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脫身,白乾仁當然會拖有謠傳和融澤共度一夜的我下水。”寧黛不急不緩的語調慢慢陳述她的推斷。
她瞧着章闫慢慢變了神色,尤其是聽到“我想你也知道白乾仁有多維護陸飄不是嗎?”這句話時神情暮然扭曲,心下一陣暗爽,這種求而不得的表情出現在另外一個人的臉上時,寧黛怎麽看怎麽覺得以前同樣處境的自己是如此的作死。
這次章闫連厭惡的神色也懶得掩飾,直接陰狠的甩話:“你還知道什麽?難道一直以來你都知道仁的逆鱗,虧你還裝得這麽好繼續潛伏在仁的身邊,你有什麽目的?我告訴你,只要你敢在仁身上動一丁點歪主意,我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呵,我能有什麽目的,唯有一顆赤誠的愛人之心而已,不然你以為我身為一個正常的女人怎能忍受丈夫結婚三年沒有碰過自己一次的生活?哧…”寧黛一聲冷笑,看着章闫聽到這話時瞬間緩了臉色。
寧黛暗中一陣諷刺接着說:“我還知道…過幾天,白乾仁就會來保釋我出去,畢竟他還要繼續扮演他深情的寵妻狂魔角色不是麽?”章闫聽到這裏滿是驚愕,曉是他盡力遮掩也掩不住那像遇見怪物一般的神色。
“章局不用擔心我是不是偷聽了你們的計劃,這只是小女子的推斷!”寧黛狀似害羞的神色接着道:“畢竟白乾仁要翻盤,輿論的力量不可小觑,他白氏在這次事件中也受損不小,而在尹氏繼承人的角逐中,人品的比重占很大一部分因素,他當然樂意假裝拉我一把來個鹹魚翻身,畢竟我猜尹墨也已經是像我一樣的待遇了吧?”
“呵,就算你猜中了全部事實又能如何?以你寧家的能力也根本無力扭轉你的結局,沒錯…你就乖乖的等着仁來接你出去過最後幾天好日子,畢竟之後等着你的,恐怕會是無窮無盡的牢獄之災了!”章闫幽幽的說完也懶得看寧黛的神色,筆直修長的雙腿略過寧黛身邊就大步的走了出去,臨走吩咐:“好好照顧她。”
“照顧”二字被他咬得很重,任誰都能聽出他話裏的潛在意思。
寧黛并沒有在意章闫臨走的吩咐。
相反章闫如果在走之前好好的看上寧黛一眼,就會發現寧黛的面上全無害怕的神色,反而一股得逞的笑意突兀的出現在了她精致的小臉上,配合她周邊暗黑的環境無端端的産生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果然,過了三天白乾仁修長挺拔的身影出現在了審訊室的門口。
此時的寧黛臉色泛白,眼下青黑,雙唇幹裂,以往粉紅的唇色白得透明,唇上浮着翻卷的白皮,一看就是處于極度疲勞和饑渴狀态。
白乾仁對寧黛的慘狀視而不見,冷硬的面上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冰冷的吐出一句:“跟我走。”
饒是寧黛意志力堅定,三天滴水不沾,米粒不進,而且一直被強光照射不能入睡,她也已經快到了忍耐的極限。
本來她想要偷偷喝空間裏儲存的水和食物,但是攝像機一直不停的照着她,令她不敢有任何動作。
而現在她只想趕快逃離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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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在意白乾仁那陰暗的目的,雖然心知邁出這扇大門她将要面對的是什麽樣的譴責,但總比冤屈的死在這個小黑屋裏的好,所以寧黛毫不猶豫的起身跟着白乾仁離去。
站起來的瞬間寧黛一陣眩暈,差點摔倒,好在她即時撐住了桌面才不至于一頭栽倒在地上。
前面的白乾仁聽到響聲回過頭來,看到寧黛搖搖欲墜的身影狠狠的皺起了濃墨的雙眉,大步跨過來伸手蠻橫的牽住寧黛就往前拖走不耐煩的出聲:“麻煩。”
寧黛此時渾身一點力氣也無,根本沒有力量反抗,喉嚨幹渴得也發不出一點聲音,只能任由白乾仁牽着往門外走去。
寧黛剛出門外,就被包圍住的多道閃光燈刺痛了眼睛,門外密密麻麻圍着一大批媒體記者,一見寧黛從公安局門口出現就七嘴八舌的發問:
“寧小姐,聽說你才是這一切的幕後操縱者,請問你有什麽要說的?”
“寧小姐,據說是你和尹墨聯手制定的這項計劃,請問你現在後悔嗎?”
