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顧小雪自殺

夜幕降臨。

半山腰別墅亮起了暖色的街燈,花園到處燈光通明。

三層半的別墅透出明亮的光,在着漆黑的夜晚,顯得寂靜溫和,遠遠望去!

燈光闌珊處,溫暖人家裏。

屋內。

傭人下班後,剩下傅睿君一家三口和春姨。

春姨在廚房收拾。

果果和童夕窩在沙發上看動畫片,而傅睿君因為童夕還不原諒他,心裏涼涼的。

總是無所事事地在客廳轉悠,想晃悠出自己的存在感。

走到吧臺,倒上一杯洋酒,自己坐着在偏廳吧臺喝了起來。

蕩悠着手中的紅酒,看着酒液在杯壁蕩然出弧度,傅睿君眯着眼眸,腦海裏想過一百個想法,否定了一百零一個想法,覺得天下女人最難搞定的就是童夕。

品嘗着美酒,傅睿君想入了神,直到童夕帶着果果上樓睡覺他也不知道。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客廳已經人去樓空。

看着那安靜的客廳,再看看二樓,傅睿君不由得苦澀一笑,繼續抿上一口紅酒,低聲呢喃:“童夕啊童夕,沒有你的時候就老是想着念着,有你了,怎麽也讓我這麽煩惱呢?”

仰頭一口喝往杯中的酒,放下杯子,“麻煩。”

說了一句,傅睿君站起來看走到茶幾邊上。拿起遙控器,對着門口按了一下防盜紅外線設置,所有門窗要有一點風吹草動都能發出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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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好一切,他才安心上樓。

雙手插袋,低着頭悠哉悠哉的走向二樓,經過童夕房間的時候,他突然停下腳步,抱着僥幸的心裏,也許這個小妮子沒有關門睡覺也說不定。

這麽一想,傅睿君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立刻轉身走到門口,伸手握住門把,輕輕的,輕輕的一扭。

咔嚓一聲,開了?

傅睿君那心情,簡直就是欣喜若狂,像做賊似的遇見了不關門的主人家。

他輕輕推開門,探頭進去瞄了一眼。

童夕沒有在房間裏面?

空蕩蕩的房間,明亮的燈光開着,陽臺鎖着,大床還很整潔呢。

夕夕呢?

傅睿君走進去,反手關上門,此刻他真的像做賊似的,蹑手蹑腳,進去後往衣櫥間探頭瞄了幾眼,發現衣櫥間裏面沒人。

再走進去幾步,聽到衛生間裏面有水聲。

這時候才安心下來,露出一絲絲微笑。

他往牆壁靠着,雙手交叉,低着頭悠哉悠哉地聽着浴室裏面的水聲。

一陣一陣淋漓的水聲傳出來,該死的聽水聲都能聽得他欲火焚身。

腦海裏盡是夕夕洗澡的畫面。

難怪夕夕說他污,他現在有自知之明,對夕夕的确污了點。

可是人本性,食色性也。

如果對喜歡的女人都沒有性幻想,那真的太不正常了。

浴室的門被推開,童夕哼着變了調調的歌聲走出來。

“噠噠噠,噠噠……咪咪索索……噠噠噠……”

傅睿君立刻擡頭,看見童夕從門口出來,直徑走向前面,根本沒有歪頭看他。

童夕身上圍着一條白色浴巾,香肩裸露,修長的小腿白嫩白嫩的,骨感的背部還透着未幹的水滴,性感撩人,她頭上包着一條毛巾,雙手握住濕噠噠的頭發往前走,來到床頭邊上,低腰從抽屜拿出風筒。

嘴裏邊哼出來的調調在傅睿君聽來,十分動聽,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歌,但這是傅睿君聽過最好聽的歌聲。

