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18)

血了,越久的東西果然越是沒有用”從跪了一地的大臣們身上淡淡收回了眼,浩星煜淩低頭親昵的蹭了蹭兒子鼻尖,這般說道。

“父皇這是強人所難,大臣們有不會讀心術,那裏會知道父皇心裏想些什麽,”這一句話跪在地上的大臣都心裏暗自為九辰鼓掌,随後來的一句,讓他們新拔涼拔涼的“父皇有一句話沒有說錯,又是久了的東西,用的時候越不順手,換換也不是不行”

群臣自聽了浩星煜淩的那番話,便有些呆愣。

陛下之所以剛剛會開口踢他們解惑,還是九殿下升了他的氣,因為九殿下一時的生氣,這西辰的朝堂就要來一次大清洗。

浩星煜淩上了馬車,掀車簾望着跪了滿地的大臣,擺了擺袖,“天色不早,衆卿都累了,都回去歇了吧。”

群臣叩拜恭送,視野之內,那輛被赤血寶馬拉着的馬車快速的離開了衆人的視線,銀白清冷的光線照了下來,衆人才發現,原來因為他們身前站在那對父子,而忽略了天邊如此好看的月色。

月牙白衣,無雙容貌,配的上西辰帝君的只有那個留着他血脈的九殿下,亦然,能站在九殿下身邊不被他掩蓋光輝的只有那個被世人所傳的冷血無情西辰帝君。

都是對世間萬物毫不在意的人,卻唯獨為對方所惑。那份情愛,雖不容于世,卻讓人放之不下。

第二卷 誰家陌上少年郎 第四十章 四國聚會之交換的婚約

暗夜無聲,西辰使館裏的內殿裏那對父子正安穩入睡,身板小的少年被男人霸道攔在懷裏,每當少年不老實睡姿往一邊翻滾的時候,男人好似什麽都知道一樣,大手一摟,少年又回到男人的懷裏,夜裏,這樣的情況,總是會出現那麽幾次,一個毫不自覺往外滾,一個早就算好摟回來,這一幕不管是誰看見了,都只會是淡笑,道一聲,這父子倆的感情真好。舒殢殩獍

少年嘴角帶着笑意,腦袋時不時在男人懷裏亂動,直到那一層裏衣亂了起來,少年嫩白小臉貼在了男人胸口處,這樣的動作才算停止,西辰行宮好夢,那坐皇宮裏卻是有人夜不能寐,一步步計算着接下來路改怎麽走。

次日,西辰使館裏盡是一片安逸,那是因為他們那位尊貴的九殿下回來了,使館中一些人在看見坐在陛下懷裏少年時候,都感動的熱淚盈眶,九殿下回來了,他們終于可以随意呼吸了,想到這裏,飯廳外面有着那麽幾個腦袋少跟經的沖外面用力呼吸一下,頓時,那種得到自由的空氣讓他們滿臉惬意。

商翼悄然用身子把飯廳餘光給堵上,他真的不想讓殿下看見那群沒有腦子的人,東方帝君也不知道是怎麽挑人的,送來時候,還打着都是一些腦子反應快的人手,他當時肯定有一句話沒有說完,雖然反應快,但是腦子構造特別。

“殿下,早上時分,四公主派人過來請殿下去宮裏一趟,說是有些話要跟殿下講清楚”

推開放置嘴邊的菜葉,九辰看着站在的商翼,有些疑惑的眨巴下眼睛,四公主派人過來親自口谕,還是早上,他怎麽不知道。

商翼看着那疑惑的眼眸,暗自嘆了一口氣,道:“那時候殿下正被陛下帶去沐浴”

浩星煜淩手裏筷子夾着菜葉被他兒子推開,依着力道把菜葉放在了碟子裏,順着他兒子墨發修長手指在發絲中穿行,這一切看似沒有什麽,那一邊站着的商翼臉色可是一點一點慘白了下來。

