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小悠,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麽事需要幫忙的話,可以打我電話,其實我挺喜歡這兒的,只是……再見了。”
“再……再見。”小悠看着男人的背影,心裏說不上啥滋味,只是覺得不舒服,瞧了一眼名片上的頭銜,原來是開保全公司的,名頭不要緊,小悠喜歡的是名片的設計,簡單明朗,黑色主調顯得穩重大氣,隐藏的暗紅花紋襯着金色字體,嗯,漂亮!
“看得這麽癡,又是什麽男人着了你的道?”
小悠一聽這聲音就鬼火,“你是老板我是老板?天天叫我給你支樁,撞鬼了還是做賊了你?好意思說男人着我的道,你冰柱子似的杵着就把人的魂勾掉一半了,你以為我看什麽,拿着吧你!”
小悠把尚方的名片往小孟手裏一塞,“你有本事招惹就玩點高明的,躲着算什麽事?人也沒要你咋樣啊,半年了就跟供佛似的每天瞧你一下,我都看得不忍心,你還是老板呢,硬把人逼走了……”
“愛走就走!又沒求着誰!”小孟把名片往垃圾籮一扔,把小悠從吧臺裏扯出來,揚起笑臉招呼一個坐到吧臺邊的男人去了。
小悠撇了嘴笑,故意朝後頭去了的樣子,拐個彎又探回頭去,果然的,小孟回身往垃圾籮彎了一下腰,小悠笑得捂了嘴。
今天生意不錯,而且來了好幾張新面孔,小悠帶着兩個手下忙得不亦樂乎,小孟也幾乎沒怎麽歇氣,期間還被要求着來了兩場花式調酒表演,真是夠嗆,不過有錢賺總是好事,到最後一個客人走的時候已經淩晨兩點了,小孟幾乎不想回家睡,可是沒有那個小熊抱枕睡不着啊,小孟郁悶。
已經一星期了,那把寶劍真的沒再來,小孟想起小悠模仿着那個男人說出來的“再見”,心裏真是煩啊,掏出手機翻出那個署了寶劍的號碼,心裏發着狠,嘴上切一聲,手一動,删了!
小悠打着哈欠過來,“還不回家?我關門了哈!”
小孟擡眼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都快亮了,今天一個熟客帶朋友來這兒過生日,雖然之前打了招呼,卻沒想到鬧這麽晚,小孟朝小悠揮揮手,出了店。
步出酒吧街,一路都是早起晨練的人,不遠處有一家公園,這些人多半是去那兒的,想起那人以前總逼他一起跑步,小孟覺得自己有病,竟然真的天天陪着跑,之後便一點點被那人左右了,甚至慢慢失掉了原有的脾性,才會在那人決定結婚也不分手的時候,還白癡似的信着所謂的感情至上,信着那人說的結婚只是走一個過場,信着那人說的等他回來……真是個可悲的笑話!
小孟擡頭看了看天,最終沮喪地垂了頭,一夜的忙碌怎麽還有精力想這些荒唐,趕緊回家睡覺吧,小孟在心裏罵自己,人也開始覺得疲倦,走着走着竟不想動了,拿出手機想找人來接自己,卻發現竟然沒有一個可以随意打擾的人。
小孟在路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眼前越來越喧嚣的人聲車流卻漸漸模糊,真是個熱鬧的世界啊,小孟覺得自己要哭了。
“你還好嗎?”
低沉而溫柔的聲音,并且有點熟悉呢,小孟猛然擡頭,人也幾乎跳了起來,卻一下就火了,“你長這麽高有病啊?讓人把脖子舉斷了看着你,你很享受嗎?怎麽不幹脆坐着的時候也讓人仰視你?長這麽高不去參加國家籃球隊開什麽保全公司,你慚愧不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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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很慚愧,我曾經是想打籃球來的,只是不得不放棄,人生有很多無奈不是嗎?但也有很多精彩藏在未知的将來啊,你說呢?”
“毛病!”小孟罵完就走,憑感覺知道尚方一直跟着,不得不停下腳步,“你是也要走這條路還是打算跟到我家門口?不然我讓你?白長這麽高了,兩腿就跨過去的事,你跟我後頭幹嗎?”
“我想送送你,工作很累嗎?你臉色不太好。”
“我是看見你才不好的,明白?”
“明白了,那你走你的,不用回頭看。”
“你毛病啊!當我喜歡看!你趕緊走,我不要你送!”
“你不要就不要,我要送,是我要,應該沒什麽妨礙吧?”
“嗯,你狠,我累了,沒精神跟你逗。”小孟揉了揉眉心,“你一個公司經理,連張車都沒有?”
