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
雨并不是天使流下的眼淚,而是空中的水蒸氣;天空并不是蔚藍的顏色,而是大氣的折射;月光并不是明亮柔和的,而是太陽的光芒;你不是我想象的那樣,而是僞裝了原本的模樣。
時間是一個好東西,它不一定能證明許多東西,但它一定會讓你看透許多的東西。
其實早在遇見你的那一刻,就只為你心動!思前想後,一輩子的朋友比一輩子的愛人來的更應該長久吧。
人這一輩子,如果遇到一個人始終如一的愛你,這就是幸福,你要懂得知足與感恩。畢竟能有陪你這一生的人真的很少。是誰一直在默默等待,從未走遠?是誰一直在默默付出,從未離開?只有自己知道。
這幾天呂西凡加我為好友,我都沒有回複。我想他應該會放棄吧。像他這樣的富二代,女朋友應該不會缺我這一個吧。
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要如何将就的走到一起。
每次見到呂西凡我幾乎是躲着走,他(她)們幾個都知道原因,所以對我也不說什麽。
2014年8月18號下午,普通班來了一個“帥爆”的助教,這只是他自己對自己的贊美。人品還可以吧,有點好色,有着超大的啤酒肚,他的名字還叫杜齊,所以我們都叫他“肚臍大哥”。肚臍大哥是呂西凡的一個遠房表親,呂西凡叫肚臍大哥“表舅”。
肚臍大哥帶了一副圓框的銀色眼鏡,這樣看起來像古代的教書夫子,留的還是中分頭型,但是頭頂上的頭發比較長,耳朵旁邊的頭發都剃了,看人時喜歡用眼睛瞟着看,多數的時候他的眼鏡都是在眼睛下邊,這樣看起來是不是有點像“漢奸”?穿着都是今年流行的時髦衣服,但是穿在他的身上卻變了一種風格,好像那種拍戰争片的群衆演員。
誰和強哥在一起,都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本來感覺我和強哥八字不合,但偏偏我到哪裏都能遇到強哥,我到哪裏葉皓寧也随着到哪裏,或許這都是上天注定的緣分。
“喂,肚臍大哥,你是不是經常喝酒啊,你看你的肚子好像懷孕八個月似的。”強哥對着肚臍大哥開玩笑。
肚臍大哥沒有任何反應,嘴裏叼着牙簽,坐在苗人妖剛剛買來不就久的寶座上,兩條腿搭在辦公桌上,而且穿的還是乞丐褲,眼鏡在眼睛下邊,閉着眼睛,享受自己的浪漫空間。他帶着耳機在聽着音樂,我們1號靜物臺就在辦公桌旁邊,肚臍大哥聽得音樂我們都能聽到,都是一些比較嗨的DJ,而且他的腿還跟着音樂的旋律舞動着,辦公桌和苗人妖的寶座都發出“吱吱吱”的聲音,好像在喊“救命”,我們普通班的學生本來就比較活躍,現在在他的影響下,以後的我們絕對能嗨爆全畫室。
苗人妖看到這樣的場景,很是心疼自己的寶座和辦公桌。
一開始不知道為什麽就我們普通班、苗人妖帶的班沒有辦公桌,苗人妖求過肥豬頭好多次,肥豬頭都說“沒有了,就你那樣,将就将就就可以了。”那些校考班的、聯考班的都是買的新的專用辦公桌。後來苗人妖無論什麽時候都讨好阿姨,下課就幫阿姨賣手抓餅,有時候也會叫自己班的人來幫忙買賣,阿姨是肥豬頭的媽媽,在畫室裏說的話多少有點作用。上周五阿姨把那個放雜物的老舊辦公桌打掃出來送給苗人妖了。苗人妖甚是高興。
苗人妖的寶座是用他自己的錢買的,一個星期前,苗人妖逛了好幾條街,好不容易買到既便宜又好看上檔次的座椅。
苗人妖聽到強哥的話,心疼的看了一下自己的寶座和辦公桌,拍了一下強哥的肩膀笑着說:“強哥你才知道啊,你們肚臍眼大哥,可以和大老王比拼了,以後可以叫他肚臍眼大嫂了。”
強哥大笑着說“我操,苗哥,以後我們還要随份子錢喽。”
“苗哥,我們的肚臍大哥是學美術的嗎?我怎麽看怎麽不像,看着像搞搖滾音樂的。”葉皓寧微笑着說。
苗人妖說:“肚臍眼那個屌絲,還是中國美術學院學院畢業的呢,我也看着不像啊。”
強哥趕緊接話,笑眯眯的說:“我去,肚臍大哥這是要幹嘛啊,這麽興奮!我都感覺地板在顫抖了,苗哥,你說,肚臍大哥在這樣下去,過一會板凳和辦公桌是不是會廢掉了啊?”
