就是開你的車走。”

謝易憤然。

飯桌上氣氛還是很融洽的。三人又都是好友,吃着聊着時間倒也過的飛快。

最後“酒足飯飽”後,林景寒果然拿了謝易的車鑰匙,表示要回家了。

謝易送他到樓下,斟酌着問,“你還是沒聯系家裏?”

說到這個,林景寒臉上的笑容暗了下去,他搖了搖頭。

對于這件事,謝易也不好過多的說些什麽,只拍了拍林景寒的背道,“有事就來找我,兄弟家的大門永遠向你開啓!”

林景寒嗯了一聲,将車開出了小區。

他低頭看了看手機,現在八點不到。

外面的世界燈火通明的,音樂聲也此起彼伏。大多是年紀大點的大媽大爺們在廣場上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