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如果你是我兒子,看我怎麽收拾你

這個問題,讓傅睿君頓停了好一會,才似笑非笑的回話:“因為我腦癡了才退伍。”

世界十強企業的總裁說出如此輕佻的答案,童夕無奈的淺笑,這個男人是本性難移,天性就這麽随意。

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天生奔放,像是一只放飛自我的雄鷹,自由翺翔。

看似嚴冷,卻倨傲不羁。

一本正經地說這些輕佻的話,傅睿君的回答迎來了旁人的偷笑。

問不出一個所以然,童夕覺得這些就夠勁爆了,最起碼讓他的未婚妻知道,這個男人過去并不是那麽簡單。

“聽說傅先生要結婚了。不知道那些雜志的報道是不是真的?”

“真的。”傅睿君換了個姿勢,靠在沙發上,看似平靜的外表,內心早已波浪洶湧,高深莫測的眼眸凝視着眼前這個一直問他這些刁鑽問題的童夕。

這樣的童夕他很熟悉,可是問出這些問題來,又是為什麽?

緬懷過去,還是展望未來?

“恭喜傅先生。”童夕苦澀淺笑,口不對心的說出一句恭喜。

傅睿君聽到這句話,覺得十分諷刺,如果平時,他聽到這句話或許會轉頭離開。

可是此刻,他還是很客氣的回了一句:“謝謝,到時候可以帶上童小姐的丈夫和孩子一起來參加我的婚禮。”

童夕沉了臉,緊握拳,淡淡的糾正:“我還沒有結婚,哪裏來的丈夫?”

傅睿君僵住了。

“不過,傅先生的婚禮要是邀請我。”童夕說着,眼眶突然泛起淡淡的霧氣,心髒扯痛扯痛的,卻強顏歡笑,“我一定會盛裝出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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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裝出席?

傅睿君慢慢沉了下來的氣場變得嚴肅。

童夕苦澀的笑容變得牽強,心髒悶得難受,說倒這種問題上,簡直為自己增添堵塞。

頓了片刻,童夕擡眸,珉唇淺笑,“傅先生,你對企業的未來有什麽展望嗎?”

男人沉冷的臉色愈發嚴肅,跟剛剛那個輕佻不羁的男人截然不同的狀态,他的目光讓童夕心裏發慌。

一股強大的冷氣場慢慢凝聚。

童夕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話了,這個男人突然變得如此可怕。

這樣的傅睿君讓人不寒而栗,本來對這個男人就十分畏懼,此刻,童夕覺得自己被他的冷氣場壓得透不過氣了。

她又問了一個生意生的問題。

男人依然一動不動,冷冽的目光緊緊盯着她。

所有人都看蒙了。

梁靜蘭雙手抱臂,蹙眉緊緊盯着眼前的畫面,不是簡單的訪談,她女人的第六感讓她覺得傅睿君和童夕之間,有着一種無法形容的暧昧和熟悉感。

童夕可以毫不忌諱的問他問題,而這個男人竟然不生氣,還一一回答她的問題。

所有人都知道,傅睿君讨厭別人打探他的過去,讨厭長舌的女人,像童夕這樣牙尖嘴利的女人,傅睿君應該感到厭惡才對。

空氣靜谧得可怕,童夕一直問他都不再回答了。

童夕緊張地看了看攝影頭那邊的導演,再看看此刻讓人生畏的男人。

“傅……”

她先生兩字還沒有發出來,傅睿君突然傾身向前,語氣像從冰窖發出來那邊冰冷,一字一句:“你沒有結婚,那你兒子是誰的?”

童夕頓時僵住,被問得慌了,這是傅睿君的訪談節目,怎麽提到她的私人事情上,這不合理的。

沒有回答傅睿君的問題,童夕繼續:“傅先生,我們來談談……”

“回答我。”傅睿君突然站起來,氣勢磅礴,吓得童夕往沙發後倒,錯愕得仰頭看着這個男人。

在場的人見事情不太對勁,立刻終止錄影,連忙上前。想看看上面事情。

陳紫晴沖上去,靠近傅睿君身邊,臉色也相當嚴峻,怒瞪了童夕一眼,恭敬的語氣問道:“boss,發生什麽事?”