商翼是看着兒子長大的,這個他知道,也知道他把乖寶兒當成了除了他以為第二個可以用生命去保護的人,這些年,只要乖寶兒想要的,或者是一些請求,他只要能辦到,都不會拒絕,甚至私下裏兩人還瞞着他做了不少事,他都當着沒有見着,每一用膳時候,乖寶兒不想吃,他準會上前替乖寶兒擋了過去,其它的事情他不會在意,唯有這關系到乖寶兒身體的問題,他是不會讓步。

黑色衣衫已經貼在了商翼寬厚背上,那張英氣的俊臉全是慘白,就跟受過重傷一樣,反觀大廳裏其它人員沒有絲毫感覺,這威壓這是單單對上了商翼。

浩星煜淩對着商翼感受沒有給一點視線,手上整理他兒子衣襟處,遮蓋住那讓人面紅耳赤的痕跡,“那個靈曦公主,有那麽一點意思,”

“父皇也覺得她有意思?九辰倒是看法跟父皇不一樣,四公主就像是快要溺水的螞蟻,現在只要抓住一片葉子都不會放棄,更何況,我們不是樹葉,而是一片綠洲,可以讓她活下去的綠洲”九辰那雙璀若星眸于深邃幽暗的鷹眸對視着,還帶着那麽一點胖乎乎的手,捧住他父皇的臉頰,随即用臉頰親昵蹭蹭。

“父皇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乖寶兒盡然注意上了別人”将亂蹭的小臉從脖頸拉出來,大手不顧兒子幽怨視線,就捏捏那白嫩小臉。

見到那帶滿足,又有着幾分邪氣的眼,九辰撇開了眼,明明都是個老男人了,怎麽那笑起來的時候還是讓人心跳加速,這小動作沒有逃過帝君雙眼,幽暗的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乘着兒子還沒有反應過來,把頭放在了兒子的肩窩處,“乖寶兒,是不是想起什麽了,難道是上次懲罰?可惜上次父皇沒能盡興呢”

口中說的頗為遺憾,臉上卻是暧昧輕佻的神情,本來放在兒子腰間的大手悄悄的往下移了不小,手中的力道似輕似中的按着,眼裏注視着兒子越來越紅潤的小臉有着忍耐之色,浩星煜淩發出了幾聲沉沉的低笑。

聽見耳邊傳來輕笑聲,九辰猛然反應過來瞪了他父皇一眼,拍開腰間大手,對開在站在一邊沒有出聲商翼說道“商翼大叔,準備馬車,本殿要去趟宮裏”

“是,殿下”

在九辰跨出飯廳,浩星煜淩對着暗自隐藏的暗衛打了手勢,一時間使館周圍的暗衛就少了一半,一時間飯廳寂靜無聲,自打九辰出生,浩星煜淩的規矩好似突然不見了很多,只是說不見,當然不是消失,這些心性在九辰面前始終隐藏着,當然也只是在九辰面前自動消失不在,而他人就能當別論。

“商翼,本皇今日在當年那三條規矩裏在加上一條,敢罔顧聰明着,殺”鷹眸驟斂,眼中透出的煞氣灌滿了整個飯廳,驚人的煞氣讓飯廳前面那顆大榕樹上停靠的鳥兒也展翅高飛了去。

“是,屬下記住了”商翼單膝跪下,心裏也知道為什麽浩星煜淩加上這麽一條鐵令。

今日這一條命是陛下給的,因為他又觸犯了一條禁令,也知道他這條命是殿下救下來的,這麽些年一直都是他跟在殿下身邊,相信對于殿下來說他是個讓他記得起存在,陛下是不想讓殿下把他記得更多,說白了也就是他的死會讓殿下時不時會想起,而占有欲霸道的陛下,恨不得讓殿下心裏都是他,這樣的事情怎麽會讓發生。也許是跟着陛下出來的久了,漸漸的又有了感情,人一旦感性就會做錯事。

