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可他們就是要在這裏成結
omega自身的感覺很少出錯,之前忽然出現的體溫升高沒有哪次像現在這樣,讓白易感受到焦躁。那是潛伏在血脈裏,之前被藥物壓制的欲望在咆哮,他有時放空發呆,近乎能感受到血液在沸騰,微妙的快感像是一條繃緊的繩,不知何時會斷。
可是缪子奇的病絲毫不見好,現在不是發情的好時機。
白易絕望地意識到,好不容易盼來的發情期又變得唯恐避之不及,命運跟他們開了個無痛不癢的小玩笑,他們誰都沒有想到。
白易開始胡鬧,刻意惹缪子奇生氣,甚至連傷人的話都說出口過,缪子奇卻愈發淡然,連半夜爬床的步驟都省略了,每天睡前直接将他按在床上毫無顧忌地親吻。當alpha不再隐忍,白易才知道過去的自己錯得有多離譜,他所以為的能反抗缪子奇的桎梏全部是學長的縱容,而當缪子奇不再縱容他時,身為omega的劣勢展露無遺,他不論是掙紮也好,求饒也罷,都無法阻止缪子奇在他身上肆虐的手,後來白易學乖了,能忍則忍,不能忍就哭,反正學長最舍不得他掉眼淚。
除了丢人一點,沒什麽毛病。
“你真的很過分。”白易第無數次趴在缪子奇的胸口喃喃,“你怎麽能這樣?”
缪子奇溫柔地撫摸着他赤裸的肩膀,低頭親吻布滿吻痕的頸窩。
“你這樣我不要喜歡你了。”白易狠狠地咬着alpha伸到嘴邊的指尖,“我本來就快發情了,你再欺負我,不等病有起色我就會控制不住熱潮,你到時候怎麽标記我?”
他越說越是急切,騎在缪子奇腰間扭個不停:“你和我在一起很痛苦吧?成結更痛苦,我不要和這樣的你成結。”
缪子奇眼神黯了黯,扶住白易的腰,啞着嗓子說:“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發情?”
他猛地睜大眼睛:“你要讓我被動發情?”
白易氣得渾身發抖:“學長……學長你混蛋!”
臨近發情期的omega是很有可能被alpha誘導提前發情的,所以被動發情又稱“強制發情”,是違背omega意願的發情方式,被絕大部分O排斥,因為不在發情期內的成結很痛苦,完全沒有結合的幸福感。
“嗯。”缪子奇不為所動,手繼續往白易的腰下滑。
他意識到面前的學長早不是當初那個縱容他的缪子奇,而是一個為了能和他在一起不擇手段,滿心荒蕪的alpha。
白易又氣又急,俯首啃了啃缪子奇的嘴角。
缪子奇竟然奇異地平靜下來,也不再欺負他了,轉而将人摟在身前,安撫小動物一樣撫摸他光滑的脊背。
白易算是徹底服了氣,跟豁出去的學長置氣有什麽用?人家連PTSD都不怕,還怕他生氣嗎?
更何況白易自己都知道,生氣是持續不了幾分鐘的,當學長的吻落下的瞬間,他就消氣了。能怪他嗎?白易覺得不能,沒有哪個O能在深愛的A面前堅持無所謂的矜持。
但是既然還沒到發情期,就不能任由學長亂來。
白天的時候,缪子奇被安排去查偷狗案,白易抱着毛片溜去寵物醫院。缪子奇戴着金絲邊眼鏡,盡職盡責地裝扮成獸醫,臉上的表情拿捏得堪稱精準,白大褂稱得那股子斯文敗類的氣質愈發濃郁。
白易看得也愈發不爽。
缪子奇身上的精英範兒全是裝出來的,他就是個為了睡omega不擇手段的混蛋。
白易快氣死了,他蹲在門診大廳裏盯着缪子奇的一舉一動,生怕自己的出現會讓alpha難受,又擔心自己不出現缪子奇晚上回家再折騰出新的幺蛾子。
他的腰受不了啊。
抱着金毛犬的缪子奇微微弓腰,似乎在認真地撓狗子的下巴,不過金毛比警犬争氣,沒被撓成狗餅子,倒是狗主人一臉癡迷地盯着alpha。
就在白易忍耐不下去想要沖進去的時候,他看見了一個熟人。
荊老爺子的寶貝孫子荊戈和……一個O。他們看上去像是在談戀愛。
哦豁,不是範小田又是誰?
