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Fertilità
一段時間後，嚴子澄收到了一通電話，是牛運打來的，說是正在啓動一個項目，資金有些緊張，問她是否能夠資助一些，嚴子澄爽快地答應了，不過有一個小要求，那就是希望能夠入股，有百分之二的股權，牛運那邊也很利索，立即答應了，嚴子澄當天下午就拿着VIP卡去銀行辦了大額轉賬業務。
算算日子，今天秦少雅臭丫頭是周末，上回說好了約她出去玩的，随便檢查檢查她的功課做的如何，好好鞭策一下，是不是該給她請個正兒八經的家教補補數理化什麽的？拼一把，也許能上個三本什麽的，也算是本科生了，啊，神明，感謝上蒼，感謝土地。
職高門口停着一輛紅色法拉利，燙着大卷的嚴子澄戴着大墨鏡，靠在車門口撩着頭頂的發絲，不時呼一口氣，飽滿的嘴唇塗着鮮豔的口紅，引得經過的人們頻頻側目，走遠後還偷偷回頭瞄上兩眼，有伴的悄聲耳語兩句，也不知在讨論什麽。
“我靠。”秦少雅前腳踏出門口，後腳就往回走。
“哎，少雅你倒回去幹嘛？”室友一邊一個把她架住。
秦少雅用力掙開她們，使勁往回跑，“外面有瘋子，我走後門。”
室友們困惑地對視一眼，聳聳肩，只好先走了，走過嚴子澄的時候，一個姑娘輕輕拉了旁邊的同伴一下，小聲說：“看那個，是不是有時候周末來看少雅的那個？”
另一個姑娘回頭又看了看，說：“好像是，那車看起來挺貴的樣子啊，她的打扮也不像平常人家買得起的......”
“那是法拉利，我認得那匹馬的标志，我爸媽一年工資都買不起。”
“天哪.....哎，我跟你們講，看少雅平時穿的用的也沒什麽，是吧，有天我跟她一起去澡堂洗澡，看到她的胸衣挺好看的，就問了下在哪買的，她說忘了，我說那我看看什麽牌子吧，是幾個英文，我記下了準備回去查查，結果才知道是Wacoal......”
“Wacoal是什麽？”
姑娘掀掀眼皮，“自個兒回去查吧，反正你現在是穿不起的，也沒地兒買。”
“唔，少雅她家......什麽來頭啊？”
“也沒什麽背景啊，她說她媽媽生她的時候難産去世了，是爸爸帶大的，他爸也就是個普通的公務員吧。”
“那那個女人呢？”
氣氛沉默一下，一個女生把其他幾個拉過來，壓低聲音說：“我有個表姐在念大專，聽她說，每周末校門口都有豪車停着，等裏面好看的女生出去，大家都在傳，是包的二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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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
“少雅那麽漂亮，問她喜歡的人也不說，你們猜是不是啊？”
“別瞎說了，那開車的是個女的，以前不也來過幾次嗎，還跟我和莎莎打過招呼呢。”
“是嗎......”
幾個八卦的小女生正叽叽喳喳說着，嚴子澄看她們是秦少雅的室友，卻沒見秦少雅出來，走過來叫她們，“嗨，小美女們。”
剛才正說人壞話，人就來了，幾個小姑娘心頭一顫，都做賊心虛地笑，“嗨......”
