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初三學年李明報喜

世界太危險，廣南多犯罪，孫雪升起移居念頭，但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當務之急是加強自身的防禦能力。

馬拉個巴子，別以為廣南市只有常規犯罪加恐~怖襲擊，當晚還有一條小新聞：某大貨車失靈，越過人行道一頭撞進路邊某商場，造成多人傷亡！

還有去年某日，一輛裝天然氣的車鬧市爆~炸，周邊路人無可避免地傷亡慘重，附近居民樓也遭殃，沖擊波震碎窗玻璃，飛擊不巧呆在家的人們。

再有華國垃圾工程舉世聞名，新樓垮塌時有報道，鐘家住的這棟樓奔三樓齡，且是當年ZF為政績搞的“城市解困房”，一聽就知安全系數可疑，誰知哪天會不會莫名倒下？所以孫雪早早請水修士幫做符箓，外加自己慢工出細活布符箓，506房的安全系數大幅提升，就算樓塌也能安全落地。

丫原本的打算是久居廣南市，曾想過等功力提升了，将整棟樓保護起來，現在自私丫不作此考慮了，丫要開溜！

但，開溜近期辦不到，而且家人外出也是個問題。

鐘靓靓具有商家喜聞樂見的喜新厭舊品德，在被孫雪培養出戴飾鏈的喜好後，常從街頭買些新巧玩意，反正都是幾塊到十幾塊的便宜貨，這點錢花的起。孫雪沒辦法，只好經常沒收沒用的東東，再自己多制幾條供輪換。即鐘靓靓戴的基本是只有小練氣水準的女兒做的玩意，元嬰修士水君逸做的那條難得上身。

這也是因為制作護身符蠻費事，孫雪替母親和弟弟向水君逸要了兩條不好意思再要。

在這點上書顏表現不錯，因為是“家姐送的”，從來不換，小盆友們讨要，管你是妞妞還是小子，誰也不給！

值此災難日，孫雪再次強調戴護身符之重要，挑出水君逸做的，親手替母親挂上，聲稱這是大師在佛前念了七七四十九天經、于菩提日開光後取用的東東，以後只戴這條。又随手取了一條自制的贈給秦承宗，說反正結墜垂在衣衫裏面，別人看不到是女式的。

鐘靓靓笑罵：“你這孩子怎麽這樣迷信？求安全，少往人多處轉！”

秦承宗倒是投贊成票：“求個心安也好。你看做生意的都迷信，無非不可控因素太多。說起來科學也就是對世界的解釋之一，宗~教能一直存在，必有存在的道理。”

孫雪大表贊同，心的話受過高等教育就是不同，随便腦補一下，便能為任何事情找到存在的理由。

卻說秦承宗為了“心安”，給他老媽也挂了一條。

可惜秦老太不領情，扔地下用腳踩。老太太患上了被迫害妄想症，除了旺崽誰也不信。

506房的四位也不敢相信她，比如只敢讓旺崽隔着鐵閘門做安撫使，一條身小體嬌的茶杯犬，老太太爆起絕對能捏死。

老太太不敢放出去，而旺崽不能整天陪她“坐監”，出門溜溜還是要的。

書顏包子同樣需要出外玩耍，哪能真的只在本樓的走廊逛，別沒被恐~怖分子弄死，自己把自己悶死。

就在廣南恐~怖襲擊的次日，孫雪便帶着包子弟、嬌犬出外轉悠。

兩人一犬沒跑遠，在附近溜達：夏日黃昏各家都會帶小孩出來玩，小包子可借散步結識些小盆友，為轉幼兒園做準備。話說書顏童鞋不是冷心冷靜的某神女，人家現在的小夥伴是從托兒所一路過來的，這個那個老挂嘴上說，冷不丁轉地方會傷害幼嫩的小心靈。

交往很成功，小包子們自來熟，書顏頭天出去便結識了娜娜東東米米之流。

友誼鞏固數日後，孫雪和鐘靓靓開談：“媽媽，我思來想去，街道辦的幼兒園更安全。恐~怖分子看不上，就算有‘拳打養老院、腳踹幼兒園’的惡棍，也是不入流的痞子，保安就能收拾了他們。”

鐘靓靓沉吟道：“恐~怖分子只會選引人注目的目标襲擊，沒襲擊過幼兒園的吧？襲擊幼兒園的通常是個別瘋子，顏顏的幼兒園保全度高，不會有事。”