“給我閉上你的臭烏鴉嘴,強哥。要是我的寶座散架了,我給你沒完。”苗人妖說完,還朝強哥的背上打了一下。
我們不知道肚臍大哥什麽時候已經開始唱出聲音了,一開始我們以為是樓下的學美聲的呢。 因為每天早上我們睡覺時,都被樓下學美聲的同學吵醒,每天早早就起來吊嗓子,特別是周末的時候,我們的美夢都被打擾了。樓下的上下課時間和我們的都差不多,我們上課時都會把窗戶和們關的嚴嚴實實得,我們學美術需要安靜的空間,太吵鬧會影響我們畫畫的心情。
可能是肚臍大哥聽的音樂到了□□吧,肚臍大哥的聲音越來越大了,明明是老臘肉,還非得學小鮮肉唱歌,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耳膜都快被震破了。
強哥說:“苗哥,我受不了了,別人聽歌都能聽到讓耳朵懷孕,而我現在的耳朵快要爆炸了,你去給肚臍大哥說一聲去。”
此時的苗人妖也受不了了,就從後門徑直走過去,走到一半,一聲巨響,伴着“啊”的一聲殺豬嚎叫,差一點沒把苗人妖吓死,我們也都驚呆了,戴着耳機的同學也都聽到了,全都齊刷刷的看向肚臍大哥,因為巨大的響聲是從那裏發出來的。苗人妖的寶座和辦公桌都散架了,我們看到肚臍大哥躺在地板上,一條腿挂在報廢辦公桌的桌腿上,一條胳膊挂在苗人妖的寶座上,一只鞋從那裏飛出來,飛到了強哥的頭上。鞋子又從強哥那裏被反彈到我這裏,我的媽耶,那個鞋子裏的味道幾乎讓人暈厥了。
強哥立刻尖叫着回頭:“我操,什麽鬼,這是誰的臭鞋,我操,熏死我了,媽的。”
因為強哥是背對着辦公桌的,所以回過頭看到的畫面,的确吓了一跳。
苗人妖停頓了幾秒,哭喪着臉跑過去,大叫:“你這個肚臍眼,我的寶座啊,我的辦公桌啊,你······”
苗人妖本來就娘,現在還用手指指着肚臍大哥。這場景很像夫妻倆在打架。
“苗哥,不怨我啊,我剛剛就只是随口說了一下。”強哥慌忙解釋道。
“啊,啊,啊,我的屁股,我的小蠻腰,老苗,都什麽時候了,還惦記着你的破桌子破板凳啊,快來扶你大哥我起來啊。”
苗人妖雖然一臉不情願,但是還是去扶了,不過苗人妖太瘦了,蹲下去拉肚臍大哥的胳膊時,自己的上衣被散架的板凳挂着了,結果猛地一起,被反彈下過,直接趴下了,而且還趴在了肚臍大哥的身上了,又惹得一聲慘叫,原本有一條挂在辦公桌上的腿,現在卻被苗人妖壓下來了。
“卧槽,老苗你能不能行啊,我快被你折磨的不行了,能不能來幾個人幫忙啊。”
強哥、葉皓寧、葉浩然等幾個男生趕緊跑過,把苗人妖和肚臍大哥拉起來。
“我的手都挂彩了,肚臍眼,都怨你,好不容易有個辦公桌椅,如今······”
苗人妖還沒說完,肚臍大哥扶了扶眼鏡,瞟了苗人妖一眼說,“你這都是什麽破桌椅啊,全都是劣質品,我這是第一天來上班,第一次做你的板凳,我只不過放了一個稍微有點聲音的地雷(地雷;指的是屁),結果就成這樣子了,你怎麽不心疼我為你的犧牲啊。要不是我,摔得肯定是你。”肚臍大哥哼了一聲,讓強哥把靜物臺上的靜物收拾一下,然後扶他過去休息一下。
如果說苗人妖是娘炮一枝花,那麽肚臍大哥就是多變得綠葉紅花。一會可以變成僞娘,一會可以變成不紳士的小鮮肉,不對,應該是老臘肉裏的小鮮肉,比苗人妖還讓人惡心。
