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日常:不作死就不會死

童夕離開顧家,又馬不停蹄的趕往律師事務所。

辦公室裏面。

幾名資深律師在辦公室裏面看着童夕遞來的資料,還請了卡冥國的翻譯。

研究了好久,幾名律師讨論過後。

最終由代表律師回答了童夕的問題。

“童小姐,真沒有想到你是一夕集團的繼承人,你把這麽大的案子交給我們律師所,簡直是我們的光榮,你的到來讓我們……”

童夕伸手擋住,不想聽拍馬屁的話,畢竟她這種企業繼承人,在這些律師眼裏,是神一樣存在的生物。

看到旁邊幾位律師個個都像個小跟班似的,站在邊上,唯唯諾諾伺候着,就知道她這件案子多大影響力。

邱律師推推眼鏡,裂開嘴笑着說,“其實,才是一夕的真正接班人,繼承文件裏面明确規定了這一點,所以,你要拿回一夕,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童夕疑惑,指着桌面上的文件:“怎麽可能輕而易舉?你看看上面的文件都有我的簽名,文件的內容你們也看過了,都是我自願轉繼承的。”

邱律師伸出手指,一擺一擺的調皮笑笑:“NoNoNo。上面的文字都是卡冥國的文字,而童小姐你也不懂這些文字對吧?”

“對。”童夕點頭。

“那就可以了。我剛剛查閱了卡冥國的法律法規,在財産繼承和轉讓這些條例上面,明确規定,在當事人不知情,意識模糊,或者被威脅等等因素之下簽定的協議,都視為無效。也就是說,童小姐你只要提出起訴,跟法官說明你當時在什麽情況下簽訂的協議,這樣一來,你的勝算是百分之95以上,甚至百分百的勝算。”

律師這麽一說,童夕覺得也太簡單了。

“不過……”邱律師頓時間又糾結地拉下臉,童夕蹙眉,問道:“又怎麽了?”

邱律師深呼吸一口氣,拿起文件,頗為嚴重的語氣,“一夕集團不是一般的企業,這個企業跟卡冥國政治息息相關,如果你要拿回來,必須要在這方面下手,要不然也會出現國家打壓和一些不必要的鬥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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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夕覺得律師這些話也不是沒有理由。

不過讓卡冥國知道穆紀元其實在做黑道生意,這個可以直接打壓到他。根本無需她過多擔心這些。

離開律師事務所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

童夕開着小騷包回到半山腰別墅。

回到家的時候,感覺精疲力盡,全身無力,拖着疲憊的腳步,步入家門。

家裏一個人也沒有?

童夕換下鞋子,連忙走進客廳,到處掃看着四周,發現真的沒有人,沒有傭人也就算了,果果和春姨不在,連傅睿君都不在家裏?

童夕感覺到疑惑,擡起手腕看了一下表,時間已經是六點三十分了,這個時間應該是晚飯時間。

坐到沙發上,童夕從包包裏面拿出手機。

她立刻給傅睿君打電話。

你好,你所撥打電話已關機。

“不會吧,關機?”童夕自言自語,蹙眉看着屏幕,又重新打了春姨的手機,還是重複這一句。

這讓她着急不已,站起來喊:“果果,你在家嗎?”

“睿君?”

童夕突然又一種不好的預感,為什麽都關機?

偌大的家裏,只有她一個人的聲音,帶着輕微的回音。

童夕拿起她的包包,立刻沖上樓梯,速度極快的往上跑,上到一半樓梯,突然發現樓梯上面有一片玫瑰花瓣。

她猛地停下來,看把玫瑰花瓣撿起來,再上一臺階,上面又有玫瑰花瓣,她擡頭,才發現整個樓梯都是花瓣。

童夕愣下腳步,一步一步往上走。

長廊上有一條玫瑰花瓣堆成的直線,童夕跟着花瓣走,一直通往了傅睿君的房間門口。

站在門口那一刻,童夕不由得低頭珉笑。

這個男人,什麽時候學回來的浪漫呢?

