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惡戰

金捕頭掃了他一眼,反問道:“當然要搜,做我們這一行的還有什麽好怕的。本來過得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這就怕了?”

那捕快忙低下頭:“是,頭兒教訓的是。”

金捕頭叮囑道:“大家小心,這四周遍地枯骨,這也說明我們此時的處境也是非常危險的。大家将各自手中的火把點燃,舉得高一點,注意不要燃到了這些雜草,避免引起火災。”

經歷了昨夜的鬥争,幾位捕快心中也大致有了個數。明白這金捕頭的意思,想必是淩大人懷疑那些妖花就是張員外自家種的,這是要抄了張員外的老窩,找證據來了。那妖花怕火攻,于是各自急忙将手中的火把高高舉過頭頂。

“大家先站在原地別動,待我先探查一下四周的情況。”金捕頭叮囑道。

金捕頭縱身一躍施展輕功飛到了一片雜草之上,他雙腳如蜻蜓點水般踩在高高的荒草之上,視野一下子變得廣闊,他看到他們此時的處境的确十分的不妙。在他們周圍,有幾件蘑菇狀的房屋,呈包圍狀剛好将他們困在這片野地之上。就仿佛是被驅逐到一個羊圈待宰的羔羊一般。

正在他準備施展輕功躍至那蘑菇屋房頂準備一探究竟之時,卻只見四面八方突然從蘑菇屋的四周一朵朵蒼白的牡丹花呼嘯,搖晃着身軀,如同餓狼嗅到了獵物的氣息般迅猛地朝着這邊撲過來。

金捕頭大叫一聲“不好,大家快快揮舞起手中的火把應戰。準備撤退!”

幾個捕快頓時打了個激靈,金捕頭的話音還沒落,只見那些慘白的牡丹花已經帶着枝莖如同活物一般開始往這些捕快身上纏。

幾位捕快吓得慌忙揮舞着手中的火把與之鬥争。

“快,快點燃這片草叢,迅速撤離!”金捕頭迅速命令道。

于是,周圍一片火海四起。大家迅速紛紛撤離,借着習習的秋風,火勢迅猛,那些慘白的牡丹花“吱吱”慘叫着一個個縮回了腦袋,逃到了蘑菇屋裏。

正在大家退守到門口時,不知從哪裏又伸出了一支牡丹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先前被骷髅手捉住腳的小捕快一把卷了回去。

那捕快慘叫着:“金捕頭,救我!”

金捕頭聞訊慌忙将手中的火把朝那白牡丹扔了過去,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那位捕快眨眼間已經變成了一具幹屍,那白牡丹此時卻變得血紅血紅的,嬌豔欲滴。它竟然躲過了金捕快的火把,帶着挑釁的姿态,似乎發出凄厲地笑聲,得意地鑽回了蘑菇屋。

看着這愈演愈烈的火勢,張員外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他大喊着:“救火,快救火,我的園子,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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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寒卻是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着那張員外,見此情形他心中早已有數。一切如同他猜測的那般。

也是天公作美,此時竟然不知不覺間降了一場秋雨。及時湮滅了火勢。

那張員外這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衆人紛紛移至正堂躲雨,張員外又着下人去弄了些茶點來招待幾位官差。

定下神後,金捕頭湊到淩寒身邊,将這後院的情形細細與淩寒禀報。淩寒聽後,微微點了點頭。

随即對張員外說道:“張員外,你這後院不太平呀!關于本案,你似乎有意對本府隐瞞了什麽。你若想快點見到你的女兒和賢婿,還煩勞你如實相告,不然本府也是無能為力。”

張員外已經吓到臉色慘白,不住地點頭應和着:“說,一定說。”

他突然兩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淩寒的面前,泣不成聲。

淩寒慌忙将他攙扶了起來,不解道:“張員外,這又是為何,你如實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你那後院究竟養的是什麽東西,是誰養的?這宅子裏究竟枉死過多少人。你定要如實相告!不能再有任何隐瞞。”

“是,大人。我說,我全都說。”那張員外一臉愁容,重重地嘆了口氣,緩緩道:“此時的确與小女有關。”

他兩眼忘了忘四周,又帶着祈求的語氣湊近淩寒的耳邊低聲道:“大人,說起來這事與幺妹張貴妃也有些淵源,事關皇家榮辱,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屋內茶香袅袅,張員外自是不敢怠慢淩寒等人,奉上的都是上等的好茶。

淩寒見這張員外一副神秘兮兮又極其為難的樣子,便屏退了左右,端起桌上的茶碗輕輕抿了一口,幽幽道:“張員外,這裏就只有你我二人了。有什麽隐情你就直說吧。”

屋外絲絲的細雨随着秋風不時地飄向堂內,透着陣陣寒意。

張員外深深嘆了口氣,将一只手輕輕擱在桌子上,側身對淩寒鄭重地說道:“大人有所不知啊,我這女兒并非是我親生,她的母親便是令妹張貴妃,而她的父親便是當今天子啊。”

淩寒橫了他一眼,疑道:“張員外,你可不能信口胡言,這亂說話也是會掉腦袋的。”

張員外皺着眉頭輕輕了搖了搖頭,又道:“大人啊,我都這把年紀了,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我還是知道的。事關皇家秘密,這才與大人借一步說話,張某絕不敢信口雌黃,欺瞞大人。”

淩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張員外又接着說道:“張貴妃生的原是一對龍鳳胎,說來也極為蹊跷,這女兒自打娘胎裏出來之時,額上便自帶着一朵紅色的牡丹紋路。貴妃産後一直卧病不起,藥石無醫。宮中太醫束手無策,最後請來一位德高望重的道長來看,道長言此女克父母,不能呆在爹娘身邊,應該速速送出宮去。這才将女娃送到了我這裏,我一直養她成人。只是,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淩寒聚精會神聽他說着,若有所悟。他眼睛微微眯着,淺淺地問了句:“那張貴妃後來怎麽樣了?”

張員外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說道:“說也奇怪,自打這女娃送到我這裏以後,張貴妃的病竟然漸漸好起來了。”

淩寒有些不可思議的輕輕搖了搖頭,微微一笑言道:“還有這等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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