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小修了一下,給唐氏總裁安了個“唐山”的名字
子,焉有不動情之理?
他看着她好看的,厚一分嫌多,薄一分嫌少的瑰色唇瓣,緊張地抿了抿嘴,慢慢地低頭湊了過去。
一點,一點,再一點,直到兩張嘴唇距離不到五厘米時,他才偏了偏頭錯了過去。噢,該死的錯位!
他坐直身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眼神往別處飄,不敢看她,“咳咳,大體來說借位就是這樣。”
殊不知此時的蔣雙宜也有些赧然,咳咳,就算對方只是一只有形無質的魂,可也是她看得着且感受得到他身上散發着的涼氣的魂,方才靠得那麽近,他涼涼的氣息撲面而來,與自個帶着些許暖意的氣息交錯,這情形實在是過于暧昧了點。幸好魏奕此時正不好意思看她,要不然她微微泛紅的耳朵可就要暴露了,她可不願意在他面前變成小女子模樣。
要是魏奕知道蔣雙宜的心思的話,估計會哭笑不得,女孩子遇到這樣的事,會害羞不是人之常情嗎?只是,據說女子在喜歡的男人面前會變得小女子模樣,她不願意在他面前這樣,是太害羞了,還是不夠喜歡?估計是後者吧……
“你……”
“你……”
沒聽到蔣雙宜的回答,魏奕轉頭,誰知她也在同時轉了頭,兩人面對着面,本就靠得極近的距離使得兩人重又回到了方才呼吸交錯的暧昧場面。魏奕看着蔣雙宜在他面前放大的臉龐,有些錯愕、眼睛睜得圓圓、嘴巴緊張地張開……這樣的狀态下,他卻愣了,心中沒有多少旖旎心思,因他忽而想起,這樣的場景在他的記憶中依稀有過……
蔣雙宜早就從這種不舒服的狀态下恢複過來,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你怎麽了?”
魏奕回神,眼神複雜地看了她一眼,“沒事,只是想起了一件事情而已。”
“和我有關?”別以為她沒看見他那複雜的小眼神!
魏奕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終卻又搖頭。
蔣雙宜洩氣,他不想說……算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你的溫柔怎可以捕捉,越來越近卻從不接觸~
——《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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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察覺
接下來的偷襲和強吻的借位練習,蔣雙宜明顯感覺得到魏奕的心不在焉, 方才的暧昧氣氛不複, 她只好借口時間很晚了,打發他離去。他有事情要想,她就不留他了, 給他點時間和空間, 至于他正在想的事情最後肯不肯開口與她說, 則要看魏奕自己了。
魏奕離開蔣雙宜的房間以後, 找了一處無人的房間,獨自看着外頭的夜景出神。
他方才和她導戲的時候,那一瞬間她驚颚的臉龐在他眼前放大,讓他想起那日他從威亞上墜落時,從上方俯瞰着蔣雙宜,那時候她臉上的神色和方才的差不多,只不過是比之驚颚而言更多了幾分恐懼罷了。
他一直沒有多想那時的細節,因為這件事對他而言, 畢竟是他的好兄弟背叛了自己, 往事不堪回想。上一回蔣雙宜問他從威亞掉落下來的時候想的是什麽,那時他倒是記起下方蔣雙宜驚懼的臉, 然而彼時他關注的點在于,那個時刻他腦子裏的想法,因而沒有細想。
今日,和蔣雙宜練習吻戲的借位時,他的注意力很明顯落于她瑰麗的唇瓣之上, 若說一開始他因了心中的旖旎心動而沒有記起的話,那麽後來他與她錯愕地相對,腦中雜念去了,倒是想起來那似曾相識的情景。
和原主蔣宜被砸昏了過去,魂魄都是吊在半空中半死不活的不同,魏奕當時雖然魂魄已經離體,意思卻是清醒的,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他對當時的場景看得很是真切,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那時他砸下來的時候,嘴巴似乎,好像,是對着蔣雙宜的嘴唇的?