肚臍大哥的實際年齡和苗人妖差不多,但是看上去比肥豬頭的還顯着像大叔。肚臍大哥不喜歡別人說他老,他喜歡別人叫他“帥杜”或者“帥哥”。
肚臍大哥坐在1號靜物臺上,雙腿盤着,雙手搭在腿上,好像在練氣功,讓強哥幫忙捶着背,一副很享受的模樣。他那麽肥,摔這一下根本不算事,頂多就是肥肉癢一下,如果換做是苗人妖摔成那樣,估計這下要住院了。
苗人妖在那裏收拾着殘局,突然教室的前門被猛地推開了,大老王進來了。
“老苗,你他媽的,你這整的啥,樓下的都找上來了,給你一個辦公桌也是沒用。”
肥豬頭突然意識到靜物桌上坐着的肚臍大哥。趕緊轉了話題,帶着幾分笑意說,“老杜,你這?怎麽樣了?我剛在辦公室坐下,就聽到一聲‘巨響’和一聲慘叫,一看監控畫面,才知道是你們教室的事。”
肚臍大哥睜開眼睛,豪邁的說:“我啊,沒事,大老王。你們畫室的辦公桌和椅子的質量這麽差,該換點好的了。”
大老王看向苗人妖,笑着說:“這要怪老苗了,之前有辦公桌椅的時候,他媽的,我在監控器裏經常看到他睡覺,也不教學生畫畫,我就給他撤了,後來纏着阿姨,阿姨偷偷給他一個辦公桌,板凳是他自己買的,老苗就是有點摳,買也不買好的。”
苗人妖趕緊回過頭,接肥豬頭的話,說:“大老王,王校長,您不能這麽說我,你把我的辦公桌椅都撤了,還扣了我的工資,我自己花錢買的寶座,也是我為畫室一點小小的貢獻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老苗你起開,別用這種聲音給我說話,整天娘娘腔,我的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要不是之前天天給我在這裏睡覺,我能把辦公桌椅撤了嗎?他媽的,每天都有學生給我告你的狀,說‘老苗,又睡覺了,叫都叫不起來,睡得都流口水了。’有時候還拍下你睡覺的照片,要抱怨就抱怨你自己吧。”
苗人妖附和着笑了笑,沒說話,繼續收拾散架的桌椅。
其實,苗人妖自己心裏清楚,就算說也說不過肥豬頭,肥豬頭反正都是理。每天不是阿姨就是肥豬頭都讓老苗加班到很晚,晚上睡一會,白天還要上課,這樣時間長了,再好的體力都會垮掉的。就算說也說不過肥豬頭。因為之前自己犯過幾次錯,現在都已經改正了,但現在不是自己的錯,別人非要整自己,沒辦法。
苗人妖之所以一直怕肥豬頭,不敢頂嘴,是因為苗人妖自己把自己否定了,感覺自己不如肥豬頭有能力、有錢,感覺自己永遠不如他。這樣時間久了,肥豬頭就感覺苗人妖做什麽都是錯的,沒有理由。
世界上最可怕的敵人就是自己,自己都對自己不信任,還怎麽能夠博取別人的認可。
肚臍大哥在上課的時候玩手機,這也是犯錯啊,但是肥豬頭卻沒有兇他,反而兇苗人妖。
人與人之間微妙的關系,就是這樣久而久之的妥協造成的。
我們班裏的大多數學生,都很讨厭肥豬頭的,肥豬頭看不起苗人妖,也就是間接的看不起我們班的學生,因為苗人妖是我們的班主任。在我們來這個班之前,發生的和苗人妖有關的事,都和我們無關,我們只知道,我們來畫室之後,都是苗人妖一直在管教我們,雖然苗人妖很娘,我們有時會有點煩他,但這也不能全部否定我們一直不喜歡他。
