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酒店不行,去海邊

“有間小店”

傅睿君仰頭看着面前這家雲吞店。

小店面十分樸素,裏面就四張桌子,一個大媽在旁邊包着雲吞。

大媽仰頭,看向門口的兩人。

“童小姐,你來吃宵夜拉?”大媽看到童夕,開心得放下手中的雲吞,立刻熱情招呼。

童夕經常出現在這附近一帶,只從節目開播以後,附近的人見到她都很熱情的打招呼,一來二往就熟悉了。

童夕珉唇淺笑,走進去:“是啊,肚子有點餓,來吃點東西。”

大媽拿着擦布出來,擦幹淨桌子,“童小姐,坐吧,這是你男朋友嗎?長得好帥,真的是金童玉女,郎才女……”

“不不不……”童夕連忙打斷大媽的甜言蜜語,“是朋友……”

傅睿君聽到朋友兩字,臉色暗沉,往童夕對面坐下來。把身上的西裝脫下來,搭在旁邊的椅子上。

大媽看了傅睿君一眼,白色襯衫下是隐約透着力量而健碩的好身材,俊逸高貴,随性而不失淡雅。

好看的男人把大媽的注意力吸引住,連忙補充:“別以為大媽老了不懂,我懂的,童小姐現在是公衆人物了,這男朋友當然不能随便告訴別人的。”

“啊姨,不……”

傅睿君嘴角輕輕上揚,勾出一抹會心淺笑,童夕還想繼續解釋,他淡淡的聲音打斷,“點吃的吧。”

大媽睜大眼睛,極其認真:“我們這裏只有雲吞,沒有別的。”

“那就雲吞吧。”傅睿君對食物沒有什麽挑剔,能吃就行。他擡眸,看向童夕,“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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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炸雲吞。”童夕仰頭看向大媽。

“好的。”

傅睿君突然嚴肅的語氣,高了些許分貝:“兩個湯雲吞,炸雲吞取消。”

大媽錯愕的看着傅睿君。

童夕蹙眉,一臉不悅,雙手壓上桌面,身體向前傾,“我想吃炸的,你為什麽要幹涉我?”

“深夜吃什麽炸雲吞?體質不耐熱,上火的就扁桃腺發炎,發炎就發燒,臉上還會長痘痘,節目重新錄,你想冒着痘痘上鏡?”

男人的話把童夕堵塞住。

愣着沒有說話,心裏隐隐的在悶痛。

她跟傅睿君住的時候,有過一次深夜吃了燒烤,第二天臉蛋出了兩顆痘痘,扁桃腺發炎發燒,還去了醫院。那時候,這個男人就在她身邊跟她說:晚上再去吃一次燒烤,以毒攻毒。

那時候她就覺得這個男人特讨厭,還跟他說,以後再也不吃上火的東西。

這麽小的一件事,傅睿君不提,她都忘記了。

兩人沉默着,大媽笑着開口:“原來童小姐明天要錄節目啊,那就吃清淡一點把,要是早上喉嚨痛就麻煩了。”

童夕仰頭對着大媽道謝:“那好,麻煩你了,阿姨。”

“不麻煩,等會啊。”

大媽離開。

童夕深呼吸,低頭,看着面前的桌面,雙手握着放在桌面上。

傅睿君靠着椅背,清冷的目光定格在她的俏臉上,俊逸剛毅的臉頰上沒有絲毫表情。

深不可測的眸子像黑曜石般迷人,童夕擡眸的那一刻,碰上了,心髒微微顫抖,像被一股電流貫穿四肢百骸,酥麻的感覺,緊張得避開男人的眼神,垂下眼簾。

兩人之間存在着一股化不開的尴尬,童夕潤了潤嗓子,低聲問道:“今天的節目錄一半你就走了,我以為你不想再錄了呢。”

“明天吧,不要問那些引起麻煩的問題了。”

引起麻煩?

童夕頓了頓,的确麻煩,她跟傅睿君都會麻煩。

如果大家知道傅睿君有前妻,那些娛樂報道一定會派人深挖他的隐私,然後把她的身份也公布出來,這樣一來,這場訪談就變成一對曾經的夫妻在耍花腔,會有層出不窮的事情,包括傅睿君已經準備結婚。

童夕偷偷呼出一口悶痛的氣,點點頭,“嗯,傅先生覺得不行,那就換寫問題吧。”

一直定格在童夕臉蛋上,傅睿君突然發覺她的情緒慢慢消沉下來,像是有些不開心,他蹙眉,語氣淡漠如水:“不開心?”