被咬破的嘴唇,磕壞的牙,嫣紅的血……咳咳,雖然他砸下來之後,那個嘴對嘴的狀态是保持不住了,可這些跡象來看,他那時候應該是碰了蔣雙宜的嘴無疑。
他方才和她練習偷吻強吻的借位時,留了許多注意力在她的唇瓣之上,倒是沒看出傷痕之類的來,可就是禁不住會想那上頭的滋味如何,可惜他那時候也就那麽一碰,那時的情景自然也無心去感受這些的,有些可惜,又有些竊喜……可是,當事人卻似乎對此沒有一點印象,魏奕忍不住洩氣。
蔣雙宜說她的初吻還在,認為最純粹美好的自己要留給未來的丈夫,因而拒絕吻戲等戲份,卻不知,她所謂的為未來的良人保留的初吻早已不在了,或者說在她經手這具身體之前已經不在了,而奪走之人卻是她頗為信任縱容的魏奕。
初吻早已被奪卻猶不自知,魏奕一想到蔣雙宜對“貞潔”的重視和她的彪悍,就禁不住渾身一顫,可又隐隐有些期待。
這是命中注定嗎?她要留給未來丈夫的親吻機緣巧合之下給了自己……或許,她會因此而對自己有另眼相看,會将他當作未來丈夫的後備人選來看待?一時間,方才被他吐槽的蔣雙宜過于堅持的原則,此時卻被他期待着原則性強一點,再強一點,強到可以接納了他!
轉念又想到,自己心中早已定下了蔣雙宜,據她所言,他回魂的關鍵在于完成那時未了的心願。如今想到那機緣巧合的一碰,魏奕忍不住想到,若叫她知道了,他們之間的可能性是否就能變大一點點?他回魂之日是否又近了一點?
雖則以他此時的狀态,可以慢慢地用潤物細無聲的法子感化她,一點一點讓她習慣他,一絲絲地加重自個在她心中的分量,但經過此次吻戲的事,他卻有了不同的想法,他現在這副樣子,能夠幫上她的有限,也保護不了她。蔣雙宜有智慧有謀略,能力也不差,可是想要在社會上生存,光有這些是不夠的,要不然哪來的那麽多身不由己,生不逢時,嗚呼哀哉?何況,他想要光明正大的去追求她,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歡她,會護着她,而不是像現在這般,連表白也不敢……
唉,若他回魂的關鍵在于得到蔣雙宜的愛的話,或許他回到身體中的時間還要長一點了。他早已做了持久戰的心理準備,如今因了那一碰,心思卻活泛了一些,或許可以去試探試探她對于這個的看法?
翌日,當蔣雙宜工作時,魏奕一直忍着沒有打攪她,直等她下戲,吃過東西歇息時,方才開口問了憋了一天的問題。
“雙宜啊,我看你對那吻戲床戲之類的那麽在乎,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人不小心碰了你的嘴皮子,你要怎麽對這個人?”
蔣雙宜今日早就注意到了魏奕有話要與她說,可他一直憋着等到晚上才跟她開口,忍耐力倒是比以前強了許多,也難為他能守住一張慣愛絮絮叨叨的嘴。只是,這忍了一天的話,就是這個?
她疑惑地看着魏奕,看他忐忑有些心虛的樣子,更加奇怪了,這問題和他昨天與她探讨的話題一樣,今日卻無端心虛,莫不是他做了什麽對不起自個的事?
想起他的問題,她有心詐一詐他,因而她先是氣定神閑地樣子說道,“那要看是誰,是什麽情況了。”
魏奕見她這樣,拿不準她的意思,只好又透了一點話,“那如果只是意外的那麽一碰呢?而那個人當時和你還不算認識的呢?”
當時還不算認識?也就是說現在認識了?蔣雙宜眯着眼睛看他,說起來,她來到這個世界上認識的人還真不算多,男性的話更少,他這麽問,不得不令她産生懷疑,莫不是魏奕他對自己曾經不規矩過?可是,她向來警覺,斷不會讓他有這樣的機會,何況還是他們還不算認識的時候?她可沒有這方面的記憶,原主蔣宜的記憶裏也不見有。
她懷疑地看着他,慢條斯理地發問,“你說的這個人不會是你吧!”
