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組團讨伐童夕
晚飯過後。
童夕将自己關在房間裏面。
陽臺的窗戶鎖好,房間門鎖好,帶上耳機打開勁爆的音樂,躺在床上整個人無力地舔着傷痛。
那個男人怎麽可以這樣。
前一刻還跟別的男人說,對她的去留無所謂,下一刻就調戲她,對她使壞。
這樣的男人,讓童夕覺得他只對她的身體感興趣。
這天晚上,她不知道傅睿君有沒有來敲門,反正她聽不見,也不想理會那個男人。
次日,周末。
童夕一大早就離開家門,穿着一套休閑衣,帶着太陽帽和墨鏡出門。
她開着她的小騷包來到一處荒廢的大廈,在空曠的地下停車場停了下來。
暗沉的停下車場內,充斥着一陣一陣的黴味。空曠而寂寥,滲透着一股陰冷的氣息,這裏沒有停下的車輛,看起來陰森恐怖。
童夕緊緊握着手機,拿出一個口罩帶上,将自己武裝得十分神秘。
等了好片刻。
一個身穿黑衣服的身影走來。
對方來到童夕的小騷包邊上,輕輕敲了一下車門,童夕扯開門,對方坐了進來,一個嚴肅而詭異的男人。
他身上将資料袋遞給童夕,目光望着前方,周身散發着神秘,語氣低沉:“你要的東西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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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夕立刻接過資料袋,從裏面抽出資料,看着上面的文字,這是她曾經在老爺子保險箱裏面看到的書信。
“能查到這封信是誰寄出來的嗎?”童夕平靜而低沉,看着上面的字,心髒像被石頭壓得一樣難受。
“查出來了,是帝國安防前司令的助手,李樂。”
童夕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微微一怔,頓停了片刻:“現在還能找到這個男人嗎?”
“找不到。”男人嘴角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冷,“全世界的警察都在找他。”
“啊?”童夕歪頭。錯愕的看着男人。
“李樂,現在是國際一級通緝犯,所犯下的罪可都是死罪。”
童夕突然覺得事情完全沒有了盼頭,這個男人不是一個好人,是國際通緝犯。
那傅睿君的爺爺跟這個男人遞交了什麽資料,讓她爸爸莫名其妙的變成了特務,也讓她爸爸死于非命。
這一切要等傅睿君的爺爺醒來才能知道,可是現在看來,這有些困難。
而李樂這個線索也斷了,既然是國際通緝犯,哪有這麽容易讓她找到?
她爸爸是被殺死的,而死的時候,因為冠上一個特務的罪名,國家沒有給他展開調查,而是很隐蔽的将事情掩蓋。
至此,她爸爸是被誰殺的。又是被誰陷害的,她一定要查出來,還她爸爸一個正名,給自己和她爸爸一個洗白的機會。
“有李樂的相片或者資料嗎?”童夕低聲呢喃。
男人低頭,從手中的黑色包包裏面拿出一張相片,遞給童夕:這個男人就是李樂,今年48,孤兒,帝國公民,無親無故也沒有任何其他的線索,在帝國當過公務員,在司令身邊做過幾年助手,後來因為出賣國家罪,貪污等一系列重罪被通緝。”
童夕拿着相片,低頭看着相片中的男人。
西裝革履,長相溫文儒雅,有點書香氣息。童夕所有的希望在就在他身上,找到這個男人,就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他爸爸是怎麽死的,為什麽會變成特務。
最重要的一點是……這跟傅家老爺子到底有什麽關聯。
沉默了片刻,男人顯得不耐煩了,四處瞄着,手在大腿上像彈鋼琴似的跳動。
童夕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
男人轉頭,低聲問:“小姐,你要的資料和信息我都幫你收集了,那個錢……”
童夕立刻反應過來,把資料放下,連忙打開自己的手提包,“哦,差點忘記了給你錢。”
從手提包裏面拿出一捆用牛皮紙包紮好的錢,童夕依依不舍的遞給男人。
男人伸手去拿。童夕那雙不舍的目光緊緊盯着錢,用力掐着不放手。
“嗯?”男人抽了抽,依然抽不出來,眉頭緊蹙。
男人再試着用力,童夕更加緊張,男人再一次用大力氣,狠狠抽了出來。
“我的……”童夕目光随着錢,伸長手晾在空中。看着自己的所有積蓄都一下子被掏空,就像心髒被掏空了一樣難受。
這是她存了很久的積蓄。
男人打開紙查看,很不滿意的開口:“我已經被你壓成白菜價格了,你還不舍得給錢?”
