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若時光安好 惹怒了葉大少

她拼命忍住心裏的慌亂,盡量以平和的語氣輕聲地回:“放我下來!”

而他像是沒有聽到似的,自顧抱着她上樓,她的一顆心緊緊地懸空着,随之他每一步踏上樓梯,心跳的節奏越發加快。

夏淺再次擡眸的時候,已經身處卧室裏的內洗手間門口。

他慵懶地開口:“到了,記得洗幹淨些,我很挑剔。”

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尤透着不懷好意,盡數落入她的耳畔間。

夏淺知趣地并沒有回話,直到他将她放下,腳踩厚實的地毯。

她沒做任何停留推門直入,鎖上了門。

僅隔着一道門,她靠在門背上揪緊了濕透的衣裙。

夏淺,就算你再三逃避,逃得了今天逃不過明天,該來的還是會發生。

她果斷脫掉濕嗒嗒的衣物,打開水龍頭在花灑下沖洗着。

一門之隔的葉錦臣見她進去了,轉而走出了卧室,直達外面的洗手間進行沐浴。

夏淺起初抱着無奈接受現狀的念頭,漸漸到後來,水不斷沖洗着身體各處,她的頭腦漸漸清晰了不少。

再次衍生出了想躲避的念頭,洗了許久,才慢吞吞地上來。

沒有拿任何換洗的衣物,只能裹了一個大的浴巾。

立在鏡子前,看着水霧彌漫下她自己一覽無餘的春.光。

她曾設想過無數次把自己原原本本的交給他,那時是帶着一腔真心實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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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獨獨不是現在這種狀況之下,她做不到心甘情願,即便身體可能會被他誘.惑,但她的心很明确她抗拒。

她坐在了一旁的軟座之上,試圖消磨着時間,如果他不破門而入的話,她打算能拖延一陣就是一陣。

葉錦臣很快就沖完澡了,也只在腰腹裹了一條浴巾,幹脆往大床之上一躺。

內裏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水流聲,直到最後悄無聲息,而那個小人兒卻遲遲不見開門。

他費了這麽大勁,又是威逼又是利誘的,結果到頭來,她居然還是心不甘情不願。

他的唇角浮起了極深的諷意,眉頭緊蹙而起,幽深的眸底浮動的光芒,由于這一分一秒的流逝,都凝滞了起來。

最終他還是從床上翻身而下,三步并作兩步,疾蹦到門前。

整張俊臉變得陰郁迫人,他并未出聲,只是扣緊了拳頭用力地敲了敲門。

一連敲了幾遍居然還是沒有半點動靜,頃刻間整個上空的氣氛變得格外壓抑,似是醞釀了一場暴風雨。

葉錦臣棱角分明的輪廓變得鋒利。菲薄的唇抿成一道深紋,依舊一言不發地則返出去,取出備用的鑰匙。

明明知道這是無用功,她還是選擇了這樣做。

等他旋開鎖時,門轟然開了。

他處于暴怒的邊緣,而裏面的小女人只圍着浴巾,竟然在軟椅上睡着了。

可以看到一副很是香.豔的畫面,裸.露在外的肌膚白皙勝雪,非常之誘.人。

而她的睡顏極為靜谧柔和,像孩童一般天真無邪,令人本是滿肚子的火,都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他籲出一口氣來,俯身将她抱了起來。直達床上。

