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其餘可能
“師傅，省廳，馬上開車！”
袁雅意識到自己被跟蹤之後，立馬開始思考對策。
要是讓她和身後的歹徒單獨搏鬥，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他身上肯定準備好了七氟醚之類的東西，這個時候貿然接觸，只會造成更糟糕的事情發生。
所以她選擇了一條更為保守的方式。
那就是趕緊上了路邊的一輛出租車，關上門之後才感受倒了安全感。司機師傅和善地沖她笑笑，馬上發動了車子。
劉子新這邊，也是在袁雅離開後不久接到了陳慕天的電話。
“我知道了一件事情，想找你說說，你現在方便嗎？”陳慕天在那邊的聲音很平穩，隔着電話看不見他的表情，通過這句話也判斷不出來什麽。
“你說。”他站起身關上包間的門，走到了窗邊。
窗外的填空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周圍寂靜一片。袁雅倒是真的會挑，找的是一個這麽不适合吃飯的地方。
至于她人，現在是沒心思思考這些東西了。
“咳，我在韓子翔的電腦裏面，發現了一些，可能完全推翻你之前推測的東西。我這麽說，你應該不會介意吧？”陳慕天問道。
“你說，只要你能夠證明，我就沒什麽好說的。”
他沒有別人眼中的那麽難以相處，尤其是在這種問題上面。堅持原則是一種意思，接受教訓又是另外一種意思。
“我發現，韓子翔的電腦裏面，好像沒有安裝能夠觀看直播的軟件！”
袁雅直播的網站，其實是一個比較特殊又小衆的地方。想要觀看直播，下載軟件是必要的前提。除此之外，還有很多麻煩的地方。因此，要不是這一次的事件，這個直播網站還不會得到這麽多人的關注。
這一次的事情過後，估計又會多不少的新人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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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讓網絡科的人查過，也沒有安裝過軟件的痕跡。按理說，他都認了這麽大的罪了，沒必要在這麽一點小事上面蒙騙我們。”
陳慕天仔細地在電腦裏面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那款軟件。
要知道那兩天為了袁雅直播的事情，他可是和這個軟件打過不少的交道。韓子翔就算考慮的再詳細，也不可能會在臨死之前還記着要把這個軟件删掉。
他根本沒必要這麽做。
留着軟件，和不留軟件，是完全一樣的結果。尤其是在把其他證據擺出來之後，一個直播軟件也成不了重要的證據。
除非，是有人疏忽。
“也對，你的懷疑是？”
他接着他的話說了下去：“我就直說了吧，那臺電腦，有被人掉包的可能性！”
“你是說？有人栽贓陷害？”劉子新立刻反應出來陳慕天想要表達什麽，不過他也有自己的思考，“案子都快結束了，這會不會是你的錯覺？”
他對于自己的心裏側寫是絕對相信的，自然先否定了陳慕天提出來的東西。
一切證據都和他分析出來的差不多，如果有不對的地方，也許是前面的調查出了問題。勉強能夠解釋的話，案子也能夠這樣繼續下去。
“電腦被換過是肯定的，因為這臺電腦上面的東西太過于刻意了。我剛剛查過了，他的手機號碼也沒有注冊過直播軟件。”陳慕天也希望這只是他太過于敏感，可惜事與願違。
電腦上沒有軟件還能夠用狡兔三窟來解釋，但是要是他的電話號碼連賬號都沒有注冊過，那就真的圓不回來了。
現在這個社會，每個人的手機號可都是實名認證的。
“我們現在有兩種假設，第一種，就是這些事情都是韓子翔做的。但是，他還有一個同夥，這個人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先我們一步，換掉了電腦，把罪責全都推到韓子翔一個人的身上。”
這個說法，也比較符合他們現在手裏面掌握的線索。
“你還記不記得，袁雅說過，她和韓子翔在餐廳的時候，他曾經接到過一個電話。說不定那個電話就是同夥打來的，這之後不久韓子翔就東窗事發了。”陳慕天順着說下去，越想越覺得這一種的可能性比較大。
之前他們一直以為韓子翔的同夥是蘇木文，在蘇木文死後，就沒有再往這方面想過。現在一想，說不定還真的有這種殘存的可能性。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真的是被栽贓陷害的。這件案子裏面，還有隐藏極深的線索沒有被我們挖掘出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就要好好查查了。”
本來以為撥開迷霧之後，就可以順利結案。現在再牽扯出來這麽一件事情，他們誰都不想放着不管。
“對了，還有件事情。我剛才一不小心把楊靖那件事情說漏了。就在剛才吃飯的時候，袁雅她現在也知道了。”在陳慕天面前提起這個，劉子新還有點不好意思。
“什麽？”陳慕天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我都沒有調查出來那個女人是誰，你就說了？等等，他們好像查出來了。”
電話那邊是一陣翻找資料的雜音，最後他開口的時候還有點驚訝：“怎麽會是她？”
“是誰？”劉子新問道。
“你也知道的，于萌萌，當時懷疑襲擊過我的人之一。不過因為她是個女人，所以就沒有調查下去。真沒想到，造化弄人啊。”
陳慕天在那邊連連搖頭，對于這個雷厲風行的前檢查官，他那天也見過一面。
沒想到看起來這麽獨立的女強人，竟然也願意屈居做別人的小三。
“于萌萌？”劉子新皺眉回憶，他對于于萌萌沒有很特別的印象，“檢察官，智商高，她倒是挺符合我的心理側寫的！”
“等等！我們好像都忽略了一個問題，誰說兇手不能夠是個女人的！”陳慕天在那邊驚訝地大喊，“可能是我們被誤導了！”
“要是這樣的話，那韓子翔不是自殺，也有可能是她殺的？”劉子新同時想到了這個可能性，并且意識到了可怕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