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節

咽的聲音誠懇道:“爸,是我對不起果果,我不是人,是我害死了果果。”

“混賬!你有什麽資格叫我爸。”寧振海雄厚有力的聲音回響在房間內震得人耳膜嗡嗡直顫,他通紅着雙眼,伸出手顫抖着指着陸景明狠道:“你給我滾。”

“親家,我們今天來是誠懇忏悔請罪的,您消消火,好好聽聽我這不孝兒子有什麽話要說,這上了法庭還允許被告申訴,您好歹給這不孝子一個機會吧。”跪在地上的孫曼香神情忐忑,婉轉媚人的語調在這沉悶的室內顯得格格不入。

“你又是什麽東西?都給我滾出去。”寧振海渾然不理孫曼香說了什麽,再次開口趕人。

“爸,聽聽看他們有什麽好說的。”寧黛平平的語調緩緩響起,奇異的安撫住了寧父暴躁的情緒。

寧振海與寧黛對視一眼,彼此心領神會,便冷硬的扔了句:“有屁快放!”

陸景明得了允許立馬擡起頭來懇切的望着寧父道:“爸,果果确實是因我而自殺,但是我并沒有謀殺她,您曲解了那段視頻裏我說的意思,那只是我混賬的以為果果自殺了,我終于可以和江柔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因為我知道果果是因為我和江柔的事才一時想不開自殺的,才混賬的說了那句話,這都是誤會啊。我知道我就是個人渣,竟然會說出這樣喪心病狂的話來。”

“你就是為了說這個,你是不是真的謀殺我女兒,法院自會判決,和我解釋這些,你有什麽目的就明着說吧,拐彎抹角的,你們陸家男人就這點出息?縮頭縮腦的話都說不敞亮?”寧振海不屑道。

陸家男人均神情一滞,陸林給陸景明使了個眼色,陸景明立馬梗着脖子一閉眼一副豁出去的架勢說到:“懇求您能看在果果留下的您外孫的份上同意撤訴。”

寧振海氣得笑了起來:“你可真有膽說啊,怎麽?用外孫來威脅我?”寧振海盯着陸景明的眼中盡是陰沉。

“那哪能啊!親家瞧您說的,陌陌也是景明的兒子我們的孫子啊,我們當然是為了他好啊,哪忍心拿他威脅您吖,景明的意思是,為了陌陌的成長考慮,總不能讓他沒了親媽,親爸還坐牢吧,您想想,陌陌還這麽小,家庭就支離破碎的,不可憐麽?”孫曼香看兒子這句話又激怒了寧振海趕緊圓場。

“家庭支離破碎的原因并不是我爸的起訴,而是陸景明如狗一般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找小三,還即将生下一個孽障,你們要清楚這一點,不要胡言亂語!”寧黛冷飕飕的話語刺得陸家幾人臉色發黑。

孫曼香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擠出一抹難堪的笑意道:“寧黛說得對,是我這混賬兒子管不住第三條腿,兒子,快拿出你的誠意,好給我那死去的可憐兒媳一個交代。”說着暗中用手肘頂了下旁邊兒子的手臂。

陸景明聽到自己母親說的話,神情滿是躊躇,但最後他狠了狠心咬了牙道:“爸媽,姐,我馬上帶江柔去把孩子打掉,然後徹底和她了斷,以後我就一心守着陌陌過日子,全身心的把他撫養成人,不瞞您說,我其實是北市陸家的私生子,陸家家主陸明達是我的生父,他答應等這事兒一了就讓我做陸家的繼承人,那等以後陌陌長大也将是陸家的唯一繼承人,為了陌陌的前程,懇求給我一次改過自身的機會!”

說完他又匍匐在地上咚咚咚的磕頭,雖然隔着厚厚的地毯不會磕破皮,但想來也磕得頭昏腦漲。

奇異的是當陸景明說出他是私生子的事實時陸林并沒有任何反應,仿佛早就知道這件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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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孫曼香也連忙說:“親家,我也在這裏誠摯的道歉,之前我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氣,這才動手打了果果,其實我也一直拿果果當親生女兒疼的,現在想來自己當時真是豬油蒙了心,怎麽就這麽老糊塗做下了這等錯事,我也向你們磕頭賠罪!”說着也咚的一下一頭磕在地毯上,半天沒有浮起身子。

這時出人意料的是章盛也出聲道:“寧弟,弟妹,哎!我們也老了,其實也就盼着兒女健健康康和和美美,這女兒留下的唯一一條根,我們也想着要好好呵護着他長大成人,我看女婿也是一時糊塗犯了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這既然大錯已經鑄成,現在只能盡力補救了,都是一家人,我們就看在孩子的面上各退一步吧!”

