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妖精打人
門裏的兩個人同時愣了一下,轉頭看過來,本來抱着女孩子的男人,被蘿蘿這種炫酷的出場的驚的下意識朝後閃了一下,女孩子趁機從他的懷裏掙脫,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這酒吧裏音樂聲很大,這裏又是比較僻靜的包房,周圍沒見到有服務人員,所以玻璃門碎了,除了隔着一地碎玻璃的裏外三人,并沒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你誰啊?!”裏面兩人并沒像門口撞見的那兩個人,那麽咋咋呼呼鬼呀神的,尤其是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見到蘿蘿的裝扮短暫驚訝過後很快恢複。
“底下今天有角色扮演?”男人打量了蘿蘿兩眼,整個身體放松,靠在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
蘿蘿站在門口沒動,她本來想直奔白白的散發着香氣的食物,但是她看到站在裏面的女孩在哭。
悲傷和憤怒的情緒在女孩的周圍環繞,蘿蘿能感覺到她想走,可是她卻只是站着抹眼淚。
“怎麽,你這是扮的女鬼?挺別出心裁的……”男人嗤笑一聲,“不管誰告訴你我包房的,又誰給你策劃了這種出場方式,爺今天不玩野的,我要給我的小寶貝過生日,滾滾滾……”
男人說着,伸手拽了一下女孩的手臂,正抹眼淚的女孩,瞬間被拉着跌回了沙發上,男人的手臂又攬了上去,在她嬌嫩的臉上摸了下,輕輕哼了一聲。
“怎麽了寶貝?跟我這兒演逼良為娼啊?條件你都答應了,錢你也拿了,爺爺可不喜歡逼良為娼的戲碼,你不如學學淫.娃蕩.婦,我說不定一高興,就……”
“哎,你怎麽還沒走?你幹什麽,操!”
蘿蘿本來在門口皺着眉,她看不懂這兩個怎麽回事,但是見女孩子雖然抗拒,卻沒有再躲避男人,索性也不琢磨了,直接從門口進來,走到散發着難以言喻香氣的白白食物面前,直接伸手抓了一大塊,朝嘴裏塞起來。
“這是哪來的野女人!”男人憤怒的站起來,這是他專門找人給新搞到手的寶貝兒訂做的蛋糕,三層,為了哄人開心的,這野女人上來一把就給抓了大缺口!
女孩子本來咬着牙,忍着雞皮疙瘩讓男人毛手毛腳,她需要錢,需要男人資助,否則一但從這個城市離開,不能再讀書,回到鄉下,她一輩子的結局就能看到頭,找個莊稼漢嫁了,一輩子在大山裏面圍着那幾畝地和鍋臺轉轉是最幸運的結局,很大可能被她繼父嫁給老頭子……
但是她也有傲骨,只不過一身傲骨被現實和無望砸的稀巴爛,她做了保證賺大錢出來的,要是就這麽回到山裏,別說母親,繼父就能把她打的爬不起來,不是沒有想過找警察介入,但是沒用的,她家隔壁女人被活活打殘,警察也沒能拿她丈夫怎麽樣。
于是她咬着牙,忍着,介紹人說了這些花花公子,不會真的走心,她只要忍過了,很快會被甩,有了錢她能留在這裏讀書,就不用走那條肮髒泥濘的路,不用怕繼父為錢,把她嫁給大三十歲的老頭子。
但是她的決心搖搖欲墜,年少清純,還沒來得及适應山外這個眼花缭亂的世界,還沒學會忍受污濁,那點孤注一擲,在門碎的時候就跟着已經碎了一半,她的指甲嵌入掌心,蘿蘿沖進來,她的決心瞬間分崩離析,于是她掙紮着甩開男人的鉗制,頭也不回的跑了。
“哎!你敢跑——”
男人追到了門口,小姑娘已經沖入樓下的人群,不見了影子。
男人狠拍了一下門框,轉過身,那點怒氣都沖着正在忙活的蘿蘿來了。
他是圈子裏面有名的殷大少,家裏就這一個寶貝疙瘩,口味比較獨特,喜歡那種鄉下進城的,黑皮兒都沒退的清純小妹妹,自稱吃的就是這口野味兒,出手也算大方,和小姑娘預料的一樣,他身邊的人,最長的也就倆月,就換了。
殷成長這麽大,還遇見過半路上讓到嘴的妞跑了事兒,氣火攻心,整張臉都紅了。
他沒追到新小情兒,轉身看到正在胡吃海塞的蘿蘿,怒火沖了天靈蓋,就是這麽個野女人,壞了他的好事兒!