魏奕一驚,腦中警鈴拉響,忙擺手搖頭,“不是,當然不是,我那就是一假設,呵呵,假設……這不是最近沒事看了一本小說嘛,裏頭的男女主角一吻定情,由原來的冤家變情侶,我這不就想到了你,想看看你是不是也會這樣。呵,呵呵……”
蔣雙宜仍舊懷疑,可她沒有這方面的記憶,也不能僅憑他一點心虛的表現就冤枉他,因而對他所謂的解釋不置可否,至于他的問題嘛……
“你這是看的什麽小白文,世界上哪來那麽多一見定情,再見傾心?除非是堅定不移的視覺動物,否則一般來說,多數人對于另外一個人的好感都是基于對對方的深入了解之上的。因為一個吻就愛上對方的,要麽是先前就對對方有好感,要麽就是真的小白,一點點小暧昧就迷了眼。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認為,凡是心智成熟的,都不會因為這麽碰一下嘴皮子就芳心暗許,私定終身。更何況,在我的理解裏頭,凡是矜持一點的女子,遇到這樣的情況,給對方一巴掌都算是輕的了。要換了是我?呵,敢占我便宜,即便是意外,我也要讓他付出點代價。”說着目光饒有興致地在魏奕身上逡巡一圈,特別是在某個位置時眼神意味深長。
魏奕感覺某個部位涼飕飕的?正如他的心情一樣,拔涼拔涼的。他就知道,蔣雙宜可不會因為那麽意外的一碰就對他另眼相看,不找他麻煩都算是他走運了!還敢奢求其他?做夢去吧!
他皮笑肉不笑地跟着呵呵了一下。
蔣雙宜見他慫了,滿意地收回了目光,嗯哼哼,警告的目的達成!不管他方才的所謂假設跟他有沒有關系,警告警告他還是需要的,免得他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你先前不是說羨慕那些吵吵鬧鬧、磕磕碰碰卻相扶到老的平凡夫妻麽,如果一定要讓你選一個人相伴一生的話,你會選擇怎麽樣的一個人?當然,這也是假設。”他可沒忘記她說過不想談戀愛的話,可是又羨慕那樣子的相攜相伴,真是矛盾,他将之歸結為她沒有談過戀愛,想法還不夠成熟!
蔣雙宜定定地看着他,“你最近似乎對我的感情問題,或者說愛情觀很感興趣的樣子……”
魏奕眼神飄忽,“我這不是想要多了解你一點麽,嗯,這是出自于一個朋友的關心。”
蔣雙宜看在眼裏,只想到了“此地無銀三百兩”七個字,她細細體味着關心二字,越想越不對味,他這副樣子,也是似曾相識……
“在想什麽?”“在想你……”
“雙宜,你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它傷害你的。”
“你喜歡成熟一點的,還是幼稚一點的?”
“你想怎麽負責?”“待我回魂以後,我娶你。”
“我求你,別去!”“我……不希望你那麽做。”
“我不餓,你餓啊,我這是在擔心你。”“胖就胖呗,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
……
坦然直接的關心,時不時得寸進尺的動手動腳,小心翼翼的試探又別扭的否認……魏奕他,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蔣雙宜有些頭疼,甚至于不敢直視他忐忑中帶着些期待的目光,想到他昨晚上借位練習時說的那句告白,“雙宜,我喜歡你,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啪!腦海中一根弦斷掉,蔣雙宜回避着他的眼睛,看向窗外,“這個問題,我的答案和從前一樣。”
又沒有從她嘴裏撬出點東西來,魏奕方才眼神飄忽不敢看她,自然沒有察覺到她一瞬間愣怔,過後複雜變幻的神情。有些小失落,哼,下次再接再厲,卻不知蔣雙宜這一句“我的答案和從前一樣”已經算是一種無形的拒絕,或者說逃避?
魏奕走後,蔣雙宜的房間裏空餘一聲聲嘆息,令從唐悠那回來的小慧莫名擔憂。
問她怎麽了,她卻只是搖頭不語,該怎麽說呢,這些事情無從說起啊,只是想着就已是千頭萬緒般的理不清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大大:太妃,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蔣雙宜:要你管!
作者大大:魏奕這麽可耐,要不,太妃你就收了他吧。
蔣雙宜:你把阿白放出來,我要和他談談心。
作者大大:不要,每放他出來一回,我就要桑心心疼一回,才不給你!
蔣雙宜:你這是想要把阿白據為己有,這才不把他給我是吧!
作者大大心虛:沒有的事,我那是為你好,呵呵……
蔣雙宜:把阿白交出來!
大大嚴詞拒絕,不要!你再逼我,我就把你寫成妖豔賤貨小婊砸,讓你孤獨終老了啊!
