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2)
疑神疑鬼的,對你們的感情有這麽多的猜疑。”
到畫室,院長對葉浩然說:“你回去給葉浩寧包紮一下吧,我去看看依依。”
葉浩寧拉住院長問:“什麽12月20號21號啊?發生了什麽?”
“你問強哥吧。”院長說完就回宿舍了。
“強哥你也知道?”
“那個小浩寧同志,我讓葉浩然看了,我倆都感覺這事不應該讓你知道,怕你控制不住自己。”
葉浩寧瞪着強哥,強哥拉着并拍着葉浩寧說:“小浩寧同志走,回宿舍,我們慢慢告訴你,沖動是魔鬼奧。嘻嘻。”葉浩然去阿姨那裏拿些碘酒和棉棒等,處理傷口。
呂西凡讓老萬和吳天先回去,自己想在下面靜靜。
院長出去了,鄭心奇随後就去教室找正在畫畫的王蒙玩,鄭心奇故意把手機遺落在我的床上,在我最容易看到的位置。
鄭心奇故意摸着衣服兜說:“哎,蒙蒙我的手機不見了,怎麽辦?我借你的手機打一下我的手機。”
“好的,拿去吧。”
我本來是想拿睡衣去洗澡,結果聽到床上的手機響了,我從來都沒想過鄭心奇能和呂西凡在一起,是我太信任呂西凡,還是鄭心奇在我面前演的太好了,呈現在我眼前的是鄭心奇趴在呂西凡胸膛的手機鎖屏,是我太蠢了嗎?還是自己太好騙了?為什麽這麽對我?呂西凡你這麽說我,你又做了什麽?你們的演技真的是一流啊?
我哭着蹲在床邊,緊緊地抱着自己的身體,但還是很涼、很冷。窗外的雨滴,一滴一滴的很清晰。腦海裏還過濾着以往的溫柔,原來感情這麽脆弱,像個一碰即破的玻璃氫氣球。
回憶還是那麽可怕,總是在不經意間出現,讓你的心口隐隐作痛。
院長回到宿舍把空調打開,拿了一個浴巾蓋在我的頭上。
“依依,忘了吧。”
我哭着說:“你讓我怎麽忘。”
院長抱着我也哭了。
“我知道,這樣對你很不公平,但是他這樣的人不值得你為他傷心。他這個人像個小孩,做什麽事都不經過大腦,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你倆在一起不合适。”
“為什麽會這樣,他現在為什麽這麽對我,我說什麽他都不信。不都是說愛情能抵擋一切困難嗎?”
“依依,不哭了,有什麽好哭的,走,我陪你去洗澡,洗完睡一覺,第二天醒來一切都好的。”
院長對我的話語很溫柔,沒有像對陳俊欣那樣瘋狂、大聲。
鄭心奇打了兩個電話,就拿着王蒙的手機回宿舍了,到宿舍看到落魄的我和院長,心裏不知道是喜還是悲,院長看了她一眼,趕緊說:“我是來拿手機的,手機忘拿了。”拿了手機,順便拿了一把雨傘就走了,随後說了一句:“今晚我不回來了。”
葉浩寧回到宿舍,強哥讓他看了那些照片,氣得都快炸了,立刻想找鄭心奇算賬,新賬舊賬一起算。強哥和葉浩然攔住他,說:“現在不要去,依依現在已經夠難過的啦,她現在還不知道這些事情呢。”
鄭心奇也聽說了這事,拿着傘就下樓找呂西凡去了,呂西凡躺在籃球場任雨水打着身體,回想着葉浩寧和依依的一幕幕。
鄭心奇撐着傘,走到呂西凡跟前,故意心疼并無辜的說:“西凡,你怎麽啦?打你的手機沒人接。發什麽什麽事了?你起來好嗎?這樣會淋病的。”
“你給我走開,我不想看見你。”
“我做錯什麽啦?你為什麽這麽說我?”
呂西凡突然站起來說:“12月20日和平安夜那晚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鄭心奇聽到,心裏慌張的說:“你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12月20日和平安夜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什麽事都沒發什麽,你為什麽突然問這個?這兩次你都喝醉了,就沒什麽了。”
鄭心奇在心裏罵着院長和強哥:不是說了嗎?他們要是把事透露給呂西凡了,我就把照片發給李依依,沒想到,他們竟然不守信用。
“你确定只是這些嗎?”
