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強太多,于是開始力捧Adrian,而Cary自然就被冷落了。眼見哥哥那麽紅,做弟弟的心理不平衡也能理解,後來傳出他和經濟公司鬧起矛盾。之後Cary的事業發展也不順,畢竟市場上已經有了Adrian這張臉,Cary的容貌就成了可有可無,很難殺出重圍。”

“借着哥哥的名氣才被人知曉,活在哥哥光環的陰影下,換做任何人都接受不了吧。”重重嘆一聲,“唉,模特圈不好混啊。”

子陽心不在焉地附和幾句,又問:“你知道Cary的近況嗎,我想了解他最近怎麽樣了。”

“最近啊……”林成皺了皺眉,“幾乎沒有消息,聽說連去年就預定好的通告和采訪也取消了。”

子陽心下了然,但還是問:“為什麽取消?”

林成道:“具體原因不清楚,經濟公司口風緊,問不出什麽。”

子陽挂掉電話,掏出手機搜索Cary所在的經濟公司。依照網頁顯示的公司公關部電話,撥打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傳來清脆的女聲,“您好,請問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子陽道:“我聯系你們,是為一個叫Cary的模特。”

電話那頭的人應對這種來電已經熟門熟路,遂依照标準流程回應:“真的很不好意思,關于Cary的事情公司暫時無可奉告,謝謝你的關心。”

子陽道:“我不是記者,更不是fan,我不想打探任何消息。我知道Cary已經失蹤幾個月了,更重要的是,我知道他現在在哪。”頓了頓,“你有沒有興趣要聽?”

電話那頭的女聲沉默。許久,“請您稍等。”

不多時,電話被另一人拾起,是個沉穩的男聲:“我是這裏的負責人,有事情盡管跟我說。”

嚴康寧将話筒挂回座機,眉頭緊鎖。

旁邊坐着的年輕女孩打量他的面色,小心地問:“嚴哥,您覺得這事兒是真的麽?”

嚴康寧道:“如果是惡作劇,不會有人把安忻失蹤的時間說得那麽準,地點也在我們推測的範圍內。”

女孩想了想,“會不會是敵對公司知曉內情的人?”

嚴康寧搖頭,“并不像,對方沒有理由這麽做。打來電話的人聽上去年齡不大,沒有提出任何金錢要求或交換條件,我覺得應該是真的。”

女孩道:“那,咱們要向高層彙報嗎?”

嚴康寧略略沉思,“我必須去那人說的酒吧确認一下,安忻是否真的藏在那裏。”

拾遺 十二

夜幕漸漸降臨,酒吧裏客來客往。安忻坐在吧臺裏,看聞則手中握着一堆單子,不停地用筆做記號。

“今天很忙?”

“嗯”,聞則埋頭回答,“第一天供應烤龍蝦,點的人特別多,出餐很緊張。每桌醬汁和配餐都不一樣,千萬不能出錯。”

安忻立起身,探頭向吧臺外看了看。

果然十分繁忙,除了供應酒品,還要送餐,更換刀叉和餐巾。遂道:“我可以去外面幫忙,杯子等這一陣過去再洗。”

聞則點頭,“好,小心點。”

安忻起身去後廚,等在一群準備領餐的侍應生後面。

子陽正好端着兩個熱氣騰騰的大盤子出來,冷不丁瞧見安忻站在門口,皺眉道:“你怎麽在這裏,還嫌廚房人不夠多?”

安忻道:“我怕你們忙不過來,就來幫忙,和聞領班說過了。”

子陽斜着眼睛上下打量,撇嘴道:“就你這身板,還指望幹體力活?”

安忻聽出他口氣不善,然而還是道:“我雖沒做過侍應生,卻也是吃過苦的。”

子陽挑了挑眉,“好啊,你說的,回頭可別怪我虐待你。”将兩個大盤子丢在安忻手上,“這盤八號桌,奶油醬配薯條,那盤九號桌,蒜蓉醬配土豆泥,記牢了可別弄錯。”

安忻冷不丁接過裝滿食物的盤子,手臂當即沉甸甸向下墜。趕緊用力拖穩,轉身向外走。

聞則瞅着安忻顫巍巍回來,口中念念有詞:“八號桌,九號桌……”一邊瞪大眼睛在光線并不明亮的酒吧裏尋找桌號,忍不住笑。

扭頭問秦遠:“你舍得?”

秦遠在一旁核對賬單,擡頭看了看,“讓他鍛煉鍛煉也好,平日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還不怎麽吃東西,叫人看了都擔心。”

安忻送完餐回到後廚,子陽端着盤子擠出來,不高興地:“這麽長時間?”

