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妖女,第二天00:01分
傅睿君為了讓體內的火氣消除,他洗了三次冷水澡,把室內的溫度調低。
煎熬的好幾個小時。
傅睿君覺得自己這定力,可是修煉成仙了。
因為關上陽臺窗簾,開着淡黃色的淺光等,房間顯得溫馨暧昧,他跟童夕發誓今天晚上不碰她而已。
而床頭櫃的鬧鐘在顯示早上00:01分的時候,男人再也按耐不止,開始行動了。
童夕感覺有點冷,縮了縮身子轉身,往邊上暖和的懷抱窩進去,鑽了鑽,找到舒适的位置,繼續睡覺。
朦朦胧胧間,感覺有些不對勁。
實在是不對勁,怎麽好像一個男人的胸膛?
睡夢中,童夕心裏打了一個激靈,立刻睜開眼睛,而眼前是一道麥色健康膚質,像是男人的胸膛。
童夕把頭往後移動,靠遠些看清眼前的事物,才知道是男人的胸膛,而且是傅睿君的。
而傅睿君此刻側躺在她身邊,單手撐着頭,一條單薄的灰色睡褲,身上赤裸。邪魅的眼眸眯着,炙熱而神秘,俊逸的臉上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冷笑,定定的看着她。
童夕吓得反應過來,想逃跑。
“啊……”她剛想轉身,傅睿君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壓在枕頭上,一邊腳跨上她的身子,固定她的動作,讓她無處可逃。
“你要幹什麽?”童夕緊張不已。
傅睿君挑眉看了看旁邊的鐘表,邪魅的聲音淡淡的說:“妖女,現在是第二天了。”
他很想告訴她,這幾個小時他是怎麽熬過來的。
Advertisement
“我不是妖女。”晚上讓她作,此刻想逃跑好像有點難度,童夕不由得皺起眉頭,苦瓜似的臉,對着傅睿君哀求:“你放開我好嗎?”
“為什麽這麽害怕?”傅睿君不想吓她,畢竟她這麽害怕自己,也是他之前的過錯。
童夕珉唇,不作聲。
清澈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着男人,像是哀求,更像是求饒。
傅睿君依然保持着側卧的姿勢,大腿用力,把童夕的身子勾回來,緊貼上她。
童夕猛地一僵,身體硬直,小腹部可以感受到傅睿君早上那熊熊氣勢,不可抵擋的威猛。
她手心冒汗,眨眨濕潤的眼眶,想起了那一次被折磨的痛苦,委屈得扁嘴。
看到童夕的反應,傅睿君目光沉了,眉頭緊蹙,百思不得其解,“到底在怕什麽?”
“怕你。”童夕嘟嚷一句,帶着絲絲怒氣和委屈。
傅睿君深呼吸一口氣,傾身過去,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薄涼的唇溫柔地貼上,等了好片刻也沒有離開,這種安慰讓童夕忍不住閉上眼睛,心情舒緩了些許。
他的溫柔從額頭的肌膚傳遞到她心靈深處,帶着絲絲甜蜜。
傅睿君離開她的額頭,磁性的聲音十分動聽,緩緩道:“不要害怕,我真的不會再像上次那樣了。”
童夕閉上眼睛,抿着唇搖搖頭。
“給我證明的機會。”
童夕再搖頭!
傅睿君放下撐着頭的手,摸上她的頭發,輕輕安撫:“難道你想一輩子都不讓我碰你?”
一輩子?