如天籁之音,耳朵都會懷孕。

童夕插上電,把頭上的毛巾放下來,然後打開風筒吹了起來。

風筒的聲音蓋住了童夕的歌聲,她未幹的頭發被風吹得飄逸,靈動。

輕輕一甩,風情萬種,撩人心弦,那畫面讓傅睿君臉上的笑容慢慢變得凝重,甚至嚴重。

嚴重得心跳加快,血液加快,動脈加快,欲火沸騰。

童夕甩了兩邊發絲,換到一邊手吹,覺得浴巾要掉,輕輕往上拉扯一下。

頭發快吹幹的時候,她側頭摸了摸後腦勺,突然感覺身側有一道炙熱的目光,讓她渾身不自在的感覺。

她歪頭,看到牆壁上靠着的男人,吓了一大跳,“啊……”

往後退一步,手中的風筒“砰”的一聲,掉下地面,驚慌的心在确定是傅睿君後。才緩下來,但還是被吓到。

“你怎麽進來的?”童夕一邊手捂着胸前的浴巾,一邊手去拔掉插頭,讓房間的聲音安靜下來。

“終于發現了?”傅睿君輕佻的眨了一下眼睛,邪魅道:“我還以為我是透明的呢?”

說着,傅睿君一步一步走向童夕。

童夕立刻撿起風筒塞進櫃子裏,變成雙手捂着浴巾,往後退,警惕地看着傅睿君,“我問你是怎麽進來的?”

“門口進來的。”

“我明明把門鎖上了,你不可能進來的。”

傅睿君聳聳肩,表示他也不太清楚。

童夕見他動機不純,她退到床沿邊上,無法後退的時候,立刻跳上大床,踩着床跳到另一邊,“夜闖我房,必有所圖,你給我出去。”

傅睿君灼熱的視線一直定格在她緋紅的臉蛋上,飄逸的長發披肩,好看至極,他毫不避忌,直接說明來意:“嗯,想你了。”

“我還沒有原諒你呢。”

傅睿君越過大床,走向童夕,帶着雅痞的語氣:“很多時候,感情需要調和劑,或許明天早上你就能原諒我呢?”

“你真的好壞,哪有人像你這樣的?”童夕不悅,抱着浴巾沖向衣櫥間。

進入衣櫥間,童夕快速拿出一套休閑睡衣,然後來到鏡子面前。

可是衣櫥間是沒有門的,童夕緊張地看向門口,她伸手準備解開浴巾,可她剛剛松開浴巾的結,就聽到腳步聲。

立刻捂緊浴巾,歪頭看向門口。

傅睿君緩緩走進來,很明确的直奔她走去。

童夕緊張得緊握着松開的浴巾口,正面貼着鏡子,低聲喊着:“傅睿君,你出去好嗎?”

傅睿君來到她後背,靠得很近,只差一厘米就貼上她背部的距離。

童夕此刻可以感受到身後這個男人身上的陽剛氣息重重包圍着她,炙熱撩人。

傅睿君看着鏡子中的童夕,她的額頭抵着鏡面,臉蛋緋紅,氣息缭亂噴到鏡子上面,她面前的鏡面很快就蒙上一層水氣。

童夕雙手緊握着前面的毛巾接口,看似很緊張,但更多的是羞澀。

傅睿君将頭壓低,靠近她的肩膀,看着鏡子中的童夕,她身上一陣一陣的清香撲鼻而來,身子像剛剛綻放的鮮花,嬌豔欲滴。

男人沙啞的聲音傳來,“夕夕,你覺得你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

童夕閉上眼睛,深呼吸,低聲說了一句,“流氓。”

傅睿君對她的打罵從來都是不痛不癢。他大手緩緩從她的腰腹穿過,一把抱住她的身子,胸膛貼上她的背部。

童夕身子微微一僵,背脊骨僵直,心髒也跟着顫抖起來,緊張得全身都想觸電似的。

男人把頭窩在她的脖子裏,呼吸滾燙她的皮膚,粗喘而低沉的語氣在她身上呢喃,“夕夕,要躲哪裏去?”