“白少,貴夫人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您還願意幫她保釋,請問您有什麽想法?”
……
嘈雜的發問聲連珠炮一般在寧黛耳邊響起。
不斷閃爍的閃光燈從各個角度完完整整的拍攝到了寧黛此時的模樣。
寧黛沒有出聲,媒體不依不饒:“寧小姐,你是心虛嗎?請你至少說一下你的感想?為了白家的財産和搭上融澤這顆大樹你就與小叔子合謀陷害弟妹和丈夫,最後順利的害死公公,你就沒有一點良知嗎?”
寧黛依然不理,她只覺得四周開始變得白茫茫的一片,有什麽嗡嗡嗡的聲音一直萦繞在耳邊。
“抱歉,這個案子還在調查中,我相信我的妻子絕不是這樣的人,就算她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也會選擇原諒她,包容她,因為她是我此生最愛,唯一珍視的人,請大家給我妻子一點空間。”白乾仁冰冷的聲音在嘈雜一片的發問聲中響起。
現場頓時一片寧靜,全部的鏡頭都對準了這個在此種情況下還全心維護妻子的男人。
現場的記者仿佛都被他深情凝視身邊女子的神情所震撼,全場靜谧無聲。
在場衆人心中都湧現出一種感嘆:“這真是個絕世深情的好男人!”
全場人正想蜂擁而至的上去采訪這個絕世好男人,好獲得些重要采訪材料。
就見男子身邊的女子一瞬間往地上倒去。
白乾仁反應迅速一把抱起了寧黛,沉着臉大步離去。
衆人看着那個罪惡的女人都暈過去了白少還這麽心心念念的擔憂,更是佩服這個男人的胸襟,不禁默默的給其讓開一條通道。
等男人離去後才有一道小小的疑惑聲音響起:“話說寧黛怎麽會在公安局門口就暈了過去,難道受到了虐待?”
但是這道與現場對寧黛的不斷謾罵一點也不和諧的聲音根本沒有人理會,很快就淹沒在了一片嘈雜的議論聲中。
有孕
寧黛醒來,身邊一陣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文秋坐在寧黛右手邊默默抹淚,面目憔悴得讓人心酸,鬓角冒出了一簇一簇的白發。
“媽媽!”寧黛聲音幹澀,但總算喉嚨不再有灼燒之感。
“呆…呆呆你醒來了,太好了!媽媽這就叫醫生來。”文秋急急說着,兩手攢緊了女兒細瘦的手,放在臉龐依偎着。
又匆忙抽出一只手按了呼叫鍵,接着微顫着撫上女兒蒼白的臉頰,心疼的眸內又湧出大顆的淚來:“醒來就好,你不知道媽媽有多擔心,你都昏迷大半天了,都不知道你在裏面受到了怎樣的對待!呆呆,他們是怎麽對你的和媽媽說?媽媽一定幫你讨回一個公道。”
“媽,我沒事別擔心,就是餓了我幾天。”
“什麽?現在這社會還會做出這種事情?”文秋完全一副被吓到的表情。
“我這種程度都是輕的,要知道那地兒進去,暗地裏毆打恐吓那都是常事兒。”寧黛心知自己母親被父親保護得太好,完全沒有接觸過這種灰暗,便耐心的說道。
“他們怎麽這麽狠心?難道沒有王法了嗎?”文秋神情憤憤。
“當然有,只是這種內裏操作,上頭哪能監管得這麽全面。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那地兒就算弄死了人他們也有百八十種方法掩飾他的死因。”寧黛覺得母親的想法太理想化,“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一般小老百姓在裏面受了罰大多選擇息事寧人,任何體制下都會有弱者,而現實也并不一定就像電視裏演的那樣陽春白雪。”
母親這樣單純的心态根本不适合末世的生存,何況現在還是文明社會母親也這樣脆弱。
現在寧黛只能将現實殘酷的撕開在她面前,好讓母親有一個适應末世後生存的緩沖期。
“女兒你變了好多,也是,他們将這樣的髒水往你身上潑,這是要怎樣的黑心才能做出這樣的事來?”文秋悲切的說到,為什麽突然之間她的世界好像就要塌了一樣,“你爸爸還趟在床上,寧氏現在也是風雨飄搖,我的女兒你又出了這樣的事情,這可怎麽辦?老天這是懲罰我嗎?”
寧黛極深的皺下眉頭,母親的狀态很不對勁,便反握住文秋的手柔聲安撫道:“媽媽又沒有做什麽錯事,老天怎麽會懲罰你?媽媽不要亂想,沒事的,這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文秋聽到寧黛的話語不自然的瑟縮了一下,視線惶恐着什麽不敢與寧黛對視:“我錯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