這話,讓童夕有些反應,心裏怪怪的,明明不是這樣想的,她也想讓他碰,可是有一種抵觸情緒,怕再受到傷害,怕再受到疼痛。
她緩緩睜開眼眸,可還沒有來到急反應,傅睿君突然俯下頭,吻上她的唇。
薄涼的唇瓣柔柔的,很是溫柔。
他清洗過後的身體帶着沐浴的清香,是洗了一晚上的香氣,還有他嘴唇那淡淡的檸檬清甜,十分魅惑人心。
童夕大眼睛眨了眨,看着男人俊逸的臉頰在面前放大,他肆無忌憚地開始了他想要的。
想反抗。但童夕知道,反抗或許會讓男人更加失去溫柔。
便閉上眼睛,希望傅睿君能給她想要的溫柔。
激情,充斥在溫馨又浪漫的房間內。
童夕這種作繭自縛,傅睿君既痛苦又幸福。
一夜纏綿,早上起來,傅睿君還不依不撓。
在童夕強烈的要求之下,傅睿君才讓童夕從他房間出來,而這個時候已經是早上十點。
童夕回到自己房間換上正式得體的衣服,春姨已經帶着果果去上課。
下了樓,童夕吃過早餐,拎着包包往外面走。
傅睿君跟在她後面下樓,喊住她:“夕夕,你要去哪裏?”
“工作。”
“我送你去,電視臺我順路。”
“不用了,我去邀約一個知名人士做訪談,所以要到她的公司去一趟。”邊說,童夕邊跑着出去,因為緊張,早已忘記了兇手的事情。
看着童夕匆忙的身影,傅睿君還是有幾分擔心,但是他覺得,直播的那個兇手在虛張聲勢,更像是轉移注意力。
情況不是表面看到的這麽複雜。
他套上自己的西裝外套,不打算吃早餐,剛剛走出別墅門口,手機鈴聲響起來,他拿出手機,邊走向車輛邊接通。
手機對面傳來他父親的聲音,“睿君啊,你快回來,你爺爺醒了。”
那一刻,傅睿君猛地剎住腳步,站得僵直,頓下來好幾秒都沒有辦法反應過來,說不上來的激動。
中斷手機後,他快速走到自己的車前面,讓司機下班,自己開車趕往傅家。
童夕開着自己的小騷包,來到卡夢雅的公司。
站在大廈門口,童夕深呼吸,心情有些惆悵,說不上來的抗拒,她根本不想見這個女人,也從來沒有承認過是她女兒。
可是,現在她必須要面對她,甚至想從她口中得知她爸爸的事情。
深思熟慮了好片刻,童夕邁開腳步,走進大廈。
來到大堂前臺,童夕禮貌地地上名片:“你好,我是冰城電視臺的主持人,想見一下你們總裁。能否幫我通報一聲嗎?我叫童夕,我們之前認識的。”
前臺接過童夕名片,客氣地讓其等等,然後打了電話上去。
片刻後,前臺放下電話,“總裁讓你上去辦公室,在二十五樓。”
“謝謝。”
道謝後,童夕立刻邁着沉重的腳步,踏向電梯。
童夕站在電梯門口等着,身邊突然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女人說的話讓她不由得蒙了。
“紀元哥哥,我想見你嘛,你在帝國為什麽一直躲着我?”
聽到紀元哥哥這個名詞。童夕還是有些好奇,雖然同名同姓的人實在太多,但是這個女人徹底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歪頭,看了一眼女人。
玲珑別致的身材,一身碎花連衣裙,烏黑的長發,淡淡的妝容,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軟弱,可身上的氣質和佩戴的首飾來看,是富貴人家的女兒,只是打扮比較低調,看起來小家碧玉,從年齡來看。應該比她大幾歲。
叮……
電梯來了,童夕走進去,轉身準備按二十五樓,可是女人進來後,立刻按了二十五樓,然後退到一邊繼續講她的電話,女人因為講電話似乎沒有注意到童夕。
“你是不是還一直放不下你的大小姐呢?”
