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游泳
早上兩個人都起的遲，雲離做好早飯已經九點多了，言逸辰一臉困倦洗完臉出來。
“沒睡好？”雲離問。
言逸辰拉開椅子坐在餐桌前，搖頭。
他昨晚其實睡的很好，尤其是雲離還在他身邊。這是他重生以來睡的最好的一回，甚至都不想起來。
早上他醒過一次，雲離還在睡。雲離一晚上都被他抱在懷裏，可能是熱，臉上紅紅的，但睡的很熟。
就這樣，言逸辰也沒撒手，抱着繼雲離續睡了。
雲離早上随便做了一點吃的，過不了一會就要吃午飯，這會吃多了中午就吃不下。
吃過飯雲離坐在地上趴在茶幾上寫作業，作業剩的不多，他在午飯前就能寫完，前提是言逸辰不鬧他的話。
言逸辰就躺在他身後的沙發上，閉着眼睛假寐，和雲離單獨一起的時候難得的安靜。
雲離作業快寫完，言逸辰的手機響了，雲離聽見他在沙發上翻了個身，然後是手在沙發上摸手機的動靜。
手機又連續響了兩聲，有人給他發的微信，過了一會就聽見言逸辰叫他：“離離。”
“嗯？”雲離沒回頭。
言逸辰在他身後問：“游泳去嗎。”他發音很低，最後一個嗎字雲離聽着更像“麽”。
“剛才是郭然給你發信息嗎？”雲離問。
“嗯。”言逸辰從沙發上下來，跟沒骨頭似的又黏在了雲離背上：“去游泳。”他重複了一遍，看來很想去。
言逸辰沒有什麽別的愛好，小時候空餘時間除了上補習班之外也就是去學一些游泳羽毛球之類的運動項目。
比起一個人周末在家，他更喜歡在外面，體力發洩之後腦袋空空的回家，累的什麽都不去想。
“好。”雲離說：“下午去游泳，不過我還沒有泳褲，要先去買一條。”
言逸辰在他後背嗯了聲。
雲離中午把魚蒸了，又做了兩個葷菜兩個素菜，多的留給言逸辰晚上吃。
雲離背着書包，言逸辰戴了頂帽子，倆人打車去了游泳館。
下車後先去給雲離買泳褲，言逸辰給他挑了一條和自己同款同色的，只是大小號不一樣。進了游泳館後言逸辰又給雲離辦了張年卡。
“我又不經常來。”言逸辰執意要辦年卡的時候雲離在邊上說。
再說馬上就要冬天了，就算泳池室內恒溫，雲離也不想冬天一放假就來游泳。
“劃算。”言逸辰從前臺手裏接過會員卡。
雲離看了眼年卡的價格，覺得一點也不劃算。
就算他一年來五十回，每個星期來一次，一次一百多，真沒看出來哪裏劃算了。
再說他也不可能真的每個星期都來，天冷了他能堅持一個月來一次就不錯了。
言逸辰戴着他往更衣室走，好像看出雲離的想法，難得解釋：“這裏水幹淨。”意思就是衛生好，多花點錢值得。
雲離現在是個學生，在自己沒有收入之前不想花錢大手大腳，但錢已經花出去了，雲離也不想為這心疼個沒完沒了，不如開開心心的去玩水。
兩人穿着同款的泳褲從更衣室出來，言逸辰的身材是真的好，雲離都不敢往他身上多看。
這是來自一個基佬的羞澀。
如果雲離對他沒想法，那雲離就敢大大方方的随便看。
雲離的身材就沒什麽看頭，少年人的纖細，皮膚白嫩的能掐出水，腿長點，十幾歲的年紀臉上滿滿的膠原蛋白，只是想讓人扒在身上啃兩口而已。
心裏年齡也是二十多歲的人了，雲離穿着泳褲在這種場合也不會羞澀，他以前和言逸辰去海邊都放得很開。
郭然已經等了有一會，兩人下水他游了過來，臉上表情很詫異：“雲離？”
雲離對他笑了一下：“下午好，路上遇到言逸辰，他邀請我一起過來游泳。”
郭然震驚的看着雲離，然後又對旁邊的言逸辰看去，顯然是不相信雲離說的話。
但言逸辰沒理他，對雲離指着人少的一邊：“我們去那邊。”
“好。”雲離點了點頭，先游了過去。
言逸辰跟着要走，郭然急忙拉住了他：“你倆不是關系不好嗎？不對，”言逸辰跟誰關系都不好，他調整了措辭，低着聲音問好像怕雲離聽見似的：“你真主動邀請雲離了？”他長這麽大還從沒見過言逸辰主動和人說話的。
言逸辰皺了下眉：“雲離不是說了嗎？”
“他說我就敢信吶？！”郭然驚的嗓門都大了。
言逸辰點了下頭：“他以後說的，都能信。”
郭然別說用腦袋了，就算把腳趾頭加上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麽回事。
上個星期打球的時候雲離和言逸辰還有矛盾呢，郭然一直盯着他倆，就怕他們突然打起來，不過好在最後什麽都沒發生。
