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你可能有點弱，但或許你只是現實中身體有點弱吧，但是在這裏你可真狠呢。」
「抱歉，一下子沒控制好力道。」佳佳其實本來并沒有打算這麽用力，估計錯了自己的力氣了。
「不用不用，儘管出盡全力吧！其實我剛才也少出了幾分力氣……」水長流雙手握拳，側着身子讓拳頭一前一後的護在自己的頭邊，有那麽點像佳佳記憶中的泰拳，「而你的體術，我沒見識過，大概也會手忙腳亂一陣，這場交流會很有趣。」
「甚好。」佳佳再一次擺出起手式，「再請指教！」
打完架以後
在虛拟網絡裏，看個人的設定如何，通常痛感的傳輸都在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五十之間；痛楚的最高感應就只有百分之七十，超過這個限制很有可能導致使用者暈眩甚至昏迷，所以在虛拟網絡裡大部份人都沒現實裏這麽怕痛，也就更加狂妄了，尤其是那些現實裏不怎麽打架但實際上就是很喜歡打架的人，在網絡裏經常會涉及網民毆鬥事件，在一些網絡格鬥游戲裡更加變本加厲……其實就總的來說，在網絡上的喜歡打架的人都未必會在現實中這樣打，主要就是因為痛楚感應可以調整的關系。
佳佳跟水長流好好地打了一場，最後兩人的人物角色的血條都幾乎見底了，代表體力值的進度條也沒好到哪裡去，兩人身上都挂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佳佳的臉上腫了一大塊，但是水長流比她更慘，小臂被她拗得脫臼了。
但是，兩人的交接的目光裡并不見任何的仇視，只有對對方滿滿的欣賞。
「JAJA，你厲害。」水長流和她一同癱倒在地上，接受着論壇給用戶設定的治療能源燈提供的外傷治療，「我在網絡裡打了八年多，第一次這麽凄慘……你厲害！」
「過獎了。」佳佳也粗喘着氣，平複着剛剛在戰鬥時心髒一直緊揪着的感覺。
「說實話，你是不是第一次在網絡裡這麽打？我看你的感覺似乎有點遲鈍。」水長流也同樣地說喘着氣，另一手則是調開了從對打開始就進行的視頻錄影，把進度條拉到最前面開始觀看雙方打鬥中的表現。
「是啊。我忘記網絡裡的痛感設定比較小，一直以為自己受傷不重，但其實原來我已經傷到了，因此後來影響了判斷。」佳佳也看着那個視頻，指了指其中被影響了感官的片段，而水長流也點了點頭表示在那時候的确感覺到她的不妥。
「不過即使是這樣，你也有本事把我搞得這麽慘，這可不是什麽普通的業餘本事。」水長流對她揚了揚眉，「老哥我可是特別部隊出來的，尋常民衆再怎麽練可沒這種本事。」
「是經過系統化的訓練沒錯……」雖然基本上各種門派的武功都被她弄成了一個大雜燴，她本身搞不太懂自己用的招式是哪一個門派了，哪一個順手就用哪一個。這時候，她真高興她有這樣的機會學習這麽多武打技術，這可是千金都買不到的體驗啊！所以才會覺得欠了系統很大的一個人情，畢竟從傳統文化上看來，系統就等同于她的「師父」，而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而且人家還讓本來就死了的她多活了二十年呢。賺大了，所以用自己的一條命來償還，這值得。
佳佳輕扯着嘴角，「但我幹嘛要跟你說我是哪裡來、跟誰拜的師呢？」
「喂喂不能這樣的妹子，老哥都交代自己的老底了，你怎麽可以不說啊！」水長流嗤了一聲，「算了，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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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打鬥聲所以顯得有點安靜的用戶空間裡，在水長流的語音落下後忠實地呈現該有的平靜，直到一陣輕笑聲打破了這陣清淨。
佳佳笑了很久都沒停下，讓已經治療得能夠坐起的水長流有點惱怒，伸手就推了推佳佳，「嘿，不帶這樣偷笑的。」