“去跟着乖寶兒”

得令而去的商翼,一面走着從手裏拿出一塊白色的錦帕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瞧着已經在使館外面馬車,還來不及不錦帕放入

衣袖內,就追了出去,在他身後白色錦帕飄然落地,等着使館前面馬車不見人影,那錦帕被一身看不清面貌的人撿起,放入了胸口處。

對于妙兮這個公主,還真沒有什麽想法,從見着第一眼開始,她身上就少了那麽一點說不上來的東西,盡管是她眼裏如水清澈,但經歷過的人,在怎麽裝都不像。

少了天真活潑,沒有少女特有的心性單純,發生過這事情之後,他知道了為什麽在看見妙兮時候覺得她不像,那雙清澈見底的眸子,少了一件東西去承托它,那就是“靈”,妙兮缺少的就是這個靈氣。

再一次踏進靈曦宮,九辰可不是跟前一次一樣,站着等候妙兮到來,而是随意找個凳子坐下,把玩着手裏水晶球,這次他要看看,要讓他等上多久呢。

一盞茶的時候過去,坐在位置上的少年還是不見什麽焦躁之色,眯着眼睛看着大殿外的那幾顆開敗了的花枝。

“殿下,公主請您移步,”從大殿內側走來了一侍女,站在九辰三步之外地方行禮,說着主子的意思。

“原來公主是在其它地方啊,也真是的,作為靈曦宮的人,竟然不知道公主在那裏,讓本殿一直等着,”

帶路的侍女不敢說什麽,乖巧的走在前面,時不時停下來看看他身後九辰有沒有跟上來,兩人走到靈曦宮的偏殿裏,侍女示意九辰可以進去。

房裏很亮,充滿了陽光和各種豐富的顏色,開着窗,妙兮就坐在窗邊,擺弄手裏一條鏈子,又是氣惱又是沮喪,還有些憤怒的樣子,聽見九辰進來,高興的從窗邊蹦了下來,興奮拉起九辰手。

九辰擡手扶了扶,卻是讓妙兮推開,“辰來了,妙兮一直在這裏等着辰呢,”

這句話,到底什麽意思?為什麽是一直等着,一個還未婚配的公主如今對着一國皇子說等着他,知道的,沒有什麽意思,不知道,該是如何猜想。

九辰微微一笑,緩步走到一邊,自己坐了下來,“妙兮不是急着要見九辰,”

“是啊,妙兮相見辰,妙兮有話跟辰說的,”妙兮穿着翠色的衣裳,像是三月春季才冒出的嫩芽,那麽嬌俏,還是少了最重要的靈韻。

九辰也就不急,就那麽把玩着手裏小東西,他倒是現在想拿起他手邊的茶喝起來,就是不知道那茶水裏有沒有加上其它多餘東西,淡笑坐在一邊看一直在說話的妙兮,一直等到妙兮覺得不對了,停下來,怯怯的看了一眼九辰,随後,越過兩人之間的案桌,拽住了九辰一側的衣袖,臉面羞紅說道“辰……你能不能娶我”

九辰不露痕跡抽掉手,沒有絲毫意外的表情,“妙兮,關于這個事情,不在九辰可以控制範圍之類”那一抹翠綠顏色在大殿中蕩起一抹漣漪,妙兮站起身子,板着臉嚴肅的站在九辰面前“辰,你能不能不要在考慮,要不這樣好不好,妙兮用一個秘密跟你換,那是誰都不知道的秘密呢,你答應好吧,事實上…。”

“事實上妙兮想說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一個局是嗎”九辰截斷妙兮的話,不疾不徐的說,微笑着看妙兮呆滞的表情,“我說的可對?”