“沒有。”童夕立刻回答。

“當初跟穆紀元離開了,為什麽沒有結婚?”一把手搭在桌面上,輕輕握着拳頭,态度清冷,神色卻嚴峻。

童夕就知道他還會追問的。

今天早上他問不出答案,突然離開。現在又來找她,一定不會這麽簡單放過她的。

童夕擠出僵硬的微笑,仰頭,故作鎮定對視傅睿君的目光,“事情都過了這麽就,你還生氣?”

生氣?傅睿君眸色暗下來,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

這個女人竟然用生氣來形容他的恨,他的痛?看來還真的沒把他的感受當一回事。

“我承認,我這樣離開是不太對。但我們當時已經不是夫妻,所以你也要一直耿耿于懷,你這種情況不算是帶綠帽子。”

傅睿君怒了,拳頭不由得緊緊握住,語氣淩厲了幾分,“沒有那張紙,我們的關系就不是夫妻了嗎?天天跟我睡的女人。轉身跟別的男人跑了,就不是背叛?”

男人的聲音帶着怒氣,連煮雲吞的阿姨也吓得一頓,擡頭看向那邊位置的兩人。發現兩人的氣場有些不太對勁,立刻端着剛剛做好的雲吞走過去。

“雲吞來了。”

兩人都沉默着,沒有理會阿姨,四目相對,童夕十分冷靜,傅睿君顯得憤怒,目光含恨。

大媽放下雲吞,站在旁邊怯懦的看着兩人。愣看了好幾秒,發現他們對方的眼裏都容不下別人,根本不受任何影響的對視。

大媽無奈的離開。

氣息變得急促,童夕覺得心髒隐隐在痛,透不過氣的難受,沉默了片刻,細聲呢喃道:“傅睿君,對不起,我承認是我的錯。”

傅睿君聽到這句對不起,臉色更加陰沉,垂下眼眸。無法形容的悶慌。

“告訴我,果果是不是我的孩子。”

童夕微微一頓,驚慌地看着他,緊張地手心冒汗:“我不是說過了嗎?果果他才三歲,我們分開了五年。”

傅睿君嘴角輕輕上揚,不羁的冷傲,“三歲的孩子這麽快就讀幼稚園大班了?三歲的孩子跟別人家五歲的孩子差不多高了?”

“那是我兒子聰明,身體又棒。”

“就你那個小短板身材,能有這麽好的基因?”

童夕拉下臉,輕輕咬着下唇,氣惱地瞪着傅睿君,這個男人說話就不能好好說嗎?非得要人身攻擊?

“我怎麽就小短板身材啦?我都一米六五了。”

傅睿君拿起勺子,攪拌碗裏的雲吞,淡淡的噴出一句:“太矮了。”

“那我是女的啊,能跟你比嗎?”

“跟誰比都矮。”傅睿君随意的說了一句。

可這句話聽在童夕心裏,是赤裸裸的嫌棄。

都已經不是這個男人的老婆了,總是嫌棄她這,嫌棄她那,哪裏都不滿意。一股酸酸的難受的悶痛讓她心頭十分難受。

鼓着腮,把臉瞥到一邊,冷冷噴出一句:“對,當然比不了你未婚妻那麽高挑好身材。”

傅睿君勺起雲吞的手不由得僵住。頓了兩秒,繼續吃雲吞。

他不再說話了,很多時候不是真心的一句話,惹怒了這個女人,他也為自己過分的話感到無奈。

傅睿君一個人吃着雲吞,餘光掃到童夕還保持着剛剛那個生氣模樣,面前的雲吞沒有動過。

他放下勺子,仰頭看着她:“為什麽不吃?”

“飽了,不想吃。”

“吃吧,等會回家餓得睡不着,受罪的是你自己。”

說得有道理,她幹嘛要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

童夕想通了,立刻拿起勺子,低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解決一碗雲吞,童夕再也沒有說過話。

擦幹淨嘴巴,童夕拿出零錢放到桌面上,轉身對着大媽喊:“阿姨,AA制,我的錢放在這裏了。”

說完,她立刻站起來,轉身就走。

傅睿君反應過來,立刻從錢包裏面拿出一張大鈔,放下錢追了出去。

童夕走出小店,邁着步子,氣沖沖的走回家。

可她的小步子邁得再快,男人大長腿兩步就追上。

傅睿君從她身後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将她扯着拉回來,面對着停下來,帶着絲絲不悅,“你發什麽脾氣?”