“強哥,這邊按摩一下。”
“好的,肚臍大哥。”
肥豬頭看了肚臍大哥一眼,就走了,臨走時說:“老苗,趕緊收拾幹淨,上課。”
苗人妖笑着回答:“好的,王校長。慢走啊。”
苗人妖巴不得肥豬頭趕緊走呢,肥豬頭在這裏,苗人妖幹什麽都放不開。
苗人妖見肥豬頭走了,就說:“趕緊過來幾個男生。把這裏打掃一下。”
“哎,其他的同學繼續畫畫,1號靜物臺的都過來吧,女生也來收拾,你們現在閑着也是閑着。”
葉皓寧知道,我這幾天身體不舒服(姨媽痛),所以我起來打掃時,他不讓去,讓我坐下休息。有時候姨媽痛的飯都不想吃,每次都是葉皓寧問我想吃什麽,他出去買,買回來,讓子怡姐或者陳俊欣在宿舍看着我吃。
下課後,葉皓寧他(她)們幾個出去吃晚飯了,回來的時候我讓他(她)們随便給我帶一點吃的,這幾天不怎麽想吃,所以我就回宿舍了。陳俊欣本來是和濤哥一起出去吃飯的,但是肚臍大哥今天第一次來這裏上班,肥豬頭請客吃飯。
我剛剛收拾好,準備躺床上休息會,還沒躺下,就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我打開門,就看到苗人妖一副着急的表情。還麽等我開口說話,苗人妖就開口說:“夏子怡人呢,有急事找她。”
“奧,子怡姐出去吃飯了,等一會就回來了。”
“什麽時候回來,去哪裏吃飯了,她的手機號給我,趕緊給她打電話。”
“苗老師,子怡姐沒有帶手機,她的手機沒有電了,現在在宿舍充電呢。苗老師,發生什麽事啦。”
“大老王讓我叫她去辦公室一趟,好像是很重要的事,好像是夏子怡的爸爸,還是媽媽住院了。”
我突然想起來了,子怡姐這幾天老是失眠,睡一會都做噩夢,今天中午還給我說做的夢不好,夢到自已回到家找不到家人了。
夏子怡的父母對我和陳俊欣很好,一個星期來兩三次,每次來看夏子怡時都會在好多好吃的給我們,只要子怡姐的父母一來畫室,我們宿舍的人員就有口福了,送來的飯菜真的好香啊,整個走廊飄着的都是香味,強哥每次都抱怨沒吃到。
我趕緊慌慌張張的去子怡姐床上,找她正在充電的手機。她的手機雖然有密碼,但是打開卻能看到未接電話和未讀信息。我找到點開一看,好多未接電話,還有她姑姑發的一條短信,上面寫着:怡怡,你爸爸他出車禍了,在J市安民醫院呢,你好好學習,別想太多,······
看到這些,我拿着手機就沖出去了,苗人妖被我撞得差一點摔倒。外面的空氣好悶熱,壓得我感覺喘不過來氣。
我在附近找了好幾家我們常去的小飯莊,都沒有看到他(她)們幾個的身影,只好回去等了。我本來就有點姨媽痛,這一路小跑,肚子更痛了,我強忍着疼痛往回走,誰知道撞見呂西凡他(她)們幾個人了。我回去,他(她)們出來。這時我想轉過身子往回走,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本來走的就很慢,但是我發現他(她)們的時候,已經離的不遠了。老萬看到是我,就趕緊跑過去打招呼,我想回避都沒辦法回避。
“Hello,李依依,怎麽就你自己在這兒啊?”