被當做秘密的事被人一語道破,連一個字都沒來得及開口便被人說了出來,妙兮是何種表情可想而知,不過身在皇家人,豈是那麽随意就能亂了心境的,僅僅只是那麽一霎那的變化,有回複到了常态。

“國宴上,被安排在最顯眼的位置上,不過是東方帝君想讓你受到跟多人注意,因為你是讓最疼愛的公主,随後在狩獵,你故意裝着被魔獸攻擊,其實你知道救你的是南溟太子吧,可你一口咬定是我,然後再是關于東方帝君有意跟西辰聯姻,這只是有意,對象是誰都沒有訂好,妙兮你急不可耐的讓人去散播流言,或者說是妙兮你背後的人幫你”

“萬俟揚出現不适偶然,他怎麽死的妙兮不知道,在東方帝君要宣布誰是兇手錢一天晚上,那文案是妙兮派人去偷的吧,因為妙兮也以為,萬俟揚的死,跟九辰有關,妙兮想幫九辰,反而害了九辰,中了別人群套,無奈,妙兮只好跑去找東方帝君對嗎”

九辰拂了拂衣袖,沒有在意臉色垮掉的妙兮,以為自己裝的很好,沒有人發現,其實這這是她自己以為,把別人當做了棋子,自己何嘗又不是別人當做了戲子。

“你…。怎麽發現的”妙兮退去了眼裏的清澈純真,這次展現出來的是不同于她年紀的冷靜。

“怎麽發現的?妙兮難道不知道,心是不會騙人的麽”九辰偏頭,對着妙兮無害一笑。

妙兮瞧着那無辜模樣的九辰一愣,随後說道:“妙兮怎麽忘記了,西辰九殿下可是會讀心術”

“靈曦公主妙贊了,”九辰也不客氣直接收下這能類的贊揚。

“那麽現在妙兮來跟九辰做個交易怎麽樣,九辰可以考慮看看”

白色的身影走過,說着平平淡淡的話,“那妙兮說說,妙兮能拿何物出來交易?”

“聽說帝君在找火之靈也有一些日子了,妙兮用火之靈換這個婚約,辰覺得如何”

這個答案确實讓九辰有些意外,這火之靈百裏千機他們找了是有些日子,都還沒有找到,想不到竟然是在這皇宮裏,先不說妙兮手裏的火之靈是真是假,有了這個消息,對百裏千機他們也是一個突破口。

“妙兮真舍得,火之靈在赤染大陸何其貴重,妙兮只是為了個婚約那出來,是不是有點不實際呢”九辰坐起身來,誇贊了幾句,似乎果真佩服妙兮的膽量,唇邊露出了幾分笑意。

她有是怎麽知道,百裏千機他們正在找的是火之靈呢!

“妙兮以前就說過,不公平,不一樣,妙兮沒有辰看見的這般好,辰有着西辰帝君愛,妙兮有的不過是父皇對妙兮看重,那表露給世人看見的關心,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公主下場除了聯姻,就是拉攏臣子,一定要嫁給別人,還不如跟着辰去西辰”妙兮說這話時候,眉宇間盡是道不盡落寞,她說的沒錯,公主命運只有那兩條。

“妙兮你可是知道,這聯姻不是你能選擇的,”九辰有些意外妙兮會說出這麽一番話來,那火之靈如果是真的,單單一個婚約遠遠不能超過它所在的價值,他今日終于見識了他人所言的任性妄為是如何的一回事。

“妙兮,西辰跟空曌聯姻,這關系到兩國,所以,其中的事情,不是九辰可以做主的,妙兮也求錯了人”

“不會錯的,怎麽會錯,西辰帝君,那麽疼辰,只要辰去求求西辰帝君,帝君一定會答應的”此時的妙兮有點情緒失控,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九辰的身上,而現在九辰告訴她,他辦不到,這樣的打擊,确實讓人難以接受。

最後,九辰拉着妙兮坐在窗邊的軟榻上,囑咐好好休息下,之後才轉身出了偏殿,在九辰離去的時候,他沒有聽見那坐在軟榻上的妙兮低低絮語。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不願意”着一份心裏難掩的表現,不斷的重複這一句話,坐在軟榻上的少女,陷入了魔怔。