“紀元哥哥,你在哪裏住?我去找你好不好?我媽媽說了,如果你肯跟我結婚,你的事情她什麽也不會說的,會幫你保守秘密一輩子。”
“我不是威脅你,這是我媽媽的意思,你也不想想,你能有今天,我媽媽也幫了不少忙,你不能……”
“紀元哥哥,你聽我說,我真的沒有威脅的意思……”
“紀元哥哥?”女人拉下電話,氣惱地看着手機屏幕,臉色都變了。
童夕歪頭看着她,很顯然被人中斷通話了,可是女人的話讓她很是疑惑。
女人氣得嘟嘴,把手機放到可愛的毛茸茸包包裏面,擡頭的時候,看了童夕一眼,兩人相視一眼。因為尴尬的陌生感,立刻別開眼,看着電梯門。
直到電梯在25樓停下來,門開了。
女人走出去直奔總裁辦公室,童夕跟在後面出來,看着女人的背影,她臉色越來越深沉,腳步越來越慢,不得不斟酌她剛剛說過的話。
直到女人對着秘書說了一句:“我來找我媽媽的。”
說完,然後推開門進去了。
剎那間,童夕也錯愕得僵住。
此時,童夕心底像被投入一個炸彈,瞬間炸得血肉模糊。
女人口中的紀元哥哥就是穆紀元,而女人剛剛所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保守一輩子的秘密?
穆紀元的今天有卡夢雅的功勞?
而童夕在此刻才發現她有多愚蠢,原來這個女人跟穆紀元是一夥的?到底隐瞞了什麽?又做了什麽?
心底慢慢充斥着一股憤怒,她不稀罕一夕集團,那是因為覺得穆紀元付出很多很多,比她這一個什麽也不懂的繼承人更加合适管理企業。
她稀罕那些財産,是因為對穆紀元恩情無以為報,便覺得一夕落在他手中,也是他應得的。
可是現在看來,好像都不是這樣。
是陰謀,是計劃,還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童夕臉色煞白的站在中廳裏,秘書發現了她。探頭過來問道:“這位是童夕小姐吧,總裁讓你上來後,直接進去就行。
童夕反應過來,擡眸望向秘書。
目光裏充滿了無助,還有猜測不透的疑惑,帶着被背叛的憤怒,覺得自己十分愚昧,心底發冷發寒。
二話不說,童夕立刻轉身,走向電梯,按了按鍵。
秘書疑惑得看着童夕突然轉身離開,消失在電梯裏面。
童夕回到自己的車上,立刻從包包裏面拿出手機,給傅睿君打去一個電話,傅睿君立刻接通,“夕夕,什麽事?”
“睿君,你現在在哪裏?”童夕語氣中帶着幾分慌張,因為剛剛知道的秘密,讓她現在六神無主,想找傅睿君商量來着。
“回傅家,我爸來電說,我爺爺醒了。”
此話一次,童夕握電話的手都顫抖了,緊張得瞳孔緊縮,握着手機,心髒起伏,“睿君,爺爺醒來了嗎?我要過去,我……”
“你先忙,等我回去看看情況再說,還不知道什麽現狀如何呢。”
“不行,我要過去。”童夕立刻中斷傅睿君的電話。
太過激動,讓她那車鑰匙的手都在顫抖,呼吸變得不順暢。
啓動車子,揚長而去。
傅家。
傅若瑩剛剛離開的日子,傅家還沉浸在一片悲痛點氣氛當中,已經被醫生宣布沒有任何希望的老爺子,竟然醒來了。
不過他這種清醒不是徹底清醒。而是手指有了動作,眼睛微微睜開,呆滞得看了看天花板,然後就閉上。
傅家立刻通知醫生過來,做了全面檢查。
醫生說了句:“可能是回光返照,老爺子快不行了,就這兩三天的事情。”
童夕剛剛趕到的時候,就聽到醫生說了這句話,臉色瞬間慘白。
這五年來的堅持,老爺子的身體已經出現多個器官衰竭。
送走醫生,傅家人又陷入雙重悲傷當中。
老爺子年紀已大,老死實屬正常,傅功和何茜因為失女之痛。還沉浸在悲痛當中,兩人攙扶着離開客廳,回到房間繼續為女兒悼念。
見沒了希望,大伯傅成也默默離開。
客廳內坐着傅家三位少爺,各自帶着自己的老婆,傅睿君帶的是前妻。
在座所有人當中,就童夕臉色最為難看,一副失落的表情,傷心的程度不亞于在座的每一位。
傅睿君溫柔的摸上她的手,童夕微微一頓,驚了一下歪頭看向傅睿君,男人目光溫和,緩緩向她傾身而來,“你怎麽了,臉色很難看。是不是不舒服?”