奶香味的omega抱着狗子跟在荊戈身後,乖巧得令人心疼,白易等了幾分鐘,當他們一同走出來的時候,抱着毛片沖出去嚷嚷,缪子奇果然追着他跑出來。
白易跑到沒人的地方就拉住了學長的手:“看見沒,荊老爺子的孫子竟然在談戀愛!”
缪子奇哭笑不得:“人家還不能談戀愛了?”
“不是,你不懂。”白易将alpha拉近,“那是荊戈啊!”
缪子奇當然知道荊戈是誰,高他一屆的優秀學長,畢業以前照片在學校官網上挂了很久,大家私底下都認識。
但是缪子奇不能理解,為什麽荊戈找個omega談戀愛,白易會像見了鬼一樣嘀嘀咕咕。
荊戈是誰啊?荊戈在他們大院裏就是個完美的傳說,從小到大成績優異,父母犧牲以後更是奮發向上,院裏的孩子就沒有沒從爸媽嘴裏聽過荊戈的名字的,不誇張的說,他簡直是孩子們的童年噩夢。
當然不包括白易,他就是噩夢本身。
這樣一個“完美”的alpha忽然開竅,其刺激程度不亞于小行星撞地球,白易甚至想用“鐵樹開花”來形容,不過晚上回家他就後悔了,缪子奇通過行動表達了對他在別的alpha身上傾注過多注意力的不滿,把白易教訓得服服帖帖,抱着空調被在床上縮成一小團,不停地用手指摳缪子奇遞到面前的手指。
“你瘋了吧?”白易有氣無力地嘀咕,“這種醋也吃?”
“不能吃?”缪子奇認認真真地反問。
他發而無言以對了。
月色溶溶,白易歪着頭看缪子奇吃藥,心疼得一抽一抽的:“你就不能忍忍?”
“嗯?”alpha困惑地望着他。
白易氣結:“等病好得差不多了再睡我。”
“……忍不住。”缪子奇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進去。
片刻床上傳來白易崩潰的抱怨:“還來?”
噼裏啪啦。
砰砰。
抗議無效的白易趴在床上哭唧唧地踹缪子奇的肚子:“過不下去了,我真的快發情了,學長……你別逼我啊。”
“成結不好嗎?”缪子奇用手指輕柔地撫摸他微紅的面頰,“你不想和我成結?”
“想啊!”白易煩悶地偏開頭,“你怎麽就不明白呢?我要是發情了,肯定只願意被你标記,但是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适合和我成結。”
“我沒事。”
他冷笑着捂住缪子奇的嘴:“這段時間你和說得最多的就是這句話。”
“擔心我?”
“廢話!”白易快被缪子奇顧左右而言他的态度逼瘋了,自己坐上去動了兩下,“我這輩子也就喜歡你一個A,你能不能讓我少操點心?”
缪子奇被他的主動取悅,翻身抱住omega纖細的腰滿足地嘆息:“對不起。”
白易躺在床上翻了個白眼:“虛心認錯,堅決不改,學長你現在真是很混蛋啊。”
缪子奇悶悶地笑了幾聲。
“我怎麽就這麽喜歡你這個混蛋樣呢?”白易百思不得其解,覺得自己也挺有病,明明被缪子奇氣得半死,到頭來還是舍不得放手。
他倆窩在床上,窗外涼風習習,銀月的清輝有如迸濺的水花,濺落在他們肩頭,帶着夜晚的涼意,逐漸滲入骨血。白易再次感受到了蠢蠢欲動的情潮。他洩氣般捏alpha的手指,心想照這樣下去,就算缪子奇不強制他發情,他自己都控制不住欲望,還談什麽監督治病呢?
頭疼,他是真的很頭疼。
日子如流水般過去,白易和範小田的關系日漸親密,而鬧着鬧着,缪子奇的病也沒有絲毫好的跡象,他仔細觀察過,學長吃的藥還是原來的計量。白易頗為喪氣,奈何和缪子奇疏遠實在太難,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alpha痛并快樂着。
直到夏末的一天,荊戈和範小田外加他們倆,一行四人擠在酒店的标間裏,事情才有了轉機。
事情的開端是白易被缪子奇氣得拉着範小田一起去開房,他嗆學長有本事當着別人的面标記他,結果發現快捷酒店只剩一間房,于是四人擠在小小的标間裏,白易枕着缪子奇的胳膊,被薄荷味熏得迷迷糊糊,加上有外人的刺激,他竟然真的發情了。
可人往往是矛盾的,白易一想到缪子奇看着自己的時候,想到的都是灰暗的過去,不論有多渴望alpha的信息素,都不樂意被标記,更別說成結了。而荊戈和範小田早就下樓去了,此刻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缪子奇的目光随着白易的掙紮逐漸轉冷:“你不願意?”
