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一大海的渾水和一池的清水
最近查查最關注兩件事，一是舒唯一和他所簽約的娛樂公司在打官司，二是去年舒唯一拍的第一部電影要上映了，查查也在這部電影裏打了個醬油，距離上映還有十天！
十天倒計時，買票開始了！
查查和藍青約好了要一起看零點場。沈行又節外生枝地打電話問莫虞去不去。
莫虞問：“你們有幾個人去？”
沈行不知道莫虞是在試探，他很誠實地答道：“我，藍青，查查！查查也參演了這部電影，可厲害了！聽說有一個鏡頭！”
莫虞笑了，意味深長地輕笑道：“群衆演員啊！誰負責買票？”
沈行積極地表示：“我提議，我買票，你請吃宵夜！同意嗎？”
“沒問題。”莫虞愉快地答應，挂斷電話後，他坐在辦公桌前發了一會兒呆，雙手支撐在桌上，十指相對，眼神深邃。
“咚咚！”助理小白在外面敲門。有一點比較特別，莫虞辦公室的門是一大塊防彈玻璃，透明的，他可以直接看到門外的人。
莫虞回過神來，大聲道：“進來！”
小白抱着一大沓文件走進來，放到辦公桌上，語速飛快地道：“老大，舒唯一的團隊又找我們合作！不過，這次與上次不同，上次是舒唯一所在的娛樂公司和我們簽約，這次是舒唯一本人直接和我們簽約。我已經把初步的合同拿來了，請你過目！”
舒唯一看不慣莫虞，莫虞也看舒唯一不順眼！
莫虞看完合同之後，卻說：“可以合作。”為什麽同意？因為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他想打敗他的敵人，首先要了解他的敵人。
與莫虞的想法不同的是，舒唯一之所以找莫虞的公司合作，他是想讓莫虞工作的時間越多越好！最好是忙到沒朋友！
兩人都是故意的！
小白很開心，眼睛放着光，語速飛快地笑道：“老大，這幾個月的獎金是不是要翻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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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虞眉宇飛揚，整理文件，笑道：“這是個小學數學題，你自己回家算去！”
獎金是按比例來的，具體的方案早就寫在了公司的規則明細裏，有白紙黑字和公司印章為證。公司的規則越是清楚明白，莫虞這個老板就當得越輕松。
小白抿一下嘴，又快樂地笑道：“這個月，我們公關公司的業績要超過廣告公司的業績了！耶！”說完，他屁颠屁颠地走了，一副趕去數錢的快樂模樣。
莫虞翻了半個小時的資料，然後打電話給秘書，道：“安排一次會議。”
在會議上，公司的幾個骨幹提出一個初步方案：第一步，去那天舒唯一吃宵夜的餐廳，調取完整錄像，直接放到網絡上，給網友觀看；第二步，尋找那天拍照的餐廳服務員，請他們提供照片，進一步證實那天紀雨也在現場，并非舒唯一和肖婷婷二人約會；目的是用事實對抗假新聞，用一個假新聞去讓網友懷疑所有的假新聞。
莫虞在這個方案上簽了字，表示同意。“另外，發一份聲明，稿子寫得越簡單明了越好！表達對假新聞的蔑視。”
說到底，這次公關的主要目的就是維護舒唯一在公衆面前的良好形象，徹底澄清他移情別戀的傳聞，從側面迂回地暗示那個耍大牌、頂撞導演的新聞也是假的。
“先實施初步方案吧！時間不等人。在工作的過程中，再總結出進一步的方案。公關的方案沒有最好，只有更好！散會！”
莫虞走出會議室，意外地看見莫馬谡正坐在待客室裏等他。他走過去，神清氣爽地笑道：“大哥，今天不忙嗎？”
莫馬谡正在觀察莫虞的公司，這在他眼裏只是一個小公司而已。他站起來，擡起手，攀住莫虞的肩膀，兩人一起往莫虞的辦公室走去，邊走邊談：“小虞，我就是因為忙糊塗了，所以才來你這裏透透氣、散散心。”
莫馬谡這三個字表達着莫父對大兒子的一種期望，希望他不要做三國時期那個紙上談兵的馬谡，要有實幹能力。可是，承受了太高的期望，人生太累！莫馬谡十分羨慕自己的弟弟莫虞。莫虞，莫是不要的意思，虞取自爾虞我詐，虞是欺騙的意思，莫父對小兒子的期望僅僅是不要欺騙而已。相比較而言，莫馬谡覺得自己承擔的任務太重，像被套上了枷鎖，而弟弟莫虞是自由自在的。
莫虞給莫馬谡拿了一瓶礦泉水，兩人在沙發上坐下。
莫馬谡環顧莫虞的辦公室，搖頭笑道：“一個公關公司，一個廣告公司，兩個公司加起來，員工只有60人，業績才幾千萬。我真是讀不懂你，寧願藏身在這淺淺的池子裏，卻不肯去莫氏集團那個大海裏暢游。”
莫虞換個姿勢，把右腿搭在左膝上，稍顯不耐煩地道：“又來了！莫氏集團如果想招兵買馬，什麽人才找不到啊？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莫馬谡把嘴角往左側輕扯，不以為然的樣子，道：“你不想換個大的辦公室嗎？你這裏只有一桌、一沙發、一文件櫃，如果去了莫氏集團，你可以在辦公室裏弄個養魚的池子，甚至小噴泉。”
莫虞也不以為然，拍一下莫馬谡的肩膀，笑道：“大哥，你這是在給我畫大餅！在爸的眼皮子底下，如果我敢在辦公室裏弄個小噴泉，你說他是罵我呢，還是誇我呢？”
莫馬谡收起了開玩笑的心思，沉穩地道：“小虞，我和爸媽希望你回自家的莫氏集團工作，最大的原因是信任！除了你，我們還能信任誰？”
莫虞認真地聽着，思索着，卻絲毫不動心，旋轉着手中的黑色手機。
莫馬谡再接再厲，抛出更大的魚餌，道：“小虞，我看我，累得快要未老先衰了，最近掉頭發掉得厲害。如果你再讓我一個人忙下去，我就要變成糟老頭了！爸上次的體檢報告不樂觀，所以我盡量讓他老人家過得輕松點，于是就苦了我自己。如果你肯進莫氏集團，我願意滿足你的一切要求，絕無二話！我願意你當上級，我當下級！”
莫馬谡的一番話說得十分真誠，莫虞卻依舊不動心，嘴邊浮現着淺笑，似乎在笑莫馬谡不了解他。“大哥，莫氏集團龐大，那是關系大，利益捆綁得太厲害，那也是你覺得累的原因，公司內部的拉幫結派沒少讓你操心吧！我的公司雖然小，但靈活、有活力，員工工作積極、心思簡單，這是我工作輕松的原因。莫氏集團是一大海的渾水，我這裏是一池的清水。”
莫馬谡表示不理解了，嚴肅地注視着莫虞，質問道：“在爸和我的管理下，莫氏集團怎麽會是渾水呢？小虞，你可以有你自己的驕傲，但是你不能貶低我吧！”
莫虞輕扯嘴角，道：“你是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有很多內部積累下來的潛規則，你早就習慣了。”
莫馬谡搖頭，表示不贊同，激動地道：“小虞，別把我想成那種人！潛規則是有，但我是去其糟粕，取其精華，選擇性地利用。我個人的能力有限，所以我才希望你回來幫我！沒想到你卻把我奚落了一頓、嘲諷了一頓。”莫馬谡用嚴肅而倔強的表情表示自己的心靈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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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心裏不踏實，今天和編輯談了一次話，輕松多了！很開心，有你們的陪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