“西凡,還有什麽,我都說了,你別再往前跟了,我已經退到球柱上了。”
“西凡,我都說了,就這些,你該冷靜冷靜了。”鄭心奇一把推開呂西凡,打着傘跑了。
鄭心奇本來精心化好美美的妝,準備和呂西凡跨年呢,結果出了這個意外。回宿舍肯定會有好多人找她,所以就用手機叫了一輛出租車,去了肚臍大哥家。
肚臍大哥和朋友吃完飯準備到酒吧玩玩,結果這時鄭心奇打來電話,所以沒去就回自己家了。肚臍大哥沒有和家人住在一起,自己住一棟房子,這是肚臍大哥自己買的別墅。
有錢可以揮霍別人的人生。
雨還在下,肚臍大哥坐在客廳裏等待鄭心奇的到來,開門看到鄭心奇眼睛都紅了,鄭心奇身材本來就豐滿,但現在又化了妝,不免讓人心裏癢癢的。
鄭心奇一進來,就氣的像炸毛似得,讓肚臍大哥把家裏所有的酒都拿出來,肚臍大哥和朋友在一起吃飯本來就喝了一點酒,鄭心奇現在又讓肚臍大哥陪着喝酒解氣,女生的酒量還是不如男人的酒量好,鄭心奇喝着喝着酒感覺熱了,就把外套脫了,肚臍大哥眼睛盯着鄭心奇的身體幾乎都不會轉了,最後鄭心奇喝醉了,而肚臍大哥醉意微微朦胧,肚臍大哥雖然和別人約過炮,但看着眼前的鄭心奇,自己又是單身,難免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最後他們做了不該做的事。
第二天早上,鄭心奇醒來,感覺自己胳膊下壓着一個熱乎乎的東西,迷迷糊糊睜開睡眼,又感覺自己沒穿衣服,立刻尖叫起來。
“你,你,杜哥你對我做了什麽?”
肚臍大哥被她的尖叫聲吵醒了,起來看着她,說:“對不起。昨天扶你回房你拉着我不讓走,還把我的衣服脫了,然後就······”
鄭心奇扯着被子躲在床的一角哭着,萬萬沒有想到會這樣,雖然自己和陌生人約過會,但是從來沒有發生這樣的事,現在自己就這樣被欺淩了。
“琪琪,你別哭,我會對你好的,你喜歡新衣服和化妝品,我給你買,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我要我的清白,你給的起嗎?你現在給我滾出去。”
肚臍大哥穿上衣服,出去帶上了卧室的門,去洗手間洗了一個澡,就去做飯了。
鄭心奇冷靜了一下:“都是因為你李依依,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穿好衣服,洗漱了一下,依舊畫了精美的妝容,沒有吃飯就走了,臨走時,對肚臍大哥說:“李依依和呂西凡已經分手了,李依依傷害了我和呂西凡。”肚臍大哥是普通班的助教,鄭心奇說這句話,是想讓肚臍大哥在課堂上為難我,課間的她來做。如果肚臍大哥不按照鄭心奇說的做,鄭心奇有可能會報警。
鄭心奇和呂西凡上次來肚臍大哥的家裏玩,肚臍大哥就确定鄭心奇喜歡呂西凡,什麽因為呂西凡是呂西彬的弟弟,所以才關心的。呂西凡的家人對肚臍大哥家有恩,小時候肚臍大哥上學,呂西凡的爸媽幫助過,肚臍大哥不希望呂西凡和鄭心奇在一起,因為鄭心奇很放浪不羁,自己又喜歡這樣的女生。
今天上課,我、院長、鄭心奇都沒有去,鄭心奇回到宿舍就直接躺床上睡了,我昨天晚上很晚才睡,鄭心奇回來的時候我還沒有醒,院長給我請完假,看到鄭心奇回來了,所以才沒有去上課。
2015年1月6日下午,老萬讓吳天回宿舍幫忙拿手機,自己和葉浩寧他們打會兒球,吳天拿了手機,這時呂西凡突然打來電話,吳天看到是呂西凡打來的電話,就趕緊邊給強哥打電話邊往樓下跑,吳天本來就有點肥,樓道又那麽窄,在到達二樓的時候,不小心撞到前方迎面來的三個男生中穿紅色鞋子的一個人,那個人玩着手機,結果被吳天撞了一下,手機碰到牆上了,游戲也輸了,蘋果6手機一角碰的有一個小坑,頓時火冒三丈,推搡着吳天,即使吳天道歉并還錢也沒有用。
這三個男生是樓上清緣畫室的學生,平時不愛學習,也比較屌絲,他畫室的老師幾乎管不住他們,只怕他們畫室的校長。
“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你給老子說對不起有什麽用,叫爺爺。”
另外兩個男生也開始欺負吳天,還出手打吳天,吳天本來就很老實,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抱着頭一直說對不起。
“叫我們幾個一人一聲爺爺,再給我們跪下磕一個頭,你就可以走了。”
“你們Number One畫室不是挺牛逼的嗎?為什麽你這麽慫?”