将她安放在床上之時,他快速拉起了毯子蓋住她的身體,避免刺激他的心理防線。

關掉了大燈之後,只留下了床頭一盞昏暗的光源。

他仰卧在側,靜靜地看着她。

他的手不由得觸.摸上她絲滑細膩的小臉,臉上掩飾不住的落寞,目光變得黯淡無光。

淺淺,你就覺得這麽的屈就,這麽的不願意。

而他明明是應該恨她的,真實再見到她的那一眼,卻如何都恨不起來了。

他輕垂了一下眼眸,一顆心漸漸冷卻下去,挨着她躺了下來。

第二天。金燦燦的太陽早已當頭,大床上依舊躺着一個身影。

夏淺覺得自己睡了一個很惬意飽滿的覺,她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

才恍然覺察到不對勁,她貌似未着寸縷,昨晚後來的那一幕幕襲上心頭,葉錦臣抱着必得逞的決心,所以還是發生了一切……

她倏然爬坐了起來,環視了一圈周圍,除了她別無他人,房裏很靜。

她忙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并未覺得有什麽不妥。

她敲了敲自己的額頭,貌似就只能想起她去浴室洗澡的那一幕,之後發生了什麽。竟然是一片空白。

那麽昨晚到最後,葉錦臣到底是為了什麽原因沒有實施,實在是太詭異了。

她趕忙裹着毯子下床,尋找衣物盡快穿好。

雖說已經是第二次來這兒,上次來這裏也是夜裏,壓根沒有逛過,她甚至不知道衣帽間位于哪兒。

就在她鬼鬼祟祟游蕩在廊道上,拿不定主意之時。

一個聲音叫住了她:“夏小姐,你醒了,你的行李我已經幫你收拾妥當,放在距離先生卧房左側的第二間。”

夏淺格外留神地掃向聲音的來源處,發現一個類似于阿姨的人物一步步從樓下往上來。

只是她現在這副樣子怎麽可以讓別人看到:“你是家裏的阿姨,我知道了,你不用特意上來了。”

說完她立馬朝着指名的房間跑去。

等夏淺穿戴齊整出來,又過了5分多鐘,而她洗漱簡單化妝又耗費了10來分鐘。

只是有一個問題,她從起床到現在都沒看到葉錦臣的身影。

她一步步下樓之際,還留心觀察着大廳內的身影。

“夏小姐,你想要吃什麽,有面條,粥,蔬菜餅……”阿姨見她出來極為有耐心地詢問她的吃食。

“我喝粥,配蔬菜餅,謝謝。”夏淺見這位阿姨比較熱情,也比較有禮貌。

等她挨着座椅坐下,香噴噴的餅與濃稠的粥已經上桌了。

“阿姨,葉錦臣他人去哪裏了?”夏淺攪動着調羹,心思早就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

“先生,他都已經出門快半個小時了,先生對于工作一向準時。”阿姨本是已經入了內裏,又轉身回答了她的問題。

夏淺這才掃向牆面的挂鐘,竟然已經指向了9點40了,上班點時間都過了,難怪沒有人。

可她眼下也是挂着職位的人,也必須上班報道。

她忙快速用餐起來,就算今早不能如期去,那麽她也得先回“禦景灣”一趟,把她的車子提出來,這樣子出行實在太不方便。

“夏小姐,你要出門,先生說可以安排司機。”徐姨見她吃的很快,像是要出門。

別墅區域打車不好打,夏淺也沒推卻,“阿姨,那麽麻煩你了!”

“不麻煩,夏小姐有什麽事都可以吩咐我,我姓徐。”徐姨又樂呵呵地說了一些。

夏淺坐上專車去往夏家的路上,她先給馮姨打了一通電話,讓她把鑰匙送出來,她不想再與裏面那些烏合之衆碰面。

抵達“禦景灣”的時候,她就讓司機先行離開了。

夏淺在院門外等了一會兒,才見馮姨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馮姨。家裏有客人?”她見她行色匆匆,不免開始好奇。

“大小姐,不是這樣子,最近家裏多了好多貓貓狗狗的,已經鬧翻天了,王美惠與二小姐明明很讨厭,居然還不送走那群小動物們。”馮姨想起這個事情來,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王美惠平時那個樣子,怎麽可能忍受得了這些流浪貓與狗。

夏淺聞言咧嘴一笑,繼續了解一些事情:“馮姨,陸俊哲昨天走了沒?”