星期五他們倆在學校也沒說上話，倒是互相看了幾眼，對視的時候眼神詭異，每次雲離對言逸辰笑，言逸辰抿着唇眼神黑沉沉的，怎麽突然就……一起來游泳了？
讓郭然震驚的還不止這些，他看着言逸辰和雲離一塊游泳，兩個人磕磕碰碰，互相潑水你來我往，言逸辰還笑了。
等等，言逸辰笑了？！
他對着雲離笑！
“你別游那麽快，我跟不上你。”游了兩個來回，雲離都沒跟上言逸辰。
言逸辰往回游了兩米，在雲離面前，手在水下面拍在雲離屁股上：“你放開點，別拘束，動作打不開游的慢。”
雲離身體一緊，怕人看見，小聲道：“你別碰我屁股。”
言逸辰聞言又伸手在他屁股上捏了下，雲離差點腿一軟滾水底下去。
言逸辰眼睛彎了彎，嘴角上揚，心情特別好。
雲離游到池子邊上，言逸辰跟着他過去，雲離回頭沖他小聲說：“克制一下你自己！”
言逸辰歪頭看着他：“我要克制什麽？”
雲離呼吸一頓：“在外面呢。”他目光在四周掃了一圈，然後看見郭然瞪大眼睛看着他倆的方向。雲離腦袋一翁，不不不不會被看見了吧？
他抖着嗓子：“郭然……”
言逸辰順着雲離視線看過去，和郭然對了個正着。
郭然臉上是震驚，但也沒看到他倆水下的動作，他就是震驚言逸辰突然笑了！
言逸辰涼涼的掃了郭然一眼，語氣篤定：“沒事，他沒看見。”
兩邊距離有點遠，言逸辰視力挺好，都沒看清郭然在水下泳褲什麽顏色。不過，就算郭然看見了，言逸辰也無所謂。
雲離又游了一會先出了游泳池，拿毛巾擦着頭發，郭然也跟着上來了：“雲離。”
“啊？”雲離看着他，雲離其實還不确定郭然到底發沒發現，心裏有點緊張。
郭然坐在他邊上，表□□言又止：“你不覺得言逸辰有點奇怪嗎？”
雲離：“……”我覺得是你有點奇怪。
郭然解釋：“他在學校誰都不理，脾氣又差，你跟他玩心裏不膈應？”
雲離：“……”
“不啊。”雲離笑了笑：“都是同學。”
兩人又聊了幾句和言逸辰相處的心得，郭然的是好難，冷漠，脾氣差，氣人。雲離是好，好行，不錯，特別好。
言逸辰游了一會也上了岸，雲離把之前準備好的一條幹毛巾遞給他。
郭然：“……”他都坐雲離邊上半天了，雲離也沒說把毛巾給他用。
雲離看言逸辰擦幹淨頭上的水才問：“要不要喝水？”游泳後會口渴。
“出去再喝。”言逸辰說。
“外面有一家涼茶店。”郭然說：“味道不錯。”他和言逸辰每次游完泳都去坐一會。
“好啊，”雲離點了下頭，三個人去沖澡換衣服，又去了隔壁喝飲料。
雲媽媽給雲裏發了信息，問他什麽時候回家，雲離回她一會就回去。
“我先回家了，你們再坐一會。”雲離擡頭對他倆說，但眼睛是看着言逸辰的。
言逸辰這兩天心情不錯，并沒有因為雲離突然要回家不開心，他點了下頭：“我送你。”
郭然被無視了，眼睜睜看着他倆走了，後知後覺的想，不是他叫言逸辰出來游泳的嗎？怎麽最後像是言逸辰和雲離越好的，而他是個意外！
上了出租車，雲離低聲說：“其實你不送也沒事，一會就到了。”游泳館距離他家不遠。
“想送你。”言逸辰握着他手捏了一下：“送你到小區下面我走回家。”
快到雲離家的時候雲離叮囑：“菜在冰箱裏，微波爐裏熱一下就能吃了，不想洗碗就留着，我明天放學……”
“我自己洗。”雲離話沒說完言逸辰打斷了他：“明天早餐我自己吃，你多睡。”
雲離心裏一暖，輕輕嗯了聲。
下車後言逸辰沒多送，他站在小區外看着雲離進去。
“明天見。”雲離說。
言逸辰額首：“明天見。”
周一在學校言逸辰慣例給了雲離一瓶奶，給過牛奶之後兩人也沒什麽特別，言逸辰依舊目不斜視的走回了座位，一眼都沒多看雲離。
沒一會雲離收到一條信息，雲離點開微信看完後笑了下，拆開牛奶喝了。
顧佑寧慣例性驚訝：“你又給他發紅包了？”
雲離吸着奶：“嗯。”
“你不覺得虧了嗎？這個牛奶只要六塊五一瓶！”
顧佑寧關注點非常奇特。
雲離确實沒想到還有價格差這一塊，他上大學的時候這個牌子牛奶已經漲價到八塊錢一瓶，好幾年都是這個價。
而價格在八塊錢以下的時候，雲離還喝不起，所以他一直以為這個牛奶單盒就是賣八塊的。
“多的當跑腿費。”雲離喝完把盒子放進抽屜裏。
顧佑寧剛要說那麽可以自己買，又不是每天都會忘。早讀課老師進來了，他感覺拿出書本做樣子，做着做着注意力在走道上來回走動的老師身上，一會就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