她可以想象到房間裏面一定是到處花瓣,鮮花,蠟燭。還有那個男人也在的了。

童夕想了想,今天是什麽日子呢?

不是情人節,不是曾經的結婚紀念日,更加不是生日。

想了好片刻,童夕不管什麽日子,一想到傅睿君給她準備的浪漫,心裏就甜得說不出話來。

今天一天的疲憊瞬間消失。

推開門,童夕走進房間,發現房間一切如舊,沒有什麽鮮花蠟燭呢。不過地面上還一條花瓣小路,指引着童夕往衛生間走去。

童夕把包包放到儲物櫃面上,走向浴室。

在浴室門口站了幾秒,深呼吸,幸福溢滿了整個臉蛋,目光流露出前所未有的開心。

她緊張地推開浴室的門。

裏面沒有開燈,夕陽西下,紅霞映入衛生間,房間顯得暗紅,童夕探頭進來,先打探一下情況。

可眼前的一幕,把她吓得整個心髒炸似的一顫。

地面上都是濃稠的血,牆壁上,到處都是血。

她雙手緊緊捂住嘴巴,心髒和身子在顫抖,吓得沖進去,看到白色浴缸裏面的一幕,淚水猛然而來。

傅睿君和果果兩人躺在浴缸裏,滿身都是血,牆壁浴缸邊到處都是猩紅的血跡,觸目驚心。

剎那間,她像瘋了一樣,沖過去,顫抖着身子,哭喊着:“睿君,嗚嗚……,果果……果果……”

她慌亂得不知所措,哭着想把果果抱起來,可是傅睿君的手緊緊抱着果果,兩人都沒有了知覺似的,她放棄果果,去拖傅睿君:“嗚嗚嗚……睿君,睿君你怎麽了?果果……你不要吓媽媽,你們到底怎麽了?”

童夕覺得自己要瘋了,怎麽拉扯都拉不動,她顫抖着手去摸自己的褲袋,卻發現手機不在身上。

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像從天堂掉入了地獄,從來沒有過的痛苦,她往浴缸邊上跪下,顫抖着手去摸果果的鼻息,她緊張得完全感受不到什麽呼吸。

她把頭伸過去,壓在果果的胸膛上。可是傅睿君的大手剛好摟着那個地方,她無法聽到果果的心跳。

“嗚嗚嗚……”童夕哭着沖出浴室,淚水兇猛如洪,哭得她連路都看不清,雙腳發軟,連路都走不穩。

在外面找來手機,童夕顫抖着手,一邊撥打救護車,一邊沖入浴室,重新跪倒浴缸邊上,扯着傅睿君的手,哭喊着:“睿君,你怎麽了?你不要吓我……嗚嗚嗚……”

電話接通。童夕哭得連話都無法說出來,“救命啊……嗚嗚嗚……”

在那一刻,面前的兩人突然張開眼睛。

吓得童夕猛地往後一坐,手機摔倒了一米遠,雙手撐着地面,臉頰上的淚水都吓得戛然而止。

下一秒,傅睿君和果果站起來,從浴缸下面握住一把花瓣,往童夕身上撒,嘴裏喊着:“愚人節快樂……”

滿天花瓣洋洋灑灑紛飛而落。

那一刻,童夕整個人愣了。

臉上的淚水還沒有幹,淚痕讓她看起來很可憐,狼狽不堪。心還在痛,以為生命中最愛的兩個男人要死在她面前。

那種痛,還在心髒殘留着。

可笑的一句愚人節快樂。

童夕此刻已經生無可戀心絕望已死。

無法反應地一直愣着,目光開始一點一點變得呆滞,無光。

“媽媽,你好笨哦,這麽大的番茄醬味道你都聞不到嗎?”果果笑得特開心,還指着旁邊一個番茄醬的桶,“爸爸還特意把桶留在這裏讓你發現,你……”