我笑着說:“奧,那個我出來找人的。”
“他(她)們······”
老萬還沒說完,就被呂西凡打斷了。
“依依,你怎麽啦?臉怎麽這麽白,生病了嗎?”
我姨媽痛,而且每次來臉都會白的吓人。
我裝作淡定的說:“沒事。我先走了。”
誰知道話音剛剛落下,步子還沒有邁出去,頭就暈了,眼前一黑什麽也看不見,恰好被旁邊的呂西凡雙手抱住了。
我兩手捂着肚子,昏昏沉沉的被呂西凡抱着走了。我本來就不胖,呂西凡身高一米八多,抱起小小的我不算費勁。剛好離這附近的小診所近,呂西凡就抱着我跑去了小診所,診所裏的阿姨看到我捂着肚子,臉色也蒼白,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阿姨,她什麽情況啊?”呂西凡焦急地說。
“奧,你女朋友痛經,這個沒辦法打針,吃藥也只能止疼的藥,但是藥也不能多吃,這種情況盡量不吃藥就不吃,吃多了不好。以後注意點,讓她少吃點涼的東西。”
聽到診所阿姨的話,呂西凡的臉驀地一下微微泛紅了,但是心裏還是很高興的,因為診所阿姨說:“我是他女朋友。”
診所阿姨拿了兩片止痛藥,老萬接過來,我就從床上捂着肚子下來了。剛一下來還沒走路呢,呂西凡就把我抱起來了,說:“你肚子疼成這樣,還能走嗎?我抱你回畫室。”說着說着,抱着我就走了。
“同學,把我放下來,快把我放下來。”
“依依,我不叫同學,我有名字,我叫呂西凡。”抱着我的雙手突然又緊了幾分。
我邊說邊掙紮着,但是肚子真的很痛,越掙紮越痛,我也拗不過呂西凡,只好被呂西凡抱着回畫室了。老萬給其他的人說了一聲:“讓他(她)們吃完飯回來時,幫忙帶三份晚飯。”自己也陪呂西凡回來了。”
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一路上都有好多人,好奇的看我們。因為這裏有個公園,所以出來玩的人也比較多。
夏天本來就很熱,我肚子痛的出了一身虛汗,感覺全身很冷,即使我很輕,但是大夏天的抱着一個人走了那麽長時間,身上肯定會出汗的。
我和他的汗水融合在一起,有點黏,有點暖。到了畫室,迷迷糊糊的我聽到身邊有人在議論。
“咦,那不是李依依嗎?”
“怎麽回事。呂西凡竟然抱着她回來?”
“她不是和那個葉皓寧嗎?怎麽現在變成呂西凡了。”
“她肯定不是什麽好貨色,亂勾搭有錢的,哼。”
“賤人。”
······
“西凡,你怎麽回事?”肚臍大哥瞪大眼睛驚訝的說。
“啊,大表舅,怎麽是,哎呀,等會再說。”
肚臍大哥拉着呂西凡說:“哎,哎,哎,小東西,別叫我大表舅啊,以後叫我哥,知道了吧,去吧去吧。”
老萬到了畫室,就趕緊跑去看看我宿舍的門是否鎖上了,要是鎖上了還的找阿姨拿鑰匙。
我跑出去的時候沒有鎖門,後來苗人妖走的時候,就幫忙帶上了門。
老萬提前打開門,呂西凡進去把抱着的我輕輕的放到床上。給我脫了鞋,蓋上了被子,把空調關了。我出去的時候沒有關空調。
這麽長時間了,我的宿舍是幾號?哪個床位?呂西凡早就知道了。
老萬把藥給呂西凡後,就直接回宿舍了。
迷迷糊糊的我,一路上一直再叫“皓寧哥”。
呂西凡拿出手機,給陳俊欣發了一個信息。看了一會我,拿着手機就出去了。
“喂,大表舅,你人呢?辦公室怎麽沒人?”