一襲帶着暗香的身影在把少女摟在懷裏,細細的安慰着。

“妙兮這麽乖,怎麽會沒有人不願意呢,”

“姑姑…。”

那位被妙兮稱之為姑姑的女子,擡手撫平妙兮有些淩亂的發絲“姑姑會讓他娶的,”

------題外話------

鄧麗君…很溫婉有木有,昨天都才知道原來這個女神跟成龍大哥有一段暧昧期……。

第二卷 誰家陌上少年郎 第四十一章 四國聚會一場戲

縱然是做某一件事情之前,你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的結果,但,還是不會放棄,一定等到撞上南牆那天,頭破血流,知道疼了,才懂事,原來一開始就錯了,先前知道結果,還不放棄,那是因為不甘心,對于事情發展方向偏離了原來的想發,故而,覺得不甘心。舒殢殩獍

把妙兮放在這句話上面只會吻合,不會突出,也不會委屈她,妙兮跟九辰坦白的話,可以說是半真半假,當時國宴上,第一眼看見九辰就喜歡他,第一眼看見就喜歡上了,喜歡上什麽呢?九辰頭上頂着的那“廢物九殿下”的名號,還是那個讓這片大陸都眼紅帝君寵愛。

妙兮有一句話發自內心,如果是要遠嫁他國,那麽她還不如跟九辰去西辰,因為看出了他父皇東方傲然一些打算,所以順水推舟的順着走,邀請九辰出門帶九辰去玩,以是空曌國人方式可以帶路,時不時派人口谕下什麽的,讓那些別有心思的人,收起二心,人家兩國公主跟皇子情投意合,你們是沒有機會。

跟九辰大小的年紀,已然為自己後路做打算,這樣的心思也比得上成年人心性了,她是把能想的出路都給一步步算計好,但沒有一步最後能走的完,恰好這個時候,九辰出現了,所以之後事情,就這麽上演。

一國公主身份看起來是尊貴的,她們住着是宮殿,穿的是錦緞,吃的是山珍海味,不用為明天有沒有錢而煩惱,這些看起來讓人羨慕身份,其中心酸如果沒有站在那個位置上,有幾個人能知道。

既然是一國公主,那就不能出面時候丢了帝國面子,從小學習規矩,禮儀,沒有父皇的關心,就算你表現的在好那也是被其它父皇、公主欺負下場,如果得到了父皇注意,那麽以後與別的國家聯姻,首先想到的一定是你。

國與國之間的牽扯,帝君于大臣之間的拉攏,聯姻是少不了的方式,作為犧牲品,公主是宮裏最為悲哀存在。

也難怪當初清澈如水的孩子,如今也一點點改變,這不能怪她,不是她自己要改變,而是事實逼着她去改變,去适應,随之養成了,做什麽事情之前,都把事情好好的想一遍,如果有問題,用辦法給掰成理想的樣子。

坐在馬車裏的九辰,單手撐着下颚,高高撩起車簾沒有擋住他視線,看着赤血寶馬奔跑時候,路邊風景極速倒退,也沒有讓他閉上眼睛,如果早一些年遇見妙兮,是不是就不會像是今天這樣。

清澈如水的眸子,不含着紅塵世間任何東西,即使是情愛,相信那時候妙兮也不知道,沒有經過皇宮那個大染缸染色,那麽妙兮身上那一股清新靈氣的氣質,也不會随之消散,相信當年,東方傲然也就是喜歡上妙兮這一點,才把帝王父愛分了一小點給她。

皇宮裏,心裏單純的能有幾個,唯獨,空曌四公主受到皇恩十多年,這個記錄,可是跟西辰帝君寵愛西辰九殿下一樣,只不過,這份帝王父愛之拿出來那裏一點,不高調。

當妙兮拉着他衣袖下擺,他竟然有了不忍心,什麽時候他的心變得熱了起來,一個火之靈換一個婚約,看起來這是他賺了,用一顆大陸上人人都想要的火之靈交換,他看起來真的那麽好騙麽。