他搖頭。
“那為什麽要抗拒?”
“因為你會很痛苦。”白易定定地注視着缪子奇的眼睛,被其中盤旋着的暴虐情緒所震撼,“和我在一起已經很痛苦了,再成結,心理承受不住,你會崩潰的。”
缪子奇沉默了幾秒鐘:“你不信任我。”
alpha沒有用疑問句,而是很肯定地說:“白易,你不信我能撐過去。”
他惱火地撐起身子:“缪子奇,這不是信不信任的問題,這關乎你的未來。”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沒能撐過去,強行标記我而崩潰,以後怎麽辦?”白易費力地攥住alpha的衣領,“你他媽要在小城市裏蹉跎一輩子嗎?”
缪子奇平靜地注視着他,聞若未聞:“你不信任我。”
白易氣結,倒在床上艱難地喘息:“你……你走。”
“你不是被我強制發情的。”缪子奇的言下之意,我沒有強迫你。
他眼前蒙上一層朦胧的水霧:“你走啊!”
缪子奇沒有走,反而伸手撕扯白易的衣服:“你以前向我許諾過,不會離開我。”
“你騙我。”alpha的語調怪異的上揚,“可是我不會讓你再騙我。”
缪子奇忽而低頭咬住他的肩膀:“你是我的。”
白易吃痛,悶哼一聲,翻身想用擒拿術制服住缪子奇,他起先成功了,可是身體裏的熱潮奪去了他的大部分力氣,不等缪子奇反抗,他先倒進柔軟的被褥,因為交纏的信息素呼吸困難。
“白易……”缪子奇着迷地注視着他因為情欲泛起紅暈的臉頰,“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
驚恐在白易的心底盤亘,他不停地叫着缪子奇的名字,想讓學長清醒一些。
可是缪子奇只記住了一件事:“你想離開我。”
“……你不想被我标記。”
“不是。”白易覺得熱潮即将燒掉自己僅剩的理智,又憋屈又難過。
他為學長憋悶,為學長難過:“你怎麽就是不信我也像你愛我那樣愛你呢?”
缪子奇的動作猛地頓住。
白易含淚把alpha推開一些,抱着枕頭不受控制地發抖:“學長,就算你真的想強制我發情,我都不會太生你的氣。”
“我想過……想過很多種情況,哪怕想的時候快氣死了,可是再想到吵架的結果是我們會分開,我就不生氣了。”
“你是不是忘了。”他狠狠地抽噎了一聲,“是我先追的你。”
是我先追的你。
是我追你追到路人皆知。
是我将你的心一點一點捂熱。
為什麽你現在什麽都不信了呢?
缪子奇像是忽然清醒,慌張地松開扣在白易手腕上的手,痛苦地捏住眉心:“白易,我……”
“學長?”他連忙湊過去,“你還好嗎?”
“我控制不住。”alpha将白易狠狠箍在身前,身體裏細微的顫栗全部傳遞到了他的身上,“我好害怕傷害你。”
“白易,我想要你。”
他的臉色更紅:“嗯。”
“可我不對勁。”缪子奇的聲音愈發嘶啞,“潛意識裏總是覺得只有和你成結才能放下心結。”
“……只要你拒絕我,哪怕是有原因的,我也……我也控制不住。”
白易聽到這裏大概明白了,缪子奇是想标記他,又怕傷害到他。
他的學長啊,總是這樣,寧可把自己逼上絕路,也絕不想讓伴侶受到哪怕零星的傷害。
為什麽會這樣呢?白易痛苦地思索,是被父母抛棄的緣故,還是親眼目睹了至親的死亡,才讓缪子奇将他看得那麽重要。
這事兒真是操蛋,白易在被缪子奇抱起來放在腿間的時候想。
陰暗肮髒的快捷旅館,窗戶上布滿灰塵,床墊上有過往旅客用煙頭燙出來的洞。不論是他們租的房子,還是alpha在帝都的公寓,都比這裏好上太多。
可他們就是要在這裏成結,就像是他們被各種欲望充斥的感情,終究會開出最熱烈的花。
白易身上一涼,他發現缪子奇把他的衣服脫了。
alpha在混亂中似乎還打了一通電話,也不知道是給誰的,白易不在乎,他遵循着身體最原始的欲望,将雙腿纏在學長的腰間,濕意在股溝間蔓延。
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無論白易內心有多彷徨,他的身體都先一步做好了被标記的準備。
他被缪子奇按到在床上,alpha滾燙的掌心在細嫩的腿根邊來回摩挲。他們有過數不清的親密接觸,但沒有哪次的欲望有這次強烈,也沒有哪次的alpha讓白易感受到如此強烈的壓迫感。
很疼。
他忽然想到王才德之前說過的話。
成結很疼。
而他們的痛苦不止是身體,還有心理,他要眼睜睜地看着得了PTSD的學長标記自己,而學長則在标記他的同時承受陰暗回憶的折磨。
或許在缪子奇眼裏,眼前的一切正和一年前的禁閉室慢慢重合,或許窗邊不斷浮動的窗簾正如多年前的午後一樣,在死去的祖父面前搖晃。
或許……
或許他們的結合本該如此。
白易自嘲地想,這段感情是他強求來的,現在自食其果,也沒什麽不對。
可他就是喜歡缪子奇,喜歡到當初覺得被厭惡也要拼命往上湊,後來缪子奇給了他回應,比他想的還要熱烈,從單戀到兩情相悅,憑什麽要他們受苦呢?