童夕嘴角很不滿的撇起來,嗤聲:“呵,你的白菜還真貴,要18萬的白菜。”
男人數好了錢,也十分不爽的看向童夕。把錢往自己的袋子裏面塞,“大姐,我是用命去偷這份東西的,還給你做了這麽多調查,本來要五十萬的價格,給你壓到十八萬,你也真沒誰了。”
童夕低下頭嘆息,無奈的嘟嚷:“十八萬已經是我全部積蓄,我現在連加油費都付不起了。”
工資還沒有發,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幸虧現在在傅睿君家裏住着,包吃包住還包車了。
“把車賣掉就有錢加油費了。”男人噴出一句,立刻扯開門下車。
童夕看着男人甩上門,鬼鬼祟祟的離開。
越想越不爽,童夕沖着玻璃窗嘀咕:“賣掉車子去加付油費?你的邏輯也真的沒有誰了。”
踩上油門,童夕打轉方向盤。開着車離開地下停車場。
在路上漫無目的行駛,童夕打開音樂,聽着歌聲。
手機突然響起來。
童夕拿起手機,看了看屏幕上的號碼。
陌生人!
想了片刻,童夕拿起藍牙,放到耳邊,接通……
“喂!”
對方是熟悉的聲音,“童夕嗎?”
“是。”
“你出來一下,冰城購物城二樓咖啡廳。”
“嗯?”童夕被對方命令式的語氣驚呆。
“現在馬上過來,我在這裏等你。”
說完,對方中斷電話了。
童夕皺起眉頭,把耳邊的藍牙拿下來,一臉懵逼。
對方的聲音十分熟悉,可是她已經想不起來是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而且語氣相當不好。
改變路線。童夕準備去會一會對方。
十五分鐘後。
冰城咖啡廳。
童夕仰頭看了看招牌,确定是這裏後,拿着手提包往裏面走。
迎面看過去,童夕不由得眉頭緊皺。
這是什麽情況?
偌大的咖啡廳裏面,人不多,優雅精致的裝潢,看起來十分舒适宜人,可正面看着童夕進來的四個女人,讓童夕覺得這間咖啡廳異常低俗,簡直俗不可耐了。
那張大圓桌上坐着的女人是傅睿君的姑姑傅紅、後媽何茜、妹妹傅若瑩,還有剛被退婚的梁靜蘭。
這四個女人在一起,把她約出來,是要打一架?
走着走着,童夕突然停下腳步,心髒微微一顫,有些不确信的慌張。
想起前幾天的報道,那些什麽原配帶着家族的人上門撕逼小三之類的新聞,把對方脫光在大馬路上,又打又罵又拍照。
那場面簡直是……慘不忍睹。
雖然她也憎恨小三,但是還挺同情那些被欺負的女人。
畢竟女人何苦為難女人,要撕也應該撕那個出軌的男人不是嗎?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根本不是傅睿君的情人或者小三,這四個女人氣勢洶洶的等着她。該不會是想上演這一出吧?
但是回想一下,童夕覺得這有點不可能。
畢竟傅家可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她們可丢不起這個臉。
童夕深呼吸一口氣,故作鎮定走跟過去,站在邊上看着一桌子的女人,語氣清冷:“找我有什麽事?”
傅紅擺着沉冷的臉色,顯得高傲而威嚴,一副長輩的姿态,指了指旁邊的位置,“坐吧。”
童夕坐下來,放下手中的手提包,而童夕身旁的傅若瑩像見到瘟神似的,很嫌棄的拉着自己的椅子,往她媽媽身邊移。
她明顯的動作讓童夕十分不爽,沖沖的冒出一句:“有話直說,我沒有時間跟你們唠嗑。”
“漬漬漬……”傅紅吧唧着嘴蔑視。很不滿的晲着童夕:“你看,你看就你這個态度,這個性格,哪一點配得上我們睿君?”
“就是,我三哥絕對不會喜歡這種女人的。”傅若瑩趾高氣揚抱臂,一副正義凜冽似的模樣:“這個女人拿着孩子做把柄,又纏上我三哥,還害得靜蘭姐的婚約泡湯,簡直是人神共憤。”
梁靜蘭坐在邊上,優雅淑女,臉色溫和而帶着絲絲淡白,有種歲月靜好的美感,與世無争似的姿态。
可既然這麽寬容,還出現在這裏讨伐她?