“傅睿君……”童夕呢喃着。

整個衣櫥間像火爐似的。

童夕沒有反抗,應該說是淪陷了,徹底淪陷。

童夕羞澀得閉上眼睛,心裏不由得腹诽:傅睿君,你這個壞蛋!

偷來的激,情。盜來夜,傅睿君在童夕心裏徹底冠上一個無賴的名頭。

可是這個男人即便無已着她徹夜歡愉,她還是覺得越來越愛。

有些女人呢,天生犯賤。

童夕就覺得自己是這種類型的,老是沒有立場,被這個男人吃幹抹淨還鬥不過他,壓不住他。

覺得做女人,她算失敗的一個。

假期結束後,傅睿君如常上班,果果如常上課。

簡約奢靡的房間,甜甜坐在梳妝臺前面,拿着琉璃木梳,看着鏡面中那個顯得憔悴的自己,她把房門打開,認真聆聽外面長廊的腳步。

擡頭看向牆壁的鐘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那個男人應酬還沒有回來。

甜甜已經覺得很累,但還是想等他回來,好好談談。

片刻後,聽到門口的聲音,甜甜連忙站起來,走出房間,出了門才發現梁天辰已經經過她的門口。

男人脫了外套拿在手裏,另一只手在解開領帶,邊扯着邊走。

“天辰!”甜甜柔軟的聲音喊了他一句,梁天辰立刻停下腳步。

男人寬厚的背部不留痕跡地微微一僵,站得筆直,沒有什麽反應。

似乎停下來等她開口,也似乎只是愣愣,沒有別的意思。

甜甜猜測不透他的反應,只知道他能聽得見,便開口說,“我們能不能談談?”

梁天辰沉默了片刻,甜甜便緊張繼續說道,“不會占用你很長時間的,就一會。”

“過來吧!”梁天辰緩緩說道,聲音清冷平靜。

甜甜立刻跟上他的腳步,既然給她時間,去誰的房間說也一樣,在長廊也不好說。

甜甜剛跟上梁天辰,這男人手中的衣服突然抛到甜甜手中,甜甜猛然接住,愣了兩秒沒有反應。

見到梁天辰雙手扯領帶才明白這個男人讓她幫忙拿衣服,不過這種大少爺的态度還真的理所當然,使喚人還能不做聲?

甜甜抱着梁天辰的衣服跟進他的房間。站在房間邊的沙發前面,甜甜顯得有些緊張,把手中的西裝抱得更緊。

突然感覺一陣清香撲鼻而來,甜甜吸着鼻子嗅了嗅。

感覺香氣是從衣服傳來的,她緩緩把手中的衣服擡起來,放到鼻子嗅聞着。

她認識這種香氣,何丹丹曾經從國外買了一套奢侈品牌給童夕,童夕轉送給她的,那時候她用過這種奢侈品的香水,是女士專用的,而且用得起這種香水的女人,非富則貴。

梁天辰回到房間,解開衣袖的紐扣,轉身之時,突然看到甜甜正在聞他的西裝,男人解衣袖扣子的手指微微一僵,愣了下來,眼底閃過一抹暗沉。

甜甜聞了聞,秀麗的眉頭輕輕蹙起,将衣服放到沙發上,并沒有太放在心上,但心底還像被石頭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似的難受。

頓了幾秒,甜甜擡眸看向梁天辰,鼓起勇氣,“天辰,我上次跟你說的事情,是真的,不是愚人節玩笑。”

梁天辰臉上稍微暗了些許,将袖子撩起來。動手脫他的名表,低頭看着手表扣,慢條斯理的說,“今天晚上有一個宴會,跟兩名生意上的女性合作夥伴跳了幾只舞。”

“啊?”甜甜一怔,有點牛頭不搭馬嘴的感覺,他為什麽要跟她說這個?甜甜低頭看了看西裝,這時候明白到他衣服上的香水味如何而來。她也就諾諾的應了一句,“哦,你參加宴會啦?”