“這跟你無關。”童夕甩着他的手,“放開我。”

傅睿君劍眉蹙起,臉色暗沉,雙手一起握着童夕雙臂,将她輕輕一帶,拉到自己面前,俯視着她,“這麽多年了,你這個沖脾氣依然沒有改。”

“我就是這樣的,我幹嘛要改,放手。”

“你到底生什麽氣?因為我說你矮,就生氣了?”

“沒有。”

“如果沒有,那現在又算什麽?”

童夕仰着頭,暗黃的街燈下,男人的臉色異常緊張,她的心在莫名顫抖。為什麽?為什麽她生氣了,這個男人還會如此緊張,如此在乎?

清澈的大眼睛直勾勾望着男人的眸子,看得十分認真,想要看透他高深莫測的眼神,看透他的心。

沉默的氣場慢慢凝聚,兩人對視了片刻,沒有作聲。

傅睿君知道童夕已經平靜下來,他立刻放下童夕一邊手臂,扯着另一邊手臂走出馬路。

“傅睿君,你幹什麽?”童夕慌了。掙紮開他的手:“這裏沒有斑馬線,你這樣穿過馬路是不對的。”

靜得連鬼影都沒有的馬路,他傅睿君才不管它是不是斑馬線,直接走過去,扯着童夕往車輛走去。

靠近車輛,傅睿君扯開副駕駛,把童夕推向裏面。

童夕立刻雙手撐着車門頂部,驚慌失措,“我要回家,你要帶我去哪裏。”

傅睿君伸手捉住她的雙手手腕,把她的頭壓低。塞了進去,立刻鎖上車門。

童夕不知所措,拼命搖着門把,“放我出去,你想幹什麽?”打不開門,童夕立刻轉身,往駕駛位爬去。

傅睿君繞過車輛,來到駕駛位上,開門上車,又把童夕擠回去。

啪的一下,關上門。

童夕安靜下來,轉身面對着傅睿君,而男人上了車之後并沒有立刻啓動車子,而是靜靜坐着,目光看向了前面邊際的暗夜。

棱角分明的側臉十分精致魅惑,無法形容的冷沉。

“幹嘛要把我拉上車?我要回家。”

“陪我坐一會。”傅睿君薄唇輕啓,淡淡的說嗓音很是消沉。

并不過分的要求,童夕此刻也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頓了片刻,她也只好坐正身子,靠在椅背上,看着車窗前面那天際的暗夜,天沒有星星,一片暗沉。

車廂內開了燈,兩人靜靜地坐在狹窄的車廂內,車窗緊閉,氣流變得悶熱,靜下心來,所有的浮躁也悄然而去。

傅睿君沉冷的臉色慢慢緩和,先開了口:“為什麽要生氣?”

“我不喜歡你拿你未婚妻的優勢來貶低我。”童夕也心平氣和回答他的問題。

聽到這個答案,傅睿君不由得勾勾嘴角,苦澀一笑。

“我沒有這個意思。”

“你有,我知道你一直都嫌棄我的。所以不用解釋了,我無所謂。”

“這麽生氣。還說無所謂?”

“放我下車吧,我明天還要上班,我要回家睡覺了。”童夕說着,擡頭,看向傅睿君,“我們明天見吧。”

傅睿君似乎聽不到她的聲音,突然啓動車子,握着方向盤,向前行駛。

童夕蒙了,驚慌地看着前面的路,再看看傅睿君。“我要下車,你帶我去哪裏?”

男人沒有回應她,直接往前開。

十五分鐘後。

酒店門口。

童夕錯愕的仰頭看着面前的五星級大酒店,直接傻眼了。

愣了好幾秒,氣惱地瞪着傅睿君,“你帶我來這裏是什麽意思?”

“陪我。”傅睿君平靜地說出兩個字。

童夕不由得冷哼一聲,靠在椅背後,目光看向前方,諷刺道:“你把我童夕當什麽了?讓我陪你開房?虧你想得出來。”

傅睿君不想否認,他很想要這個女人。

無時無刻都想着,念着。沖動着……

“下車吧。”

“我不要。”童夕氣惱地拒絕,“你不是有未婚妻了嗎?你……”

傅睿君語氣變得嚴肅,冷冽,不容拒絕:“下車。”

童夕深呼吸一口氣,緊緊攥着拳頭,咬着下唇一字一句:“我不會跟你開房的,送我回去吧,如果你敢強迫我,我就在酒店大堂喊救命。”

這種威脅,他傅睿君還真的不會放在眼裏。

男人嗤笑冷哼一聲,立刻啓動車子,揚長而去。

童夕以為他妥協了。

便平靜下來,靠在椅背,歪頭看着車窗外面,安靜地回家。

可外面的景色越來越不對勁。

從繁華鬧市穿出來,道路變得陰暗,穿過高速話海邊開去。

慢慢遠離了燈光璀璨的城市,外面車窗一片暗沉。

“你要帶我去哪裏?”童夕緊張地歪頭看向男人。

“找個你能陪我的地方。”

童夕蒙了,呼吸變得急促,心情緊張得無以倫比,看來他今天是要定她了。

“傅睿君,你這樣很不道德,你知道嗎?”

