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那是我聽過最清冽的玉碎之聲。
他捂着臉,吃驚地看着我。
我也吃驚地看着他,睜着我腫脹如血饅頭似的雙眼,嘴裏能塞下一個雞蛋。
我幹了什麽啊。
他放下手,呆呆地看看手裏的血印,我看着他顴骨上那條血口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趁他發呆的檔口,抱住了他的雙腿。
他不能走,他臉上的傷被人看見,我是要被活剮了的。
可他惱的厲害,擡腳踹在我胸口,拔腿就往外去,我求生的本能哪裏顧得了這許多,反手抱住他的腿,拽着那黑狐大氅往他身上爬,使出千斤墜的功夫,像個吊死鬼找替身一樣。
殿下,殿下我錯了。
我哭着挂在他脖子上,噘着嘴讨好地在他臉上亂親。
我知道自己現在臉腫的像個包子,皮開肉綻餡兒都快要掉出來的那種。
頂着這樣一副面容,手還伸進他褲子裏亂摸,想讓他與我上床去,再哄他莫要将我供出去。
以為他火氣方剛,沒曾想是個狠的,底下都被我摸的一柱擎天了,臉上還冷冷的,手推在我臉上,掙着身子往外去。
我還能怎麽辦。
我跪下來抓住他的褲子,将臉埋進他的黑狐絨披風裏。
嘴角都讓那幫當兵的打到裂開,我艱難地舔着他兩腿間的東西,雙手緊緊地握着他的腰,生怕他跑了。
好在他不動了,似乎打消了要走的念頭,我趕緊将那東西往深處含了含,心想他若是還敢走,我就一口把這東西咬下來,大家一起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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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都滲出血來,臉上被他這黑狐皮子捂的全是汗,怪不得他冬日裏很是喜歡穿這件,果然是奇珍。
我滿頭大汗地探出臉來,幹嘔了幾下,雙手緊緊握住他濕漉漉的東西不讓他轉身,仰頭瞧他神色,忍着臉上的傷想對他扯出個好看點的笑容。
可惜臉上都是眼淚,我當時一定笑的跟鬼一樣。
他撥開我的手,扶着自己的東西,壓着我的嘴唇,直接捅到我喉嚨裏。
毛都刺的我睜不開眼。
我揮着手,胡亂向後倒去,嗚嗚的說不出話,鼻子裏全是他的體味兒,他揪着我的後腦勺,兩個卵蛋壓在我下巴上,整張臉都被他貼在胯下,站着在我嘴裏頂了起來。
別說咬下那東西,我覺得我下巴已經脫臼了。
那天晚上我一直挂在他身上,像條發/騷的母狗,扭着腰求他饒了我。
他憋着火,對我的各種姿勢照單全收,還瘋狗似的亂咬人,險些啃掉我好幾塊肉。
做完之後,我看着他氣喘籲籲的臉,他看着我滿身的紫青黑印,誰也沒說話。
除了肚子上那幾塊是別人打的,剩下全是他掐的。
我被他折騰的這麽慘,他應該是消氣了,在我身上扔了條被子,臨走前又看了眼那地上的玉佩,摔上門走了。
有這條被子,我就知道我不用死了,心中一松,仰面暈了過去。
想來我也是賤。
若當時有點骨氣拿刀砸過去,殺了他我再死,也算是好漢一條。
若是宵小至極,趁着這救命報恩的名頭,與他魚水一番,勾的這小太子為我意亂情迷,日後必然是榮寵加身,在京城繼續橫着走。
偏生我是個馬尾巴拴豆腐的,兩頭都提不起來。
仇沒報,好處也撈不到,把人還得罪了,床上更是賠盡買賣,谄媚的跟個過氣妓/女一樣,生怕客人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