「好好、不笑了，不笑。」佳佳收起了笑聲，張口就吐出了一口血，吓了水長流一跳。她擺了擺手，「沒事，就內傷……嗯我剛剛沒保護好內髒，你剛剛有好幾腳是直接往我的肚子和胸口那邊踹去，網絡系統判定我受了內傷，會吐血是正常的。」
水長流啧了一聲，「有需要就早說，我還以為這種普通功能的治療光線就夠了。等我一下。」
他伸手就在論壇的用戶界面上點了幾下，很快地就從天而降一瓶藥劑，水長流直接就把那瓶藥劑扔到她懷裡，「喝下去就消除所有負面狀态，不過血條和藍條都不會回升……我都忘記你不是這個論壇的用戶了，沒有複原福利。」
之前提到，一些現實中不敢打架但其實是很想要并喜歡打架的網民，在網絡上經常會引起街頭毆鬥。
政府為了限制這種網絡暴行的發生，便給每個用戶設定了這個血條和藍條，一旦因為歐鬥而讓血條和藍條都歸零，那麽該用戶便禁止上網一天，禁網時間會随着所犯的次數而增加，從一天增加到一個月的例子也是有的，而藍條和血條的數值将會因此扣除一定的百分比。所以越常在網絡非法歐鬥的用戶，血條和藍條就越短，當短到了一定的程度，甚至會引來有關當局上門關切看需不需要心理治療什麽的……
在網絡上的合法打鬥，就只有在特定的場合，例如佳佳之前經常去的機甲競技場，也例如這種體術交流論壇裏用戶之間的體術交流。這樣合法的打鬥并不算是暴力的行為，而是融洽的交流，所以作為合法的特定場合，都具備了能夠讓用戶進行治療的儀器，看是高級論壇還是普通論壇，據說有一些高級論壇是「一鍵治療」：只要在指令上按下一個按鍵就行了。而看來這個交流論壇并沒有這種高級治療，只有最基礎的配備是免費了，那些高級的恢複劑都要花論壇幣來買。
佳佳喝完了整瓶大概只有十毫升的藥劑，頓時就感覺到內髒那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完全舒緩了，雖然她的血條還有藍條依舊是見底的狀态，但是因為身處合法的場所，所以并沒有扣減任何的百分比，這算是不錯了；她完全忘記這個星球的網絡上有這種設定，畢竟她可沒想過自己玩肉搏戰會玩得這麽凄慘。
「這個論壇不錯喲，有很多跟體術有關的運動。」水長流伸出拇指比了比隔壁，「我記得你會畫畫的不是？那應該藝術細胞不錯，那邊有一堆的舞蹈交流區呢，沒興趣？」
「我考慮考慮。」佳佳聳了聳肩，擡手加了水長流的聯絡方式之後就選擇了下線，「有機會再聯絡。」
「行，再聯絡。」
水長流看着下線後就空出來的地板，饒有興致地搔了搔下巴，「不知道JAJA現實裡什麽人……對我的公司有沒有興趣呢？」
再次思考是不是走錯路了
機甲競技場裡面的排名并沒有這麽好打。
佳佳在前一百名的排行裏起起落落，有贏有輸，但觀衆都看得見她是在進步的，出手也越來越幹淨利落了，吸引來的粉絲群衆也保持在一定的數目，而這個群衆的粉絲數目比起繪畫和小說網更多，佔了她所有粉絲群衆的一半……讓她有點懷疑自己寫的東西還是畫的東西是不是真的沒這麽好，居然沒有單純不用腦地打架來得吸引人。
現實中的佳佳依舊是一個病怏子。羅澤教授本來是想要帶她去一些才藝比賽，但是最後就只是把其他的孩子帶去了，而她則是因為體弱而留在了孤兒院裡，就連院長媽媽帶着孩子們去參觀博物院的時候也不能夠去，因為她又一次病重了。
雖然各位師長是覺得各種惋惜，但是實際上佳佳就是因此很好地避免了會被霸淩的情況發生；羅亞人的天性沒有這麽好戰（比起人類來說），霸淩的情況發生也很少，但是無可否認的是，她的表現這麽特出，別的小孩是不可能不妒忌的。妒忌心會讓人變得醜惡，也會變得心狠手辣，就算是孩子也是如此，而她并不希望自己會面臨這樣麻煩的局面。
所謂的「天份」因為已經展示過了所以沒辦法收斂，但是她可以在別的地方示弱，例如就像現在這樣維持在一種體弱多病的情況，那麽就算那些孩子再怎麽不喜歡她，也不會覺得她有多大的威脅，畢竟她動不動就倒下不是嗎？事實上也正是因為她這樣的表現，比起她各種像是天才的舉動，她作為一個「病弱的孩子」的印象更讓人覺得深刻，成功避免了很多和其他孤兒之間不必要的争鬥。
而因病倒下的佳佳，看似病恹恹地躺在床上，但實際上都是在利用系統提供的便利進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