“成,你這麽拼,想跟爺玩,爺就跟你玩玩!”
說着,邊走邊解下腰帶,走到蘿蘿的身後,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
他以為這頭發是假的,但是抓在手裏之後整個人愣一下,觸手生涼,順滑的從指尖直出溜。
他詫異了一瞬,伸出去要推蘿蘿後背的手就遲鈍了一下,但是蘿蘿卻被他這一下,拽的擡了頭,一臉蛋糕,皺眉轉過身。
“別抓的我的頭發,”蘿蘿皺眉看着殷成,“松手。”
殷成的遲疑也就那麽一瞬間,見到蘿蘿這樣,嗤笑了一聲,“你不是想跟我玩嗎?怎麽今天一個兩個,都要玩.逼良為娼?”
他心裏笑的十分不屑,這些女人個個都是這樣,不過就是想要更多的錢,他說着伸手又扯了下蘿蘿頭發,想要把她拉近一點,仔細看看模樣,但是沒等他臉上的笑容蕩漾開,突然間“啪!”一聲,殷成被直接扇趴在地上。
這可不是小姑娘撒嬌的那種小巴掌小嬌嗔,殷成讓這一巴掌扇的足足有五分鐘,趴在地上都沒能擡起頭,腦子和耳朵嗡嗡作響,在地上掙紮了好一會,才勉強擡起頭,一只眼睛看東西都有點模糊。
血順着嘴角淌下來,他仰着頭看向蘿蘿,蘿蘿有些擔心的甩了下頭發,沒看到有脫落的,這才轉過頭,連看都沒看殷成一眼,繼續吃蛋糕,三下五除二,第一層已經吃的幹幹淨淨。
殷成在地上緩了一會,捂着半邊臉按着沙發爬起來,他朝門口看了一眼,今天為了玩情趣,帶的人包括服務員都讓他支走了,所以仍舊一個人沒有。
他有些發愣的看着狼吞虎咽的蘿蘿,到這會才意識到,這個女人不是專門找上來貼他的,可是……要說是他的仇家要搞他,也不對,這女的只顧着吃,比豬還能吃,這一會第二層也見底了,要知道這蛋糕都是一層比一層大……
殷成長這麽大第一次被揍,這種感覺太新奇了,他親生爹媽他小時候放火燒房子,都沒舍得罵他兩句,他竟然被打了。
殷成有點反應不能,因為扯了一下人家的頭發被打了……還是被個女人,他半邊臉已經腫的老高,又吐了一口血,臉上火辣辣的,嘴裏都破了。
一個女人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力氣……
不能找人揍回來,因為是個女人,這點節操還是要有的。
可是哪有女人這麽兇悍,還這麽能吃,這也……太他媽野了。
殷成腦子可能是長在幾把上,一巴掌差點被糊成腦震蕩,眼珠子差點給抽出來,不光沒想着報複,坐在沙發上,捧着已經腫成豬頭的臉,竟然還想着要把這狂野的女人搞到手。
于是他就這麽看着蘿蘿生生把三層大蛋糕全吃了,最後蘿蘿用袖子一抹嘴,準備走的時候,殷成立刻站起來。
“哎……”
蘿蘿回頭,他吓的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但是滿眼都是興奮,“跟我,跟我吧,我有錢,很多錢,房子車包,你想要什麽都有。”
蘿蘿臉上表情絲毫沒動,她只會跟着恩人,也根本沒聽懂殷成的跟我,不是字面意義上的跟,至于他說的其他的,就更聽不懂。
她轉身就走,這次不想付酬勞,因為頭發被扯了,蘿蘿有點氣悶。
殷成不死心,“你等等,你……你要是跟我,”殷成腦中急轉,竟然真的歪打正着,他指了指空蕩蕩的桌子上被舔的锃亮的蛋糕架子,說道,“你跟我,這個有的是,各種口味的,管飽!”
