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比賽
晚上，皎皎興奮地躺在床上滾來滾去，連最喜歡的話本都沒看了，折騰到很晚才睡，而且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還精神奕奕的。
等到了看臺上又在昨天的位置上坐下，她還是一臉傻笑的樣子。
經過昨天的篩選，今天每項比賽只剩了二十個人，一共只有六十個，比起昨天的人山人海，今天更多的是坐在看臺上的人。然而今天這六十個人也只能留下一半去參加三日後最後的比賽。
今天比的依然還是射、禦和兩者結合三項，和昨天有所不同的是，射箭的五十步變成了一百步，原本固定的靶子也變成了活動的，依舊是三支箭，成績最好的人獲勝，只留前十名。
禦的變化更大一些，比起昨天的騎馬，今天的比賽變成了趕馬車，不過依然是按照昨天騎馬的路線，把馬車趕到終點然後再轉頭回到起點，二十個人分五組，用沙漏計時，時間最短的十個人參加下輪比賽。
相比較前兩個，最後一項比賽幾乎是變化最小的，只是把固定的靶子變成了活動的靶子，還有要求射箭的時候馬不能停下來。
能在昨天的比賽中勝出，今天的這些學生都是有些能力的，比賽也比昨天精彩了許多，皎皎能聽到看臺上不斷傳來的喝彩聲，只是皎皎完全無心看比賽，她的眼神總是不受控制的就跑到陸叔叔身上去了，“陸叔叔真好看，陸叔叔這樣坐着也好看，陸叔叔還會做飯，雖然自己就吃過他煮的粥，陸叔叔還會教書……這麽好的陸叔叔從現在開始就是屬于我的了。”
皎皎想着想着，臉上剛克制住的笑意又忍不住蹦跶了出來。
不行，她要看比賽，再這樣陸叔叔要驕傲了。嗯！
皎皎只能強迫着自己把視線落到了比賽上，第一輪的比賽已經結束了，勝出的十個人都高興地從場下下來了，輸了的那十個人雖然有些懊惱，有些不甘，但是也都還是一副祝福對方的表情，看來大家的品行都還不錯嘛，書院學生的質量還挺高，不過大家家裏都是官場上混的，控制表情的功夫都是爐火純青，這副和氣的樣子是真是假她就不能肯定了。
休息了大約兩刻鐘，就是第二輪禦馬車的比賽了，沒想到第一輪裏面居然就有昨天比賽射箭輸了的那個程将軍的兒子，她忍不住把求知的目光又投向了劉彥伯，昨天就是他跟自己講的這位小将軍的事的，今天她就習慣性的又問他了。
沒想到劉彥伯還沒開口倒是住在她另一邊的陸叔叔說話了，“程烨除了射箭有些缺陷外，其他功夫倒是極好的，尤其是他禦馬的功夫更是無人能出其右，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這場比賽勝的一定是他。”
皎皎聽到程烨這個名字一下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直到陸叔叔往後面說，她才反應過來說的就是那個程将軍的兒子，有些驚訝陸叔叔居然會知道這些事，不過想到他是院長，了解學生的情況也是理所應當的，她一下子就把劉彥伯抛在了身後，繼續問道，“真的有這麽厲害嗎？趕馬車不是也要看路？”
陸成良很少會這麽肯定的說什麽，他會這麽說就差不多八·九不離十了，皎皎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會這麽厲害。
“程烨的眼睛只是太遠的東西看起來有些模糊，趕車騎馬是不怎麽影響的，而且聽人說他能和馬說話，幾乎所有他接觸過的馬遇到他之後都會變得溫馴。”
陸成良原本不是這種會說這種奇聞怪談的人，只是看着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神，他就忍不住說了，他知道小姑娘愛聽這種異聞。
果然，小姑娘聽完之後滿臉都是止不住的好奇，陸成良幾乎要懷疑她會随時沖下去，把人研究研究了。
劉彥伯其實對皎皎沒有什麽心思，只是覺得這個姑娘和穎都的一般姑娘都不一樣，而且彥恒也很喜歡她的樣子，才多留意了幾分而已，倒是現在看一向冷清的陸院長，竟因為這個姑娘對自己有幾分敵意的樣子，他還是頗覺訝異的。
“聽說程烨從小就愛和馬待在一起，家裏的馬生病了，他比自己生病了還急。”劉彥伯接着陸成良的話說道，也算是回答了皎皎剛才的問題。
不是他不懂看人臉色，實在是若是別人問了自己話，若是自己不回答的話總會覺得心裏不舒服，少做了一點什麽似的。