PS.今天初七,乃們上班了麽,困麽?我覺得我在夢中可以打死一只狗熊→_→
☆、044攤牌
接下來的兩日,魏奕發現蔣雙宜出奇的忙碌, 一大早在他趕去她房間時她就已經離開了, 片場裏更是勤奮得很,休息時間也抓着唐悠請教問題,或者到導演面前去刷印象分, 下戲之後更是直接回到酒店就癱倒, 讓他丁點和她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魏奕本來就耐心有限, 且兩日裏沒人和他說話, 已經是他的極限了,于是從第三日起,他整夜就守在蔣雙宜的房間門口,出門時逮她,湊在她耳邊和她說早安,不過,或許是礙于助理小慧的存在,她從不回應他。
到了片場, 他更是亦步亦趨地跟着她, 不再到處游蕩去聽情報,和她絮絮叨叨地講“你這兩天也太忙了吧, 刷印象分也不是這麽刷的啊,都沒時間搭理我了”,同樣,因為周遭人來人往的緣故,她也沒有回應。
“喂, 你就不能挑個沒有其他人的時候,或者支開其他人,和我說說話嗎?”魏奕委屈巴巴的。
蔣雙宜瞟了他一眼,眼神意味難明。她這是特地挑的人多的地方和時候去湊的,要的就是這效果,支開其他人?不能。
回到酒店,蔣雙宜依舊沒有像往日一樣支開小慧,而是洗個澡就躺倒在床上,對于他咋咋呼呼地呼喊“喂,蔣雙宜,你別那麽早睡啊,和我說說話好不好?”,同樣視若無睹,置之不理。
她看着魏奕委屈地出門,想着他像是被遺棄的小狗蹲在主人的門前守候着,覺得怪可憐的。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能心軟,盡管對魏奕的心思只是有一個猜測,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蔣雙宜雖然已經打算入世,想着嘗試和改變了,卻還未做好來一場戀愛的心理準備。或者說,她從來就沒想過這輩子要找一個人戀愛、結婚、生子,盡管她豔羨那些相攜相伴到老的平凡夫妻,卻仍舊覺得自己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何況,她自己清楚,自個六十多歲的年紀了,一顆心還能不能夠因為另一個人而跳動都很難說。
至于曾經因為魏奕說的話、因為他有意無意的觸碰而心中一顫和些許不自在,則被蔣雙宜下意識的忽略,她以為,換了任何一個異性她都會如此,這些反應都不過是因為魏奕是男子罷了。
心中有了主意,對着魏奕她卻始終開不了口和他攤牌,他畢竟未曾正式地與她透露心思,一切只是她的猜測,雖然她并不認為自己看錯,猜錯。在這之前,她或許因為他總是別扭的掩飾否認,以及自個将他視若朋友而失去戒心,從而未能提早察覺他的心思,可一旦察覺到一點蛛絲馬跡,揪着線索,她就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來,魏奕的心思,她不會看錯。
又念及自己與他的友誼,蔣雙宜很清楚明白的不想失去魏奕這個朋友,于是乎更不好直接開口拒絕了。可讓她如同往常一樣與他相處,她又做不到,她不想給他虛假的希望。
最終,她選擇了冷處理的方式。
在她的理解裏,魏奕之所以對自己産生那樣的心思,不過是因為自己是唯一看得見他,能與他交流的人,他別無選擇,就像一個男人和另外一個女人關在一起,不是兩看相厭就是日久生情一樣。她想,或許,減少與他接觸相處的機會,與他适當拉開一點距離,時間長了,他再去多接觸其他的人或鬼,他的那些心思就能歇了,熱情就能冷卻,不再只是盯着她了。
于是就有了這幾日的忙碌和視若無睹,仿佛回到了剛開始時,她知道他卻無視他的時候。
只是,蔣雙宜的這些設想裏,沒有料到魏奕是如此難纏的人。
頭兩日,他忍着不來打擾她,第三日開始,他開始守株待兔,側面騷擾,正面騷擾他倒是不敢,這種狀态持續了五天以後,他終于不再在她耳邊絮絮叨叨了,可仍舊寸步不離地跟着她,而且是時時刻刻的!
什麽叫時時刻刻?那是每一分每一秒!