九辰放下撐在車窗上的手,身子往後一到,惬意的窩進了背後軟榻上,嘴角帶笑,閉上眼睛假寐起來,不必要想很多,有些事情,到了一定機會,自然就會發生了。

等着商翼駕着馬車回到使館時候,影衛也在暗處及時通知了浩星煜淩,當即,男人就放下手裏的書本,往外面走去,白色衣擺在門口處劃出一個冷傲弧度,幾息之後人已經到了使館門前。

商翼正暗中糾結,馬車已經停了,按照以往來說殿下可是馬車還沒有停穩就往下蹦,今日還沒有動靜,估計是有些累了,在馬車裏睡着了,正想着,先把殿下叫醒,殿下回使館大殿內室在睡,手指還沒有碰上那白衣,就被随之而來帶破風聲光刃逼着退了幾步。

見着那冷着臉,卻動作溫柔抱着殿下的男人,頓時放心了,陛下再怎麽生氣反正不會傷着殿下就是了,但凡事情都有那麽一個意外,今日不傷着,并不是代表不能狠狠的讓人死心。

浩星煜淩抱着兒子悠閑倒在窗邊軟榻上,同樣一身白衣,墨發相互縱然交錯,時間好似在他們身上看不見流逝,環繞他們身邊氣氛,只有溫馨。

“陛下,您上次讓屬下查鼎盛太子之死,屬下已經有了結果”商翼知趣的把說話聲音刻意放輕,那雙好似被墨水潑過,染上墨

跡的眸子,黝黑閃爍着一些別人看不懂的光芒,一直都知道陛下跟殿下兩人風華,這赤染無人能及,但每一次看,都不是一樣,唯一不變的,父子倆都是那麽妖孽。

“那就說說,是誰有時間去辦這閑事”浩星煜淩随意的一揮手,示意商翼再把聲音壓低一點,因為他看見兒子鄒了眉頭。

“陛下,東方傲然這人手上拿的那枚半蓮令是真的,鼎盛太子在來空曌的路上确實有跟千夜的人有過不小摩擦,但是對太子下手的不是千夜,而是神殿,那枚半蓮令是千夜在于神殿人員在鼎城使館太子居住殿前打鬥時候,扔出去,所以半蓮令在太子牌匾上”

商翼不知浩星煜淩今日情緒如何,也不敢拖拉,只能把他了解上的情況,簡單的回報給浩星煜淩。

內室上的氣氛有些怪異,商翼樣子像是有話要說,又顧忌着軟榻之人的反應,不知該不該說,浩星煜淩微阖着眼,望着他懷裏亂曾他胸口處的小腦袋,勾起了唇,看似不經意的說道:“鼎盛太子的死,那不過只是一個開端,接下來,才是正戲,今晚上最後一場國宴,記得準備好東西,明日啓程回西辰”

聽得陛下這句話,商翼先是一愣,之後眼前一亮,當下便踏前一步,對着軟榻上慵懶躺着的君王說道:“陛下,如是明日回西辰,那火之靈,百裏千機還沒有送來”

“哼,告訴他,如果明日沒有拿到,本皇就讓他永遠也拿不到東西,”浩星煜淩冷哼了一聲,顯然是對百裏千機做的事情有很大不滿意。

商翼松了口氣,只是以後百裏千機拿不到東西,這沒有關系,至少人還活着,失去雙手沒有什麽大不了的,百裏千機身邊死士

沒有八百,也有一千,以後生活不成問題,要是知道現在商翼所想,百裏千機一定會給商翼弄上一個無色無味的毒藥,他好歹也是“閻王神醫”沒有了雙手,他活着有毛用。

看來今日确是個合适的日子,商翼覺得有件事情該是提提,“陛下,屬下前不久收到影衛報告,說是七殿下在空曌魔谷歷練,知道陛下明日回西辰,想過來看看九殿下,陛下…。您看”說到此處,商翼停了下來,偷觑了一眼他主子的臉色,見他神色不動,平靜的臉上喜怒難辨,想到自己要提的事,估計讓陛下在心裏給他記上了一筆,陛下寶貝九殿下那個态度,恨不得把九殿下藏起了,他一定是剛才腦子壞死了…。

