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66

“怎麽會這樣!”陶文鈞看着手上的信,驚訝地不行。随後抛開自己平穩的樣子,匆匆忙忙地去自己的屋裏找沈容羽商量。

“夫人,勳兒他……”

“勳兒怎麽了?”自從上次聽程程說收到奶娘的信後說陶佐佐掉下山崖死了,而一些護衛也死了,她也跟不上了。沈容羽就整天為陶淩勳擔驚受怕,這會一聽自家夫君說起,馬上就緊張地追問起來。

“唉……你自己看吧!”陶文鈞把手上的信遞了過去給沈容羽。

沈容羽想到他們都沒人跟上了,怎麽還有勳兒的消息。半信半疑地展開信看了起來,這一看,也不知道到底是生氣還是高興,整個人都快抖了起來。

“夫人。”陶文鈞走了過去半抱着沈容羽穩住他,要知道的,因勳兒出嫁給四王爺,随後就中毒之事,他家夫人對于勳兒的事現在更是緊張萬分,他得小心對待。

“這……這……”沈容羽揮了揮手上的紙,有些不可置信地說:“既然勳兒醒了,為什麽不讓他給我們寫個三言二語的。而且現在竟然說什麽勳兒有喜了,恭喜我們要做外祖父母了,萱兒明明才醒沒多久……他,他……怎麽會……有……有……”

“夫人,勳兒現在也是王妃。”陶文鈞安慰道,畢竟作為王妃,他就有義務為王爺誕下王兒,所以就當勳兒是高高興興地嫁過去的吧!這樣想的話,他們也能稍微好受些。

“可是,之前明明不是這樣說的啊!再想想陶佐佐就那樣沒了,跟着王爺,勳兒随時可能就……”沈容羽一急,說話就有些口不擇言。

“容羽!”陶文鈞馬上嚴厲打斷沈容羽的話,雖然這是在自家府上。但是有些話,還是不要說的好。

“好,我不說。但是你看看現在德興城的氛圍,這個時候勳兒跟王爺扯在一起,日後,日後若,若有個……”

“夫人。勳兒自從嫁進王府,就逃不開了。自從她出嫁那刻起,他就與四王爺扯在一起了,現在我們還是想想,怎麽幫到他,讓他少受些罪吧!”

陶文鈞實話實說,畢竟自從他嫁女兒起,他就自動被另一派人視為敵人。誰會去想,或者誰又知道,他當時嫁女兒有什麽不得以,或者只是一種不得以、權宜之計呢?

“嗯。”沈容羽也知道夫君說得是對的,不情不願地坐了下來與他讨論怎麽回信好。

專門回來送信的人,可不只四王爺的人。當然還少不了一直跟着四王爺的人。只不過,這次的人有些多而已。因為,太子殿下不小心地在兄弟聚會中,說漏了嘴。至于說漏的是什麽,那就不得而知了。

“是的,屬下已經打聽清楚。四王爺現在沒在胡國國都,正帶着王妃在旱虱治病。當然到時候他們也會回嵁城參加胡國有名的‘吃蟲節’!”本來就是晚上,若不是有聲音響起,還真難看出有人在房間裏。故意找這樣黑燈瞎火的地方,看來是不想讓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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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我們得好好想想,怎麽招待下我這位好四弟了。”穿着墨青色衣服,端坐在上位的男子笑着站了起來。

與些同時,德興城的另外一處,有個略顯尖細的聲音響起:“‘吃蟲節’是嗎?那就多派些人去打蟲吧!”若不清楚他之前的談話,還真以為就是小男孩想要的玩耍呢。

“爺?這次我們不行動嗎?”

“哼!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讓爺失望。行動?還怎麽行動。這次應該有其他人行動了,你們若趁亂都不行,就全不用回來了!”

“皇上,四王爺的密報!”

“呈上來。”夏紹元拿起密探傳上來的信,快速浏覽起來。看完後,就動手寫了起來,然後把信封好遞了下去:“交回給王府的人!”

“是!”

這一夜有多少人在策劃着什麽,身在胡國的夏睿思是一無所知的。他現在正在與外隔絕的旱虱幫人挖井取水呢。

“咦,繩子動了,可以把土拉上來了!”在洞口守着的人一說,就過來一個人,一起慢慢地把繩子拉上來,然後換下裝滿土的筐,系好空筐慢慢的又放下去。而其中一人,挑起裝滿土的筐挑到外面去倒掉。

如此這樣幾個回合後,時間眼看就到了正午休息時間,夏睿思大吼着說:“喂~聽得到嗎?先拉我上去,下午再繼續。”

在上面的阿樂笑着對旁邊的阿民說:“過來幫下,等下午我們再繼續。”

等夏睿思爬了上來,拍了拍渾身上下的土說:“好了,中午先回去休息下,等到沒那麽曬了,我們再繼續吧?”

“嗯。”于是另外倆個人也一起向自家走去。

因為水井是為了大家弄的,所以為了方便大多數人,挖在了村落中心點,但周圍都沒有房子。而這也給了某些人的可趁之機,遠遠地看着人都走了,就悄悄地走了過來。先是看了看挖的洞有多深,然後拿出刀來……

“勳兒,我回來了!”