去他媽的PTSD,去他媽的心境障礙,他就是要和缪子奇在一起,誰都攔不住。
情潮在白易想通的剎那炸裂開來,他猛地抱住缪子奇的脖子,用自己都覺得羞恥的嗓音喊:“快……快進來!”
缪子奇即使被欲望俘獲,此刻也被白易的主動驚得微微愣神,不過alpha很快回神,将他的雙腿拉開,伸手撫摸微紅的穴口。
白易猛地咬住了下唇,眼角微紅,須臾湧出一滴淚。
明明早就睡過葷的,此刻的感受也是新奇的。他将自己滿時牙印的唇送到缪子奇嘴邊,alpha溫柔地親吻在眨眼間燃成了一片烈火,他難耐地仰起頭,嘴角挂下銀絲,被缪子奇用手指捅開的穴口也湧出了透明的體液。
經常做的好處在此時提現出來,白易根本不需要太多的愛撫就接納了缪子奇,他哭着求學長進得深一點,修長有力的腿纏在缪子奇腰間拼命絞緊,不用alpha去扶他的腰,他自己就不斷地挺動起來,飛快地射精,又再次陷入情欲的泥淖,攀着缪子奇的肩膀,宛若攀住一根結實的浮木,最終被狠狠地貫穿,跌進被褥裏。
他們在床上向來不安生,與其說是互相愛撫,不如說是争鬥,白易身為omega,總有一顆與alpha鬥的心,即使心甘情願被學長征服,也不願讓缪子奇那麽輕易得逞。
成結的時候也是如此。
缪子奇攥住白易的手腕,拉過頭頂,貪婪地吮吸着他顏色偏淺的乳尖,一邊吸完,再去吸另一邊,吮吸的過程中omega的膝蓋不停地晃動,不似掙紮,勝似掙紮,于是alpha的征服欲揭竿而起,腰狠狠一沉,卡在了柔軟的內腔口。
白易瞬間僵住,大滴大滴的淚水順着面頰跌落。
“混蛋……”他喃喃自語,“缪子奇,你就是個大混蛋……”
“嗯。”缪子奇愛憐地舔着沾着水光的乳尖,沒有松開他的雙手,而是就着這樣的姿勢一次又一次頂進濡濕的穴口,把細嫩的穴道撐得汁水連連,肉體碰撞間滿滿都是淫靡的水聲尚不知足,因為白易的腔口還沒打開。
缪子奇詫異地挑眉,在他看來,白易應該早就準備好了成結才對,所以alpha沖撞的速度更快。白易在炫目的情潮裏驚叫,他心知缪子奇想要他自己打開腔室。
可是……哪個omega能做到?!
“學長……”他在射精的瞬間咬住了缪子奇的喉結,氣急敗壞地叫,“你……你直接插進來啊!”
“我要你自己打開。”缪子奇托住他的臀瓣,讓白易跪坐在自己腿間,含着粗長的欲根起伏。
白易被操得話都說不出來,惱得不停地摳缪子奇的掌心。
他想罵人。
能自己把腔口打開的都是小說裏瞎寫的,他再淫蕩也做不到把那玩意打開讓alpha操進去啊!