果果滔滔不絕的說着,開心不已。

而傅睿君此刻看到童夕蒼白的臉色,哭得悲傷的眼眸,知道玩大了。

童夕慢慢地從地面上爬起來,對着面前的兩個男人,把淚水擦幹,咬着牙,怒斥:“大混蛋,小混蛋。我受夠你們了。“

吼完,童夕立刻轉身,奪門而出。

果果仰頭看向傅睿君,“爸爸,媽媽生氣了。”

傅睿君從浴缸裏面出來,開始打開熱水器,沖洗現場和身體,着急道:“趕緊洗洗,去哄你媽媽去。”

“同學說愚人節整人。不會生氣的。”

一開始傅睿君也不同意果果的要求,但果果非得說要過愚人節,要給媽媽留下一個難忘的愚人節。

傅睿君無奈的苦澀一笑,這事情是果果提議要進行的,可點子是他想出來的,這下玩大了,童夕不生氣才怪。

兩父子把浴室洗幹淨後,一起洗了個澡。

果果問:“爸爸,你以前是不是經常欺負媽媽?”

傅睿君疑惑:“為什麽這麽問?”

果果搓光滑的身子,“因為媽媽經常說:有其父必有其子,說我老是欺負她,惹她生氣。每次生氣她都會說這句話的。”

“什麽話?”

“我受夠你了。”

傅睿君這時候才發現,這些年,從第一天認識童夕開始,就喜歡欺負這個女生,可他也不懂這是一種什麽心态,越是喜歡她就越想欺負她。

沒有結婚的時候,總是在家裏面惹得她雞飛蛋打,她越是害怕的小動物,他就越想弄到她面前,吓得她花容失色。

果果擡頭,又問:“爸爸,這次媽媽會不會真的生氣了?”

“她那一次不是真的生氣的?”

“我怕她以後不愛我了。”果果扁嘴。

傅睿君這回才知道心慌,加快了洗澡的速度,“我比你更怕,你是她兒子。割不斷的血脈,我……”

真的有點懸。

傅睿君快速洗完澡,包着浴巾出去,丢下果果一個人,“你趕緊包浴巾出來,去找春姨給你換衣服。”

“爸爸,你呢?”

“哄你媽媽去啊……”

果果圍着浴巾出來的時候,傅睿君已經換好休閑衣服,從衣櫥間走出來。

“爸爸,你記得讓媽媽不要生我的氣哦,這個點子是你想的。”

傅睿君伸手揉了揉果果的腦袋,帶着絲絲怒氣:“你這個小家夥,早知道不跟你鬧這種玩笑了,現在過河拆橋?”

“爸爸,過河拆橋是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你過了河,把橋給拆了,爸爸掉到河裏起不來了。”傅睿君随口這麽一說,直接出門,來到童夕的房間門口。

果果跟在傅睿君後面,還抱着浴巾,仰着濕噠噠的小頭,等待他媽媽開門。

傅睿君單手插袋,懊悔不已,低着頭,拍門。

砰砰砰……

“夕夕,開一下門好嗎?我知道錯了,不應該開這麽大的玩笑。”

果果在後面神補刀:“媽媽開門,果果錯了,主意是爸爸出的,你別生果果的氣了。”

傅睿君回頭一瞪,果果立刻閉上嘴巴。

裏面依然沒有聲音。

“夕夕,開門,如果生氣就發洩在我身上,你別憋壞自己。”

果果再補刀:“媽媽,你別生氣了,你開門吧,爸爸說可以讓你打他。”

傅睿君被後面那個小子,弄得不知道要說什麽話,深呼吸一口氣。再敲門,“對不起,聽到嗎?我說對不起,能不能給我進去,我……”

“媽媽,今天是愚人節,你不可以生爸爸的氣哦。”

被插得滿身是刀傷。

傅睿君無奈得轉身,雙手插袋,低頭看着果果,父子聯盟失敗,“果果,你知道有一個詞叫做‘坑爹’嗎,你這是要将它發揮得淋漓盡致?”