“嗯!”男人特別的冷,連說一句話都感覺兩人中間隔了一條銀河。

甜甜竟然一時間忘記了正經事,緊張問道,“你是不是喝了很多酒?要不要煮點醒酒茶你喝?或者我給你泡杯蜜柚茶。”

“咖啡吧!”男人繼續解開手表,臉上緩了些許,解開手表放到桌面上。

甜甜顯得為難,糾結着,“你真的要喝咖啡嗎?現在已經晚上,你喝了會睡不着。”

“那就算了。”男人走向甜甜,來到茶幾旁,拿起茶幾的茶杯,“我喝杯水就行了。”

甜甜發覺他今天好像跟她說了好多話似的,平時除了在外人面前秀假恩愛,私底下兩人都是沒有什麽交流。

梁天辰倒了水,仰頭一口喝完,拿着空杯子,他目光看着前面牆壁,側臉對着甜甜,下逐客令,“晚了,你回去吧!”

這時候,甜甜才想起她過來的目的,緊張上前一步,“天辰,我還沒有說完呢,就是離婚的事情,你看行不行?我們……”

話還沒有說完,梁天辰突然冷哼一聲,語氣輕蔑諷刺,他一個鼻音讓甜甜整個人都慌了,不敢說話。

男人一字一句,“我跟你的婚姻是梁家和路家企業利益的橋梁,不是你說想離婚就離的。”

甜甜頓挫,不由得低下頭,雙手的手指不由自主輕輕攆弄。

心情十分壓抑,呼吸變得郁悶。甜甜知道離婚有點難,而且這種利益聯婚,沒有任何感情的兩人捆綁在一起,只是企業的利益橋梁,多麽可悲的現實。

梁天辰轉過頭去看甜甜,見到甜甜的頭已經低得擋住胸膛了,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甜甜想了想,低聲呢喃:“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聽到這句話後,梁天辰臉色瞬間陰冷如冰,目光銳利了幾分,語氣嚴肅,“我沒有時間陪說些廢話,出去吧!”

一段婚姻,害了兩人,甜甜不是生意人。所以不知道利益是什麽,她覺得沒有什麽比幸福更加重要。

曾經她也想過離婚,但不敢去想象是什麽後果,也沒有勇氣提起。

現在連最好的朋友都勸她離婚,她這時也有了膽子把所想的說出來。

“天辰,我……”

她話還沒有說,梁天辰立刻怒噴一句,“出氣!”

一句話,讓甜甜猛得一顫,身子微微驚駭地震了下,目光顯得驚慌,愣愣地看着梁天辰。

梁天辰心煩氣躁地轉身,不理會甜甜是否已經出去,直徑走入衛生間,狠狠地甩上門。

砰的一聲,震耳欲聾。

甜甜再一次受到驚吓,目瞪口呆地愣在哪裏一動不動。

過了好片刻,她才緩緩轉身離開,輕輕帶上梁天辰的房間門。

清晨。

童夕從床上起來的時候,傅睿君是躺着她身側,這個男人霸占了她一半床。

那麽正大光明的鵲巢鸠占。

童夕負氣地背對着他繼續裝睡,桌面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鈴聲是傅睿君的手機。

童夕緩緩一怔,睜開眼睛,人也精神了些許,認真聽着後面的男人講電話。

傅睿君沙啞的聲音低沉慵懶,緩緩傳來:“喂,小雪,什麽事?”