“哎呀,我不是說了嗎以後叫我大哥,聽懂了沒,小東西,哼!還有,有什麽事等我回去再說,現在大老王請吃飯呢,一接電話都少吃好幾塊肉,不說了,挂了啊!”
肚臍大哥嘚瑟的挂了電話,就趕緊跑到飯桌旁,吃飯。
夏子怡雖然和呂西凡是一個班的,但夏子怡幾乎不怎麽喜歡和太多的人相處,自然而然的和呂西凡就不熟喽。陳俊欣雖然和家人的關系不好,但她在我們眼裏是一個大大咧咧、特別開朗的女孩,不管是什麽人,她都不會嫌棄別人,都會和別人交朋友,至于她對待某個人的真心程度,就要看別人對自己的誠意有幾分。
走着走着,陳俊欣突然大叫:“哎呀,葉皓寧,小屁孩暈倒了。”
葉皓寧焦急的邊奪回手機,邊問:“什麽情況?發生了什麽事?誰發的信息?”
強哥也把頭湊了過去。
陳俊欣趕緊說:“是呂西凡發的信息。”
強哥接着說:“就這幾個字。不會是開玩笑吧。”
陳俊欣說:“以我對呂西凡的了解,他是不可能開這種無聊的玩笑的。再說······”
上面顯示着:陳俊欣你們在哪裏?李依依暈倒了。快點回來。
陳俊欣還沒有說完,葉皓寧就把陳俊欣的手機扔給旁邊的強哥了。
“給,拿着。”葉皓寧把手裏給我帶的晚飯也一起給強哥了。
強哥趕緊接過手機和晚飯,說:“喂,小皓寧,你幹嘛啊?別跑那麽快啊!這或許不是真的。”
走在後面聊天的葉浩然和夏子怡,這時也跑過來。
“怎麽回事?葉皓寧怎麽啦?”夏子怡和葉浩然一起問道。
陳俊欣說:“呂西凡發來信息說,‘小屁孩暈倒了。’葉皓寧聽了之後就跑了。”
“那我們也趕快回去吧,不管是真是假,要是真的,那就······走吧。”夏子怡說。
他(她)們出去吃飯時,葉皓寧問我吃什麽,我讓他随便帶一點。葉皓寧知道我平時喜歡吃蛋撻、糖醋花生,還有小米粥,加上我來大姨媽,這附近的小飯莊換來換去都是那幾樣吃的,所以放學以後,葉皓寧和他(她)們就去省雜技團西邊的小吃街了。因為小吃街有我喜歡的吃的東西。
從畫室到這條最近的小吃街,正常的步行,大概需要快二十多分鐘了。葉皓寧抄近道,從省雜技團的院子裏過的,從後門出來的,一路小跑,跑到畫室,到我的宿舍,用了才十分鐘左右。夏天那麽熱,跑了一身水,衣服都濕了,好像被別人用水潑了一樣。
葉浩然敲了幾下門,見沒有人回應,便直接推開門了,就直接看到我在床上睡着,床的旁邊放着一把椅子。
很明顯呂西凡來過了,依依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暈倒?呂西凡怎麽知道的?想着想着,邊輕聲走了過去,看到我的臉色還是依舊慘白,便俯下身子,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沒有感覺到發燒,又摸了一下手,感覺冰涼冰涼的。
這時,呂西凡推開門進來了,他以為來的是陳俊欣呢,剛剛來的時候聽到走廊上的人議論着:“葉皓寧跑回來了。”既然葉皓寧回來了,陳俊欣可能就回來了,所以就沒有敲門,直接進來了。當呂西凡擡頭的時候,才發現是葉皓寧,這時他們兩個人已經對上眼了,都怒氣沖沖的瞪着對方。突然葉皓寧起身走到門前,一把把呂西凡推了出去,自己也随着出去把門帶上了。葉皓寧似乎對呂西凡有好多話要說。
葉皓寧推呂西凡并帶上門的瞬間,就直接給呂西凡一拳,并說:“她為什麽會暈倒,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呂西凡後退了幾步,嘴角也流出了血。
呂西凡說:“我怎麽知道,應該問你自己吧。”說着便一拳朝葉皓寧打了過去。他們便開始厮打起來。走廊上的學生都圍了過去,有看熱鬧的,也有拉架的。
“我的媽耶,累死寶寶了。終于到了。”陳俊欣喘着粗氣說。
剛剛上來三樓,就發現女生宿舍那邊吵吵鬧鬧的圍了很多人。
“什麽情況?”