“你稍等。”尚方轉身走了兩步,朝一個地方揮了一下手,不一會兒滑過來一張車,駕駛座上那人下來朝尚方微微鞠躬,尚方低聲交代兩句,那人就走了。
小孟見尚方把車開到他面前,甚至下車幫他開了車門,一時心裏有些火,卻見他臉上還是那樣溫柔而得體的笑,也不好再說什麽,一頭鑽進車裏說了地址就閉了眼睛。
尚方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心裏也開始輾轉不已,半年前因為公事需要而去酒吧街跟人見面,談好事出來才發現下雨了,因為這地方開不進車來,而且沒有他的命令,手下也不敢擅自到門口來接他,正想打電話叫人,卻被甩了一身水,然後便看見紫色傘下露出一張絕美容顏,即使閱人無數的尚方當時心裏也只有四個字,驚為天人!
尚方也曾自問為何一見難忘,因為了解自己不是迷亂花叢的人,甚至從未對任何事物有過這般癡迷,即使再美再驚人,也不過眼中一道風景,不會在心裏投下任何影子,更遑論激起心湖波紋,可是之後風雨不動的每日一見,究竟為什麽?
難道真的動了情?尚方不信,于是辍期三天,不去那個酒吧,可那三天裏竟無心其他了,連工作都沒辦法集中精神,過後聽說有人去酒吧鬧事,竟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也才知道情況已經嚴重到非得重視不可的地步,可是該采取怎樣的行動呢?
尚方很苦惱,因為他沒有這方面的任何經驗,一定要說的話,他只有出于生理需要而指定的一兩個固定床伴,那種事與感情無關,甚至只是交易,現在似乎是要準備一場戀愛,總不能也叫手下去安排吧?
尚方唯一能做的就是出現在那個酒吧,讓那個令他心動的人知道他的存在。可是這樣做下來似乎沒有意義,反而被對方讨厭了,尚方有了這個覺悟的時候,竟然心痛了一下,于是告訴自己,放棄吧,明知不可以受到外物的影響,卻還是忍不住受了牽引,幸虧被讨厭了,不然自己都不敢保證會不會越陷越深。
尚方決定放棄的時候,心又痛了一下,仿佛斬斷身體的一部分那樣,尚方又痛又難舍,害怕自己會因這份痛苦而溺斃,于是留下一張名片,只要想到那個酒吧裏留有自己的東西,哪怕不被保留呢,尚方要的只是一個念想,甚至是一個希望。
可是尚方做夢也沒想到希望的曙光亮得這麽快,其實不算快了,用了一星期還沒從那份痛苦中脫離出來,沒辦法,只好給自己安排一次度假,回來就會好的吧,尚方在出行之前特意叫手下繞道酒吧街,算是最後的告別吧,誰知竟看到了不應該在這個時間還能看到的人。
天意啊!尚方微笑着在心裏發狠,連老天都要把你送到我面前,說明你是我的,雷打脫了都得問天要,所以你是逃不掉了!
小孟半睡半醒打了個寒顫,扭頭見尚方目視前方,臉上還是那樣溫柔的笑,心想這人有病,開個車也笑成這樣,毛病!
快樂內鬥
乖乖窩在客廳沙發裏吃冰瓜,李譽在拖地,韓彬去超市了,小孟還在睡覺,工作的原因,他一般不吃早飯,下午三點才起床。
李譽見乖乖有點愣愣的,心想這是青春期的莫名憂郁吧,放下拖把坐到乖乖身邊,“有心事?”
“這麽明顯啊?”乖乖又挖一勺西瓜放嘴裏,見李譽還盯着,于是也放一勺進他嘴裏,李譽吃了才說不想吃,乖乖瞪他一眼,“你不早說,我可不想跟你間接接吻,去,給我換把勺!”
李譽去了廚房,順便把拖把投幹淨放好,重新拿把小勺給乖乖,“你別猛吃涼東西,反而燥火的,所謂境由心生,一切在心,心靜自然涼啊……”
“這話你跟死人說去!”乖乖把身子扭朝一邊,“我才不想聽你講什麽大道理,好不容易畢業了,你讓人清靜一下行不?”
“可你自己也承認有心事,哪是別人不讓你清靜了?”
“行了你別煩,我在想該學點什麽手藝?還有那個每天送小孟哥回來的是什麽人?大雜院那邊好像被規劃了,彬哥那塊地盤保不保得住?你前妻娘家人下個月要來找你談判,咱們得想個法子應付不是?”
李譽聽得暈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