此刻這個優雅女人跟之前與她兒子打架的那個驕橫女人相比,簡直是差天共地。
何茜陰裏陰氣的開口:“我兒子啊!就是老實,很有責任心的一個好男人,開始因為被他爺爺逼婚,所以迫不得已娶了你,現在又因為孩子,才收留你。做女人呢,有點自知之明。不要太自私了……”
傅若瑩:“媽,她有自知之明就不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了,這種小三是人人得以誅之的,害得靜蘭姐婚約都沒了。”
梁靜蘭苦澀珉笑。低下頭,楚楚可憐的在緬懷。
童夕坐下來後,連一杯水都沒有喝上,就被這些人逐個數落,心裏壓着一股氣,恨不得站起來轉身就走。
她是瘋了才這麽傻讓這些人在這裏數落她。
梁靜蘭終于開了口,卻很賢惠的說了一句:“若瑩,算了。”
傅若瑩氣憤填膺。差不多要拍案而起,“怎麽可以算了,她童夕什麽女人啊?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一個普通得山雞,還想爬上枝頭當鳳凰,爬過一次摔下來沒有摔死她,現在倒好,卷土重來,還帶着個種回來。”
傅紅認同的點點頭:“對,不能算了。”
童夕靠在椅背上,不打算說話了,看她們到底想怎樣。
“這個女人,無非是想要錢而已。”傅若瑩很不屑的瞥向童夕,嘴角一抽一抽地,滿是不屑。
童夕不耐煩,一邊手拿着手機。在桌面上一轉一轉的弄着,無心裝載這些女人的廢話。
傅紅從包包裏面拿出支票,寫了七位數的價格,撕下來遞給童夕,語氣頗為不屑:“這個你拿走,帶着你的孩子走也好,孩子留下來也罷,你拿着錢就離開吧。”
童夕挑眉,眼角餘光看着傅紅遞過來的錢,嘴角輕輕上揚,心裏滿是蔑笑。
這些女人要用錢砸她?這還真的夠惡心,她童夕如果為了錢,跟在穆紀元身邊就可以,還在這裏跟她們折騰?
梁靜蘭見童夕拿過支票看着,她緊張得補充:“如果你還覺得嫌少,你開個價。我可以滿足你。”
頓了片刻,童夕把支票甩回桌面,平靜的語氣道:“太少了。”
梁靜蘭大喜,傾身向前,雙手合十放在桌面上,能用錢解決的都是很容易的事情,“你想要多少,你說?我盡量滿足你。”
童夕摸摸下巴。想了想,眉頭緊蹙沉思了片刻,呢喃着:“世界十強的企業,都是以億計算的財産,如果非得問我要多少,我覺得應該是幾千億吧。”
這個數字吓得所有人目瞪口了,傅若瑩氣惱得噴着:“你瘋了嗎?”
童夕嗤笑,聳聳肩:“我當然沒有瘋。如果我像你們說的那樣,是為圖傅睿君的錢來的,那你們也得出個高價讓我全身而退。想用幾百萬打發我?真的把我當成傻子嗎?我會放着世界十強的企業不要,而選擇這雞毛蒜皮的錢?”
所有人臉色頓時黑了,也沉默下來。
童夕笑了笑,拿起自己的手提包準備離開,對着在座的問了一句:“我想你們也不是人頭豬腦,別把我的智商想得那麽低。幾千億和幾百萬根本沒有可比性,拿着錢來侮辱你們自己的智商,也真的是贻笑大方。”
傅紅氣得拍桌子,砰的一聲,把所有人都吓一跳,她怒站起來,指着童夕一字一句:“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麽貪婪的女人。”
童夕也跟着站起來,拿着自己的手提包,看着傅紅,說了一句:“我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愚蠢的女人。”
毫無敬意,童夕覺得這些人不配。
說完,她轉身離開。
在場的人都差不多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咬牙切齒恨不得追上去把童夕的頭發扯下來。
本來一場讨伐童夕的戲碼,卻反過來沒有任何效果還被氣壞。這裏唯獨梁靜蘭在一邊低頭偷笑。
傅紅安慰得拍拍她的肩膀:“靜蘭啊,你別傷心了,你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子,我們太小看這個陰險毒辣的女人了。”
梁靜蘭擡頭,臉色溫和,笑意甚濃,從手提袋裏拿出一個儀器,放到桌面上:“沒事,我早有準備。”
所有人錯愕,盯着小儀器問:“這是什麽?”
梁靜蘭笑了笑,看向傅紅,“錄音機。”
所有人頓時眉開眼笑,豎起大拇指,不由得為梁靜蘭點贊,有了錄音機,童夕說的話,對她們來說是莫大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