童夕珉唇,搖搖頭,低聲回應:“沒事,我沒事。”
“如果不舒服,可以回去休息一下,我在這裏等等,醫生說爺爺可能就這兩天的了。”
童夕懂,但是她還抱着一絲僅存的希望,希望老爺子能醒來,能告訴她,她爸爸的事情。
“沒事,我在這裏陪你。”童夕低聲呢喃。
傅睿君欣慰地珉唇。含情脈脈的目光,波光流轉,跟童夕對視的眼神,讓旁人顯得納悶。
童夕覺得一道不太正常的目光投向她,她整個人都覺得很不舒服,轉頭望去之時,碰上了薛曼麗高深莫測的眼神,四目對視後,剛剛那種容易讓人産生錯覺的眼神突然變得溫和,對視三秒,薛曼麗的目光立刻轉移。
薛曼麗望向自己的丈夫,“賢華,如果你累了就上樓休息一下吧。我在這裏幫你看着爺爺呢。”
傅賢華頗為感動地握住薛曼麗的手,輕輕的在手背上拍了拍:“謝謝你,曼麗,我沒事的。只是爺爺不醒來,遺産的事情……”
說着欲言又止。
薛曼麗看向了傅睿君,而傅睿君覺得十分可笑,這兩位哥哥惦記着傅氏集團已經五年了,即便他們兩人的股份相對他來說比較少,但是足夠他們幾輩子都花不完。
人心不足蛇吞象,人心永遠是無法滿足的。
傅賢華擡起眼,看向傅賢斌:“大哥,你看這事情怎麽辦?”
傅賢斌顯得深沉,穩重。沒傅賢華那麽心浮氣躁,沉不住氣,他平靜的語氣道:“能怎麽辦,只能按規定辦事,爺爺的遺囑是這樣,我們也沒有辦法。”
“不行,我要對遺囑進行鑒定,我不相信爺爺做出這樣決定。”傅賢華不服。
而傅睿君此刻一句話也不想說,這些年被這兩位哥哥鬧得已經夠心煩。
童夕看不下去倒是說了句:“事實證明,爺爺的眼光是對的,”
這話讓傅賢華和傅賢斌臉色驟變,氣惱卻無法反駁。
薛曼麗溫和的問:“童小姐是以什麽身份在這裏說話的呢?”
這句話的語氣一點惡意也沒有,可話中的意思讓童夕立刻沉默了。她沒有立場在這裏說話,被問得啞口無言。
傅睿君眯着眼眸,臉色沉了幾分,顯得嚴峻。垂下眼簾來看着茶幾,一字一句回話:“我傅睿君的女人,這個身份夠了吧?”
薛曼麗臉色隐隐變得青白,還故作無所謂,輕快的心情,委婉的問:“睿君你打算跟童小姐複婚?”
童夕雙手放在膝蓋上,緊張得握了拳,揉搓着。
她還沒有答應跟傅睿君複婚的事情,不知道這個男人此刻會如何說,童夕發現二嫂對傅睿君的關心有些偏多,看傅睿君的目光也異常溫柔。
傅睿君擡眸,淡漠的目光看向薛曼麗,“二嫂,這事情好像跟你關系不大。”
薛曼麗被這麽一說,一下子住了嘴,顯得尴尬地低頭,伸手撩起耳邊的發絲。
傅賢華按耐不住,出言助攻:“你二嫂這不是關心的問了你兩句而已嗎?你至于這麽差态度嗎?”