蘿蘿停下腳步,歪着頭看殷成,她很喜歡人間食物滋味,這個比早上那個圓圓的好吃多了,但是樹爺爺說了,凡人的東西,不能随便拿,她也沒有樹爺爺說的銀兩可以用……
是真正意義上的吃了上頓沒下頓。恩人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找到……蘿蘿幾乎瞬間動搖了,指着蛋糕架子,“那個,管飽?”
“對!”殷成點頭,一邊臉腫的老高,笑的像個不協調的癞蛤.蟆。
蘿蘿跟着殷成走了,從酒吧出來,殷成帶着她到自己的車前面,有顯擺的意思,但是蘿蘿謹慎的在車頂上拍了下,想要檢查下這種放屁的怪物,有沒有法力,她能不能打得過。
“砰!”的一聲,車頂上凹進了一個大坑,殷成看着愛車,整張臉都抽搐了,但是最後又看了看蘿蘿,還是咬着牙微笑,邀請蘿蘿上車。
蘿蘿新奇的坐上了放屁的怪獸,路上不斷的擡起屁股颠來颠去,前面司機叫苦不疊,殷成默默的伸手抓住了車頂棚的把手。
他沒問蘿蘿任何問題,現在蘿蘿對他來說,也像是一塊巨大的蛋糕,新奇,刺激,野味十足,他要一點點的啃,疑惑這麽快解開就沒意思了。
但是他忍不住打電話給好哥們炫耀,“聲兒,你知道嗎,我弄到了一個賊野的妞!”
殷成說完,還側頭看蘿蘿,有心想摸她的頭發,但是又不敢伸手,只能狂摳自己的褲縫。
“真的,老他媽野了,我現在渾身血液沸騰!”
那邊也在開車,電子狗的聲音順着聽筒傳過來,電話那頭的人哼笑了一聲,聲音懶洋洋的,“你那種口味,就不要老是出來顯了,這次又怎麽野了?是臉特別黑,還是手上有繭子,脖子全是春?”
“滾!”殷成嘿嘿笑,“真的,一巴掌能把我拍地下爬不起來的那種野!”
“哦,”那邊淡淡的哦了一聲。“你找了個爺們?”
蘿蘿聽到那邊電話傳來的聲音,整個人就不動了——是恩人的聲音!
那種拖的長長的調子,曾經無數次和她說——你看你,好好的人參,怎麽長個像個蘿蔔。
蘿蘿慢慢的湊近了小盒子,貼着旁邊聽着,殷成瞪大眼,見蘿蘿主動靠過來,興奮的頭發都要豎起來了。
“不跟你說了!”殷成挂掉了電話,看着近在咫尺的蘿蘿,終于發現,他撿來的竟是個切切實實的大美人兒……
“你……”殷成咽了口口水,也湊近了一點,正想一親芳澤,蘿蘿卻猛地坐直,殷成猝不及防,一下子又被磕了額頭,可憐的腦袋屢遭重創,疼的他腦漿都攪合一起了,他頓時捂着腦袋哎哎叫了起來。
而蘿蘿确是手按着胸前的越來越熱的石頭,貼着車玻璃上朝外看,在另一輛車和她錯身而過的時候,猛地朝外沖了一下。
行駛中的車身晃動了一下,司機哎一聲,震驚的從後視鏡看蘿蘿,由于車門鎖着,蘿蘿這一下并沒能沖開。
感應漸遠,蘿蘿心裏着急,殷成意識到她想幹什麽,忙擡手拽她袖子,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蘿蘿一腳生生踹開了車門,人一閃身,從高速行駛的車上跳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蘿蘿:恩人說我是蘿蔔,我就是蘿蔔,不是蘿蔔,也是蘿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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