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殺馬特男主

朕跟鏟屎官遠赴外地去拍戲了。朕走在成為日進鬥金招財喵的路上。

因為高鐵不能帶寵物,鏟屎官費勁波折的搞了一輛車,提前自己開車去。朕有點感動他這份心意,可是朕暈車的毛病還是在,朕只能沉睡在鏟屎官的臂彎裏面,一直到達目的地。

朕就着鏟屎官的手機照了照,發現朕好像是瘦了一圈。

鏟屎官心疼的不要不要的,給朕買了不少好吃的。他還帶着朕,找各種美麗的角度拍照,這是朕第一次跟鏟屎官合影,有點害羞。

休息了一天,劇組的人就到齊了。這次是封閉式拍攝。

朕昂着頭、邁着步,巡視着這片領土。

女主人公江海清極其喜歡攝影,跟家裏人大吵一架後,就偷偷的一個人坐車去了西藏。這個劇說的就是女主人公到達西藏之後經歷的一系列的事情。

江海清沖動出門的時候就帶了一張□□和包包裏面的幾百元現金。轉了幾趟車之後,花的所剩無幾。書裏面描繪的有多美好,現實就有多殘酷。想象之中的徒步啊、靈魂與身體同行啊等等都了無痕跡。本來想給那些收藏的“徒步游西藏”攻略再拿出來看看,可手機連半格信號都沒有。站在路上的時候她是真的迷茫了。可是出來都出來了,如果灰溜溜的回去肯定會被人瞧不起的。就是咬着牙她也要堅持到最後。

江海清背着相機沿着路走,沒多久雙腳就鑽心疼。太陽這麽大,地面都是燙的,就算是光着腳走也不現實。

天都要黑了,一會兒腦補狼一會兒腦補虎,電話還打不通,江海清幾乎都要哭了。這個時候,正好颠颠的來了一輛小車。江海清幾乎立刻就想到“西藏窮游攻略了”,精神百倍的跳到路中央攔車。

那個車也順利的停了下來,是個會說漢話的藏族小夥子。人很黑,咧着一口大白牙對她笑的時候很喜感。

江海清上了車,争取到車主同意後脫掉了鞋子,感覺整個人如獲新生。

路并不平穩,折騰了一天比較累的江海清就睡着了。

那個小夥子不知道給車開到了哪裏,反正看着是四處荒涼,然後搖醒了江海清。

“嗯?到了嗎?”江海清還是有些懵。

那小夥子又露出一口大白牙:“你表示完了,自然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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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清以為是說錢,有些為難:“現金我沒有,等手機有信號了我給你轉支付寶成吧。”攻略上不是都說不要錢的嗎?

那個小夥子往椅背上面一靠:“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啊?你覺得什麽好處都沒有,會有人給你們當司機。”

江海清吶吶道:“手機一有信號我就給你轉支付寶……”

“我管你什麽寶,要麽給錢,要麽,你懂得的。”

江海清聽到自己的心髒在快速跳動:“□□,□□可以嗎?只要有取款機我就可以啊……”

那個小夥子抽出一把刀比劃着:“別提錢不錢的了,談錢傷感情。像你這樣想着蹭吃蹭喝蹭車游西藏的老子見多了。瞧你身材不錯,咱們來一回,保證給你帶到地方。不然,這麽個地方,晚上還有野狼出沒的。給你五分鐘時間考慮考慮。”

江海清吓得幾乎要尖叫,手腳發軟,心髒狂跳。

“……五,四,三,二,一。”說完就撲到江海清身上又親又摸的。江海清條件反射一把推過去,那個小夥子頭都差點撞到玻璃了。

“臭□□你想死是吧?”

江海清吞了吞口水:“我,我覺得車裏放不開,要不然下車去。我覺得外面的環境比較好。”

“喲,挺有情調的嘛!不過你也別想着跑,這地方你錯過老子的車,明年才會有第二輛。”

眼見車門的鎖被打開,江海清軟着腿下車的,倒是還記得拿上自己的高跟鞋。別的不說,高跟鞋防狼、打人都特別好用。

那個男的在車裏面脫衣服。

還別說,周圍的環境果然荒涼的不要不要的。江海清是死也不肯跟這種人發生關系的,索性趁着自己還有力氣、那個男的還在脫衣服,徑直往荒草從、樹林方向跑。

她知道要是沿着公路,這個男的有車肯定就能追上;但是往這些障礙物多的地方跑就不一定了。

江海清拎着高跟鞋、扛着攝影機,劉翔附體,雙腳被紮的直流血也顧不得,聽着那個男的在後面各種謾罵、啓動車子的聲音就如同死神降臨。江海清不停的跟自己說:“我不要被奸殺!我不要被奸殺!”