文秋和寧振海聽聞陸景明是陸明達的私生子時都是震驚得呆立當場半天沒有出聲。

文秋雖然一直和陸飄母親文婧不是十分親近,但好歹也是親生姐妹還是有情分在,直到發生陸飄陷害寧黛的事後,兩家才徹底的沒了來往,今天突知這樣的秘聞,只能感嘆一聲造化弄人。

寧振海神情恹恹,一副兩難的的神色。

寧黛暗中諷刺一笑,果斷應到:“好,我們給你一個機會,至于你能不能抓住這個機會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寧振海詫異的看了寧黛一眼,寧黛暗中抓緊父親的手,以眼神安撫寧振海。

寧振海軟了口氣道:“我女兒都給你機會了,還不快滾?”

陸家三人及寧果養父母走了之後,文秋憂心忡忡的說:“這樣就放過他們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寧黛站在窗邊,望着那一行五人明明前一秒還滿臉喜色相互熱絡的交談,下一刻又突然警覺的分開裝作不對頭的樣子快速上車揚長而去,嘴角淡淡冷笑:“當然不會。”

她不喜歡一下就把獵物玩死,不然末日前最後的時日也太無聊了,讓她好好享受一把文明社會裏獵物垂死掙紮的快,感好了。

陸景明果然拿出了他十足的誠意,把這悔過自新的姿态做得挑不出一點毛病。

下午他就誠摯邀請寧家去醫院驗證他話語的真假。

寧黛父母借口要休息并沒有前往,但寧黛表現得興致昂揚,悠閑的抱着一只貓在陸景明點頭哈腰之下登上了前往醫院的轎車。

車內已經坐着一位孕婦。

臉色灰白,眼內毫無生氣死氣沉沉的江柔。

江柔一見寧黛就梨花帶雨的哀求:“你是果果姐姐吧,我是江柔,求求你看在我這麽大的月份上放過我的寶寶吧,他也是一條命啊!”

陸景明一陣緊張立馬聲色俱厲呵斥:“閉嘴,不是都說好了幹幹淨淨了斷,你留着這個孽種有什麽用?不要打擾我姐,不然你一分錢別想拿到。”

江柔被斥,單薄的肩部一縮,渾身顫抖害怕的樣子我見猶憐的哭了起來。

陸景明趕忙對寧黛賠罪:“姐,您別生氣,這女人現在還沒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一個女表子而已,還想轉型做賢妻良母,她連果果一根毫毛都比不上,我現在看她一眼都嫌惡心。”

“陸景明,你竟然說這種話,想當初你是怎麽說的……”江柔難以置信。

“什麽當初,你當初還說你是處,結果還不是個專業情婦?現在說這些有什麽意思,趕緊做掉這個種,拿上你的錢咱兩一拍兩散,別在這胡攪蠻纏。”陸景明生怕江柔說出什麽不該說出口的,急忙打斷江柔的話,轉過頭去不再理采江柔,一踩油門車子飛快的沖了出去。

江柔又委委屈屈的哭了起來。

寧黛事不關己的冷眼看着這二人一來二去的互動,無視江柔越來越凄慘的哭聲,把頭轉向窗外專心的邊看風景邊撸起手中的胖貓來。

陸景明在醫院守着江柔做掉了孩子,醫生還拿出裝着死胎的塑料密封袋給陸景明過目,七個多月的胎兒已經明顯能看出是個男胎。

陸景明一陣肉痛,但轉頭就對寧黛說:“姐,做掉了這個孽種,我也放了心,咱陪爸媽去吃飯吧,我知道有一家……”

江柔從病床上清醒過來,偌大的病房內擺了幾張空床位,身邊冷冷清清的沒有一個人,她摸摸空蕩蕩的肚子,無聲的留下淚來。

這陣子陸家就像上蹿下跳的猴子,親家前親家後的叫得親熱,還将陌陌這小奶娃抱來刷好感。

陸景明嘴裏爸媽姐叫得甜得像蜜一般,哄得寧振海終于簽下了撤訴申請書,寧振海說過幾天會親自去相關部門提交辦理手續。

陸家終于松了口氣,便開口邀請寧家參加北市陸家為陸景明舉辦的酒會。

說是那天會當衆宣布陸景明認祖歸宗成為陸氏下任繼承人的身份。

希望寧家作為陸景明的家人能前去親眼見證這個重要時刻。

寧黛微笑着滿口答應,寧父寧母現在什麽事情都由女兒做主,便也登上了去北市的飛機

逆轉

陸景明親自将寧家三人接來酒會現場。

陸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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