“你們畫室,想和我們錯開休息時間,結果呢,你還是得罪了我們。”
“趕快叫爺爺,磕個頭,就放你走。”
吳天給強哥打的電話,還沒有挂機,強哥的手機鈴聲那麽勁爆,手機一響聲音傳的好遠好遠,強哥聽到手機響了,趕緊接電話,結果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好奇怪,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
“喂喂喂,小胖子你在幹嘛啊?”
吳天聽到聲音都沒敢回答。
遠處的老萬嚷嚷着:“強哥,你幹嘛呢?墨跡什麽啊?傳球,快點傳球啦。”
“喂喂喂······”
葉浩然跑到強哥身邊,說:“強哥,你幹嘛呢?怎麽回事?”
“吳天怎麽不說話,你聽下電話裏,這事怎麽回事?”
葉浩然一聽就明白了。
“趕緊走啊,回去,吳天可能遇到麻煩了。”
拉着強哥就往畫室的方向跑,葉浩寧和老萬随後也跟着。老萬還一臉嫌棄的表情說,“哎呀,什麽事嗎?我馬上就該贏了,你們都跑了。”
葉浩然和強哥跑到二樓時,一擡頭看到了那三個男生欺負吳天的全過程,吳天只是拿着手機抱着頭不說話。強哥一氣之下,激動的直接給穿紅鞋子的那個男生一拳,一拳就把那個男生打的嘴出血了,那個人想還手,但老萬和葉浩寧這時也已經跑到了,他們一看這麽多人,害怕吃虧就吓得丢下一句話“你們給我等着點。”就直接跑上去了。
強哥也随口還了過去:“好啊,你爺爺我等着你們這幫孫子。”
老萬趕緊跑過來,上下摸着吳天說:“小胖子,你沒事吧?”
吳天抱着老萬說:“沒事沒事。”
“小胖子,你打電話怎麽不說話,要是到早點說,我們就可以早點過來教訓這幫孫子了。”
強哥拍着吳天的肩膀說道:“哎呀,小胖子你都多大啦,都是成年男子了,這事早晚都要經歷的。以後有事,你就找我強哥,沒問題的。”
葉浩寧和葉浩然都在想着吳天和他們為什麽會有交集。
“你們因為什麽啊,吳天?”
吳天就把這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強哥和老萬氣的跺着腳一直罵。
“這幾天你不要單獨出來,有什麽事和我們一起,知道嗎?”
“嗯,謝謝你們。”
吳天從小到大都只有家人的寵愛,沒有朋友,也從未感受到兄弟情誼的溫暖,而此時的他,好像在享受着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心裏有了從未有過的溫暖。
1月7日中午,在附近的小飯莊吃完飯,昨天的那三個人帶着七八個人過來挑事,攔着吳天他們的幾個的去路。
葉浩寧和葉浩然拉住強哥說:“強哥,不要去。”
“他媽的,一幫孫子,我還怕他嗎?”
強哥的身高是這裏面最高的。
老萬看到情況,就給自己班的班長打了一個電話,“班長,樓上畫室欺負我們班的人,快點支援。”
不一會兒,在附近吃飯的人,從畫室裏趕來的人,都聚集過來了,校考班的人幾乎都是男生,除了十幾個女生,剩下的有三十幾個男生,來了接近一半,還叫了幾個普通班和聯考的學生,來的人數比他們的多了三倍,他們吓得說,“好,算你狠,明天晚上十點,籃球場等着。”
強哥大聲回應着:“好啊,孫子們不見不散。”
回到畫室,你一言我一語,每個班都知道了,後來阿姨聽說了這事,趕緊給肥豬頭說了。肥豬頭和阿姨都氣的說:“這些人敢挑事,我們難道怕你們不成?”
