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貓捉老鼠,狠狠咬死

曾丹凝望着穆紛飛片刻,感覺她在逃避似的。

既然人家都開口說不認識,他也不好意思去問什麽。

曾丹往邊上閃開,為穆紀元和穆紛飛讓開一條路出來,穆紀元眯着銳利的眼眸看着曾丹沉重的臉色,他嘴角輕輕上揚,伸手一把将穆紛飛摟入懷抱。

他的動作把穆紛飛吓得一跳。

錯愕的仰頭看着穆紀元,穆紀元邪魅的目光卻盯着曾丹看,曾丹見到穆紀元過分的舉動,還有穆紛飛明顯僵硬抗拒的身體。

他臉色不由得一沉。

穆紛飛才十八歲,而穆紀元已經三十五歲,這年齡差距太大,讓曾丹不由得想到不好的地方。

從而臉色愈發陰沉。

“紛飛,我們走吧。”穆紀元故意壓低頭,溫柔道。

穆紛飛背脊骨僵硬發熱,冒着冷汗。

被穆紀元帶着走向外面,推上黑色小轎車。

上了車,穆紛飛坐得端直,身體僵硬。

穆紀元也跟着上車,臉色驟變陰冷。低沉的聲音聽似生氣,但卻平穩:“怎麽認識曾丹的?”

車子啓動,緩緩前進,車內的氣流變得壓抑,穆紛飛深呼吸着,表面鎮定自若卻內心緊張,她之前不知道曾丹是誰,但是現在她知道了。

“我上次在酒吧喝酒,被放藥,是他救了我。”

“那你剛剛又說不認識?”穆紀元語氣嚴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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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我跟他真的不熟悉,連名字都不認識,所以叫他大叔。”

穆紀元低頭笑笑,看着自己的手表,慢條斯理弄了弄,頗為優雅的語氣淡淡的說:“大叔?呵呵,比我還小的男人你叫大叔,那是不是該叫我老爸了?”

紛飛冷着臉,很認真的說道:“那我以後叫他大哥。”

“不過他看起來的确很成熟穩重,叫大爺也不會顯唐突。”穆紀元嘴角輕輕勾起一抹淺笑。

穆紛飛不覺得他的冷笑話有什麽好笑的,沒有任何笑點,她繼續冷着臉沉默不語,目光靜谧幽深,看着玻璃窗外面的風景。

“我覺得他對你還是有點意思,正好,他是傅睿君的朋友,你試着接近他吧。”

穆紛飛心裏猛地一顫,心房下最柔軟的地方隐隐的悶痛,不由自主的握緊拳頭,目光沉下來,語氣顯得無力:“他有女朋友,不喜歡我這種類型的女生。”

穆紀元緩緩歪頭,看着穆紛飛稚嫩青澀的臉蛋,粉撲撲的十分惹人憐,萬年不變都是冷冰冰的目光,他頗為輕佻的伸出手指,将穆紛飛的臉撩過來,面向自己,“沒有男人能拒絕水水嫩嫩的女孩,我相信你可以。”

穆紛飛異常堅定:“他喜歡成熟穩重的女人,他喜歡他女朋友,就像哥哥喜歡大小姐一樣,堅定不移。”

“看來還挺了解他的。”穆紀元噙笑,松開手,身體靠得車椅背上,緩緩閉上眼睛,不容置喙的嚴肅:“就這麽定了,想辦法靠近他,你搞定這個男人,以後會用得上他的地方有很多。”