趁着來人還沒有追過來,給身家性命一樣重要的攝影機放到草叢裏面隐藏好,記好位置,就背着自己的迷你小包、提着高跟鞋狂奔。

江海清精疲力竭,也顧不得髒不髒的找了個隐蔽的角落藏了起來。雖然車開不進來,但是她還是害怕那個男的追過來。

導演喊了一聲卡:“女主角趕緊去畫傷口,男主角第一場準備。”

德吉是個普通的藏民,可是他又不是個普通的藏民。他私底下還為動物保護協會的工作者們提供着有效的信息,他領着工資,幹着危險的活,也為國家保護野生動物而做出自己的一份努力。

德吉性子幽默,跟每個人都打得開交道。他跟沿途的每個人都打了招呼,大搖大擺地要了一碗酒席地而坐就跟人吹牛。

要論吹牛,那必須德吉第一。

然後朕打着哈欠再一次出現在鏡頭裏面。

這一幕完成的很快,女主角的傷口妝還沒有畫好。就接着拍男二的戲份了。

男二的妝簡直狂放不羁。完全就是個野人打扮,還蓄着大胡子,誰讓人家是被野狼養大的呢?鏟屎官的俊美一分都沒有體現出來。

男二吊着威亞,從這棵樹竄到那棵樹上,又從那棵樹竄到另外一顆樹上。期間摘了幾個果子,活像是殺馬特第二。

然後,他似乎聽到了什麽聲音。仿佛有翅膀一樣往那邊飛過去。

這一幕完了,女主角已經畫好傷口妝了。溫懸被放下來,朕相當擔心他的腰,就跑去蹭蹭看還好不好使。

江海清的腳上滿是傷口,都已經沒有淺層的血流出來了。這個時候才覺得鑽心的疼。她捂着嘴,防止自己哭出來。

還好,那個男人沒有追上來。但是江海清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力氣跑路了。天馬上就要黑了,手機依舊沒有信號、電量也不多了。

只要一想起被野狼分食而死,江海清還是憋足了力氣,找了個低矮一些的樹爬了上去。

人一旦松懈下來就會特別累,還餓得厲害,頭也暈着,江海清喃喃着:“爸爸媽媽,對不起。我不應該這麽任性的。我現在頭好暈,可能真的要失血而死了。”

江海清淺眠了一會兒,可能是刺激到了,腦海裏面突然蹦出來西藏的天葬風俗,一下子驚醒了。看着手裏的高跟鞋還在,才總算松了一口氣。

夜幕已經降下來,四周都是黑漆漆的;氣溫也已經開始降低了。

江海清餓得肚子一叫一叫的,跟不知名蟲子的叫聲倒是相和起來了。蟲子叫一聲,肚子叫一聲。

睡着了就感覺不到肚子餓了,可是江海清并不敢睡。清醒着餓肚子的感覺非常不好受。她實在難受了就抓了幾把樹上的葉子嚼着,自我催眠是青菜是青菜。

江海清是被癢醒的,一睜開眼睛就發現身上都是毛毛蟲。□□在外的皮膚都已經紅腫了起來。吓得一聲驚叫跌到地上。差點和那兩只被她打毛毛蟲扔下樹的一雙高跟鞋來了個親密接觸。

江海清充分懷疑昨晚上吃的樹葉裏面有沒有裹着毛毛蟲,蹲到一棵樹底下大吐特吐。

餓過頭反而沒覺得那麽餓了。江海清分辨了一下方向就往昨天來的方向去,尋找她藏起來的攝影機。

很順利的找到了攝影機,就是腳疼的厲害,背着東西更是鑽心的疼。她小心翼翼的往公路那邊看,确認昨天那個男的已經走了才敢出來。

期間還光着腳踩到一條滑膩膩的蛇,吓得叫都叫不出來。幸好那條蛇脾氣好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游走了。

江海清踏上公路,卻不知道往哪一頭走,又想遇見人,又怕遇見人,不經悲從中來。背着攝影機、提着高跟鞋、手機還是沒有信號,就感覺蒼茫世界無處可去。

江海清折了一根野草扔了一下,挑了個方向就一瘸一拐的走。她已經給臉塗抹的不成樣了,□□在外的肌膚上面都是看着就惡心的紅腫。如果還有人想對她做點什麽,她也得真的佩服自己性別的力量了。

這個時候,江海清後面慢悠悠開過來一輛小車。裏面正是男主德吉和幾位動物保護協會的工作人員。

“來,姑娘,搭你一路。你這樣走,得走個幾天幾夜。”德吉給車子慢慢停在路邊,又招呼後面的幾個人:“你們往一邊擠擠,給人家姑娘讓個位。”

江海清努力克制住自己身體的顫抖,還故意大面積的露出紅腫的地方,擡起臉問:“這樣會不會麻煩?大哥順路嗎?”

德吉哈哈大笑:“一看你就是第一次來西藏。這條路只能通到底,別無岔路。快點上來吧!再墨跡,天都黑了。”

江海清快速掃了一眼後面的幾個漢人,決定賭一把:“多謝幾位大哥。”趕緊的爬上車。

直到到了聚集地,江海清懸着的心才放來。誠心誠意的說了一聲謝謝。她現在看每一個藏民都覺得對方不是好人,都有點被害妄想症了,實在不可能放心的睡到別人家裏面。就提出跟着這幾個漢人一起住,并寫了一份保證書,表示自己回去後會打款償還幾位的。

這幾個人住的地方都是分配的,有時候山野老林都湊合了,哪有地方給一個女生住。索性拜托了德吉。

“姑娘,你就住到這小子家裏吧!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應該多少錢給他算清就行。藏民們也都不容易,沒得讓人白吃白喝的。賬算清就行的!”

江海清在幾位動物協會工作人員的安撫下,跟着德吉回了家。

一只大黃貓喵喵叫着伸了個懶腰進屋。毫不客氣的嘗了一遍江海清推拒不吃的食物,氣的德吉追着它打。

江海清反而松了一口氣,給這些東西都吃了。

穿着嚴嚴實實的江海清睡醒的時候都還感覺自己在做夢。現實卻是好像是做夢一樣,江海清發現自己滿是傷口、昨天晚上還疼的鑽心的雙腳都白嫩如初,那些紅腫也都褪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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