陳俊欣順着看了過去,大叫:“強哥快點啊,去拉架,他倆打起來了。”
陳俊欣說着就趕緊跑了過去。
強哥把拿着的晚飯扔給夏子怡,就趕緊跑過去了,強哥的大長腿自然跑的比誰都快,。擠過人群,看到葉皓寧和呂西凡正在撕扯着,臉上也都挂了彩,兩個一米八多的人打架,那些拉架的人也拉不住他倆。
葉皓寧對這我的事一向比較沖動,呂西凡平常是一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人,但也是一個想要得到的東西,就想方設法的去得到的自私人,所以強哥趕緊去拉葉皓寧。
随後葉浩然、陳俊欣、夏子怡也趕快跑過去,同時正在洗澡的老萬,穿好衣服頭發都沒擦,就趕緊跑出來了。
“呂西凡你不要太張狂了,你有幾個女朋友,我們都心知肚明。”
“我有幾個女朋友關你的屁事啊,你他媽的能管得着嗎?”
“你他媽的你罵誰,呂西凡?”
“葉皓寧我現在就明确告訴你:她我追定了。”
“呂西凡,我現在也告訴你,那她的事,我也管定了。”
說着說着又想打起來。
即使宿舍的隔音效果還可以,但是這樣在門口打架的聲音,撲撲騰騰的,肯定也能聽到的。我被吵醒了,起床踏拉着鞋就開門出去看看,打開門,就發現我宿舍門口圍的都是人。
我還沒看清都是誰呢,突然有人說:“李依依出來了。”
所有的人都看向我,他倆原本要打架的架勢,現在也都回頭看向我。
我一臉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這時,阿姨從樓下匆匆跑過來。因為今天助教老師——肚臍大哥的到來,肥豬頭請客吃飯,所以畫室的老師都出去了。當時阿姨在一樓和一個打掃衛生的老奶奶說話呢。聽到是自家的畫室傳來的吵鬧聲音,就趕快上樓回畫室了。
“咦~~~,你們幾個小熊孩子幹嘛呢?唵。”
阿姨的聲音響徹整個樓層。阿姨平時的嗓門就很大,一發威獅子吼就開始了,聽到聲音,我們的耳朵都受不了,快要被震聾了。
聽到阿姨的聲音,那些圍着的學生,迅速讓開一個通道。
阿姨看到呂西凡和葉皓寧兩個人時,頓時火冒三丈,因為兩個人的臉上都挂彩了。
“我就出去一會,你們就給我惹事。你們這些熊孩子,等王校長回來看看,得好好教訓教訓你們。”
阿姨用眼睛瞪着他倆,邊說邊把葉皓寧和呂西凡兩個人拉走了。
葉皓寧走的時候,微笑着看向我一眼,好像是說:“你放心,我沒事。”
出現在餘光裏的人是最可貴的。
“依依,我希望這輩子都能看到你。”葉皓寧在心裏說着。
“雖然今天得不到喜歡的你,但我對明天總是充滿信心,萬一明天她喜歡上我了,我卻對她沒有感覺了,那不就精彩了嗎?”呂西凡想着想着,臉上露出一副戲谑表情看向我。
呂西凡對李依依一開始抱着玩玩的心态,但現在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開始有點兒喜歡上李依依了。