童夕心裏不由得冷笑,那大嫂還在呢,人家乖乖的坐着,什麽話也不說,不是她的事情還不管呢。
大哥夫妻都比較沉穩,一直坐在對面沙發不怎麽愛說話。
薛曼麗立刻握住傅賢華的手臂。溫婉一笑,“賢華,沒有關系的。”
“這态度……”
“別說了,我真的沒有關系。”
傅賢華立刻軟下來,伸手搭在薛曼麗的肩膀上,摟着往懷抱一帶,兩人靠在沙發上,互相依偎着。
看在童夕眼裏,果然是賢惠。
雖然薛曼麗有過黑歷史,但是此刻表現出來的賢惠讓她不由得刮目相看,不過這也是表面的,打心裏,童夕還是覺得她很假。
不知道從何說起。就是覺得她很裝。
或許是出于對曾丹的同情和不甘心吧。
這時,門口沖進急促的喊叫聲:
“外公……外公……”
“爸……”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門口。
傅紅和顧小雪沖了進來,兩人神色緊張,進來後,傅紅忍不住問:“你爺爺醒來了?”
薛曼麗最先客氣的站起來,恭敬地回了話:“姑姑,還沒有呢,醫生說是回光返照,快不行了。”
此話一出,顧小雪和傅紅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一副悲痛傷心的模樣。
而童夕此刻的目光緊緊盯着從後面走進來的男人。
五十多歲的年紀,威嚴的臉龐十分熟悉,筆直的站姿,臨危不亂的氣場。
而這個男人跟在傅紅和顧小雪身後,很顯然是傅紅的老公,童夕見到他,不由得手心冒汗,背脊骨僵直。
她雖然只見過一次這個男人,但她并沒有忘記他的樣子,五年了。
這便是當年來到她出租屋的家,勸說她離開傅睿君的哪位領導上司。
說她的身份是傅睿君人生的污點,在一起會害了傅睿君一生的那個男人
原來是顧家那個長年不在家的軍官。
嫁給傅睿君的時候,她從來就沒有見過這位姑丈,可能是男人此刻年紀大了,退休下來,才讓傅家的人有機會見到他。
而這個男人。也正正說她爸爸是特務的人。
傅紅話顧小雪反應來過的時候,就沖進老爺子的房間,而男人還屹立在客廳內。
傅賢斌站起來招呼,“姑丈,你過來坐吧。”
傅睿君和傅賢華對他也特別尊敬,站起來迎接,男人走來,往傅賢斌身邊坐下來。
傭人立刻沖上茶端來。
男人威嚴莊重,拿着青花陶瓷杯喝着濃茶。
放下茶杯後,童夕眯着眼眸,看着男人那嚴肅的臉,苦澀地勾起一抹冷笑,對着他問道:“顧先生你好。不知道你還記不得的我呢?”
顧強聽到童夕的聲音,不緊不慢地放下茶杯,擡頭看向她。
目光定格在童夕的臉蛋上,眉頭緊緊蹙起,目光顯得很陌生,似乎已經忘記,在努力回想。
童夕不由得提醒他:“我是傅睿君的前妻,我們當年見過一面,不是嗎?您貴人多忘事,可能已經忘記我了,可是我還記得您呢。”
此話一出,傅睿君眸子沉了下來,看向童夕。皺了皺眉頭,再看向顧強。
而顧強似乎回憶起童夕來,臉色稍微變得難看,拉下了臉,放在兩邊膝蓋上的手不由得握成拳頭。
顧強沉默着不作聲。
童夕從鼻腔哼出一個輕盈的音,很是諷刺:“看來顧先生真的忘記我了,要不要我提提當年的事情,讓你回憶一下。”
“不需要。”顧強立刻出聲,他渾厚的聲音如同他的臉色,一眼嚴肅沉冷,簡潔有力。
童夕歪頭看向傅睿君,問道:“睿君,你姑父當年是你的上司嗎?”
顧強臉色驟變。握拳的力道在加重,身上的氣場讓醒目的傅睿君感覺到一絲絲的不太對勁。
特別是童夕,帶着敵意的語氣,像是針對。
傅睿君眯着銳利的目光,沉思了幾秒,靠在沙發上,一邊手搭在旁邊,輕輕側了身,整個人随性慵懶了幾分,“不是,姑父是空軍部隊的官員,跟我們部隊沒有太大關系。”
此話一出,童夕再一次覺得人生處處都是黑暗。委屈的眼眸看着傅睿君苦澀地笑了一笑,心底最軟弱的地方扯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