聽到小雪這個名字,童夕心裏微微地泛起波瀾。

她總覺得這個表妹的心思不像表面看到的那麽單純。

傅睿君聽了顧小雪幾句話。然後緊張地坐起來,說道:“你在哪裏?我現在過去。”

聽完,然後中斷電話,手機一放,傅睿君轉身趴到童夕肩膀邊上,童夕立刻閉上眼睛繼續裝睡。

傅睿君瞄一眼童夕,見她還在睡,輕輕地吻上她的肩膀,然後快速下床,穿好衣服就離開房間。

聽到關門聲,童夕才緩緩睜開眼睛,轉身看向門口,愣着沒有反應。

顧家,傅睿君趕到顧家的時候,顧強和傅紅兩人正在客廳吵架。氣勢洶洶,兩人間一個強悍嚴厲,一個勢利要強。

傅紅雙手撐腰,對着顧強怒吼,“我就要把小雪嫁出去,無論如何,今年就必須得嫁,哪有男人像你這樣,寵女兒寵得無法無天的?她都幾歲了還不嫁人?還等到什麽時候?”

“要嫁人,也不是你這樣逼的,你要逼死她嗎?”顧強怒吼。

傅紅不依不撓,“是她把我給逼死,我這做媽的為她操心,連白頭發都出來了。”

“那你就別管她。”

傅睿君走進客廳,兩人才安靜下來。顧強見到傅睿君,指了指二樓,“睿君,小雪在二樓,你上去看看她吧。”

“嗯!”傅睿君轉身準備上二樓。

傅紅急忙沖過去,一把扯住傅睿君,“睿君,這沒你的事,快回去,與你無關。”

傅睿君微微皺眉,看着傅紅憤怒的臉,顯得無奈,他知道傅紅一直擔心小雪對他傾注太過分的感情,而一直不讓小雪靠近他,逼他結婚。

他也盡量做到跟顧小雪保持距離。讓小雪清楚什麽是親情,什麽是愛情。

可是現在……

顧強猛得上前,一把将傅紅扯開,甩到一邊,對着傅睿君說,“上去,我女兒的命更重要。”

傅睿君此刻對這兩人都已沒什麽好感,他邁開步伐上樓梯。

下面又傳來傅紅和顧強的争吵聲。

直到傅睿君進入了顧小雪的房間,傅紅氣哭了,對着顧強喊道:“他們是親表兄妹,你為什麽要放縱女兒去喜歡他?你瘋了嗎?”

顧強痛苦地扒着頭發,低頭深呼吸,突然扯住傅紅的手往書房走去。

進入書房後,顧強把門關上,老臉滄桑,痛苦道,“對不起老婆,現在女兒都為情自殺了,我不能看着我們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就這麽沒了。”

“我也愛小雪,我把畢生的希望都放在這女兒身上了,你這是推她進地獄你知道嗎?”傅紅哭喊着擦眼淚。

顧強萬不得已,只好把隐藏心底二十多年的秘密說了,“小雪她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啊!”

傅紅吓得一愣,叫道,“你胡說八道什麽?”

“我沒有胡說八道。”顧強雙手叉腰,轉身面對着陽臺,悲涼地說:“當年你為了懷孕,吃了很多苦,做了幾十次試管嬰兒,身體都弄壞了才好不容易懷上。但是生孩子那天,你大出血,你說保孩子不要大人,可是我跟醫生說要你不要孩子了。”

傅紅眼眶一紅,瞬間淚流滿面。

“孩子沒了,我怕你更加傷心難過,剛好這時候又一個未婚媽媽同一個病房,生下孩子就偷跑了,連孩子都不要,我就買通醫生,把孩子說成是你生的,然後我們把她當成自己的孩子,養大成人。”

聽完這些,傅紅徹底淚崩,哭得傷心欲絕。癱軟的身體移到沙發上,癱瘓在沙發大哭了起來,“嗚嗚嗚嗚……”