1月8號晚自習,肥豬頭通知各個班:“今天晚上所有男生都要去樓下籃球場,班主任也要去,我還就不信了整不死他們,還欺負我畫室的學生,警察來了我們也不怕,我們有人,有關系。更何況校考班萬程的爸爸是J市警察局的局長。”
下了晚自習,籃球場沸沸揚揚聚集的都是我們畫室的男生還有各班班主任,樓上清緣畫室的人,本來就沒有我們畫室的人多,從樓上往籃球場看到這種情況,沒辦法,吓得直接告訴他們畫室校長了,讓他們的校長來協商。
清緣畫室校長帶着那天的三個男生來道歉,肥豬頭的倔脾氣,只要忍不了的誰勸也沒有用,原諒他們畫室可以,前提是他們搬畫室,要麽主動搬,要麽報警徹查,肥豬頭随後說了一句:“你們打得一個男生,是我們J市警察局局長的兒子,你們看着辦吧。”
清緣畫室是個小畫室,真正的營業執照還沒有辦下來。要是報警了,不只是搬畫室的那麽簡單的問題了,所以1月9號一早,清緣畫室師生全體搬走了。
因為這件事,吳天漸漸地感覺到了同學之間那種微妙的情感,吳天比以前更愛笑了。
2015年1月11日,美術聯考的成績公布,好多人都查了,有哭的,有笑的,有走的,有留的。
上午十點多,吳天查了一下成績,差0.33分就過分數線了,頓時情緒失控,哭着跑回宿舍,把宿舍的門鎖上,把畫畫的東西全撒了一地。
老萬、葉浩寧、葉浩然、強哥緊追其後,都沒有跑過吳天,門被吳天從裏面鎖上了,打不開,他們敲了好久的門,吳天也沒有開,只聽到吳天大聲說‘不公平’和宿舍砸東西的聲音。
吳天的性格本來就有點內向,害怕吳天一時想不開。老萬沒有拿鑰匙,阿姨那裏也沒有備份鑰匙,寫生回來老萬的鑰匙丢了,就拿去用了。
快十幾分鐘過去了,吳天還是不開門,宿舍的聲音沒了,沒辦法,強哥從阿姨那裏拿來砸鎖的工具,把門準備砸開,阿姨也在這裏安慰吳天。
砸開鎖,宿舍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狼藉,還有血滴,老萬蹲在牆角了,右手邊有一把削鉛筆的刀子,左手的手腕還在流血。頓時他們都慌了,阿姨吓哭了,趕緊給肥豬頭打電話,葉浩寧随手從床上拉下床單,趕緊給吳天止血,吳天還不配合,老萬趕緊打120,強哥和葉浩然趕緊擡着吳天下樓,頓時畫室沸沸揚揚的。
我還沉浸在傷痛之中,也對自己沒有信心,考不過就回家學文化課或者複讀,所以就沒查成績,後來葉浩寧偷偷地幫我查了,中午的時候讓院長告訴我,聯考雖然考的不是太好,但過分數線了。
我聽到聯考過了,突然有了一點精神,但還是忍不住去問院長呂西凡過沒過,院長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沒過。”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心突然疼了一下。
院長又說了一句:“吳天和強哥也沒過,吳天住院了。”
“住院了,怎麽回事?”
