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珠胎暗結
次日,聽聞王爺回京,宣了十安陪侍。
十安聽聞要去前宅,心生一計。
故意拿了一只王爺賞賜的金釵叉在發髻的後面,起身去了前宅。
剛過了橋,便看到了站在一邊的周毅,用極其深情且愧疚的眼神看着他。
紫楚上前小聲問,“為何那麽看着您。”
十安小聲說:“怕是覺得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有負了我一片深情。”
主仆幾個人忍不住小聲笑着,
當夜初雪便把信箋放了回去。
十安整理了頭發,在路過周毅的時候,悄悄碰掉了金釵而不自知,繼續往前走着。
眼看到了王爺的書房,十安故意不向前,低着頭好似找着什麽一樣,還命初雪在來路上找找看。
過了會才走進書房。
“聽子康說你在外面尋着什麽東西?”
王爺靠在榻上,看着軍書和輿圖。
“沒什麽不過是王爺以前賞賜的一只金釵不知怎麽掉了,趕緊命人去找。”
“一只金釵而已,庫房裏還有。”
羲和把人拉到腿上,埋進她的脖頸,聞着傳來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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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行,這種貼身的東西,就算找不到也要說出去,不然別人拿出來說是妾身和別人的定情之物可怎麽好。”
王爺想想也是,我一會讓子康也去給你找找。
“多謝王爺。”十安說這從腰間拿了一個香包,“人家給您繡了一個香包,公子可明白人家的心意,待來日高中,可不要看上公主,忘了人家。”
羲和知道這是扮演上了瘾,一雙大手不知道什麽時候伸了進去,“自然忘不了小姐獻身之情,他日高中,必定十裏紅妝迎娶小姐過門。”
兩個人白日宣淫了一番,十安住着被角靠在羲和的懷裏,“宗教之事可辦好了?”
“已經回了父王,過程不簡單,不過他們弄的人心惶惶我們自己也會。本王特意安排人建立了新的教衆,讓所有官兵都裝成教衆聽訓,那群人看着自己部署的疫情被我們捷足先登,自己就跳了出來。”
“那恭喜王爺又立功了。”
“事情沒那麽簡單,抓了人,可是疫情仍然在,百姓人心惶惶,還是要加緊治病和防疫。”
初雪和紫楚在前廳尋找金釵,織織和劉媽媽啊則在槿櫻殿裏尋着,只有初雪一個人走到了橋邊,故意走到周毅的身邊。
她剛才回頭看到了周毅彎腰撿起了金釵。
“姑娘可在尋什麽?”
“在尋夫人的金釵,那是一對,現下掉了一只,夫人十分看重。”
周毅眼神閃躲,金釵其實就在他的腰間,“算了,就看是不是有緣人找到了。”
看着初雪離開,周毅眼神亮了起來,心想,“有緣人,看來仙女并不知道他做了什麽荒唐事。”
他覺得那是十安故意給他的什麽定情之物,一人一支。
燕王對于羲和做的事情十分滿意,特地準許他去了東宮見一見太子。
兄弟倆幾個月沒見,太子眼見的消瘦疲倦。從卧室起身,簡單的合衣外衫而坐。
羲和擡了眼睛,看着還在動的床幔,“兄長可要去書房?”
“不用了,錢氏懷胎六月,我在這看着點。”
兩個人說了說外面的情況,如今疫情嚴重,身為太子也是跟着着急,只能為羲和出一些注意,幫助他盡快解決。
羲和這才知道姜後帶着姜家人在大臣中大贊二皇子更能擔當大任,引發不少支持太子的大臣紛紛上書,大贊太子仁義,有才,極盡贊美,只有太子才師出有名,擔當大任。
卻不知道越是這種贊美,越引發燕王的猜忌。
好一招借刀殺人,擁戴太子的大臣提出上書原本有意保護太子,但是卻落入別人的圈套。
再加上,太子南巡時遇見一人,與去世的舊愛極其相似的女子,身份卑微卻極盡溫柔。
更是有孕後才帶回宮,皇嗣身份尴尬,本就讓父子之間有了不少的隔閡,再加上此事,接着太子護送五公主和親之事,辦事不利,随便按了一個罪名禁足東宮。
太子如今氣勢低迷,羲和不由得心裏氣到發抖。
“姜家,真的不能留了。”
“那又如何?三弟可有妙計?”
羲和喝了一口苦澀的茶水,眼裏帶着陰狠,“南部進獻了一個美人,姜後和麗貴妃懼怕,便賞給了臣弟。”
“那又如何?”