前幾日就算她不理睬他,不給他機會,他仍然是尊重她,給她私人空間的,比方說她要去洗漱上洗手間,他必定是不會跟着的,如今卻一定要跟到洗漱間和廁所間門口才停下腳步。
回到酒店裏,以往看蔣雙宜洗漱完以後癱在床上歇息,他便不會打攪他,自發地去房間門口守着了,如今卻守在她的床頭,看她入睡!他這樣子,叫她怎麽睡得着?
而且,往常看他一走,她還是要起來做點其他的事情的,比方說溫習劇本,碼碼字,可他盯着她,她壓根就沒法做這些事!她怕自己做完這些事,小慧又睡着了,他要是不管不顧地纏上來了,那時她不知該如何面對他才好。
假寐吧,卻又能感覺得到他在她閉上眼睛以後,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或者戳一戳自己的臉頰,而後嘆氣,“蔣雙宜,你怎麽就不理我了呢!”
如此被無聲卻有形地跟了五日之後,蔣雙宜受不了了。魏奕不是以往那些不認識,與己無關便可以無視徹底的鬼魂,而她不是沒有心的人,看他幽幽地看着自個,卻始終一言不發,看他小心翼翼地跟着卻不敢太過靠近,看他欲言又止和黯淡的目光,只有在她睡着時才敢透露一點心聲,小心地觸碰自己……她,她,她,嗷!蔣雙宜捶床搗枕,不得不承認,在這場自個發起的冷戰之中,她輸了。
心中咬牙切齒地吐槽了許多遍,混蛋魏奕,煩不煩啊!過後,蔣雙宜打算攤牌了,她看不到魏奕有離開她去找別個人或鬼“麻煩”的跡象,既然如此,何不面對面地攤開來說?既然冷戰不能讓他自發直覺地離開,那就狠狠心趕他走吧!
這一日,回到酒店房間以後,她支開了小慧,搬了兩張椅子相對,坐下,看向魏奕,指着對面的椅子道,“魏奕,坐,咱們來談一談吧!”
魏奕眼睛一亮,坐下以後卻又馬上收起高興地揚起的眉毛和咧開的嘴,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來,扁扁嘴,“蔣雙宜,你好多天不理我了。”
你委屈?我也好委屈的好不好?!
蔣雙宜心中翻江倒海地吐槽,面上卻無甚神色變化,“那你知道我是因為什麽而不理你嗎?”她不動聲色地發問。
看蔣雙宜對自己的委屈臉無動于衷,魏奕郁悶,沒道理,不是說一般的女生都喜歡動物嗎,看到他這委屈巴巴的賣萌臉,應該會同情心泛濫才對啊,不表情寵溺地摸一下順順毛也應該是神色溫和才對啊!果然小說騙我!
“我不知道。”魏奕撇撇嘴,“我一開始以為你忙,便不打攪你,可我後來那樣子有存在感,也不見你有一點反應,便知道你在故意不理我了。”
蔣雙宜看他失落的樣子,眉頭松了一些,“知道我在故意不理你,你還一直跟着我,每時每刻寸步不離的?”
魏奕負氣地低頭側臉看着地板上蔣雙宜的影子,小聲地嘀咕,“誰知道我犯了什麽邪,中了什麽毒啊!”
“你說什麽?我聽不見。”好吧,她聽見了,心髒似乎還被輕輕地撞了一下,卻打死也不承認這是心防有所松懈的跡象。
魏奕仍舊低頭不看她,“我原來想着,你可能最近心情不好,或者大姨媽回家了,可後來想想,覺得不對,想着或許是我做錯了什麽惹你生氣了,抑或是你嫌我太煩了,于是我只好閉上嘴巴跟着你了,我想着這樣子總有一天你會消氣,又重新和我說話的。”
蔣雙宜嘆氣,“那要是我還是一直不理你呢?”
“那我就繼續跟啊,跟到你又搭理我為止,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總會有那麽一天的,除非你的陰陽眼失效了,看不見我了。”但那是不可能的,魏奕早就發現了,蔣雙宜對自個的出現和說的話并非真的無動于衷,看她不自覺地轉動左手拇指上的戒指這個動作就知道了。慢慢地轉是在思考問題,速度快些節奏亂一點的時候,則是心情煩躁或者糾結。看得出來,蔣雙宜對于自個的出現有些糾結或者煩躁,于是他只好默默地不說話,如影随形地跟着她咯。
蔣雙宜不知道自個的小習慣被魏奕熟悉并解讀了,只是聽着他說會一直跟着她直到她開口為止的話,有些糾結,轉戒指的小動作不自覺地做了出來。
魏奕悄悄地盯着,嗯,有些快有些亂,心想,蔣雙宜這是在糾結什麽?莫不是被他的話給打動了?