安忻道:“我不認得桌子,才費了些功夫。”

子陽不客氣道:“你最好快些認得,出餐遲了客人會抱怨。”将手裏的盤子扔給安忻。

安忻手臂酸疼,心中暗暗叫苦,然而還是咬牙向外走。入了酒吧才想起什麽,匆匆返回,喊道:“這是哪一桌?”

子陽靠在備餐臺旁,抱着胳膊笑,“現在才想起來問?我們剛才還在打賭你什麽時候會發覺呢。”

安忻皺眉:“你是故意的。”

“我故意的?”子陽突然生氣,音量一下子提高,“你來酒吧幾個月了,不知道桌號、酒、餐、配料必須一一對應才能向外送?拿盤子的姿勢也不對,盤底受力不均勻,一碰擦就會打翻,盡幹這種沒有常識的事,換做其他領班早就把你教訓到狗血淋頭了。你以為你為什麽能在這間酒吧待下來,為什麽到現在還沒人指着你的鼻子罵,要不是店長和聞領班處處維護,你能跟沒事人一樣待到現在?你以為我想要坑你害你很難嗎,随便報錯兩個桌號就能讓你被顧客投訴,我沒這麽做,不是因為你,是看在店長和聞領班的面子上,是看在他們為酒吧付出的心血上,你要花多久才會懂?!”

安忻啞然無語,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嚨。半晌,将餐盤放回桌上,一個人悶不吭聲退出去。

屋外飄着鵝毛大雪,安忻推門出了酒吧,迎頭撞上刺骨寒風。他大口呼吸着冬夜冰冷的空氣,心裏才稍稍好受一點。

秦遠過于寬容他,他是知道的。子陽不喜歡他,他也明白。

其他侍應生,心裏或多或少都有怨言吧,只是不像子陽當面說出來而已。他不出意料地,再次被人讨厭了。

如果發生在以往的圈子裏,他根本不會去在意。而這一次,卻是在真心喜歡,珍惜,想要永遠留下來的地方。他虧欠秦遠和聞則的,不只是一點點。

安忻靠着牆壁,慢慢滑坐在地上。

眼睛空睜着,沒有焦距,直到一雙皮鞋出現在雪地裏。

“你果然在這裏。”

安忻聽見人聲,迷茫地擡起頭。很久,目光才彙聚在一處,緩緩地,略帶吃驚地,“……嚴哥?”

嚴康寧走到近前,居高臨下看着安忻,“看不出來,膽子不小啊,敢跟公司玩失蹤?”

安忻沒有應聲,低下頭去,神色恍然。

嚴康寧道:“你知道這幾個月,公司在你身上損失多少?這種嚴重違約的行為,一旦公司起訴,你要面對怎樣的天價賠償?”

安忻靜靜地坐着,眼睛裏空蒙一片,“公司有關心過我的死活麽。”

“那是當然”,嚴康寧擡擡下颚,“要死也得等公司允許,你才能死。”

安忻扯起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是啊,這麽多年了,有什麽是能自己掌控的呢。

當年與公司簽約的時候,他還太小,根本不知道合約上的條款有多嚴苛,和賣身契所差無幾。

嚴康寧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吐出煙霧,“至少公司養你這麽多年,沒讓你當初死在孤兒院,不是麽?做人吶,要知足。”

安忻悶着頭,沒有搭腔。

嚴康寧又吐出一口煙霧,“這事我還沒向公司彙報,是給你一個補救的機會。你是打算把姿态放低,回去低頭認錯呢,還是打算繼續躲在這裏,一個人硬抗?”

安忻涼涼地,“回去等于自投羅網,還指望能活下來?”

“那是當然”,嚴康寧彈了下煙灰,輕蔑一笑,“只要你還能替公司賺錢,還有利用價值,公司就舍不得你死。你以為公司高層和你一樣,不知孰輕孰重?”

安忻沉默不語。

嚴康寧扔掉手中的煙,用腳踩滅,“說到底,這事是你咎由自取。欲望太多,心太貪婪,以致引火燒身。你在圈子裏浸染這麽久,還以為自己纖塵不染?你靠耍手段得到的利益不比其他人少,你巴結投資方獲取的機會,排擠的新人多了去。你也是污點滿身的人,洗不白了。”

蹲下身,眼睛直視安忻,目光能将人灼傷,“其實這事誰不做呢,只不過有些人做得高明,有些人做得幼稚。比方說你哥哥,就是聰明人裏的聰明人。你要是有他一半情商,也不至于淪落到這個地步。”

安忻已經無心聽下去,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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