“我裝着對她寵愛有加,借她的手把府中的眼線好好清一清,後宅的争鬥并不比前朝簡單,側妃獨寵,姜家那個必然要煽動姜後,其他那幾個也會見風使舵,如今六弟那個便與南部的走得近了些。”
“你這是反間計啊,寵愛越多,姜家便更佳慌亂,看着你握不住了便會着急,做錯事。”
太子吹了吹冒着熱氣的茶杯,搖了搖頭,
“只是怕那位美人要受苦了。”
“還是燕朝更加重要一些。”
“你莫不是還放不下趙家小姐?她們是商人,斷不可成王妃的。”
羲和沉了沉眼眸,不知道自己此時的話,将會掀起什麽腥風血雨。
站在屏風外的錢氏整理了發髻之後,回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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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已經控制了兩個月,成效顯著,羲和禀明燕王是太子的主意,燕王心下還是歡喜,等疫情完全結束,倒是可以借着這個機會釋放太子。
因為京郊疫情之事京城裏鬧了幾次,燕王擔憂,為了穩定民心,讓王宮女眷均前去大佛寺進香祈福。
羲和帶着姜穎韻,南十安和周钰三人前行。
由于進香為民祈福,車隊并不隆重,反而格外簡潔,盡顯誠心。
三個人坐在一輛車裏,倒也安靜。
只是剛走到半路,周钰便顯得十分難受,臉色蒼白,滿頭的虛汗,一只捂住自己的胸口,和嗓子裏的惡心感。
姜穎韻看着周钰不對勁,問了句:“怎麽了?”
“奴婢可能是暈車了,讓側妃擔心了。”
十安倒是覺得不對,低着眉:“有随行的太醫,姐姐可需要喚來?”
周钰慌忙擺了擺手,“不用,不用。”
“大佛寺不遠,應該馬上就到了。”姜穎韻撫着周钰的後背。
十安側身,掀起了車簾,原本想要看看在前面騎馬的王爺,可是人太多,又不能掀起來太高的車簾,只好失望放下,轉身。
下了馬車,燕王帶着幾位皇子率先進香,然後才是女眷進門。
到了祠堂前,根據燕朝的規矩,女眷們只能守在門外,由男人進香。
寒風吹來,十安幾個人身上有棉衣禦寒,其他的女眷則因為穿着單薄不由得瑟瑟發抖。
周钰站了一會,實在忍不住直接倒在了柳兒的懷裏。
剛僵持了一會,正好進香完畢,各府回到了自己的廂房。
太醫來給周妾妃診脈,
王爺坐在榻上,姜穎韻坐在一邊,十安站在另外一側。
周钰一會便醒了過來,看見太醫正在給自己號脈,趕緊收回了手腕,縮到了床的一邊。
見人醒了,羲和開口說道:“妾妃如何?”
太醫帶着喜悅之色,跪在羲和面前“王爺大喜,周妾妃有喜已經将近三個月了。”
十安震驚了一瞬,轉眼還是跟着姜穎韻跪了下來,“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羲和面色不善,轉頭與床上的周钰四目相對。
就算羲和并不在意周钰,甚至也打算過再過幾年讓她改嫁,只是這明目當膽的與人珠胎暗結,這傳出去王府的顏面何在。
每個王府都有一本彤史,專門記錄妻妾侍寝的時間日期,以便有孕時及時查看。
很明顯,周妾妃并無記錄。
除了劉媽媽說漏嘴之外,別人并不知曉。
看着房間氣壓極低,太醫只好請求退下,但是門外子康用刀攔住太醫的去路,并沒有讓太醫離開。
太醫似乎也是意識到了自己似乎說了什麽禁忌慌忙跪下等候發落。
羲和轉了轉手指上的扳指,看着跪了一地的人,“太醫,周妾妃舟車勞頓,勞煩太醫跑一趟了,如果別人問起,切莫張揚,免的影響父王進香之心。”
太醫自然明白,堂堂三皇子,大将軍,捏死他太過容易。
“穎韻你看好周妾妃,自然不可有一點疏忽,不然拿你是問。十安和我走。”
姜穎韻不解,看了眼床上的女人,眼眸一深,頓時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喚來張嬷嬷。
“看好了她,不能出一點意外。”
“是。”
幾個嬷嬷婢女直接站在房裏,死死盯着周钰,門外也有人守衛。
十安随着羲和走到了廂房,
她知道羲和煩躁,跪在榻上,從身後幫羲和按着太陽穴。
“有子不是好事嗎?怎麽王爺好像不太高興。”
羲和翻身把十安壓在身下,“我沒有碰過她,孩子不是我的。”
十安皺了皺眉,王爺竟然直接和她說了此事。
“王爺,不該告訴臣妾。”
“無妨,本王希望你能幫本王生一個小皇子。”
“王爺....佛祖在呢。”
“那又如何,本王求子心切,佛祖自然如願。”
兩個人舟車勞頓,也只是隔着衣服厮磨了一陣子,換下被羲和弄髒的衣服,十安伺候他沐浴,幫他捏着肩膀....
還好大佛寺的行程僅僅一夜,明日回府,再來解決這些繁瑣事。
回去之前,十安清晨天蒙亮的時候特地來到了送子觀音殿前。
既然王爺想要一個真正屬于他的孩子,她便來求一個。
回宮的路上,馬車裏只剩下南十安和周妾妃,姜穎韻去前面的馬車陪姜皇後和二皇妃。
周钰惡狠狠地看着十安,
“是不是你...”
十安轉頭,“你在說什麽?我可沒有本事讓你懷孕。”
“梅花宴,是不是你和阿湘那個賤婢害我。”
“注意點,如今你才是賤婢。梅花宴除了在宴會上與你鄰座,我并未見過你,如何害你。”
周钰百口莫辯,她也不能承認自己故意陷害了南十安和自己的哥哥,反而害了自己。
她雙眼通紅,握緊了拳頭,偏偏初雪也在車上,她不能親手掐死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