“大小姐,你怎麽知道他也出門了,還真是說走就走。二小姐為了這事還和你爸爸鬧脾氣了。對了。她今天幹脆連學都沒上,剛剛還在問我去哪,要不然你還是快點走,萬一撞上估計要找你麻煩。”

馮姨一時半會兒也弄不清這裏面的因果,只是二小姐這回這氣着實大,以免禍及他人。

夏淺微微一笑,看了看周圍緩聲說道:“馮姨,別擔心我不怕她,這院子裏的花麻煩你好好照顧了。”

如果她不去找她,她反倒要主動來找她,那麽她也絕對不會退讓。

“放心,我會照看好的,大小姐你現在住在哪裏?”馮姨知道這片花是夫人過去栽種的。大小姐一直很顧念着。

她們的談話剛到此,一道尖銳的女聲就打破了寧靜。

“哎呀,我倒是誰呀,這不是被爸爸趕出家門的那位。”夏琳剛剛見馮姨那鬼模鬼樣的,果不其然有事情。

馮姨見狀先一步開口替夏淺說好話:“二小姐,大小姐只是順路回來看望我,馬上就走了。”

“馮姨,是不是家裏的活太輕松了,讓你有閑情大上午的就在這聊天。”夏琳可半點都沒聽進去,反而指責她偷懶。

“你是不是吃火藥了,火氣這般大,動不動拿別人當出氣筒。”夏淺實在看不下去了,果斷出聲堵下了她的罵罵咧咧。

轉而婉言對馮姨笑了笑。平淡地開口:“馮姨,你先進去,她我一個人來應付。”

馮姨還在猶豫不決中,夏琳的惡言惡語再次砸了下來:“還不快走,你想今天讓我們全家都餓肚子。”

這下院內就只剩下了她們倆個人,一見沒有旁人在,夏琳立馬原形畢露,說話更為難聽:“夏淺你這個賤人,俊哲哥的事情是不是你指使的?”

“他呀,咎由自取。不過你這麽擔心是不是怕日後沒人讓你性.福了,要守寂寞了。你不是一直在爸爸面前說你們倆是清清白白。”夏淺睹見她怒火中燒的樣子,笑的是越發燦爛,自然嘴巴也是很毒。

“你胡說八道,我不管你耍的什麽陰謀詭計,趕緊讓爸爸放俊哲哥回來。”夏琳被她如此直白地一說,立馬臉更是紅了,眦露着眼珠惡狠狠地瞪着她。

她一想起昨天下午接到了陸俊哲的一通電話,說是要被派遣至很遠的臨江,暫時都不能回來了。

她就慌了,一時間她還真的離不開這個男人了。

只是她晚上回來與爸爸說,奈何他怎麽都不聽勸,竟然還說這是公司長遠發展的打算,只是暫時派遣過段時間會回來。

讓她不要胡鬧,別以為她不知道這是夏淺搗的鬼。

素來疼愛她的爸爸,這是他第一次不同意她的要求,真不知道夏淺耍了什麽鬼計。居然讓爸爸如此聽她的。

“你以為你是誰,我憑什麽要聽你的!”夏淺微微動了動腳,完全沒有搭理她的姿态。

“你信不信我把你這幾年的醜事都捅出去,對了,你目前不是又搭上了葉大少,要是他知道你是這樣的女人,還會看你一眼不。”夏琳氣的胸.口劇烈起伏不定,真想沖上去和她拼了,轉念一想她得智取。

“怎麽我的光榮業績會有你的多,如果我把你公然勾.搭姐夫的內幕透露給媒體的話,只怕你這輩子都別做夢當什麽名媛了。”夏淺嘴角漫出了冷笑,沒有想到她事到如今還敢威脅她,還真是賊喊捉賊,人賤無敵。

“你……敢!”夏琳沒想到她會這麽快就反将她,不免臉上浮過一片慌亂。

“咱們要不要試試?”夏淺雙眸含着盈盈笑意,自主地一步步靠近她。

夏琳畢竟上一次有吃過她的虧,還心有餘悸,被迫往後退讓。

“你別過來,當心我放狗咬你!”她雖然心裏害怕,嘴上還是振振有詞的。

“你不說我還忘記恭喜你了,預祝你和那些貓貓狗狗相處愉快。我就不和你多聊了,眼下我可是身兼經理要職,趕着去公司報到呢。”夏淺輕蔑地掃了一眼她,原來她也就這麽點膽量,還敢裝惡吓人,真是不害臊。