“吳天,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所以想離開這個世界。”
此時,我不知道該說什麽。連我和老萬都過了,吳天這麽努力都沒過。全畫室最努力最認真的要數吳天了,難道是命運的不公嗎?只能祈禱吳天能早日想開。
晚上,肥豬頭從醫院回來,給我們開會說,“關于聯考不過的同學,要想開,有一部分校考還可以考,大不了再來一年;聯考過得,要準備校考了,校考更殘忍,校考不過了聯考分數又不高,和聯考不過沒什麽區別。美術考試就這樣,你不光有能力還要有運氣,運氣如果不好,那就和不過離得不遠啦,我們畫室也有一些平時成績不差、畫畫還用功的同學,這次聯考也沒過,但是同學們千萬別想不開,別自殘。校考班的那個吳天,現在你們也都知道了吧,要是在晚一會兒去醫院,他的小命都不保了。你說說你這樣一走了之,挺輕松的你爹媽怎麽辦?養你這麽大白養了······現場沒來的同學,你們回去都轉告一下。”
我們沒日沒夜的聯系,而我們的試卷只能在閱卷老師的眼裏活不過三秒,三秒決定我們試卷的生與死,公平嗎?但是不公平有什麽辦法,誰讓你運氣不好沒有攤上一個好的閱卷老師,或者誰讓你畫的畫不是閱卷老師喜歡的風格。
呂西凡因為那次我們的事,第二天一早起來就買票回家了,一直到2015年1月11號下午才回畫室,雖然呂西凡看到我,目光會看向其他的地方,感覺我們好像之前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像陌生人一樣。
和喜歡的人像陌生人一樣擦肩而過,就算很難過,也會假裝很高興。
這一段時間,我都沒有去上課,每天都會因為呂西凡而傷心,眼睛天天腫,每天都是聽着陳奕迅的《聖誕結》和孫子涵的《連接口都沒有》哭着入睡,院長、葉浩寧等人拿我都實在沒辦法了,後來苗人妖也去宿舍勸過我,“為這樣的人傷心不值得,你到底喜歡他那裏?”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喜歡他那裏,也不知道為什麽想起呂西凡,但就是很委屈。
我以為我很堅強,可當被問起時才發現自己最需要的還是你的安慰。
我不知道為什麽呂西凡能這麽淡定,鄭心奇看到天天流淚的我,心裏真是美滋滋的。
晚上十一點多去洗漱的時候,碰到了王蒙,王蒙的話直接把我問懵逼了。
“依依,聽說你和呂西凡分了?真的假的啊?前一段時間還看到你們在一起呢。”
“嗯。”
“你倆為什麽分手啊?我感覺你倆挺好的。”
我笑笑沒有說話,王蒙見我沒有說話,又說:“是不是呂西凡移情別戀了,和鄭心奇在一起了?你們班的那個助教肚臍大哥和鄭心奇的關系有點不一般。現在鄭心奇在外面說一些關于你的謠言,不知道是鄭心奇自己的主意,還是呂西凡的主意,我感覺是呂西凡的主意。聽說,一開始呂西凡就把你當做備胎,呂西凡和鄭心奇早都在一起睡過了。”
說着,還拿出手機讓我看鄭心奇和呂西凡在一起睡覺的照片。
聽到最後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會深深刺痛我的心髒,又看了那些照片,我感覺自己此時就像一個小醜,放下洗漱用品,我就直接跑回宿舍了。
“你們是不是都知道?”
院長和劉思琪被我猛推門進來說的話,問的都一臉懵逼。
院長拉着我的胳膊說:“依依你在說什麽?”
“鄭心奇和呂西凡在一起,并且早就睡過了,是真的嗎?”
院長和劉思琪的臉色一下子就拉下來了,還回避我的問題。
“依依,你聽誰說的?”
“你班的王蒙。”
“王蒙那個傻逼的話不能相信的。”
“那照片呢,那些照片難道也是假的嗎?”
院長和劉思琪停頓了片刻說:“依依,對不起。”
“你們為什麽要瞞着我?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我們想過和你說,但那時的你愛呂西凡那麽深,我們說什麽你都不會信的,之前提醒你不要和呂西凡在一起,你倆不合适,但是你卻不聽。”
劉思琪拉着我的手說:“依依,對不起,我是元旦回來才知道的,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麽給你說。”
“原來我是備胎。”
“原來我是備胎。”
“我以為鄭心奇沒有我想象的那麽壞,我從來都沒有太計較之前的事,原來鄭心奇每次和我說話都是試探、都是套路。”
鄭心奇每次看到我不開心,就問:“你和呂西凡吵架了?你倆要好好地,等會我說說他,別生氣啦······”我比較直爽,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每次鄭心奇都會在我和呂西凡鬧別扭的時候,去安慰呂西凡并說我的不是,甚至給我按上虛假罪名。
“依依,過去的都過去了,忘了吧。”
“這件事我忍不了,就算分手,我也要把話說清楚,那些罪名我承受不起。”
我擦幹眼淚,昂首挺胸的去了教室,因為剛剛回宿舍的時候看到鄭心奇拿了兩瓶可樂去教室了,到達教室前門,看到教室只有六七個人,沒想到映入眼簾的是後門口何等香豔的場面!
