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經不起逼迫
第二十三章
秦嬈看到世界上的這句最新回複的時候,嘴裏的牛奶“噗”地一聲全部都噴了出來,電腦屏幕上登時奶香四溢。
連屏幕都沒來得及擦,就拿過手機開始狂戳洛清。
世界上也是猶如斷片一般地停滞幾秒,然後君陌的人就都上來刷屏了:
【西瓜少女】:現在知道為什麽老君封神了吧?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胡子太長不想刮】:本人手不黑,技術夠,顏能看,小草姐姐求包養!
【吃我一賤】:小草姐姐看我看我,我不光具備樓上的所有,而且還是刮胡子的清秀美少年。
【吾皇萬歲】:話不多說,小草姐姐帶我飛一次吧,我保證連小金庫都不留。
【西瓜少女】:你們夠無恥的。但是小草姐姐,不搞一次百合的人生不完整,嗯哼,/媚眼
洛清擦了一把頭上不存在的汗看着這群人在世界上掉節操。
【倚欄待君逸】:你們都很閑啊。
【扶朕起來】:我們不想閑啊,但是我們沒事做啊,世界觀讓我覺得自己TM就是個智障,完全不知道該做什麽啊。
【西瓜少女】:附議。
下面一排刷加一的。
【胡子太長不想刮】:老君你就讓小草姐姐指點我們一下可以不?
沈琦浚看着對話框裏的詢問,估摸着這群人是真的沒法子了,便去私聊洛清,可是少女奶卻半天沒反應了。
所以……挂機了?
這次洛清挂機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又一次被秦嬈殺到房間了。
秦嬈瞠目結舌地聽着洛清的敘述,簡直不敢相信她們玩的是同一款游戲:
“所以,你在玩大號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體質異常了?”
“對。”
“然後也真的是你觸發了這個隐藏的世界觀?”
“也不算吧,是傳說先掉進洞裏的。”
……
聽完了前因後果之後,秦嬈真心覺得,自己可能玩了個假游戲!
而且,為什麽最大的金手指外挂就在她身邊,她卻渾然不覺了這麽久?
這麽想着,立刻抱住洛清的肩膀:“小清清,你帶師姐飛吧。”
“啊?”洛清糾結了:“可我答應只做傳說一個人的綁定奶了。”
秦嬈心裏吐槽着遠古傳說拐騙智障兒童,臉上卻還是一副可憐兮兮地樣子:
“那你就忍心你的師父我就這麽可憐的啥都不知道嗎?”
“你們真的什麽提示都沒有?”
“有啥提示啊!除了給我個時間地點人物就啥都沒有了,小學生作文都比它有內容。”
被秦嬈逼問了一番之後,洛清才得以回去繼續看自己的游戲,看到劍客半個小時前的問話之後立刻回複:
【清清小河邊】:可以的可以的,我現在就把系統給我的說明截圖放到群裏。
說完也不等沈琦浚回複狂點企鵝圖标,截圖上傳。
将世界觀上傳之後,群裏一片回複六個點的刷屏。
【西瓜少女】:呃,小草姐姐,有一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胡子太長不想刮】:你不講我講,小草姐姐,你才是幕後大boss吧,游離于游戲之外還不算,等我們拼死拼活地完成這個任務,結果你成了最大的贏家?
洛清有些心虛地對手指,當初她拿到世界觀的時候就是這麽想的,艾瑪,好心虛啊!
正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就有人幫她平息民怒了。
【吃我一賤】:一看你們就沒了解過遮天的宗旨,我告訴你,這個任務最後的獎勵有兩種形式,是一人獨大還是百花齊放全看小草姐姐的意思。
【吃我一賤】:不過小草姐姐,你這截圖千萬不要放到外面去,要不然引起什麽民怨他們說不定就真的封你號了,群裏的各位也請各自保密啊。
吃我一賤的解釋一出來,雖然大家心裏的怨怼散了不少,但是洛清明顯感覺到裏面的氛圍已經變得怪怪的了。
說到底,還是自己不夠合群嗎?