“哥……”穆紛飛還想拒絕,穆紀元突然伸手一擋。晾在她面前的手掌讓她停了下來,穆紀元的意思讓她別出聲,那她就不說話了。

穆紛飛閉上嘴巴,額頭靠在車窗上,整個人顯得落寞冰冷,清冷的眼眸看着車窗外面的景色。

眼神卻呆滞空曠。

有目的去靠近大叔,她真的一點都不願意。

傅睿君推開門,走進病房的那一刻,裏面空曠而安靜,他雙手插袋走進去,站在薛曼麗的床沿邊上站着。

這個女人此刻已經熟睡,他腳步輕易,但是還能讓她十分警惕的睜開了眼眸。

看到傅睿君的那一刻,她先是吓一跳的,但很快平靜下來,目光平靜,不流露出一絲絲的情緒,這裏只有他們兩人,不會有第二人,薛曼麗不想再裝。

傅睿君眯着危險的眼眸打量着她的傷勢,臉蛋把打腫,眼角黑了一塊淤青,手上打着石膏,蓋着被子的下身看不出來什麽情況。

很顯然這都是外傷,而都是跟別人打架的感覺,從傷勢分析,是跟別人對打所産生的。

“你怎麽來了?”薛曼麗十分好奇。

傅睿君優雅高冷的姿态,看着薛曼麗,愣愣的一字一句道:“我來看你到底想玩什麽把戲,順道看看你死了沒有。”

薛曼麗臉色驟變,無力低聲呢喃:“很抱歉,我沒有那麽容易死。”

傅睿君俊逸的臉上沒有半點感情色彩,淡漠中帶着一絲輕蔑,伸腳将床沿邊上的椅子勾過來,帥氣的動作一氣呵成,優雅而帥痞,往椅子坐下來後,疊腿看着薛曼麗,“看你傷的不輕,是計劃失敗的懲罰?”

薛曼麗閉上眼睛。慘白而毫無血色的臉沉下來,“我不知道你什麽意思。”

“這裏就只我們兩人,你無須再裝模作樣。”

薛曼麗嘴角輕輕上揚,勾出一抹冷笑,“我沒有裝模作樣,我也不知道你說的什麽計劃。”

到了這個時候,這個女人還能如此淡定自如,那麽理直氣壯的裝下去,看來心理素質還是挺強的。

傅睿君雙手抱臂,換上舒服的坐姿。淡定從容的分析她:“薛曼麗,農村出身,家庭條件極差,五年前是曾丹的未婚妻,因為母親尿毒症,父親半身癱瘓,而被迫做了別人的情人,離開情人,失去未婚夫後,用某富商的侄女名義假冒名媛。隐藏身份迅速嫁入豪門,父母的病都得以很妥善的照顧和安頓,自身精通中醫穴位經絡,會武術,果然隐藏得夠深”

薛曼麗緊閉的眼,臉色清冷寡淡。

傅睿君繼續問道:“你背後有一個很強大的後盾在幫助你,讓你成功轉型,幫你成功包裝,還能讓你嫁給我那個十分看重錢財權利的二哥,你在我們傅家一直潛伏着,并不是因為你有多愛家,多愛我二哥,你是有任務在身對吧?”

說了這麽多,薛曼麗還是絲毫不動聲色,完全屏蔽的狀态,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傅睿君眸色一沉,周身散發着危險的氣息,語氣也冷冽了幾分,語氣加重:“告訴我,是誰讓你潛進傅家。爺爺是不是你下的毒?還有傅若瑩是不是你殺的?”

聽到這些話,薛曼麗冷笑着,緩緩張開眼眸,目光高深陰冷,隐隐透出一絲無法捉摸的邪惡,“你不覺得你現在跟我說這些話很可笑嗎?我完全不懂你在說什麽。”

傅睿君早料到她不會承認,無所謂的聳聳肩,淡定地站起來,雙手放入褲袋裏,笑意更濃烈:“我知道我現在沒有證據,說什麽也是廢話,但你已經給到我很好的答案,謝謝。”

說着,傅睿君轉身離開,剛走兩步,突然停了下來,輕佻的态度轉身,頗為得意的淺笑着說:“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殺死傅若瑩的那個變态殺手說要一個個鏟除我傅睿君身邊的女人。我還以為是什麽了不起的人物呢,原來是一只披着虎皮的小老鼠,我覺得沒有什麽可怕之處,決定跟童夕挑個好日子去登記結婚,到時候二嫂跟二哥可以來民政局做我們的證婚人。”

傅睿君把話說完,目光定格在薛曼麗陰沉的臉色上,她的臉色愈發難看,他的心情就越是開朗,事情慢慢變得清晰,他現在不屑讓薛曼麗一下子覆滅,這樣背後的陰謀只會隐藏得更加深,更加難以挖掘。

男人的觀察力,細膩得不放過薛曼麗任何一個臉色的細微變化,她眼神中帶着恐懼,還有一絲慌張。

薛曼麗知道他傅睿君沒有證據,說再多也是徒勞,所以她不可能害怕這個。

唯一讓她害怕的是,傅睿君如果娶了童夕,她薛曼麗又一個任務失敗,可能下場會更加的慘烈。

現在像是貓捉老鼠一樣好玩,開始老鼠一直躲在洞裏,捉不到還害怕會是只大老鼠,現在老鼠暴露在貓的眼皮底下,貓怎麽可能一口咬死它?