“本皇怎樣?”浩星煜挑眉,修長手指撥開北風最亂在兒子臉上發絲,開口問道。

“明日陛下要回西辰,沒有時間等上七殿下,高峰這個學期的歷練還有三個月就結束了,七殿下到時候有半月休息時間,在那時,七殿下在回皇宮看九殿下也是一樣”

商翼低頭說了這麽一段話,小心的擡頭望去,只見主子正起了身子,自他說了這番話後,臉上便未曾動過聲色,看不出是否為這話而心生不悅,但卻斂着眼,并未開口,唇邊勾起了若有若無的弧度,沉沉的氣氛頓時讓人心中一驚。

一陣令人窒息的寂靜過後,深沉的語聲自上方傳來,“商翼倒是越來越知趣了,這個月工錢翻倍……”

緩慢而低沉的話語在靜默無聲的大殿內室回響,商翼站在原地,不敢接話,此時聽陛下的語氣,雖是平穩不帶異樣,但誰都知道,西辰向來以性情善變而聞名,上一刻還在含笑對你說話,下一刻便不知會如何,此時陛下雖然說着他知趣,誰知道下一句會不會是讓他去找夜一。

“謝,陛下,這是屬下該做的”不緊不慢的話語,不見絲毫波瀾起伏,一點不見剛才被帝君氣勢所攝。

“退下,還有記得把這折子拿去給那幾個跟來大臣,讓他們看看,這點小事也敢那上來讓本皇做主,西辰留着他們還有何用處

”把右邊放着幾本折子扔給一邊站着的商翼,眼中銳光閃過,這話真實性百分之一百。

“是”商翼低頭轉身輕步走開。

傍晚時分,還在酣睡的九辰就被表情有些幽怨的帝君鬧了醒過來,迷迷糊糊任由他父皇擺弄,期間自然少不了吃一些豆腐,到了最後,九辰無奈睜開眼睛,一把拍開放在他屁屁上的大手,面紅的瞪着他父皇。

月白閑逸的外袍在銀白月光下隐約泛着淡淡的水藍光華,用金線所繡精美優雅雲紋在那衣袍下方處圍繞了一圈,顯露着少年清貴和卓然,淺金的鑲繡與式樣繁瑣的扣結綴在袖邊與衣襟。

黑發齊整,垂落肩頭,額前的發絲之下,一雙眼眸神色淡淡,卻又似已含了幾分笑意,微微的弧度在哪薄唇上揚起,透着些漫不經心的悠然,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陛下在朝堂之上的模樣,只是談笑之間,便讓人不由心生敬畏……。

在九辰穿戴好了走後走出內室,一旁站着商翼跟彩雲、夕月,幾人都愣了下來,殿下這個打扮,讓他們想起了當年陛下少年時候,鋒芒畢露,不懂的收斂,一味往前沖,什麽都不怕,如今殿下也是一樣,敢于往前走,什麽也不用怕,也用不着怕,因為還是陛下這後面撐着。

“怎麽,本殿可是有什麽不妥當”

“沒有,殿下這身裝扮,讓奴婢想起了當年陛下也是如此”夕月笑着擺了擺頭,走上前蹲下身子整理九辰衣擺出折痕,細心的樣子,就如是一件易碎品,小心翼翼,眼裏有着自豪怎麽也掩蓋不了。