鄭心奇趴在呂西凡的懷裏,還用手摸着西凡的臉,呂西凡抱着鄭心奇,還用手撩着她的頭發。我看到那一幕,心的被刺的好痛。難道是我不夠浪漫,還是一直都是我無理取鬧?一千種一萬種的疑問在我腦海嗡嗡作響,瞬間語失了。
“依依,依依。”院長和劉思琪在從宿舍追過來。
呂西凡和鄭心奇看到我們,立刻停止了所有的動作,都乖乖的裝作好人。
我回頭的瞬間,院長和劉思琪已經跑到我身邊了,看到這樣的場景,瞬間甩出一句話:“這場面應該出去開房啊,在教室,看來別人畫畫打擾到你們了。賤人配狗是絕配奧。依依今天別畫畫了,走,回宿舍過我們的逍遙人生去。”
院長和劉思琪拉着我就走,當時我的心情亂如麻,一心想着非得需要一個真相,甩開她們的手,沖到呂西凡和鄭心奇面前,端起板凳上放着的可樂,朝着鄭心奇臉上潑去,所有人都被我的舉動吓到了,包括鄭心奇自己,還沒等鄭心奇反應過來,我又端起另一杯可樂潑向呂西凡。
“行啊,原來你們兩個合起夥來騙我。這兩杯作為謝禮。”
鄭心奇站起來想還回來,結果院長和劉思琪在我身邊,呂西凡這時沒有說一句話,鄭心奇氣的跑出去了。
“我需要你的一句實話,我們之前都是你倆設好的局吧?”
“不是。”
“你們兩個現在是真的?”
呂西凡點了點頭,依舊低着頭不敢看我一眼。
我笑着說:“祝你們愉快。”說完,我轉身就走了。
其實,自己笑的比哭的都難看。
我不想讓賤人看到我流淚,所以一路忍着,到宿舍,發現沒有鄭心奇時,趴在床上嚎啕大哭。
我一直睡不着,一直想着我和呂西凡,呂西凡和鄭心奇的畫面,眼淚就止不住,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總有一個聲音“人活着好累啊!最終也難逃一死。”在告訴自己。
有人忘了回憶,而我卻忘了忘記,回憶再美好也已經是過往,我不想回憶,因為那是帶着花香的□□,閉上眼睛,我以為可以忘記,但默默留下的淚水,卻沒有騙到自己。
上鋪的鄭心奇也沒有睡着,捂着胸口翻來覆去地,還一直想吐,出去了好幾次了。
1月12日十一點左右,我洗漱完,腦海裏一直回響着那個聲音,直接去了樓上的畫室,想離開這個世界。
樓上畫室自從搬走,這裏就屬于我們白天評畫的地方了。
或許是接受不了失戀,接受不了呂西凡和鄭心奇在一起,也或許是不甘心、是懦弱。
我來到四樓的天臺,站在邊緣望着天空,小聲的說着:“或許這樣是最好的,最不痛苦的。”瞬間自己被一個人從身後拉倒在地,才發現是強哥。
強哥從教室出來,準備去阿姨那裏買東西,看到走廊前面不遠處的人是我,準備走到跟前吓吓我,結果我走到樓梯口直接去樓上,強哥這個人本來好奇心就重,也尾随着上來了。
強哥當時被我氣得,一只手死死的把我按住,另一只手掏出手機趕緊給葉浩寧打電話,後來葉浩寧跑過來,二話沒說就把我扛到宿舍,無論我怎麽厮打,葉浩寧就是不放開,随後院長、劉思琪、老萬、葉浩然都過來了。
葉浩寧把我放在床上,說:“依依,你能不能別再折磨自己了,我們都跟着很難過,你不要因為失去一個根本不在乎你的人難過了,讓我來代替他吧!”葉浩寧說完就出去了。葉浩然安排了一下院長和劉思琪,随後也跟着葉浩寧來到樓下,葉浩寧氣的一拳打在門口的報欄上,玻璃都碎了,他的手也流血了。
葉浩然拍着葉浩寧的肩膀說:“你終于把那句話說出來了。雖然我倆都是有點慢熱型的人,但是我比你好點,我能及時把心裏的聲音說給對方聽。看的出來,你和依依一開始對彼此都有感覺,但你們都沒有主動去表達,後來因為鄭心奇的出現,依依選擇了退出,和呂西凡談了。”
剛剛的事情,畫室的一些人也看到了,閑言碎語也開始了,阿姨從雲哥那裏找來□□,給我家人打了一個電話,母親那時已經放學,接到電話,教室跑下來,趕緊回家收拾收拾準備趕來畫室,在下樓梯時,不小心從樓梯上滾下來,輕微的腦震蕩,住進了醫院。