“傅先生……”導演上前,也想過去問。

可男人氣勢強大。鋒芒畢露,靠近後都怕會遭殃。

傅睿君完全沒有理會其他人,他此刻的世界裏一片空白,一片安靜,眼前只有童夕這個讓他憤怒到了極點的女人。

童夕顯得驚慌,愣在沙發上仰頭看他。

他直接上前,一把握住童夕的雙肩。将她軟柔的身子拉起來,如撒旦般的陰冷籠罩在男人的周身,童夕緊張得不知所措。

她把這個男人激怒了。

“我再問你一次,沒有結婚,孩子哪裏來的?”他咬牙切齒的聲音低沉絕冷,粗喘的氣息噴在她臉頰上,他的聲音隐隐約約的,只有童夕才能聽到。

“生的。”童夕顫抖着唇,故作鎮定。

“誰的?穆紀元?還是我的?”

這一刻,童夕臉色一陣煞白,這個男人猜到了?

她只是說自己沒有結婚而已,為什麽他要聯想到孩子身上?

剛剛的失誤語言,讓她此刻無法回答他的問題。

不是穆紀元的,但是也不能告訴他。

童夕緩緩歪頭。看向一邊梁靜蘭。即便是死,她也不會讓傅睿君搶了她的孩子,絕對不可以讓那個女人做果果的後媽。

只要一想到果果會被這個男人搶走,會失去果果,她的心就痛得快要想死那般。

只是想想,便已痛入心扉。

童夕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也知道從這個女人口中得不到什麽答案。

傅睿君深呼吸一口氣,憤怒又氣惱的狠狠把童夕推回到沙發上。

變了臉,冷冽的轉身,邁開步伐邊走邊扣着西裝的衣扣,冷若冰霜的态度蔑視一切的人。

導演追上去,編導追上去。

所有人都追着:“傅先生,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是不是哪裏不滿意,我們從頭來過可以嗎?”

“傅先生,節目還沒有錄制完,傅……”

“……”

童夕坐在沙發上,整個人愣住了。

傅睿君他……怎麽會突然這樣?

突然想到什麽,童夕猛地站起來,驚慌失措的追了出去。

她剛走進步,梁靜蘭帶着她的傭人突然攔截上來,擋着她的去路。

此刻心急如焚的童夕,一刻也呆不住,生氣的低聲喊道:“別擋路。”

梁靜蘭雙手握拳,臉色陰冷,“你跟我傅睿君到底是什麽關系?”

“與你無關。”童夕生氣的用力推開梁靜蘭的肩膀。

梁靜蘭突然踉跄一步,差點跌倒,她的傭人眼疾手快一把扶着她,穩住梁靜蘭,傭人突然沖上前,一把拖住童夕的手臂,狠狠的拽了回來,傭人的力氣很大,像個女保镖似的,氣勢冷冽強大而不驚慌。

童夕被扯得後退兩步。蹙眉看着眼前兩人,童夕終于知道梁靜蘭為什麽帶一個女傭人出門,原來是保镖。

“你到底想幹什麽?”童夕氣惱的問。

梁靜蘭冷漠的目光緊緊瞪着童夕,握拳上前,與童夕四目相對,隐隐約約的火焰在兩人之間燃燒。

“我問你,到底跟傅睿君什麽關系?”女人一字一句。十分嚴厲。

童夕沒有絲毫畏懼:“與……你……無……關。”

兩人女人強大的氣焰在飙升。

誰也不讓誰。

陳紫晴小跑着,快速追着傅睿君的腳步。

男人身姿挺拔,大腿修長,一步可以頂人家幾步。

跟到門口外面,司機立刻打開車後的門。

“boss請。”

傅睿君靠近,伸手一把将門甩上。

砰……

一聲汽車關門聲的巨響,司機被突如其來的憤怒給震懾住。諾諾的後退。

傅睿君扯開駕駛位的門,停了下來,冷豔的背影對着跑出來的陳紫晴和司機說,“你們向下班,不用跟着我。”

“是”司機恭敬回答。

陳紫晴卻沉默了,她跟了傅睿君五年,從來沒有見過傅睿君像此刻這樣生氣。

因為童夕?她已經猜測到boss對那個女人并非簡單感情,可是沒有想到會引起如此大的情緒波動。

傅睿君上了車,扯上安全帶,直接驅車,揚長而去。

陳紫晴看着傅睿君遠去的車輛。

心情隐隐難受。

五年了,這個男人除了公事會帶上她,任何私事都不會讓她插手,連過問的權利也沒有。

車輛直接飛速行駛,直奔果果的家。

傅睿君雙手握着方向盤。認真的态度開車,嚴峻的目光緊緊盯着前方。

那個女人真的認為他傅睿君這麽好忽悠嗎?