孫雪是怕弟弟被莎莎們傷害小心靈，她不願對母親說“父母不如人”的話，笑道：“新聞報道是說‘精神病患者’，誰知道是不是真的蛇精病？貴族幼兒園的孩子非富即貴，說不定是尋仇。發生綁架的幾率也高，即使他們如今在幼兒園裏安全，長大後呢？顏顏有這麽幫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本是尋常人，卻免不了沾上他們的風險。”

鐘靓靓一驚：“是這話，小學不能上貴族學校了。”

孫雪知道母親不願讓弟弟轉地方是貪圖私立幼兒園方便：二十四小時制，必要時可以全托，節假日也有老師留園值班。

于是她招呼一聲埋頭幹活的秦承宗，掉頭道：“咱們以前給顏顏轉地方，無非是接送時間錯不開，如今有秦叔，街道幼兒園這麽近，比山長水遠送外頭好多了。”

鐘靓靓神色有些松動：讓書顏上私立幼兒園，時間轉不開只在其一，更多的是怕秦飛宏不定幾時找上門。如今秦小子被關進東土英才，好像是沒必要再讓顏顏跑大老遠。

秦承宗暗喜，他滿心想和小兒子多親近，奈何小家夥粘姐姐，如果到了街道幼兒園，繼女一開學，接送便是自己的活！當下大力支持。

如此這般，書顏包子轉園敲定。只是街道幼兒園具有官方臭毛病，暑假不招生，要九月才收适齡幼兒。

沒關系，孫雪這不是正閑着，人家正逮着空檔替弟弟健體開智：包子弟有一雙閃閃亮的星眸，別提多讨喜，不能小小年紀就被近視眼鏡擋住。傳說有過目不忘，包子弟要練出過耳不忘，沒聽說過應試教育能将學生的耳朵荼毒成聾子。

至于鍛煉身體，那更有充分必要的理由，特麽滿城亞健康，各種推陳出新的傳染病越來越多，地球氣候年年反常……快快鍛煉，打滾撒潑是沒用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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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是新學年，書顏包子快快樂樂奔向幼兒園和新盆友湊堆，孫雪老老實實返校與應試教育為伍。

開學第一天，學校召開“迎戰中考”勵志大會，宣告少男少女們進入“頭懸梁錐刺骨”的悲催初三學年。但聞臺上激昂聲聲，臺下哀鴻一片：晚上也沒閑了，要上晚自習！

因國家教育部愛做“給學生減負”的面子工程，省教育廳下令“畢業班上晚自習應尊重學生意願，自願報名”。

市教育局改了下：“尊重學生意願，不上晚自習的報名。”

學校再改：“尊重學生意願，不上晚自習的提出申請，家長簽名、學校審批。”

孫雪所在的中學，本屆初三生有十多人提出申請，其中兩位一個患先天性心髒病、一個患後天性白血病。餘者除孫雪外皆為超差生，如果不是九年義務教育不能開除學生，他們早被勸退，不提申請老師也會做動員工作，免得影響別的學生學習。

孫雪可不同，班主任氣壞，任課老師們也生氣，把她叫到辦公室群起攻之。

孫雪一臉悲情兩眼淚：“我和別人不同啊，我弟弟才三歲，只有媽媽工作。護士就那點工資，我得在家幫親戚家的裁縫師縫衣服扣，如果弄不到錢，我能不能上高中兩說。”

她是優等生，老師們對她的家庭情況有所知，一個個唏噓不已。惟班主任心存懷疑，一個人的家境如何，從精神氣能看出來。但他又沒證據，轉而勸道：“那你更應該認真學習，中考成績優異，高中學費可減免。”

孫雪慘笑：“吃住全包？衛生~巾會發嗎？”

老師們難堪，心的話現在的女生太大大咧咧了！

孫雪又道：“我家就這麽個情況，或許我會上技校。”

衆師遺憾又憐憫，技校職高通常是差生才上！但他們不是救世主，每屆都有困難生，像這屆的十多個差生，過半是因家境艱難、早早幫工導致的，哪幫得了許多。

班主任不甘心，學生的中考成績、升上名校的幾率，和他的獎金、評職稱緊密相連，緊密度遠超過任課老師。思之再三，他給“無良家長”鐘靓靓打電話。

鐘靓靓一句話頂牆上：“我正忙着！我女兒的事，她自己拿主張。”