“爸爸。什麽意思啊?”

傅睿君指着春姨的房間,低頭看着他,皺眉露出嚴肅的目光:“意思就是你現在立刻給我回去穿衣服,你媽媽即便對任何人生氣,唯獨不會對果果生氣。你媽媽即便不愛任何人,她都深愛果果,懂嗎?”

果果繼續搖頭,搖了兩下又點頭。

這萌萌的樣子,傅睿君很是無奈。

傅睿君蹲下身,把果果抱起來,走向春姨的房間,敲門把果果交給春姨後,重新回到童夕的房間門口,繼續敲門,“夕夕,你要怎麽才能開開門,讓我進去?”

傅睿君了很久,沒有開門,就準備從陽臺進去,可是爬上陽臺,在陽臺也敲了很久的門窗,連窗簾都關上,根本看不到裏面。

這一夜,童夕都沒有出過房門。

次日清晨。

童夕從床上爬起來,一想起那過分的父子倆,就氣得全身爆炸似的到處疼。

起床洗漱過後。童夕穿着居家休閑服,扯開房間門。

門口站着一個挺拔高挑的男人。

他單手撐着牆壁,一邊手放在褲袋裏,一夜的領悟讓他知道,不作死就不會死。

“夕夕。”傅睿君溫柔的開口,眼神帶着絲絲愧疚。

童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從他身邊越過,可是還沒有來得及,傅睿君已經往她面前一檔,身體攔住她的去路,低頭俯視着她鼓腮的臉蛋,呢喃:“其實我準備負荊請罪的,可沒有找到那種東西。”

“讓開。”童夕冷冷的噴出一句。連多一句她都不想跟這個男人說了。

太過分,實在太過分。

一次比一次過分。

以前都太容易原諒他了,導致他總是喜歡欺負她。

“夕夕,你知道嗎?我昨晚上都沒有睡好,你看……”傅睿君把頭壓下來,臉靠近她面前,眨了眨深邃的眼眸,“我黑眼圈都出來來”

童夕忍不止瞄了他一眼,根本沒有黑眼圈,倒是那深邃邪魅迷人,此刻的眼神含情脈脈的。

看到這樣的眼神,童夕更加生氣,伸手一把推開傅睿君。

傅睿君被推着往後退了兩步。童夕轉身往樓梯走下去。

傅睿君立刻跟上,雙手插到褲袋裏面,邁開大步伐緊跟着童夕後面。

此刻,傅睿君只能發揮死皮賴臉的功夫,要不然童夕以後都不理他,他都不知道該怎麽過了。

“夕夕,今天放假,我們一家三口出去自駕游吧。”

“不去。”童夕冷噴一句。

下了樓,果果立刻沖過來,站在童夕面前,“媽媽,對不起。”然後擺着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讨同情。

童夕轉身。也不理會果果,“不要叫我媽媽了,我沒有這麽壞的兒子。”

“媽媽,你別生氣了。”果果扯着童夕的手指,跟在邊上,“果果不好,果果不乖,我以後再也不敢吓媽媽了。”

童夕來到餐桌前面坐下,果果還站在邊上,握着她的手指不放。傅睿君來到他的座位坐下來,準備等兒子過關了,他才出手,這樣勝算比較高。

傭人送上早餐。

果果瞄了一眼傅睿君,然後再看看童夕,嘟着嘴呢喃:“媽媽,爸爸是大人,我還是孩子,我不懂事的,你怎麽也跟我生氣呢?”