沒有結婚?

如果生下孩子,以穆紀元的性格,會不結婚嗎?

車子在小區門口停下來。

此刻,傅睿君終于平靜下來,伸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

中午11點35分。

他拉下車窗。扯開領帶,将領上的扣子扯開,讓呼吸變得順暢。

靠在車椅後背上,他沉着臉,歪頭看着小區門口,目光一刻也不敢移開。

心情一點一點往下沉。

這裏,有着他和童夕一點一滴的回憶。

他在這裏為童夕做的第一頓飯。那個女人說他廚藝比星際廚師要好吃,他虛榮,也開心,恨不得一輩子都給她做飯。

他在這裏跟童夕做了兩人的第一次,童夕痛得死去活來,他卻無法控制自己,從此愛上這個女人的身體,跟愛她的人一樣的心情。以至于他再也看不上任何女人。

在這裏跟童夕掙紮過,吵鬧過,相親相愛過,哭過也恨過。

充滿了回憶。

童夕再一次回到帝國,卻要選擇在這裏居住。

是熟悉這裏,還是真的留戀這裏?

男人的思緒混亂,心事如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傅睿君從中午一直等到了下午。

直到看見上次帶走果果的那個保姆從小區門口出來,他才打起精神,啓動車子,緩緩跟上。

保姆步行,他也把車子開得十分緩慢。

十五分鐘後。

幼兒園門口。傅睿君看到保姆在門口跟看門的老師談話,他立刻下車走過去。

幾分鐘後,保姆把果果接出來。

果果見到春姨,開心雀躍。牽着手,步伐輕快的往回走。

傅睿君上前,往春姨前面一站,春姨和果果都停下來。兩人均要仰頭看他,果果蹙眉,疑惑:“怎麽是你?”

春姨對面前這個男人沒有任何影響,低頭看向果果:“果果,你認識這位叔叔?”

“不認識,媽媽好像認識。”

傅睿君珉唇,讓自己盡量看起來和藹可親一點,溫聲細語問道:“果果,今年幾歲了?”

“先生,你是誰啊?”春姨顯得警惕,對于陌生人的搭讪,十分謹慎。

傅睿君回了春姨一句:“童夕的前夫。”

春姨頓時傻眼。

果果蹙眉,想了想,清澈的大眼睛眨了眨:“前夫是什麽意思?”

傅睿君緩緩蹲下身,單膝壓下,平視果果,“告訴我,你今年幾歲了?”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果果嘟嘴。靈動的眼珠子瞪着傅睿君,“我又不認識你。”

“你告訴我,你幾歲?我告訴你,前夫是什麽。”傅睿君誘惑:“難道你不想知道我跟你媽媽的關系嗎?”

“不想不想。”果果聲音變大,調皮的噴着話,“老師說了,不要跟陌生人說話。”

春姨特滿意的笑了笑。“先生,請你讓開,我們不認識你,再糾纏我們就叫人來了。”

傅睿君嘆息一聲,無奈得伸手摸上果果的頭,用力得揉搓了幾下,弄亂了他的發絲。寵溺的說道:“小屁孩,我不是陌生人。”

“啊……”果果摸上自己腦袋,痛得叫了一聲,擡頭瞪着傅睿君,鼓着腮幫子,“你好讨厭,幹嘛摸我的頭。”

傅睿君伸手放進褲袋,珉唇淺笑,緩緩道:“小屁孩,我是你媽媽以前的老公。”

果果頓時傻眼了,愣呆着小眼珠子,錯愕不已。

他似乎明白這個詞,他媽媽的老公,那不是他爸爸嗎?

傅睿君眯着眼眸,嘴角輕輕上揚,勾出一抹冷笑:“你是不是不知道爸爸是誰?”

果果不敢作聲。

“還說我讨厭嗎?”傅睿君試圖從果果的嘴裏知道點什麽信息,可是果果挺警惕的。

果果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你弄我的頭發這麽疼,當然讨厭。”

傅睿君嗤笑,壓低頭靠向他,輕聲細語:“沒有禮貌的小屁孩,如果你是我兒子,看我怎麽收拾你。”

放下警告的話句,傅睿君不想再周旋。

立刻轉身走向自己的車輛。

上車,關門,立刻拿出車廂裏面的環保袋,另一只手從褲袋裏面掏出一小把頭發。

本來想拔一根的,但是他手指粗,只能一小束拔出來了,也難怪那個小子這麽生氣。

傅睿君放好東西,啓動車子,直奔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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