缪子奇将癱軟的白易從床上拉起來,将雙腿架在肩頭,似乎真的打算一直操到腔口打開。白易有苦說不出,指甲在alpha的手臂上留下一條又一條嫣紅的劃痕。
他又射了。
草。
再這樣下去真的會脫水。
于是白易拼盡全身的力氣捏住了硬挺的性器。
缪子奇的動作為止一滞。
白易捏住一段,欲根的前端還是插在他的穴口內,不斷地磨蹭着敏感的穴肉。
“學長。”他差點脫手,哆哆嗦嗦地說,“腔口……你不操進來我是打不開的。”
缪子奇一臉茫然,顯然不信,且伸手覆蓋住了他的手。
“不行。”白易深吸一口氣,“學長,你別信那些小說……我真的打不開。”
他說來說去,見alpha還是不太信的模樣,終是惱火到了極點:“你操進來不行嗎?”
屋內安靜了一瞬。
缪子奇眼底燃燒的情潮褪去了大半,被溫情脈脈取代。alpha将羞惱的小O抱起來,親吻着他發紅的眼尾,溫柔地說:“好。”
白易在那一剎那差點痛哭出聲。
那個他喜歡的學長又回來了,那個坦坦蕩蕩,光明磊落的學長再次回到了他的身邊。
缪子奇将白易放倒在床上,一只手扶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扶着後頸,在親吻的間隙悄聲提醒:“我要進去了。”
“嗯。”白易話音未落,嗓音就變了調。
缪子奇真的頂進去了,毫不猶豫,帶着股殘忍勁兒,粗暴地操開了他的腔室。
白易眼前一黑,渾身的力氣在這一剎那消散殆盡,可還不等他緩過神,缪子奇已經開始了新一波的律動。
原來成結是這樣的,像置身滾燙的火焰,每一寸皮膚都被alpha的氣息萦繞,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嚣着想被侵入,白易開始分不清自己的動作是本能還是情欲的驅使,他做出了很多清醒時想都不敢想地事,比如伸手摸兩人相連的地方,比如舔弄alpha的乳尖,比如……
太多太多了,當燦爛的光在眼前綻放時,白易腰狠狠往前一送,在攀上頂點的瞬間清晰地聽見了alpha的悶哼。
“你是不是要射?”白易緊張得人都清醒了幾分。
一想到射精代表着成結,被操開腔室的小O慌張起來,他先是推開缪子奇,掙紮着往後縮了縮,又被alpha拉回來,按在床上操弄了好幾下。
“別怕。”缪子奇捏着白易的臀瓣,俯身貼在他的脊背上,“有我在呢。”
白易想,就是因為你,我才慌啊。
可是不等他細想,後頸的腺體就被咬破。距離他們上次标記已經過去了好久,白易甚至忘記了腺體咬破的感受,有那麽幾秒鐘他撅着屁股呆呆地發愣,眼前恍恍惚惚晃過無數光點,他還以為是窗簾被風吹開,又像是看見了小時候玩的萬花筒,直到被缪子奇陡然加速的頂弄撞進被褥才想起來喊爽。
可惜下一秒微涼的液體噴湧而來,酸澀的脹痛取代了情動的歡愉。白易蜷縮起雙腿,無意識地掙紮:“拿走……”
“忍忍。”缪子奇含住他的耳垂,沙沙的嗓音裏蘊含着難以壓制的笑意,“很快就好了。”
“你騙人。”白易疼得快哭了,陌生的結在體內形成,他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缪子奇無聲地嘆息,将發抖的小O攏到懷裏,細密的吻落在他的眉骨旁,像是安撫。
白易當真安靜了一小會兒。
不敢他很快就又掙紮起來:“疼……疼!”
“乖。”缪子奇苦笑着按住白易的腰,“越動越疼。”
他敞着腿哭得嗓子發疼:“你……你平時也沒少射,怎麽……怎麽還這麽多?”
因為是你啊。
缪子奇認認真真地撫摸着白易的眉眼,眼神缱绻,心裏那些陰暗晦澀的情緒在成結的剎那,一下子被春風吹散。
原來良藥一直在身旁,缪子奇自嘲地想,他仿佛入了障,幸福觸手可及的時候忘了去維護,只想着囚禁着愛人,PTSD怎麽會好呢?
現在不同了。
alpha低頭親吻白易的額頭,嘴唇沾上幾滴汗水,心尖瞬間酥酥麻麻地癢起來。
成結哪裏夠?
他還想要千千萬萬次。
于是白易好不容易從成結的痛楚中掙脫,看見的就是缪子奇再次染上情欲的雙眸。
他渾身一僵:“學長,不行……”
“不許說我不行。”缪子奇壓将上來,白易再次卷進欲浪,徹底被澎湃的情潮吞噬。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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