蔣雙宜分不清魏奕是不是已經猜到她知道了他的心思,用冷戰的方式隐形地表示拒絕,看他的樣子又不像是知道了的樣子,還是說他在裝蒜?她分不清,有些喪氣,以魏奕的演技,她想看出點破綻來,還是有些難的。
至于說,他說的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的确讓她動容,可也只是一瞬間,她不能因為一點動容就防線瓦解,她還是堅持認為,魏奕這是因為只有一個她的緣故。
她開口,“魏奕,我想着,你這樣一直跟在我身邊也不是辦法,我問過了,你的身體自從意外以來已經半年了,消瘦了不少,我想,你該想想辦法回魂了。”說着,頓了頓,“魏奕,離開我身邊,去找舒舒吧,或者去接觸一下其他的鬼魂,說不定他們會有別的辦法。”
魏奕猛地擡起頭來,難以置信地看她,有些失落和難過,“你這是在趕我走?”
相同的話,似乎在幾個月以前也曾有過,只是那時的魏奕,只是一臉蒙圈,愣愣的樣子,如今卻是有些難過和失魂落魄了。讓蔣雙宜看着不好受,心髒像被狠狠抓了一抓一樣,她狠狠心,點頭,“是,沒錯。”
四目相對,魏奕看着她認真堅決的眸子,知道事不可違,肩膀一耷,耳朵一趴,失落地低着頭起身,“好吧,我走。”
看着他慢慢一步步往門口挪,蔣雙宜卻始終沒有開口留他,看他最後到了門前頓了一頓,像是要回頭卻不敢回頭,最後沖了出去,她無聲地嘆息。
作者有話要說: 太妃:魏奕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魏奕:到底是誰更磨人一點,你個死沒良心的,我這樣子可憐兮兮你都不心軟,哼(??ˇ?ˇ??)
☆、045吻
當晚,蔣雙宜輾轉反側, 一時想到魏奕委屈巴巴的神情, 一時想到他失落的背影,一時那些關心的近似于告白的話湧進腦袋裏,真是煩不勝煩。
察覺到自己心情煩躁, 亂得很, 她郁悶了一下, 将之歸結為自個真的把魏奕當朋友, 卻不得不讓他失望的內疚感和負罪感。
蔣雙宜默默告訴自己,你這樣做是對的,這樣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他這只是特殊時期産生的特殊感情罷了,離了自己,回歸現實就會好了。
唉,不想了!蔣雙宜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心中默念着《心經》, 一遍又一遍。
直到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時候,手上一涼, 她愣了一下,控制着自己沒有産生應激反應,魏奕不是應該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雙宜?”魏奕看着蔣雙宜輕聲叫了叫。
沒有反應……他又用大了點的聲音叫了兩回她的名字。
還是沒有得到回應,他嘆了一口氣,也不知是慶幸她睡着了, 還是失落她睡着了。
睡着了也好,許多話他就能說出口了。
“你為什麽一定要我走呢?”他自言自語了一句,也不期望能夠得到她的回答。
蔣雙宜聽着他嘆氣,口中嘟哝着這麽一句話,聽得出來他的失落,藏在被子裏的左手食指動了動。
“是嫌我煩了嗎?”他輕輕柔柔地用拇指摩挲着他的手背,有些郁悶地繼續說道,“可是我已經閉上嘴巴了啊,我只是想要跟在你身邊,難道這也不可以嗎?”
“你說讓我去找舒舒,或者去找其他鬼魂去想其他辦法回魂,可是,你答應過我會幫我回魂的啊,你這是出爾反爾知不知道?”
“說實在話,你拿回魂的事來做借口讓我離開,真是遜斃了。離開了你,難道我就能找到辦法回魂了嗎?”魏奕嗤笑。
“你在躲我,你在怕我,怕我對你的那種感情對不對?我雖然不算聰明,可是這麽多天以來,你對我的不理不睬,我還是能夠發現不對勁的。”
他長嘆一口氣,“可是怎麽辦,我就是喜歡你了。呵,說來可笑,我也只敢像現在這樣跟你說出心裏話。真面對着你,我又不敢了,我這副樣子,我這麽笨,喜歡你,好像有些不自量力了呢?”