當然是慢慢玩死,才有意思。

傅睿君淺露邪魅冷笑,轉身離開。

-離開病房。

傅睿君走到醫院門口,曾丹迎面而來,“怎樣?”

傅睿君故意戲谑道:“什麽怎樣?你問的是薛曼麗的病情,還是什麽?”

本來就心情不好的曾丹,臉色瞬間冷下來。“明知故問,我當然問你事情怎樣?”

兩人并肩着走向轎車,傅睿君拿出鑰匙,對着車輛按上,嘟嘟的一聲,解鎖後,與企業變得嚴峻,“上車再說。”

兩人上車後,關上車門車窗,傅睿君面向前方。前所未有的認真,“好像就如我所猜測,薛曼麗是一顆棋子,充其量只是做個出手的蠢貨。”

“到底怎麽一回事?”曾丹問道。

傅睿君頓了片刻,緩緩道:“我想不明白,為什麽薛曼麗要對我爺爺下手,她要對付的人不是我嗎?陰謀到底在哪裏?”

曾丹似乎想到什麽,說:“我剛剛見到了穆紀元從醫院裏面出來。”

“嗯?”傅睿君臉色頓時一沉,錯愕的看向曾丹,“你說的是穆紀元?”

“嗯嗯,手中沒有拿任何東西,不像是看病的,倒像是探望病人的。”

傅睿君目光越發深邃,臉色愈發陰沉,突然閃過一道可怕的想法,像是事情完全得到解釋似的。

不由得淺笑,無奈地靠在椅背上,低聲呢喃:“我全部明白了。”

“你明白什麽?”曾丹疑惑。

傅睿君扯上安全帶,緊張的語氣嚴肅道:“把安全帶拉上。”

“要去哪了?”

“回去上班。”

“你不用調查事情的真相了?”

傅睿君頗為自信的搖搖頭,露出一抹淺笑。打轉方向盤啓動車子揚長而去,“如果我猜測的沒有錯,我其實不用做什麽調查,很快,兇手會自己爬出水面。”

“這麽有信心?”曾丹一直想不明白,傅睿君總是靠着他所猜測的,如此斷定,在毫無證據之下,可以那麽理直氣壯,信心滿滿。

“等着瞧吧。對了,我過幾天跟童夕到民政局去領證,你要不要當我們的證婚人?”

曾丹詫異,為傅睿君感到高興,“嫂子答應嫁給你了?”

傅睿君苦澀淺笑,看向前面的目光異常堅定,卻帶着絲絲無奈,開着車卻十分認真的說:“沒有。”

“嫂子都沒有答應嫁給你,你哪裏來的自信說這些話的?”

傅睿君淺笑,他向來自信。“你覺得我會娶不到童夕?我這一次綁都要綁着她進民政局。”

“那什麽時候舉行婚禮?”曾丹是羨慕的語氣。

“這些就由童夕定吧。”

曾丹靠在椅背上,像洩氣的皮球,目光變得呆滞,“現在的女孩真的是奇怪,為什麽總喜歡老男人?”

“你指的是誰?”

曾丹嘆息一聲,搖搖頭,“沒誰。”

他純粹感慨而已。

一大早起床,童夕就跑到廁所,對着坐廁吐了好久,卻一直吐不出東西來。

嘔得胃部都疼痛不已。

從衛生間出來。童夕整個人癱軟無力,往床上一趟,繼續睡覺。

全身發軟,四肢無力,還嘔吐,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病得不清了,可是摸摸額頭的溫度,感覺又不像發燒。

整天昏昏沉沉的想睡覺。

就這樣一直睡到電話來。

床沿邊上的手機在響,童夕伸手摸上手機,接通放到耳邊上,“喂?”