傅睿君臉色微微一沉,錯愕的目光看向果果,這話說得感覺不太對勁。

童夕歪頭看向果果,對着兒子,她的确生氣不起來。

果果還這麽小,什麽都不懂,他是受害者也說不定。

“媽媽,我是被爸爸帶壞的。”

此話一出。傅睿君立刻開口:“果果,你這樣不對哦,你這樣說我可很冤枉。”

果果才不想管他爸爸冤不冤枉,先哄得媽媽不生氣才是正道:“媽媽,你就不要生果果的氣了,果果真的什麽都不懂的,我以為你會開心。”

童夕深呼吸一口氣,伸手摸摸果果的頭,歪頭射向傅睿君一道殺氣淩厲的目光,心想:把兒子帶壞的男人,還敢擺着一副無辜的樣子?

看着傅睿君此刻無奈的模樣,童夕冷哼一聲,回了頭對果果說。“乖,以後不可以做這麽惡劣的事情知道嗎?不要學壞的,要學好的。”

“果果知道。”

得到媽媽暫時的原諒,果果開心不已。

童夕摸摸他的頭,讓他回去座位坐着吃早餐。

傅睿君雙手搭在桌面上,傾身靠向童夕,溫和的語氣低聲呢喃:“夕夕,我向你保證,不再有下一次,不要生氣可以嗎?”

童夕不理睬傅睿君,傭人送上早餐,她低頭吃着。

整個早餐過程,無論傅睿君說什麽,童夕都不回應,不理睬,不搭理。

傅睿君扶額,生無可戀。

這愚人節根本不是捉弄童夕的,是弄死自己的。

這下改如何是好?

吃完早餐,童夕帶着兒子出到花園草坪外面玩刷,果果在自己玩遙控車,童夕坐在草坪上,哪裏拿着手機跟天天聊天。

童夕隔着遠遠的就看到傅睿君側身靠在大樹下,悠閑自在,那雙深邃如墨的黑瞳一直盯着她看。

童夕心裏不由得冷哼一聲,心想:傅睿君,別浪費腦力想什麽法子哄我開心了。這一次,搜什麽我也不會原諒你,等着瞧。

手機嘟嘟的響了兩下。

童夕看到甜甜發信息過來了。

甜甜:小夕,我昨天跟我老公說離婚的事情了,他好像不當一回事,根本沒事理睬我呢。

童夕:當然不理你,傻瓜。昨天是愚人節,我都被玩壞了,你這個時候去說離婚,你老公當然不會當一回事。

甜甜:愚人節嗎?我不知道呢!

童夕:你比我幸運。

甜甜:你被誰玩壞了?

童夕:家裏的兩個男人,現在決定要冷戰那個大混蛋一段時間呢。

甜甜:感覺你們家好幸福,很羨慕你,小夕。

童夕:甜甜。我才羨慕你呢,你不知道被人欺負的心情,而且是被喜歡的人欺負,想恨又恨不起來,憋屈得無法忍受。

甜甜:其實,我也想我家這個男人可以欺負一下我,總比每天冷冰冰得像個陌生人,除了限制我的行為,他從來不會正眼看我一下……

童夕:你有沒有跟他溝通過?讓他知道你姐姐做的事情。

甜甜:不能說,路家警告過我,如果說姐姐跟男人私奔的話,讓梁家知道,會導致兩家企業出現大問題。我付不起這個責任。

童夕:所以。你就吃了這個啞巴虧?

甜甜:嗯,只能這樣。

童夕:你是我見過最單純最善良的女人,在梁家生活了兩年,梁家的人難道看不出來的嗎?你老公也是瞎了眼才這樣對你,如果說你是婊子,全天下就沒有什麽好女人了。

甜甜:謝謝你,小夕,你就別安慰你了。

童夕:……

看到甜甜發來的信息,童夕心底隐隐約約為甜甜感到心痛這兩年,她都是這麽過來的嗎?

被所有人當成婊子看待,受不到家人的尊重,得不到老公的關愛,活在冰冷的牢籠裏。這種生活,得多苦啊?

童夕放下手機,擡頭,發現那個男人向她走來。

為了躲避他,童夕立刻站起來,走向果果,喊道:“果果,媽媽跟你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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