浩星煜淩走近了,摟過兒子肩膀,點了點頭,“行了,下去吧。”一轉身,蹲下身接着夕月動作,整理好九辰衣擺。

一旁站着的商翼三人,見着浩星煜淩親自為九辰蹲下身子,整理衣擺,面上在也掩蓋不住驚訝。一直以為陛下對于殿下的愛,是帝君尊嚴之下的,原來是他們錯了…。、陛下給殿下的愛,很深,很深。

三人便低下了頭,默默往門外退了去,再要掩上門的時候,望着裏面,那稱之為西辰天的男人,解下了他腰間的瑩白絲帶固定住的玉佩,系在殿下腰間,那儲君象征的玉佩。不由都露出了笑容,門扉漸漸合上。

夜裏華燈初上,空曌皇宮一派燈火通明,今晚是四國聚會上最後一次國宴。

秋夜微涼的風輕拂,從宮裏不知何處地方吹來了淡淡昙花香,在大殿淡淡飄散,這次國宴相對于前兩次國宴有了很大不同,整個大殿,讓空曌宮女們裝扮成充滿夢幻,紫色紗幔,彌漫在大殿四周悅耳琴聲,這一次都是那麽觸動心靈深處,想着一份寂靜的美好。

以往不覺得,最近發現他跟父皇衣服好像是一樣的,不過是一大一小罷了,九辰被父皇摟着肩膀在老位置上坐下,不過一會兒,他就伏在浩星煜淩肩膀處說了一句話,之後就看見浩星煜淩滿臉無奈,還囑咐小心些,國宴來的人很多,不認識的人太多了,小心一些不礙事。

“父皇,你真的老了”

被父皇囑咐了在囑咐的九辰,酷酷了扔下這麽一句話,就往大殿外面走去,他只是出去方便下,能出什麽事情,父皇還不放心,還跟着一起來。

這麽一句老了,九辰說的倒是不在意,可是聽着有意啊,當下浩星煜淩就把這句話給記在了心裏,心裏想着,晚上回去時候,一定好好問問兒子,他到底老不老。

空曌皇宮不比西辰,九辰也找不到方便地方,只能往這上次居住的大殿走去,那裏他住過伺候的都認識他,這估計沒有什麽問題,衣擺泛着金色冷光在暗夜中化出一道道光線,下一個大殿轉角處就到了。

還沒有來得及看前面大殿有沒有人,眼前已然看不見任何光線,随即撲鼻而來的就是一陣濃郁的花香,昙花香味,這是意識消失時候,最後一條信息。

接住軟下來的人,一個抗在肩上,往另一個方向奔跑而去,黑夜看不見那人身影。

“主子,人已經帶來了”來人把肩膀上的人想粗魯扯下來,還沒有等他動手,一邊坐在椅子上的被他稱之為主子的人站了起身,輕柔抱在懷裏。

“開始動手”彎起少年衣袖,露出白嫩的小手臂。

手指凝聚一道光刃,在不自覺少年手腕上劃過,頓時,一股腥甜味沖刺着這個房間,液體從少年手腕留到一邊木桶裏,跟着裏面黑色液體混合在一起,看不清是血,還是其它黑色液體,等着血基本上能在桶裏達到一定程度,那人用魔法治愈了少年手腕傷口,轉身把放在床榻上的人放進桶裏,不一會那混合着九辰血跟莫名液體就被那桶裏的人吸收完,在時間慢慢流逝,那人面貌,氣質,發生了變化。

浩星煜淩獨拿着酒杯時不時看向大殿門口,乖寶兒去了的時間好像長了一些,不放心的浩星煜淩讓商翼出去看看,不多時跟着商翼一起進大殿門口還有東方傲然貼身侍衛。

只見他在伏在東方傲然耳邊說了一句話,東方傲然面色一變,然而,這邊的浩星煜淩也是一樣的,兩位帝君不說二話的就沖了出去,一些留在大殿上的帝君看着這樣的情形,也跟着走了過去。

等着衆人站在上次東方傲然給九辰居住大殿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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