聽他自嘲着說“可是怎麽辦,我就是喜歡你了”,蔣雙宜覺得心髒被狠狠一抓,緊緊地拽住,聽他自暴自棄地自嘲,更是有種沖動,想要告訴他,你不是不自量力,只是,只是……只是什麽呢?
“你說過,只要我完成那時候的心願,或許就能回魂了,可是怎麽辦,你說的舒雅,我不喜歡,其他的女鬼也入不了我的眼,我就是喜歡上你了。可你不喜歡我啊,我知道的,就是心存着一絲僥幸罷了。看來,我回不去了呢。”
蔣雙宜一驚,眼皮子底下的眼珠子轉動着,睫毛顫了顫,正糾結着是否要醒來留他。可是,留他下來,是要給他希望嗎?
還不如……還不如讓他死心,換個對象……
魏奕看着窗外清冷的月光出神,沒有看見她的異常,等回神看她時,蔣雙宜已經恢複了平靜。
“你要我走,我就走吧!總好過……算了,我要是一直回不了魂,還吊在你身邊,不是給你帶來困擾麽?我又給不了你承諾,更保護不了你……”魏奕伸出手撫過她的眉眼和發端,輕輕地,撩動人心。
蔣雙宜仍舊閉目,嘴卻微張,被子中的左手拽緊了衣服的前襟,她也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想要開口去留他了。
魏奕……
魏奕,比她想象中的要細膩……
魏奕見了,卻沒懷疑什麽,只道她夢中應有的反應,畢竟他撫着她臉龐的手指應該是冷的吧……他的目光卻在她的唇瓣上流連。
最終,手指向下來到了她的唇瓣之上,輕輕地摩挲,“其實……”
其實什麽呢?其實我早已奪走了你嘴唇的第一次了呢……可是,說出來又能怎麽樣呢,她又聽不見……聽得見又如何呢?自己都要走了,不是給她帶來困擾嗎?
可是,終究是不甘心吶,這是他第一次那麽那麽的喜歡一個人……果然,初戀都是注定要受傷,注定要失敗的麽?
蔣雙宜感受着唇瓣被摩挲着的涼涼觸感,意外地沒有反感或者憤怒,那男女授受不親的話更是不能想起。只是,手指罷了……
忽而,摩挲着的手指離開,她還未來得及松一口氣,迎面卻是一陣涼氣,頗有些壓迫感,再然後,唇瓣一涼,不同于方才的指尖形狀,剛好覆上她的,蓋住,同樣的菱形……眼前閃過他嘴角微微翹起,總是盈着笑意的,有些許厚度的嘴。
蔣雙宜倏的睜開了眼,和他四目相對,魏奕見了也是驚颚,不知她何時醒來的,是因了他的偷親而驚醒,還是先前就已經醒了,抑或是一直就是醒着的?
蔣雙宜的頭一偏,魏奕見了有些尴尬地揚起頭,坐起身來。
卻見蔣雙宜睜大了嘴巴看着自個,“你……”
魏奕低頭,只見他的下半身已然消失不見,且一點一點地快速朝上身蔓延,卻不是即将從這世上消失的感覺,他有預感,自己要回到身體當中去了,想到了這種可能,他有些雀躍。
他驚喜地擡頭,卻見蔣雙宜驚慌失措的神情,“魏奕,你,你的肉身的生機是不是斷絕了?”
就算是生機斷絕也應該是徹底變成鬼魂,由白無常帶走啊?!怎麽可能是消失不見?
看着蔣雙宜因為自個而着急,因為自個而智商下線,魏奕的心情更好了,蔣雙宜,她也是在意自己的吧?
一時起了惡作劇的心理,他故作哀傷地問她
“我要走了,雙宜,你能不能誠實地回答我,你是不是一點都不喜歡我?”
蔣雙宜的智商下線也只是一瞬,很快就意思到魏奕這可能不是生機斷絕導致的身體消失,卻也不明原因,這種情況,她還沒遇到過!
聽他這麽問,頓時惱了,“都到這個時候,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