她不想這樣的,一點都不想的,為什麽自己總是和別人不一樣,她真的很努力了。
心情低落地退了qq,更是不知道之後沈琦浚之後的發話。重新對着游戲的時候,心裏的激動和一點點的優越感早就消失的幹幹淨淨,想了想就給劍客發了一句“再見”就下了線。
臨近年底,聖誕節和元旦一如往年地攜伴而來。作為風起開放的大學校園更是熱鬧非凡,不提大小劇場的各種演出,光是班級社團的各種聚餐就讓學校周圍飯店人滿為患。
下了課的洛清回到辦公室,将收到的邀請函理了理,對比了一下覺得自己還是哪個班級都不去比較公平,好在她有過一年的經驗,接受邀請函的時候也沒有把話說得太死。
平安夜的下午,洛清收拾了東西就要離開辦公室回家,争取把這個虐狗節睡過去,然而她的學生顯然沒讓她那麽簡單的混過去。
她做教學指導的那個中文系班級的學生直接派出班長——一個禦姐範十足的妹子,親自殺到洛清辦公室,将她“生拉硬扯”地“拖”進了車裏。
等到車停下來的時候,洛清感覺自己都有些淚目的,她真的不想摻和這群孩子們的聚會啊。
禦姐班長也不多逼逼,拉開車門看着巋然不動的老師,很是潇灑地一甩頭發,“老師,我學過五年的跆拳道,自認為還是能把老師公主抱到包廂的。”
洛清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虎軀一抖。
最後還是乖乖地下了車,走到飯店前的時候忍不住感慨,現在的學生啊,絲毫沒有樸素精神,當年她在國外做交流生的時候,每天幾乎都是面包就圖書館的飲用水過一天的。
包廂裏面自帶了卡拉OK設備,推杯換盞之後大家酒足飯飽,讓服務員把桌子收了收就開了彩燈開始唱k玩牌玩得嗨起。
洛清坐在角落沙發上消食加醒酒,帶着笑意看着這群學生嬉鬧,璀璨的眼眸裏不知何時沾染了淡淡的羨慕——這樣張揚的青春,真好。
“清姐,你不來玩嗎?”
“不了,你們玩啊,我出去洗個臉。”說着就拎着包起身。
出了包廂門就摸出一塊口香糖塞到嘴巴裏,一路嚼着口香糖進了洗手間才壓住心裏的那股狂躁,腦袋歪了歪就看見洗手池鏡子裏的自己,不用戴眼鏡也知道自己此時眼裏的血紅。
剛剛的燈紅酒綠讓她想起曾經的自己,那個瘋狂依賴藥物的自己。
別人的青春都是肆意的鮮衣怒馬,開懷大笑或者放聲大哭。而她卻是伴随着各種孤獨壓抑,不再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态說的就是她吧。
敏銳地聽見不遠處的腳步聲,剛剛還在自我嘲諷的洛清如夢初醒般的走到洗手池前,擰開水龍頭撩着水打在自己臉上,冰冰涼涼的水流在滾燙的臉上滑過,就連鬓角的頭發都沾濕了不少。
對着鏡子裏的自己扯出一個笑容,用紙巾擦幹了水跡,從包裏拿出水乳,補了補唇彩才走出洗手間,卻沒想到迎面就遇上了始料不及的人。
沈琦浚靠在走廊盡頭的窗邊吐着眼圈,冷不丁地就看見了從洗手間裏出來的洛清。隔着煙霧看的不是很真切,抖了抖煙灰掐滅了煙頭走到洛清身邊,順手将煙頭扔進門口的垃圾桶裏。
這個動作,好熟悉。
“怎麽在這裏?”
語氣熟稔輕松。
洛清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麽,沈琦浚就笑了:“剛剛是哭花臉了嗎?”
沒想到之前眉目疏離的男人笑起來的時候居然會如此妖孽,還是這兒的燈光太過昏暗,讓她産生了錯覺。
“簡單聚個會。”努力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你呢?”
“應酬。”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洛清呆傻地看着沈琦浚就這麽走開了,四周的空氣裏仿佛還殘留着他身上的煙酒味。果然是高冷不可攀啊,她只是多問了一句,誰知道哪裏觸碰了他的底線。
男人心果真海底針,搖了搖頭就往自己的包廂走去。
自然,沈琦浚再度折回來的時候走廊裏已經空無一人。
他其實沒有煙瘾,只是今天喝得有點多,就想出來醒醒酒,本來想摸手機出來玩的,結果手機沒摸出來,倒是摸到了之前桌子上随便擺着的煙。
估計是剛剛出來的時候沒怎麽注意拿錯了,也懶得再折回去,索性就點了一根,卻沒想到遇上了洛清,更讓他惱怒的是她口氣裏的刻意清淡。
連轉移話題都那麽明顯。
走到一半的時候忍不住地回了頭,好久沒見過她了,之前那麽多年從未謀面也不覺得有什麽,現在每天都能在游戲上見到反倒不滿足了。
沈琦浚慢慢踱步到洛清剛剛站着的地方,心裏越發煩躁了,忍不住又摸出一根煙點燃,狠吸兩口便又掐滅扔掉。
回包廂的路上都在反思自己——
有什麽不高興的,她又不知道自己一向以為沒有人的語音房間裏一直有個變态偷聽者,更不知道那個偷聽的就是活生生的自己,自然不會坦誠以待。
沈琦浚,耐心點,就像是在游戲裏那樣慢慢來,她經不起逼迫。
作者有話要說:
清妹砸:←_←本來就是聚個會,我又沒騙你。
四哥【讨好狀】:是是是,我的鍋,是我想太多,這不是喝酒了嗎?難免控制不住自己。
——
嗯,從今天起,作者要換個稱呼——鯉魚or魚魚。
要走第一個大劇情了,好吧,那麽遲才開始劇情是我的鍋,捂臉。
明天二級考試,有人一起嗎?【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