在劉彥伯說完之後，皎皎和陸成良的視線同時都落到了他那邊，只是一個是好奇的，一個雖然沒什麽感情，但也是沒什麽溫度的，顯然陸院長對他的行為是不滿的。
劉彥伯在心裏苦笑着搖了搖頭，真是無妄之災啊，不過，該回答的也回答了，他心裏也不別扭了。劉彥伯對兩人都點頭、微笑，繼而把視線繼續投向前方賽場。
五組比賽已經進行了三場，因為是按二十個人的時間來進行總的排名的，所以到現在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勝出，要等最後一組也比完了才知道結果。
這二十人雖然在昨天的騎馬比賽中表現的很好，但不知是不是自持身份，很少會練習駕車這種事，有幾人甚至因為轉頭的時候，馬跑得太快，沒控制住而翻了車的，這幾個人毋庸置疑是留不到下一場了，不過，這也是少數而已，大家都還在等着最後的結果出來。
每輛馬車的樣式是一樣的，不同的是車沿上插着不同顏色的小旗子以作區分，最終看着一輛插着綠色小旗子的馬車在最後十幾步的時候突然加快了速度，閃電一般地超過了前面那輛馬車，沖過了起點線，随後那輛馬車才趕了上來，接着是後面兩輛馬車。
看臺上爆發出一陣陣的歡呼，皎皎還看到有姑娘往那輛插着綠色小旗子的馬車上扔手帕，扔香囊的，雖然都沒扔中，但也可以看出大家都看的很熱情，最後一組跑完，比賽的結果也就出來了，有皎皎他們讨論的程烨，也有那個綠色旗子的少年，其他人皎皎隔得有些遠，既不認識，也看不太清楚。
那個程烨果然是第一名，皎皎覺得陸叔叔的眼光真好，忍不住有些激動的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去看程烨。
陸成良從承認了自己心的那一刻起，就認定了小姑娘是自己人了，此刻有些不願意她的目光過多的落到別的男人身上，尤其那個男人的年紀還和自己差不多，自己和她的年紀終究是橫亘在兩人間的坎兒。
他輕輕拍了拍小姑娘的手背，示意他往另一邊看過去，另一邊是接下來的比賽，雖然還有一會兒比賽才開始，但已經有一些在那裏等着了，因為有些學生也在剛才這場比賽裏，所以比賽結果宣布完之後，他們又要繼續去參加那邊的比賽。兩場比賽的間隔不過兩刻鐘，這對剛剛參加了一場比賽的學生來說有些不公平，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每年那些能贏兩場比賽，甚至三場全勝的人才會一時之間名聲大噪。
皎皎看着那邊的場地，待會要舉靶子充當移動靶子的人已經開始在穿防護的铠甲，帶頭盔了，這樣能防止待會兒被誤傷到，大家的箭也沒有開鋒，這樣是出于安全的考慮，但也更考驗大家的臂力了。
一個上午，從辰中一直到現在兩個半時辰，大家午飯都是別人送來的，現在已經都有些疲倦了，現在就希望接下來這場比賽能出現什麽精彩的表現來提提神，所以雖然眼睛有些無神，但還是時刻看着場上的。
當比賽開始的鑼一敲響，二十名學生一個接一個的騎着馬搭着弓沖了出去，賽馬速度不許太慢，太慢成績會被判無效，靶子上的成績相同時，速度快的學生獲勝，所以雖然是一個一個的比賽，但大家騎馬的速度還是不慢的。
按上輪比賽的成績第一名先來，然後是第二名，第三名……
第一名前兩箭都正中靶心，第三箭稍偏了一點點，但也算是成績不凡，開了個好頭了，第二名三支箭都有些偏，大家都有些失望的發出了唏噓的聲音，接下來的第三名、第四名，竟然都沒有一個全中靶心的，大家都有些失望，場上的唏噓聲都開始大了起來。
到第七名的時候，他一下子騎馬沖了出去，速度比前幾名都快了不止一點，離箭靶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他突然雙腿夾緊馬肚，站了起來，搭弓射箭，正中靶心，把其他的幾只靶心的箭都震了下去，人群一下子就震動起來，唏噓聲變成了喝彩聲，皎皎似乎還聽見有人喊，“程嘉，好樣的！”
場上的人絲毫不受這些聲音影響，依然從容的繼續搭弓射箭，第二箭、第三箭都正中靶心，最後收弓、騎馬回去。
又是一陣歡呼聲，然後是一堆手帕、香囊落了下來，還好大家都有分寸，都是落在學生退場的那邊，不然場上雜物多了，就影響下面的人比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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