“知道。”

“在別人不願意的情況下,這種是可以構成強,奸罪的。”

“嗯。”

童夕被氣得伸手摸上額頭,定看着男人堅定不移的臉,他不緊不慢的态度讓童夕想要捉狂。

“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你懂不懂?”童夕壓抑着心底的憤怒,一字一句。

男人不痛不癢,認真開車,“做這種事情,不是夫妻也可以。”

“那你可以去找其他女人。”

“沒興趣。”

“你……”

車子停了,童夕緊張地看向外面。一片漆黑,黑得看不到任何東西。

感覺前面很空曠,空曠得像大海。

沒有月色的海邊?

童夕因為緊張而握緊拳頭,連聲音都顫抖了,歪頭看着傅睿君,“傅睿君,你太過分了,你……”

傅睿君熄火後,把天窗打開,扯掉安全帶,語氣很嚴肅,沙啞而低沉,邊說邊脫着西裝外套:“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有這方面需求也很正常。”

“那你可以去找……。”

傅睿君把西裝外套往車後一甩,轉身面向童夕,伸手去調低她的座椅,不悅的語氣打斷她的話:“我只想要你。”

“我會告你去強……”童夕感覺後背椅往後倒,她連忙扯開安全帶,想要掙紮。

傅睿君眯着冷眸,壓着頭靠近,炙熱的氣息微喘,修長的手中來到她的腿但,撩撥她的裙擺往上。

帶着威脅的語氣,那種磁性的嗓音極致好聽,低沉而魅惑:“你真的想再試一次被我強的滋味?”

童夕驚慌得瞳孔放大,身子顫抖,緊張得緊緊揪着剛剛扯開的安全帶,害怕得口幹舌燥,咽下口水。

記憶起五年前跟傅睿君最後的那一個晚上。

那種痛苦,她都以為死在這個男人的身體之下了。

“不要,不要這樣。”童夕慌張搖頭。

男人邪魅的聲音引誘着:“那要不要反抗?”

童夕搖頭。

“現在願不願意?”

童夕拼命點頭。

傅睿君摸上她白皙嫩滑的臉蛋,動作輕盈,溫柔地附身吻上她唇。

“嗯……”

嬌吟聲細微得從喉嚨娩出來。

男人栖身壓上。溫柔地行動。

夜幕中……

什麽也看不到,卻熱情蔓延。

只有淡淡的海風吹着。

童夕這一夜也沒有怎麽睡過,睡睡醒醒,這個男人到底壓抑多久了?要了她幾次也不滿足。

直到海邊太陽漸漸露出,晨霧朦胧,他才送她回家。

清晨很涼,迷霧未散。

傅睿君把童夕送回小區門口,為她披上外套,送着她走入小區,一直送到家門口,他才停下來。

童夕已經累得睜不開眼睛。

傅睿君站在門口。看着她拿鑰匙開門,動作很輕盈,怕是會吵醒裏面的人。

“你跟果果住這裏嗎?”傅睿君試問着。

“嗯。”童夕無力的應了一聲,“還有春姨。”

沒有穆紀元?

傅睿君珉唇,心情變得輕松,語氣顯得溫柔,叮囑:“現在還很早,可以回去洗個澡,再睡上兩三個小時。”

“嗯嗯。”童夕推開門,走進去,一邊手扶着門。轉身看着傅睿君。

“要我明天來接你嗎?”傅睿君目光定格在她疲憊的臉蛋上,依依不舍地站在原地不想離開。

童夕邊關門,邊回話:“不用了,你回去吧。”

直接就關上門。

童夕轉身回到房間,把肩膀上的衣服甩到床上,轉身準備去洗手間,突然發現那是傅睿君的衣服。

她拿起衣服,立刻走出房間,來到大門外,拉開門走出來,可門口已經空無一人了。

頓了好幾秒,童夕無奈的把衣服拿回去,關上門。

有機會再拿給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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