“你竟然搶了俊哲哥的職位。”夏琳顯然受驚過大,在電話裏俊哲哥并沒有和她細說多少,只是透露了讓她去勸說爸爸。

“那些作奸犯科的人留在公司幹什麽,公司本就是我媽和爸爸一手創立的。讓你這個小三的女兒享幾天福是對你的恩賜,別不知好歹,妄想得到不該屬于你的東西。”夏淺美眸忽地一暗,一抹戾色閃過,面上一改剛剛的溫婉可人,變得咄咄逼人,令人心生畏懼。

夏琳被她如此盛氣淩人,字字又唇槍舌劍的言語,刺激得胸腔內是哪哪都不舒服,快要炸了。

剛好她的後腳跟踩到了花園澆水的水管,腦中靈光一閃,這下可以好好報了上次被潑了一身水的大仇了。

她立馬彎腰拾起,換了一副剛剛鐵青的臉色,一臉得逞的奸笑着:“夏淺,我看你今天拿我如何,就也讓你嘗嘗變成落湯雞的滋味。”

夏淺不動聲色地看着她,刮到她的手要去掰開那水閥的瞬間,她果斷出手快速抄身上前,一把反握住水管拽了過來。

見夏琳還死拖住不撒手,嘴巴裏還在叫嚣不停。

她就做出了一個要提腿像是準備踢她的動作,哪裏曉得膽小如鼠的她自個兒鬼叫了一聲,連連撒手往後仰,摔了個狗朝天。

“原來你就這點能耐,既然你如此想玩水,那我就愉快地陪你玩耍吧!”夏淺手持水管,打開了水閥,一臉愉悅的姿态看着狼狽在地的她。

“夏淺,你敢,這兒在這家裏。”夏琳心上一抖,慌亂地仰望着居高臨下望着她的夏淺。

心裏是悔得腸子都疼了,怎麽都沒料到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夏淺也懶得與她多費口舌,直接以行動來驗證,“嘩啦啦”的水柱直往她身上沖去。

夏琳還摔在地上哪裏躲閃得及,只一兩下,如此強大的水流沖擊,從頭到腳都濕透了。

最關鍵的是她連眼睛都睜不開,只感覺無窮無盡的水流。拼命往她身上灌去。

“夏淺你這個賤人!”她盡量以手擋住眼睛,嘴巴裏依舊叽叽咕咕地開罵。

“看來是這水還沒到位,這張利嘴居然還有力氣。你就長了一張和你媽一樣不幹不淨的嘴臉,我今天就裏裏外外徹底幫你沖刷幹淨!”夏淺抿嘴一笑,擡高了水臂,以更好的姿勢繼續澆灌。

夏琳起初還在逞強,但如此被沖下去,她哪裏承受得住,堅持了個把分鐘。

她被逼無奈開始服軟:“你不要再澆了,放過我吧!”

夏淺見自己玩的也差不多了,停掉了水,只是還握在手裏,微俯身瞅着她:“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見呀!”

“對不起,我下次不敢了。”夏琳死死咬了咬唇,決定忍一時之痛,改口。

“下次再敢主動招惹我,可不是水這麽點事了,你給我記好了。”夏淺看着地上狼狽不堪的夏琳,将手裏的水管徑自抛了,轉身不再停留,朝着院門而去。

還癱坐在地的夏琳大抹了抹眼前的水,眦露着疼澀的雙眸望着夏淺,那凱旋而歸耀舞揚威的身影,手下意識扣入了泥裏。

夏淺,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夏淺甩了甩鑰匙,順利坐上自己親切的小紅,由于剛剛出了一口惡氣,心情還算不錯。

一路将車子開到了公司樓下,停好車後,她掃了一眼時間,差不多11點了。

臨近中午休息時間,她才第一天上任怎麽也得去她爸爸那示示好。

就一天之差,這回樓下樓上都沒有人再上前來攔她,個個笑臉相迎,還熱情的打招呼:“夏小姐,您好!”

