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喬裝打扮
回到警局，還有另外一個好消息在等着他們。
之前袁雅在直播的時候，雖然那個粉絲的IP地址在不斷地轉移位置，可是還是有幾個有效的點被警局裏面的技術人員給追蹤到了。
可惜的是，定位到的地點，都是在市內的網吧。
“也就是說，我們就算知道地點，也沒有用了是嗎？”
這大概就是做過山車的感覺，心情七上八下。像是網吧這種人流量極大的地方，是最不好搜查的。更別說老板還在暗地裏搞些什麽小九九，想要查的話就更難了。
“嗯，不過我還是會讓人去蹲點，看看有沒有可疑人物出現，”陳慕天應了一聲，突然發現地圖上的某個點好像有點熟悉，“等會，這個地方，不是韓子翔的家嗎？”
确實，地圖上幾家網吧雖然看似沒什麽規律，可是韓子翔的家确實處于他們的中心位置。
這到底是巧合？還是百密一疏？
“韓子翔和蘇木文的前妻也有過接觸吧？”袁雅皺眉，這樣的巧合讓她覺得太過于巧了一點。
如果硬是要把他和案子扯上關系的話，那也不是不可能。
“先把他帶過來問一問，看看能不能問出來什麽！”陳慕天立刻下達了決定，并且直直的向着門外面走去。
好不容易有這麽一個機會，可不能錯過了。
“等下，你這麽去什麽都問不出來！”袁雅急忙把他給叫住。
韓子翔這個人，異常狡猾。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就表現出來了這種特質。不光是這樣，就從他游走在法律灰色的邊緣這麽多年，都沒有留下什麽把柄就可以看出來了，他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人。
第一次的交鋒，幾乎是以陳慕天這邊慘敗為結局。
當然了，第二次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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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這個人就如同影子一樣在他們查的案子裏面有揮之不去的影響，可是又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更別提，他們還有來自于龍隊的阻力。
龍宇哲認為，韓子翔根本就沒有犯罪的動機。在現在這種本來就膠着的情況之下，浪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查，毫無疑問是件費力不讨好的事情。
“那我要怎麽辦？我總不可能脫下這套衣服去打他一頓吧。”陳慕天想起這個，就覺得頭上的傷又開始疼了起來。
他要是氣不過，說不定還真的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不過在他做出這樣的行動之前，袁雅當然會攔着。
“我有一個辦法，說不定比你氣勢洶洶直接上門盤問管用。”
她說的辦法就是，先不以警察的身份找過去。而是利用韓子翔律師的工作，假裝成客戶上門咨詢，再看看能不能套出來什麽話。
“這樣真的能行嗎？”陳慕天開口懷疑。
“我大概有五六成把我吧，總比你把他帶回來和他幹瞪眼的好。”她說的也确實是實話。
對付這樣的人，總要從他覺得安全的領域下手。
法律，正是韓子翔的專長。
和調查組裏面的人商量好細節之後，袁雅就喬裝打扮找上了韓子翔的律師事務所。她現在萬分慶幸自己沒有在韓子翔面前露過面，不然這個任務現在可落不到她的頭上來。
在會客廳裏面，她還有些緊張。襯衣前面的口袋別着最先進的微型攝像頭，耳朵裏面的藍牙耳機也是最新型號的。
來這裏之前，袁雅恨不得把自己武裝成一個諜戰人員。
不過現在，她對外的身份是一家服裝公司的女老板，因為一些財務問題要來咨詢韓律師。
“李女士，請問你想過來問些什麽？”韓子翔出現的時候，鼻梁上面依舊夾着那副标志性的金絲邊眼睛。
“是這樣的，”袁雅回想了一下自己來之前背的稿子，“我的公司年初的時候，和另外一家公司有一些合作項目，現在在尾款方面産生了糾紛......”
這些東西都是在查證之後才寫好的，韓子翔處理的灰色交易最多，像是這種找他絕對沒問題。袁雅現在也必須努力僞裝成一個精明幹練的女強人，這樣的僞裝着實讓她辛苦。
一天之內，他們準備的東西雖然倉促，不過也足夠讓韓子翔打消對她的懷疑了。
袁雅連續問了好幾個問題，發現韓子翔都回答的很不錯。這說明他作為一名律師，業務能力也是很不錯的。可惜，他的這些努力都沒有用在正确的地方。
在和他本人的交流之中，袁雅才意識到面前這個人是有多麽深藏不露。
韓子翔身上沒有缺點。
不是說這個人完美無缺，而是他表現出來的感覺，很溫和，不具有攻擊性。任何一個看見他的人，都會覺得他會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這樣的溫和，又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圓滑。
他時刻注意着，沒有把自己的真實情緒表現出來。越是這麽隐藏着的人，就越說明他有什麽問題。
這一點袁雅也察覺到了，不過更加讓她在意的一點是，韓子翔真的很像楊靖。
他們兩個坐在這裏，恍惚之間，她還以為自己又一次看見了楊靖。就像是往常一樣，她偶爾在辦公室裏面看見楊靖辦公的樣子。
看見韓子翔的時候她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楊靖的真實面。
“韓律師，我覺得我了解的這些已經夠了，但是我想看一些您過往經手的案子，以此來作為參考。”離開之前，不甘心的袁雅還是提出了這個要求。
韓子翔愣了一下，笑道：“李女士是對我的業務能力表示懷疑嗎？”
“當然不是，”她連忙掩飾過去，“只是我這人比較好奇，要是韓律師介意的話就算了。”
“哪裏，您也是我的客戶，請往這邊走。”
在韓子翔的辦公室裏面，堆着無數份他曾經經手過的案子。這些案子分門別類地碼放着，袁雅随手抽了一份出來，卻愣住了。
那家公司，她很熟悉。
是楊靖的公司。
發現了這一點的袁雅努力按捺住心頭的驚訝，翻開檔案細細的往下看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