她是真不在乎，上普高是為了考大學，秦飛宏那種老不及格的角色都能上大學，大學生含金量有多高？家裏倒有一位貨真價實的一本畢業生，靠做裁縫為生，這種工作需要本科文憑？況且女兒從小到大的成績擺在那兒，她還就不信女兒考不好。什麽晚自習，她自己當年天天上晚自習，天天看小言，末了讀護校。

晚自習之事就此解決，在童鞋們苦死苦活的初三學年，孫雪正常過日子：帶弟弟、拓展人脈賺些錢，得閑思考一下人生，還有糊弄一下爺爺奶奶。

為什麽用上“糊弄”兩字？事緣早在暑假期間，孫家二老便反複游說孫雪去青京市上高中，說高中住校，在哪兒讀不一樣？學費由他們負責！又說他們明年退休，向學校提要求、替孫雪辦妥上學手續是最佳時機。并表達盼望親手将大孫女送進大學的殷切心情，說孫雪的學習成績由他倆包圓，一輩子教導別人家的兒女，到老該為自家孫女效力。

別說他們誇海口，二老是真打實敲的名校特級教師，首先外語肯定過關。第二，孫奶奶教語文，孫爺爺教物理，物理的基礎是數學，一舉解決四門必考課。“包圓”就算略誇張，那也差不離，難道他們還會缺包圓其它功課的老友？

孫雪心中感動卻無法領情，聲稱母親單身（為免書顏被秦飛宏糾纏，鐘靓靓與秦承宗認為複不複婚就那麽回事），工作三班倒，身體不大好，她和母親相依為命。高中雖住校，在廣南讀，周末能回家。轉而花言巧語游說祖父母來廣南市，堂堂特級教師在哪教書不是教？退休了正好，廣南有大量課外補習學校，工資高，工作比在正規學校輕松。

二老便說起小孫女的腎病，表示放心不下。又提及“慧智好學”的幹孫子水君逸，說大孫女到青京市，肯定和水童鞋合得來，可以互相幫助。如果不知道他們是堅決反對早戀的可敬園丁，那口氣活似想牽紅線！

扯皮之事三兩棉花慢慢談，還有漫長的一年呢。

天氣漸涼時，李明從遙遠的西戎省電告激動人心的消息：他要結婚了！

李明的準新娘叫甄美麗，從發來的照片看确實美麗動人、錯，是傾城傾國，疑為妖姬落凡塵——鵝蛋臉桃花眼，高挺的鼻梁下紅唇烈焰，肌~膚欺雪，前突後翹身材火辣辣，個高一米七八，達到模特标準！什麽陳大小姐之流，比塵埃裏去。

據李記者報告，他倆“一見鐘情深陷愛河不可自撥”，孫雪沒好意思問甄小姐是不是想來廣南市搏一搏？

美麗小姐芳齡二十一歲，原籍蜀川省。十二年前家鄉發生大地震，她們班運氣好正在戶外上體育課，逃過劫難。蜀川省別稱“天府”，與西戎省相臨，天府人口超多，西戎人口稀落，甄美麗和一批地震孤兒被安置到西戎，如今她在省會青奘市當幼兒教師。

西戎是少數民族聚居地，有各種優惠政策，其中之一普遍早婚，二十一歲算老姑娘。孫雪私下認為美麗小姐是高不成低不就拖到這年紀，終于逮到一只金龜婿。

是否真這麽回事她沒法用吐真劑确證，照不上面！人家兩個先上車後補票，甄美麗已經懷孕快兩個月，胎不大穩，想來一場旅行結婚都不行。

李明的老媽退休了，男的退休年齡比女性晚五年，李老爸還在上班。李老太為了孫子，扔下老頭子跑青奘市伺候兒媳，李明也請調青奘記者站。

西戎省地處高原，西南部與“世界屋脊”吐蕃省聯在一起，自然條件可想而知，內地人去那邊工作叫“扶貧支援高原”。李明過去幹三年五載，職稱工資等都會往上提，屆時攜妻帶子回廣南自是風光。只是那時甄美麗仍處黃金年齡，會發生什麽事……

閑言不述，不日李明請調獲批準，回報社總部辦手續，順便約見孫雪。

一照面，大記者便大呼小叫：“特大發財機遇！走過路過不可錯過！”

作者有話要說：

李明：勞資才不要學網文配角沉迷不悔，分分另找超靓的妞！

雪丫：你小子向來看臉，且看你如何保住傾城傾國的妖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