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69
“這都是你們的功勞,我就随口那麽一說,沒你們想得周到。”陶淩勳不好意思地說。他原本就是随便說的,沒想到對方的執行力比他想像中的要好得多,畢竟他只說了一個詞其他計劃全無,竟也能做到執行起來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原來之前陶淩勳看夏睿思傷口短期內沒這麽快好的,就問,為什麽非得這麽快就要出發。要知道這馬車可不是汽車穩穩當當地,一路上特別是不平的地方颠簸不平,拉扯到傷口可不好。
然後夏睿思才告訴他說,一是得趕回去嵁城參加一些活動。雖然“吃蟲節”是重點,但是之前他還有些社交活動需要跟胡國的達官貴人們,好好打點打點。陶淩勳聽了後,随即反駁說,時間上明明還早啊!夏睿思才又繼續說,他這一路上遇到的各種山賊土匪刺客的。
陶淩勳聽完,再回想自己的中毒原委,心裏滿是驚濤駭浪。雖然早知道在古代為了那個位子,手足相殘是正常的,但是真要讓他遇到,他還是覺得殘忍。所以他很自然地問:“我們不能喬裝打扮避開他們嗎?”
最終陶淩勳的想法在兩人的一問一答中,變成了:夏安跟着假裝成他們的阿一阿三跟着胡國保護的人出發了。而他們則跟着其他的一些暗衛在後面走,到時再趁機超過他們走。顯然,效果是不錯的。皇上派的暗衛,這不,還給他們準備好了住的地方,還打聽好了,同行的人的德行。
第二天,一大早的他們就去客棧外面等,然後跟着這樣走了兩三天,終于安全地到達了胡國的都成嵁城。而因為夏安他們還沒到,他們也就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
“勳兒,我們去洗澡,換下這些衣服吧?”夏睿思捏起那身粗糙的女裝,皺着眉着說。
“換是要換,但你的傷不能沾水,還是我來吧。”陶淩勳也知道讓一位王爺一直穿着這樣的衣服是不可能的,而夏安這個好用的貼身小厮也不在,所以他就自己把事承下來了。
“好!那就麻煩勳兒了。”夏睿思在陶淩勳看不到的地方偷笑。嘿嘿,洗澡真是件不錯的事呢?
“勳兒~”夏睿思看着穿戴整齊的陶淩勳,再看了看自己光溜溜地靠在浴桶裏,有些糾結:“你這樣不方便給我洗吧?”
“啧。我就幫你擦背。其他的地方自己洗。怎麽不方便了?”陶淩勳嘲笑道,哼,真以為他不知道呢?某人現在完全是以玩耍他為樂,他怎麽還可能傻傻地上當。哼~
“好吧!那勳兒,我也不好彎腰,所以下……下……面你也來幫幫我洗洗?”夏睿思拿着布幣随意擦洗了下,就期期艾艾地擡頭望陶淩勳說。
“好吧!那你站起來吧!”
“不,不行,站起來太冷了。要是我這傷還沒好,再感染了風寒,可不好!”夏睿思義正詞嚴的拒絕,随後軟軟地提議說:“要不,勳兒你踩在凳子上來給我擦吧?”
“好了,知道了。”陶淩勳想想也是,只好踩在凳子上,彎腰去給某人擦洗下面的地方,頸上一冷,他的手一滑,就碰到了某個他一直想要避開的地方,感受到那個地方在悄悄變化,他趕快把手收了回來,撐在浴桶上說:“喂,你不要這樣!要真感覺風寒怎麽辦!讓我好好做事!”
“我……我什麽都沒做啊!”夏睿思扮無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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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看你是閑不住,那我們來說說其他的吧?”陶淩勳想到古語說的‘飽暖思~淫~欲’趕快轉移話題:“也不知道夏安他們怎麽了?”
“勳兒,你的想法是好的,我相信他們不會出事的。”夏睿思也不知道是極其相信呢,還是不想談,簡單地說。
陶淩勳看這個不成就又換了個話題:“說起來,不知道暗衛搜索消息搜的怎麽樣了?這幾天我們在等夏安他們,總不能光等着,沒其他行動吧?”
“這個當然。”夏睿思意味深長地說,但是卻沒接着說下去。
陶淩勳就不滿了“幹嘛不說了?難道還不能跟我說嗎?”
“當然不是不能跟勳兒說,我這不是想讓勳兒好好休息,好好養身體,好好養~胎嗎?”
“你找打啊!早跟你說過不要提這個了!”陶淩勳恨恨地扔下手中的布幣,怒瞪着夏睿思,這個問題能不能忽略它啊!
“好吧!是我錯了,勳兒不要生氣了。”夏睿思算是知道了陶淩勳對這個的忌諱,再也不說了。只得賠罪把剛剛的事拿出來說了:“暗衛他們已經去打聽了,看看兩邊的合作是不是真的那樣好,還是有些陰奉陽違。再說了,他們的吃蟲節,我們也要好好的計劃,不要着了對方的道,或者給什麽人趁機渾水摸魚了!”