下午父親打來電話,我才知道母親住院的事,父親說:“依依,我們對你很失望。”我想回去看看母親,但是父親不讓我回去,害怕母親看到我情緒激動,對病情不利。
接過電話,淚如雨下。又一次感覺即将失去親人的痛苦。
“都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我哭着拍打着自己。
院長和劉思琪過來抓住我的手,撫摸着安慰我。
直到失去所有,直到我沒有什麽好失去
此時,自己心裏猶如萬劍穿心,我才知道失去親人比失戀更痛苦。
只記得你為我擦眼淚的好,卻忘了我是因為你捅了我一刀才會哭,才會難過。
呂西凡下午和老萬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呂西凡讓老萬帶話,說:“對不起,我和鄭心奇現在沒有在一起,對不起,依依,好好地,別再做傻事了。”
最大的遺憾是連離開都不能當面說清楚。
呂西凡走後,老萬自己一個人住這麽大的宿舍有點寂寞,所以就搬到葉浩寧他們的宿舍了,哪裏有強哥哪裏就有歡笑。
在吳天住院的第三天晚上,吳天把當天寫好的遺書放在枕頭底下,利用上廁所的時間,從醫院的八樓跳下來,最後搶救無效。
吳天的媽媽當晚就進了重症監控室,他的奶奶聽到這個消息也随他而去了。
吳天的遺書:爸爸媽媽、爺爺奶奶,我走了,不要難過奧,我這樣才能不受的污染,我會在天上守護者你們的,你們要健健康康的。
遺書裏還夾着吳天最愛的一張剪紙——全家福。
阿姨比較迷信,在吳天和我的事後,每天都燒香拜佛,希望保佑畫室的學生平平安安。後來,聽阿姨說:“吳天的死,是因為他的名字,‘吳天’和‘無天’諧音,‘無天’就是沒有天日的意思。自己再拜佛祖,都沒辦法。”
幾天後,吳天的爸媽來收拾吳天的東西,我們幾個作為好朋友都送來了安慰,看到叔叔阿姨,瞬間我好想念爸媽,作為女兒,自己真的很不孝。
你本來很愛一個人,可是,當所有的失望累積到了一個臨界點,連愛也再提不起勁了。後來我終于忘了呂西凡,連提起都只剩笑意。
有些人在你的生命中只是昙花一現,留下的傷疤卻是永遠。
我們都意識到:藝考是自己的事,在備考路上有好多和我們一樣努力的人,朋友、老師可以幫你,但沒有人可以代替你去考試、上大學。
為了校考,我們都在拼命的努力,葉浩寧每天都陪着我畫畫到很晚。
我一直認為是呂西凡默默的為我削鉛筆,呂西凡走後,我的鉛筆盒裏每天早上依舊有削好的鉛筆,後來,我才知道葉浩寧一直關心着我,開始到現在,葉浩寧每天都在我回宿舍睡覺的時候為我削鉛筆,把第二天用的鉛筆削好,有時,看到我缺幾號的鉛筆,還會自己添上。
不久後,院長淋着雨回到畫室,哭了一夜,我們才知道院長和他男朋友分手了。
院長請假去給他男朋友過生日,院長想給他一個驚喜,所以沒有提前打招呼,在門口看到的卻是自己的男朋友和自己曾經的閨蜜在一起手牽手,她男朋友曾經的山盟海誓統統化成了無形泡沫。
鄭心奇在呂西凡走的第二天,就自己去醫院檢查了,檢查結果是她懷孕了。向肥豬頭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後來一直校考都沒有回來。
鄭心奇走後,肚臍大哥也辭職了。
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在洗手間聽到王蒙和幾個女生議論鄭心奇,其實,鄭心奇口中所謂的男朋友呂西彬是她高中的一個室友的男朋友,她一直暗戀別人的男朋友。
我們總是在執着的追求不适合自己人,但是卻忽略了一直深愛我們、為我們默默付出的人。
你喜歡的未必适合你,在你身邊的永遠才是最好的。愛情和友情一樣,處久不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