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失蹤的王子

一道巨大又耀眼的金色閃電劃破夜空,直直地“栽”進韓書姝面前昏暗的小巷深處。

小巷裏并沒有其他人,韓書姝着實被吓了一大跳,不由得停住了步子。

那閃電來得快也走得快,“呃兒嗚嗚……”韓書姝隐約聽到小聲的如同嬰兒般的嗚咽。

她打開手機手電筒,借着光線小心翼翼地往前,撞起膽子問,“誰在那裏?”

沒有回應,仍是“嗚嗚”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直到走到她租的屋子大門口,才看見了那發出奇怪聲音的東西!

一只白色的小狗,兩只前腿流着血,嘴角也在流血。

韓書姝內心對小動物一向是充滿同情的,她也喜歡貓貓狗狗。只是父母不喜歡,所以她一直沒能養。

看着眼前奄奄一息嗷嗷叫的小狗,心生悲憫,這是造了什麽孽,是被剛才的閃電劈種的嗎?

她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蹲下,伸手摸了摸小狗。

小狗似乎看到了生的希望,亮晶晶的眼睛祈求一般看着韓書姝。

韓書姝猶豫了一會兒,站起身來,她還是決定不管閑事,她現在已是自身難保。

“唔呃……”小狗又發出陣陣微弱的慘叫,一聲聲如刀片在韓書姝心上割來割去。

“唉!算了算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救狗一命應該也有一兩級吧!”韓書姝自言自語,說服了自己。

小心翼翼地抱起小狗,心陡然升起一股強大的使命感,也顧不得房東不準養貓狗的規矩,昂首闊步回了屋。

走進客廳,便聽到從隔壁房間隐隐約約傳來暧昧的男歡女愛聲音,她搖搖頭,室友路小葵又帶了男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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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三年同為室友,但是她們相交甚少,只知道路小葵在酒店工作,喜歡帶不同的男生回來過夜。

對此,她保持一貫的“三不原則”,不好奇,不過問,不關心。

直接抱着小狗就進了房間,關緊了房門,還對着小狗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生怕被住樓上的房東發現。

小狗蹲坐在椅子裏耷拉着腦袋,很識趣,一聲不吭。

韓書姝從床底搬出一個大紙箱,又從大紙箱裏翻出一個塑料醫藥盒。

她從小就跌跌撞撞,不管怎麽小心,老是要被磕着碰着,不是手腕一個疙瘩就是小腿一條口子,所以大學畢業後,她用自己的錢備足了各種常備藥。

拿出酒精、藥棉和紗布,認認真真地給小狗清洗傷口。

小狗的傷口不像刀傷,不像被車壓傷,像被火燒。

韓書姝皺着眉頭看着這些奇怪的傷口,小聲地說,“小狗你是真的被雷劈的嗎?誰變态要來燒你啊?”

小狗小聲地“嗚”了一聲,似乎是酒精刺激得傷口痛,但強忍着。

韓書姝給小狗兩條前腿包上厚厚的紗布,輕輕摸了摸它的頭,“你放心,以後你就跟我了,我照顧你。”

小狗又是小聲地“嗚”了一聲,像是回應。下巴依然耷拉在椅子上,似乎很累很累,雙目微閉。

韓書姝見狀,生怕是它要死掉,“嘿,小白!以後就叫你小白好不好?”她剛剛給它起的名字。

小狗聞聲睜開眼,沖她點點頭,然後又眯上了眼睛。

韓書姝明白它想要休息,便不再做聲,收起醫藥盒,準備洗澡睡覺。

每次心情不好她就想洗澡,就好像那些煩惱的事情會随着身上的污垢一起被沖走,自己又可以渾身輕松地迎接新的一天。

洗完澡,吹幹頭發,換上自己的蕾絲睡衣,縮在被窩裏,準備美美地睡一覺。

管他什麽工作呢!管他什麽家庭呢!她韓書姝就不能只為自己活嗎?

關燈之前想起椅子上的小白,起床找了個小毛巾,搭在它身上當被子。

小白睜眼,正好從寬松的睡衣領口看到了韓書姝胸口的春光一片。

韓書姝摸了摸它的頭,轉身關燈睡覺。

可是椅子上的小白,鼻孔卻滲出了兩滴鮮紅的血。

“該死!也不見得這地球女人身材好到哪裏去!怎麽會受不住!”北厲腹诽,該是這次傷了元氣,要不也不會變成小狼。

這可是一千年來,他第一次被打回原形。

北厲在腿上蹭了蹭鼻子上的血,昂起頭,從韓書姝房裏的小窗裏,望向夜空。

想要長嘯一聲,又不能驚擾了地球人,尤其是身旁這個救了他的好心姑娘。

也不知木狼星現在是什麽光景。

他重傷後意外卷入星際隧道,跌落到地球,身體也變回一千年前的小狼原形,不知何時恢複。

作為木狼星三王子,熱門的星球繼承人之一,他的失蹤定會在木狼星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木狼星王宮。

如海水般碧藍晶亮的宮殿裏,金光閃閃的王座上,高高在上的木狼星大王青圖氣得胡子都炸開了。

一千零一階梯下,星衛正在給他彙報三王子北厲的下落。

青圖幽藍的眼睛逐漸變紅,“你敢再說一遍,三王子去追一只小星兔,就失蹤了!”他不相信眼前的星衛。

他氣憤地站起身,來回踱步,“你們是看本王老得好糊弄,當本王傻啊!老三可是一千歲!他還會做這麽幼稚的事情!”

廣袤的大殿一側,一個身着青衣的男子将大王的暴怒盡收眼底。

他的嘴角隐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修長的手指撩了撩額頭前的一縷銀發,起身走到殿中央。

對身旁大汗淋漓的星衛斥到:“先下去吧!”

轉頭雙手高舉過頭頂,單膝跪地,再緩慢地放下雙臂。這是木狼星君臣的拜谒之禮。

他悠揚婉轉的聲音,如歌聲一般清澈悅耳,“父王,三弟失蹤已有數月,如果還在木狼星,星衛不可能找不到。”

青圖看着大兒子玄音,滿眼疑惑,“你是說,北厲已不在木狼星?”

“還請父王恕兒臣愚見,只是我們木狼星星衛,在全宇宙都數一數二,數月都未尋得,怕是已不在此。”玄音不緊不慢地說道。

“那依你之見,該當如何?”青圖拂了拂衣袖,他并不相信這個終日只喜填詞唱曲兒的兒子。

玄音自然是看得清,他只是笑笑,失落和憤怒都被深藏在他那雙和青圖一樣幽藍的眸子裏。

他緩緩說道,“父王何不請星占師,算一下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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