她暢通無阻直達目的地,象征性敲了敲推門而入。

“爸,不好意思我忘記定鬧鈴了。”她先是賣乖地表示了自己的遲到。

“淺淺,來了。你第一天上班難免生物鐘沒調整過來。”夏正邦一見來人是誰,從桌上的文件裏探出頭來,邊還招了招手,叫她過去。

夏淺接受到他表現出來的好意,自然樂意奉陪到底。

端了一張小椅子挨坐了過去,細聽教導。

“淺淺,公司的事務你可以慢慢熟悉,目前最主要的就是你親自把這份合作案送過去,與葉總接洽,盡快落實。”夏正邦将桌面上準備的方案交到她的手中,快刀直入地戳中重心來說。

夏淺深知道他這只老狐貍眼下就是為了這樁事,不惜把他那只狗腿子幫手也給遣送了走,決心自然昭然若揭了。

她接過翻開來瞧了瞧,上面的條條框框都在争取着S&A集團最大的利益化。

只是葉錦臣又不是省油的燈,到時肯定會在條條框框上,開出利于他自身最大的利益。

“爸爸,這個計劃書我下午就親自送過去,只是我想說的是如果他讓我們在條件上做出讓步,爸爸你的底線有多少?”夏淺合上合同案,輕眨了眨水眸,眉眼含着淡淡的笑意,溫溫和和地看着他。

還真以為她好唬弄,把自家閨女當小白兔一般推出去塞.入狼窩。他卻坐享其成,只管合不攏嘴地數錢。

“這個,絕不能低于4層,這是爸爸最大的限度。淺淺,如果是對半尚可,争取到6層那才是爸爸心裏的價位。”夏正邦在她面前也就直說了,畢竟事關自家利益。

說完還立馬牽起她的手,拍了拍,一臉慈眉善目的樣子:“淺淺,我相信你能辦到的,畢竟你是我和你媽媽培養出的女兒。”

夏淺其實很反感他這個惺惺作态的樣子,忍住沒有抽離手,忽而直起身來:“好的,爸爸我知道了,馬上要吃飯了,我先去準備一下動身。”

“還是淺淺想的周到,記得約葉總出來吃飯,畢竟餐桌上一切好談。”夏正邦還在她耳後又說了幾句忠言的話。

夏淺離開辦公室的時候,收緊了手上的合作案,陷入了憂慮之中。

她大步向前走,邊走邊捏了捏眉心。

她不确定昨晚上她最後有沒有惹惱了葉錦臣,畢竟今天一大早,他一聲不響地就出門了。

眼下她這麽直白的就殺過去找他談正事,估計又要遭受冷遇了。

要不然還是試探先打通電話,約他出來先吃頓飯,邊吃邊談,再趁機探探口風。

她把文案塞進小包內,摸出手機來,站在明亮的落地窗前,眺望了一下高空遠景,這才下定決心打電話。

當然她沒有存那個號碼,只是早已銘記于心,撥通過去過了許久都沒回應。

直到電話被自動挂斷,她呼出一口氣來。

這家夥到底是在忙,還是故意不接她的電話。

不行,她得繼續打,打爆他的手機為止,于是她又不厭其煩地重複操作。

那頭的葉氏大樓,豪華的會議室內,正在召開慣例的會議。

嚴昊見BOSS的私人手機先是一陣急促的鈴聲,直到停了他依舊沒有接。

在鴉雀無聲的空間內,手機再次響起,他見BOSS這次象征性動手了。只是貌似調成了靜音模式。

他以為只是騷擾電話,可是卻發現他家BOSS開始不斷地走神了,時不時會瞄那個手機屏幕。

他在心裏念叨着:BOSS,既然這麽想接,那就接呀,我們沒有任何意見。

最終葉錦臣華麗地起身,淡淡地說了一句:“散會,用餐!”

衆人全都松了一口氣,嚴昊默默念了一句:BOSS,你可真沉得住氣!

話說再好的耐心也被消磨光了,夏淺氣憤地握緊了手機,姐是給你面子,還真是順藤摸瓜越來越嘚瑟了。

就在她最後一次誤撥了電話。直接對着空氣發起了牢騷:“葉錦臣,別給你臉不要臉,憑什麽不接我電話!”