“哼!既然洗好了,你自己出來穿衣睡覺吧。既然你們的行動中,沒我什麽事,那我就自己去逛嵁城好了!”說完陶淩勳就往外走去。
“別,別,勳兒……勳……”夏睿思看到門關上,手上穿衣的動作就更快了,但是等他完全穿戴好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沒了陶淩勳的身影。而他們住的客棧雖然有些偏遠,但是一出門口就有三個路口,還真不知道陶淩勳是往哪個方向走去了。
夏睿思沒傻到亂追了上去,慢慢地退回了房間,叫了暗衛出來問:“有人跟着王妃嗎?”
“有!”
“那讓人在後面好好保護。對了,告訴我王妃往哪個方向去了?”夏睿思交代完後問。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功啊,他沒那麽笨不知道往哪去了,就随意去找起來!
“哎喲,真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人!”
“是啊!是啊!”
“以前我還想着要給他做媒呢,幸好沒做成,不然還不得毀了人姑娘家!”
陶淩勳這走了出來,慢慢地看着走着,就看到有好一些人,圍在一個屋子外面指指點點說着什麽。本着喜歡圍觀的本性,他也慢慢地走了過去。然後才發現,那裏面有一位斯斯文文地讀書人正半跪在地上,而他旁邊有個包袱扔在一邊,從半開的包袱可以看出裏面只有一些衣物。
陶淩勳看得莫名其妙,這麽一個好斯文的帥哥,為什麽被趕了出來呢?正當他想要上前些的時候,突然後面的門打開了,一個穿着管家式樣的中年男人走了出去來說:“各位街坊,這沒什麽好看的。你們都散了吧!”
随後看着有些人走了,他才半蹲在男人旁邊輕輕地說:“高先生,不好意思。我們這裏不能留你,也請你趕快離開吧?不然我們老爺看到了會更生氣的,你趕快起來走吧!”
“這……這……”男人拉着管家的衣服,不知道是想要趁機站起來,還是要求饒。但是管家看了看仍然還有些圍觀的人,趕快掙紮開了說:“高先生,你要想想你的身份,盡快走吧!我們私塾是不可能再留你的了!”随後趕快關門回屋了。
陶淩勳有些奇怪,所以問了問旁邊的大娘:“大娘,這是怎麽一回事啊?”
大娘果然不愧是全程圍觀的,一聽到問就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哎喲,我也不太清楚。聽人說,好像私塾的高先生竟然是會生子的宜男,所以私塾就這樣把人退了。
不過這高先生也可憐,據說他以前就是聽說咱胡國也學夏國一樣開始科考。他就變賣了家産來嵁城參考科考。但是好像後面因為沒錢吃飯,就在科考的第一天就餓暈過去了!後面被在隔壁參考科考的現在私塾的陳先生發現了。他們倆個都落榜後,兩人就一起來這私塾教書了。
不過聽說啊,高先生可聰明了。很多人都說要是他去考科考沒餓暈,一定能考上當大官呢。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後面一直都沒再去。沒想到最近竟然被人說了是宜男。私塾一聽,這不,就把人趕了出來!”
“宜男啊?!”陶淩勳這才想起,萱羽大陸上對宜男的不待見,還有他那一直沒有行動的宏偉目标。
“嗯!雖然以前宜男也少,但是現在都很少聽到說宜男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別人都在說宜男是不好的。不過我看,高先生倒也不像什麽不好的。”剛剛的大娘接了陶淩勳的話說。
“是嗎?那要是……”陶淩勳一聽,果然一般的平民對于宜男的認識只是聽說,并沒有跟書上寫的一樣被人唾棄不已。于是他偷偷地小聲問:“那大娘你說,要是……要是,接下來他說要借住在你家,你會同意嗎?”
“哎喲,這……這……”大娘有些尴尬,但是看着陶淩勳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她也小聲地說:“這,這說真的,要住別人家其實也不關我們什麽事。但是真要在我家,我……我家地兒小,住不下。”
“哦~”陶淩勳意味深長地沖着大娘說了下,然後他故意很大聲地沖着男人說:“我說你有手有腳,人好好的,怎麽一直跪在那裏?這家做不成就去下家!”然後還環顧了下周圍的人說:“是不是啊?鄉親們?你們是不是在等着接他回去啊?”
果然等陶淩勳話一落,圍觀的人刷拉地全跑了。陶淩勳看沒人了,才慢慢地走了上前蹲在他前面說:“若你覺得悲傷,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那你,就應該努力去改變這個狀況!因為只在這裏自怨自艾,是永遠都不會有結果的,只有行動,才會讓大家慢慢理解,他們之前的錯!”
對方頭動了動,慢慢地擡起來看着陶淩勳,一言不發。就在陶淩勳以為對方不會說話的時候,他慢慢地張開口,一字一頓地看着陶淩勳說:“那、要、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