對方是傅睿君,他聲音溫和中帶着絲絲的邪魅,總是似笑非笑的語氣:“夕夕,還在床上賴着?”

“嗯,什麽事嗎?”

“你越來越懶了。”

童夕抱怨,嘟嘴呢喃:“那是你昨天沒有讓我睡好,折騰了一晚上。”

“那是因為你不乖。”

“我……”童夕百口莫辯,不想再讨論這個問題,因為鵲巢鸠占,這個男人已經強勢進攻她的房間。不可能有逃避的機會。

她只能鍛煉好自己的身體,迎接和适應他的作息規律。

“到底什麽事情?”

傅睿君不緊不慢的語氣,“也沒什麽事情,我剛剛看了黃歷,說明天是個好日子。”

“嗯,好日子,哪有如何?”

“适合登記結婚。”

“啊?”童夕猛地睜大眼眸,看着天花板,整個人都被驚呆了。

傅睿君淡淡的語氣很平和,說道:“明天會風和日麗的。你覺得合不合适,一起去領個證如何?”

童夕頓了好片刻,不由得擠出淺笑,對着天花板愣着說不出話來,嘴角噙笑,眉目入畫,抱着手機轉了身,思考着要不要這麽早結婚。

她考慮了片刻,傅睿君只急着問,“去不去,給個說法?”

“為什麽不等下班了,回家再說?”童夕讓自己平靜下來,顫抖的心髒帶着絲絲興奮和激動,畢竟她也一直期待着嫁給傅睿君,而這個男人又再一次開口了,她當然想立刻答應。

“早點問你,如果你不同意,我還有半天時間想主意呢。”

童夕抱着被子,在床上轉圈,含着笑意。沉默了。

她還在想要不要讓傅睿君多想的主意?自己好好懲罰一下這個男人呢?

但是想想,又怕有變故,便放棄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我說不呢?”童夕故意讓他難做,讓他也試試欺負她到底要受到什麽樣的懲罰。

傅睿君倒是不緊不慢,異常輕松的語氣:“你說不,那我只好用繩子把你綁進民政局了,孩子的快娶媳婦了,別跟我鬧。”

“孩子還四歲,誰說可以娶媳婦?”

“可我昨天聽果果說,有喜歡的女孩了。”

童夕錯愕。“啊?不會吧?”

“所以,我們就趕緊把證領了,別折騰。”

“果果太早熟了。”

“不早了,我的初戀也是幼兒園的時候。”

童夕臉色一沉,這男人的初戀還真的在幼兒園?所以說她的兒子随爹?

見童夕不說話,傅睿君又問:“決定了沒有,是明天還是今天?是走着進去還是被我擡進去?”

“你這是威脅?”童夕蹙眉,感覺又一陣惡心,不太對勁,明明昨天才跟傅睿君試驗過驗孕棒。沒有懷孕呢,是一條紅杠杠。

又想跑廁所嘔吐,童夕捂着嘴巴,急忙說了一句:“明天吧,今天不太舒服。”

傅睿君低頭珉笑,但聽到童夕一句不太舒服,又緊張不已,“夕夕,你哪裏不舒服?”

電話突然被中斷。

看着手機屏幕,傅睿君眉頭一皺。

不過很快又舒展開來。明天?

他就知道童夕會跟他作,沒有那麽快答應他的,可沒有想到一個電話就搞定,明天?

他立刻上網查了明天的天氣。

不由得臉色一沉,劍眉緊蹙,該死的什麽天氣預報?明天有黃色警報,暴風雨還加臺風即将到達?

剛剛他還好像對童夕說了風和日麗呢。

放下手機了,傅睿君沉默了片刻,按了秘書臺,對着座機說道:“安排一個律師過來,記得讓他帶上兩份結婚協議書。”

陳紫晴聽到傅睿君的話,臉色瞬間鐵青,愣着一動不動。

傅睿君見沒有回應,嚴肅地問:“聽到沒有?”

“是,總裁。”陳紫晴立刻回話。

關掉通紅,陳紫晴臉色由青變白,愣愣地坐在位置上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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