她現在終于知道自己老公為什麽一直不介意小雪去喜歡傅睿君,原來沒有血緣關系。

同時又被這個男人的心感動,為死去的親生孩子哭泣,五味雜陳中。

顧強轉身回到沙發,把傅紅摟入懷抱裏,溫柔地安慰。

傅睿君進到顧小雪房間,之間顧小雪坐在床上,靠在床頭,蒼白的小臉十分憔悴,歪臉看着外面的陽臺,神情呆滞。

顧小雪床頭櫃子上面放着早餐,可她一點也沒有動過早餐。

靠近,傅睿君發現她手腕上綁着紗布,還有未幹的血跡。

看到她的手腕,傅睿君臉色沉下來,坐到她床沿邊上,顧小雪看到傅睿君那一刻,呆滞的雙眸瞬間淚眼汪汪。

兩滴清淚滑落,慘白幹燥的唇微微輕啓,“三哥……”

傅睿君伸手捉住她的手腕,帶着絲絲憤怒,“為什麽要這麽傻?”

顧小雪的淚水止不住,咬着下唇搖頭,哽咽道:“媽媽逼我相親,我就去了,可我根本不喜歡那個男的,只見過一次面,媽媽就逼迫我嫁人。”

“如果是好男人。那就嫁了,為什麽要弄到自殺的地步?”傅睿君氣得把顧小雪的手狠狠甩,“你還是小孩子嗎?”

被傅睿君這樣生氣對待,顧小雪哭得更加傷心欲絕,喘不過氣地低着頭,梨花帶雨楚楚可憐,“那個男人是地産商的兒子,是爆發戶,而且名氣不小,三哥你可能也認識他,他叫牛銘,這個男人換女人跟換衣服似的,還喜歡賭博,媽媽卻看中了他的條件,逼我嫁人。”

這個名字。經常出現在娛樂頭條,傅睿君當然不陌生,這個男人經常染指娛樂圈的女明星。

很是無奈,傅睿君伸手摸摸顧小雪的腦袋,嘆息一聲,“你家也不窮,姑姑她……”

顧小雪苦澀一笑,反駁,“在媽媽眼裏就是窮,爸爸是個退休軍人,我們一家三口都沒有工作,全靠媽媽在傅氏集體那一點的股份分紅養活一家,在別人眼裏這筆分紅十分可觀,可是媽媽她不甘于安分,她心可大着呢。”

傅睿君再次握起顧小雪的手腕。低頭看着,低聲細語安慰:“這男人是不能嫁,以後有什麽事情用商量的,不要動不動就自殺,這不是兒戲。”

“我的幸福難道就是玩笑?”小雪緩緩閉上眼睛,淚水往臉蛋滑落,扁嘴哭泣,“三哥你現在有了自己的孩子,還把小夕帶回家住,你都不理我,心裏也沒有我這個表妹了。我什麽事情也不敢去找三哥,我怕小夕會不高興,我……”

“傻瓜。”傅睿君微微低頭,“我一直都是你三表哥,小夕不是蠻不講理的女人。你有什麽困難當然可以找我。”

說完,傅睿君從桌面抽出紙巾,遞給顧小雪,“把眼淚擦掉。”

顧小雪嘟嘴,仰頭:“三哥幫我擦。”

傅睿君眉頭緊皺,低聲道,“拿着。”

顧小雪很不心甘情願,拿着紙巾擦眼淚,嘟嘴道:“三哥,讓我到你公司學做生意好嗎?”

傅睿君無力扶額,壓低腰,很是糾結地撐在膝蓋上。

“三哥還說幫我,讓你給我安排到你公司去,你都這麽為難。”

“你會做什麽?”

顧小雪喜出望外,一把摟住傅睿君的手臂,貼上去低聲細語道:“全聽三哥安排,只要三哥幫我說服媽媽,不要讓我嫁那個纨绔子弟,給我安排個工作,我什麽都聽三哥的。”

傅睿君直起身體,推開顧小雪的擁抱,嚴肅了幾分,指着早餐,“把那個粥喝了吧!”

“嗯嗯!”顧小雪立刻點頭,滿臉淚痕的小臉終于露出一抹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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