“回來就回來了!”陶淩勳懶洋洋地回道,最近的天氣越發的熱了,沒風扇沒空調的。一到正午時間,有風吹來,他就困得想睡覺。

“勳兒,最近還是困乏嗎?我聽說是正常的呢,要不你繼續睡,我去給你做好吃的。”夏睿思不僅沒有因為陶淩勳的語氣有所不滿,反而很體貼的說。

“熱都熱死了,怎麽睡!你要去做就快去,唉,我想念德興城的冷飲了!”只要風一停,陶淩勳就覺得自己火氣蹭蹭地往上漲,停都停不住。

“勳兒,這裏沒有冰,等過兩天我們去嵁城就好了。你就再忍忍吧!”夏睿思也沒了辦法,他都聽勳兒的睡覺的時候拿着把扇子給他扇風了。白天,他還得去做事抵藥錢啊!

“知道了。”陶淩勳已經熱得連話都不想多說兩回了,轉了個身在竹席上睡好。雖然他這個竹席做得沒有現代的精美,也沒有原本的草席好看。但是至少涼快了不少啊!

随後兩個人又拌拌嘴,吃了飯,睡了一會覺。等天氣涼了些,夏睿思才出去繼續做活。活還是跟上午的一樣規律枯燥,大家為了在天黑前能完工,做的也格外賣力。眼看洞挖了大概有五六米的樣子,土也變得濕潤了起來,看起來離出水不遠了。

這次夏睿思也跟之前,裝滿一筐土後,就用力地搖了搖繩子,接下的也跟之前一樣,上面的人慢慢地把土拉了上去。可是在誰也沒看到的地方,繩子在慢慢地斷裂,終于因為重量太重,而最終斷開。在誰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往下掉的筐與土瞬間把夏睿思砸倒了。也幸好這個筐能裝的土并不算多,也沒完全把夏睿思埋住。他扒拉着掙紮要從土裏出來……

上面的阿樂與阿民本來正小心地拉着東西上來,突地繩子竟然大動了一下,他們就知道糟糕了,繩子斷了,夏睿思還在下面呢。于是趕緊大聲問:“夏睿思,夏睿思……你怎麽樣?夏睿思……聽得到嗎?喂……”

阿樂看一直得不到回應,只好對着阿民說:“我看他是被砸到了,你再去叫些人來幫忙,不然出事了怎麽辦。”

“嗯。”阿民點頭就跑去找人。

而阿樂則繼續低頭對着洞口叫:“夏睿思,夏睿思,你聽得到嗎?夏……啊……”

阿樂尖叫起來,剛剛好像有什麽人推了他一下,絕對不是他自己站錯位掉下來的!可惜他永遠都沒機會跟人說了,因為在掉下去的時候,他被碰撞了好幾次,而且最後倒下去的時候,他不僅壓住了夏睿思,還正好被夏睿思挖土的版插棍上……

“夏淩勳,夏淩勳……”

“怎麽了?”陶淩勳慢慢地打開門問,要知道他在黎族壓根就不認識幾個人,怎麽會有人來找他?

“快,快去巫醫那,你哥哥,夏睿思出事了!”來人喘着氣說,邊說邊指劃着讓陶淩勳趕快去。

“啊!好,我馬上去!對了,他夏……我哥哥到底怎麽樣了?”陶淩勳一聽也擔心了,急忙問。心裏在祈禱千萬不要是什麽壞消息,他只是去挖井而已,不可能會遇到什麽事的。

“還不知道呢。只知道擡上來的時候血淋淋的。我就跑來找你了。你趕快去吧!”

“好!”天啊,血淋淋的,這一聽,陶淩勳馬上擔心了,要知道在古代,沒有現代那種的醫術,出血過多什麽的,還真不是少事啊!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他,那他……

“說,是不是你害死阿樂的?”

陶淩勳才一走近巫醫的房子就聽到一個憤怒的女聲哭喊着什麽。再一看,竟然有人死了,他更擔心了,加快了腳步走了進去。雖然圍着有好些人,但是陶淩勳一眼就看到了,滿身是血,半坐着的夏睿思,趕快跑了過去摸着他問:“你有沒有怎麽樣?流了這麽多血?巫醫呢?巫醫,你怎麽不給他上藥包紮傷口?”

“勳兒,我沒事的。”夏睿思拍了拍陶淩勳,安慰道。

“哼!”一個怪異地女聲響起:“包傷口?那也要他有傷口?你怎麽沒看到真正有傷口的是誰的?要說這是意外,我一點都不相信?”

“但是事實如此,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真的很對不起!”夏睿思只好繼續道歉。雖然事情會變成這樣子并不是他的責任,但是在這種時候,他也不想去辯解!畢竟同樣是參與了進來的事,別人遇難了,你卻好好的,這還真讓人懷疑,雖然這真的是意外!

“菜菜,你冷靜些。”旁邊的老婦人趕緊拉住做勢要向前去的女人,說:“我也很難過,但是我相信夏睿思不會這樣做。而且巫醫也說了,那完全是摔下去不小心撞上了才刺穿了身體。不能怪……不能怪夏公子的,只怪阿樂……阿樂……他……”老婦人自己也泣不成聲。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第二更的說,話說謝謝大家的說~~~歡迎繼續看下去的說,我個人感覺寫得越來越好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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