看到倆人打架這樣的場景,當時,我的心好像被什麽揪了一下,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痛。但我卻不知道為誰而心痛。
外面下起了大雨,好像是被壓抑了很久突然爆發了。
“小屁孩,你怎麽回事啊?”陳俊欣跑到我面前,拉着我的胳膊說。
“奧,沒事的。”我突然想起來,子怡姐的父母在醫院裏。
“子怡姐,你過來,我有事給你說。”
強哥和葉浩然說:“沒事了,大家都散了吧。”
人群都散開了。
我把子怡姐和陳俊欣拉進宿舍。
“子怡姐,你看了,可一定要淡定住。”我邊說邊把子怡姐的手機遞給她。
夏子怡邊把手裏拿着的的晚飯放下,邊一臉茫然的看着我說:“怎麽啦,依依,發生什麽事啦?”
夏子怡看到手機信息的下一秒,突然“哇”的一聲,哭起來了,拿着手機拉開門就往外跑。
陳俊欣喝了一杯水,剛想湊過去看看,卻被夏子怡的舉動吓到了。
我焦急的拉着夏子怡,連忙的說:“陳俊欣趕緊攔住她,快,快點,快點。”
陳俊欣趕緊幫忙,邊拉住欲開門的夏子怡邊問道:“夏子怡怎麽啦,小屁孩?”
“等會說。”
我和陳俊欣都沒有拉住夏子怡,就趕緊跟着追。
一出門就看到強哥和葉浩然還沒走遠,陳俊欣就大喊:“強哥,你們趕快攔着夏子怡,別讓她下樓。”
強哥和葉浩然回過頭,一臉懵逼,但看到情緒失控的夏子怡,就趕緊攔住夏子怡。
葉浩然一把抱住夏子怡,緊緊地抱住,沒有松開,夏子怡在葉浩然懷裏哭着掙紮着。
“放開我,放開我。······”
原本散開的人群,迅速又都圍了過來。
“怎麽回事?”強哥問。
我在陳俊欣後面,捂着肚子跑着,說:“你別問這麽多了。”
剛剛,呂西凡和葉皓寧打架的事,已經有人給肥豬頭打了電話。這時,肥豬頭開車也趕到了畫室。
看到眼前這樣的場景,便知道現在夏子怡已經知道那件事了。
“夏子怡,你來一下辦公室。”肥豬頭站在樓道口淡然的說。說完,突然瞟了我一眼,便朝辦公室走了過去。
葉浩然看到情緒失控的夏子怡,心裏很是心疼。邊安慰邊扶着夏子怡一起去辦公室了。
肥豬頭推開門,看到臉上挂彩的葉皓寧和呂西凡站在辦公桌旁邊,并沒有感到驚訝。淡淡地說:“你倆回去給我好好地反思一下,一人寫一份五百字的檢讨書,晚自習來我辦公室。出去吧。”
他倆開門出去,剛好碰到葉浩然扶着哭成淚人的夏子怡。兩個人都很疑惑的看着葉浩然和夏子怡。
肥豬頭坐在辦公桌旁說:“夏子怡,你爸爸的事,你應該知道了吧!你家人給我打電話說:‘這幾天不要讓你出畫室,明後天你家人來看你。’你現在也別太難過······”
還沒說完,坐在沙發上的阿姨起身用紙巾給夏子怡擦眼淚。
“孩子,別哭了,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說着說着,阿姨的眼淚也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