“你說誰不要臉。”突然靜音的空間內有了回話,而且異常冷。

夏淺這才發現她誤按了手機不說,還開了揚聲器。

“喂喂喂……我剛剛這兒的信號不太好,不太聽得清呀!”她靈機一動,忙把手機脫離老遠,瞎嚷嚷着。

“你剛剛是不是在忙,所以沒看到我的電話。”見演的也差不多了,她又把手機拿過來,說到了話題之上。

“沒,我看到了,就是不想接。”從那頭傳來了葉錦臣冷淡的聲線,絲毫不加以掩飾。

這話一出很明顯不是按着她路子來,差點讓夏淺反應不過來。

她緩和了一下語氣,盡量軟聲細語:“你看現在到飯點了,我在藍調訂了座位,不如我們一起過去就餐?”

這家餐廳以前深受他們倆的喜愛,她愛吃他們家的甜品,還有一些主食也很不錯。

“你說藍調,你确定現在還有位子?”葉錦臣薄唇緩緩勾起,語氣中充斥着質疑。

這一問顯然問住了夏淺,她确實直接打電話給他,還不成通知餐廳那邊。

自從他倆分手過,她從未再去過那家餐廳。

現在想到去那,也只是權宜之計,試圖多勾起一些回憶,以便于他們更好的談話。

她差點被噎住了,一連吞了幾下口水:“我想L市,沒有一個人會不賣你葉大少的面子,去吃個飯小意思了啦!”

如果此時面對着他,她都不知道自己會有多麽窘迫,好在看不到彼此,還可以臨場發揮。

“也對,別人都賣我面子,就數你面子最大,敢一次次放我鴿子。”葉錦臣嗤笑出聲,字裏行間充斥着諷刺與意有所指的興師問罪。

“我這不來負荊請罪了,那麽葉少你來不來嘛?”她放低了聲線。營造了一種嗲嗲的嗓音。

這種怪怪的嗓音以往她極度鄙視,眼下卻要用來讨好他。

而後電話那頭沒有傳來她意想中的回答,似是沉默了。

她生怕他拒絕,忙自己極有誠意的加了一句:“我在藍調等你,不見不散!”

吐字極為清晰的說完後,她先一步按掉了電話。

她緊握着手機,不再耽擱直往“藍調”的路上而去。

那頭的葉錦臣聽到電話裏傳來了一陣盲音,敢在這種狀況之下先挂斷他電話的,也只有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她。

恰逢此時嚴昊整理了資料走過來,卻見BOSS還沒走。

他剛想開口問他中午吃什麽,BOSS卻語速極快的對他吩咐:“現在立馬空出藍調一層樓。”

“啊?”嚴昊愣了一會兒。

“沒聽明白,需要我重申?”葉錦臣冷眸一掃過來,極冷的語氣。

“不,我立馬去照做!”嚴昊忙逃之夭夭。

處在門口之外,他擦了擦額頭的虛汗,那家餐廳不是被BOSS在3年之前就悄悄買下來了。

鮮有人知道幕後的老板其實是他。

那家餐廳生意一向不錯,只是BOSS臨走之時買下後,據他所知從未踏足過。

那麽今天這麽讓他勞師動衆的會是誰呢?

嚴昊,敲了敲頭:莫非是……夏小姐。

那頭的夏淺坐在車上,開着車目視前方。

可過往的記憶,關于“藍調”那兒的一幕幕,如同潮水一般向她撲面襲來。

那會已經是他們交往三個月的時間了,因為他是個大忙人而她平時也有課,總是每每她下課之後,他忙裏偷閑的出來陪她。

但在這期限之內,他們倆最親密的接觸只限于吻,且每每好多次都是她情不自禁的,主動湊上去親吻他的。

他是不是光長着一副逆天的容貌,但對她十足是個禁欲系。

更有可能像是傳說中的說他冷酷,其實是壓根不行。

好不容易盼來了周末的時光,她聽信了好閨蜜青媛的意見,決定付之于行動來考驗他,驗證一切。

到底是不行,更或者是他壓根對她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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