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江夫人,請您自重

傅景逸開車載着江阮回到了私人別墅。

江阮剛一進門就抑制不住開心地四處打量了起來,“哇,景逸,我以前是不是來過這個地方?我覺得好熟悉。”

傅景逸一邊倒水一邊回頭應聲道,“阮阮,這是我們以前住了兩年的地方,這個別墅沒有傭人,你有什麽需要跟我講就好了。”

“好!”江阮接過水杯大口喝了起來,然後又小心翼翼地問道,“景逸,我們真的在這裏住了兩年嗎?可是為什麽辰溪哥哥告訴我,你只是我之前新交的男朋友,對我不重要的人呢?”

傅景逸的動作一滞,而後溫柔地笑道,“可能蔣辰溪不想讓阮阮因為找不到我太難過吧。”

“對哦!”江阮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我真笨,辰溪哥哥對我那麽好,當然不想讓我難過呀。”

傅景逸看着江阮一愣一愣的表情,心裏像是被刀剜一般難受,江阮以前是多麽精明能幹的人啊,現在卻因為失憶變成了一個單純的小女孩兒。

“阮阮,你手裏拿的是什麽,都不肯松手的嗎?”傅景逸揉了揉江阮柔軟的頭發,又戳了戳她手中卷的一沓紙。

“哦,對,這個是送給景逸的!”

江阮放下了水杯,打開了手中卷的整整齊齊的紙張。

原來是一沓各種角度的傅景逸的素描。

傅景逸一張一張翻看着,這些全是江阮對他的思念。

“阮阮。”傅景逸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江阮回身,用清澈的眼眸看着傅景逸。

傅景逸欺身吻上了江阮的唇,帶着試探,帶着思念,帶着霸道的占有……

一瞬間,江阮的腦海中湧現出了很多畫面——東京的櫻花樹下,瑞士的雪山下,英國的泰晤士河畔,雲南的北海旁……兩人相擁相吻的畫面逐漸清晰起來。

江阮感受到了傅景逸的顫抖,兩人的氣息相互交纏,直到兩個人都要窒息了才放開彼此。

最後,江阮氣喘籲籲地癱倒在傅景逸懷裏,抱着他的腰身雀躍道,“景逸景逸,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傅景逸的身子一震,抱着江阮的手不自覺地僵硬了起來,“阮阮,你想起來了什麽?”

“我想起來我們在好多地方接吻了,所以我沒有記錯,你也沒有騙我,我們之前真的在一起好久了!”江阮興奮道。

傅景逸卻是悄悄松了一口氣,他不敢想象,如果現在江阮想起所有的一切,他該怎麽去面對她。

是夜,江阮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時隔兩年,當傅景逸再次看到江阮躺到熟悉的床上。

只是那個一路跟蹤他的女人,他該去會會了。

別墅不遠處停着一輛白色的法拉利,傅景逸穿着拖鞋不緊不慢地走了過去。

葉輕柔坐在車裏面熬紅了眼睛,但一看到傅景逸的身影,她整個人立馬鮮活了起來。

“景逸,你終于肯出來見我了!”葉輕柔打開車門沖了出來,展開雙臂直奔傅景逸。

傅景逸靈巧地躲過了葉輕柔的擁抱,颔首道,“江夫人,請您自重。”

“江夫人?!”葉輕柔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景逸,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還是愛我的,所以你還在計較我貪慕榮華富貴嫁給了江阮的父親,可是我當初是被逼無奈啊,我一無所有,我……”

“行了!”傅景逸打斷了葉輕柔語無倫次的講話,輕蔑地說道,“江夫人,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自從四年前我遇見阮阮開始,我跟你的事情已經翻篇了,我早就不愛你了。”

随着傅景逸風輕雲淡的話語,葉輕柔整個人石化一般愣在了原地。

“不可能!傅景逸,你在騙人!我們相愛了十年啊,怎麽可能說忘就忘!”

傅景逸倒退了一步,自嘲道,“江夫人,不好意思,我是真的忘記了。不過我要謝謝你,讓我認識了阮阮,讓我重新有機會認識什麽是愛情。還有,你奪走的阮阮的公司我會幫她奪回來的,甚至是江董事長的死……我也會查清楚的,你好自為之。”

江明然的死!那個老頭子的死!

葉輕柔突然緊張起來,随後又強行安慰自己: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傅景逸不可能查出些什麽的!

傅景逸看着葉輕柔緊握的雙拳,立刻懂了些什麽,他果然沒有猜錯,江阮父親的死另有隐情。

不再理會葉輕柔的任何情緒,傅景逸轉身朝着別墅走去,任憑葉輕柔在背後大聲呼喊着他的名字。

她親手殺了虐待她的父親,而傅景逸居然傻傻的替她坐了三年牢。

三年的時間有多長?

其實也不長,可是她從沒有去監獄看過他一眼。

當他出獄之後,瘋狂尋找她才得知,她早在兩年前就已經嫁給了大她二十歲的帝城房地産大亨江明然,甚至還替他生了一個兒子。

多麽可笑啊,他當時就只有複仇一個念頭。

就在他籌謀着複仇大計的時候,傅家的人找到了他,他這才得知自己原來是傅家的私生子,甚至已經是傅家剩下的唯一血脈了。

然後,江阮就出現了。

從此,沒有任何感情經歷的江氏集團未來繼承人江阮,完全淪陷在了他手中。

這一切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裏,純潔如白紙而又懷着滿腔愛意的江阮,怎麽可能不令他心動?

而現在,幸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景逸!你去哪兒了,我剛剛醒了,你不在,我好害怕你又不見了。”

江阮從床上跳下,擡手圈住了傅景逸的腰身。

傅景逸回手抱住了眼前的女孩兒,彎腰把臉埋進她的發間,輕聲道:“去見了一個不重要的人,阮阮,只要你希望我留下來,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好呀,我希望景逸一輩子都留下來陪我!”江阮的語氣像是在說什麽誓言一般虔誠無比。

翌日。

傅景逸跟江阮一起在廚房做早餐的時候,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進了別墅。

來人正是傅景逸多年的好兄弟——季遠帆。

只見季遠帆大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嚷嚷道,“傅景逸,我就知道,聯系不上你人的時候,來這個別墅找你人就對了!”

正在偷吃煎蛋的江阮好奇地從廚房探頭,然後回身戳了戳還在忙碌着的傅景逸,對着他的耳朵大呼了一聲,“景逸,我們家來客人啦!”

原本坐在客廳沙發上面喝茶的季遠帆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傅景逸,你家裏居然會出現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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