“嗯，少雅呢？”嚴子澄取下墨鏡別在襯衫領口，露出精致的眉眼，淺淺地笑，将一縷發絲別到耳後，舉手投足盡顯優雅。
小姑娘們呆了兩秒，一個指了指校門，結巴道，“呃，少雅她，說，說......走後門出去，對，走後門。”
“這樣啊。”嚴子澄了然，點一下頭，指着自己的臉說，“我是少雅的姨母，看看，長得是不是有點像啊？”
小姑娘們仔細一看，她那彎彎的媚眼，還有嘴唇鼻子，甚至臉型都和秦少雅有些挂相，看來還真是親戚，這下幾個小女生對秦少雅的懷疑徹底消失了。
“啊，對了，你們跟少雅一個寝室吧，平時麻煩你們照顧她了，少雅這孩子脾氣有點怪，在家裏也那樣，沒少批評她，要是平時有什麽惹你們生氣了，還請你們別放心上。”嚴子澄笑着把懷裏抱着的一盒Cailler遞給她們，“來，這個給你們，放心吧，吃不胖的。”
看着精美的禮盒，幾個小女生眼睛都亮了，急忙接過去，忙不疊道謝，“謝謝阿姨。”
嚴子澄眉頭皺了一下，到底也沒說什麽，搖手拜拜了一下就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追秦少雅去了。
秦少雅慢悠悠走在學校後院小樹林的小道上，還真打算從後門出去。想着嚴子澄每次招搖過市地來學校看她，秦少雅就頭痛眼黑高血壓，整的真跟包養的似的，還是被個富婆包養。可是富婆包養應該也是包養小白臉啊，女人包養女人的話......可以嗎？正常嗎？
秦少雅搖搖頭，不過“包養”這件事本來就算不上好事，不能拿出來說，再說，她又不是真的被包養！
走着走着，身後就傳來噔噔噔的聲響，秦少雅心裏咯噔一下，要是她屁股後面長了尾巴的話，現在肯定炸着毛豎起來了。
“小王八蛋！”
我靠。秦少雅拔腿就跑，“你這個怪女人，穿高跟鞋都跑那麽快！”
“廢話！你以為姐姐的高跷飛毛腿怎麽練出來的！”嚴子澄一個箭步沖上去，成功擒獲小王八蛋一枚，拐在胳膊窩，往下一壓，笑道，“如何，投降吧！”
秦少雅被她箍在懷裏，隔了一層西服外套都能感到她那豐碩的胸脯在她校服上一蹭一蹭的，頂的慌。被嚴子澄拐着往前一推，秦少雅腳下有點飄，穩了兩步沒穩住，只好順勢抱住她的腰，借她的力站穩。
摟着嚴子澄的腰，秦少雅把臉往一旁偏了偏，總覺得胸口燒燒的，也不知道從哪冒的火氣，莫名其妙。
嚴子澄絲毫沒有察覺出秦少雅的異樣，全身趴在她身上，反正都是自己的，有啥可介意？她是知道前因後果來龍去脈，可憐秦少雅是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小小白，人家大大方方地潇灑做自己，她卻在心裏攪來攪去，一個人糾結的要死，最郁悶的是，秦少雅翻來覆去都不知道自個兒在別扭啥，又有啥好別扭的！
嚴子澄扭着秦少雅問：“你跑啥，我問你你看見我扭頭就跑是個啥意思，我又不吃你！”
秦少雅一回頭，就看到嚴子澄擠在她肩膀上的胸......兇。
她有點受不了了......
“你能不能別黏我身上！煩死了！”秦少雅終于舍得翻臉了，喊出了她一直在心中吶喊卻難以開口的話。
“為什麽？我招你惹你了！”
秦少雅臉有點紅，氣鼓鼓地指着嚴子澄的胸，說：“我拿胸頂你了嗎！”
嚴子澄抱胸看她，挑了下眉毛，陰陽怪氣地哦了一聲。心裏想道：這孩子，應該是慢慢開始發育了，所以變得有些敏感，啊，正常，看來是時候轉變一下教育方針了，要不要适當添加一些“啓蒙教育”啊？唔，這個得好好考慮考慮。
嚴子澄說：“你說的啊，以後要再想，可沒機會了。”
“變态！”
“就變态。”嚴子澄敲她腦袋，“走，想吃什麽，再鬧一會太陽都下山了，直接開房了都。”
秦少雅驚恐地看她，“開開開開、開房？我未成年呢！”
嚴子澄白她一眼，“我公寓離這遠，穿城呢，太晚了不安全我懶得開回去，就只有去酒店開房陪你委屈兩晚上。”
“哦哦......”秦少雅長舒一氣。
嚴子澄走在前面，瞟她一眼，笑，個小兔崽子，毛還沒長全呢，想啥呢想，再說了，她怎麽會對自己做出禽獸的事呢？就是禽獸也不會對自己下手吧！哎，不過話說回來，小王八蛋毛長全了嗎？
全了嗎？
噗嗤。嚴子澄腦補了兩三個畫面，雖然聖光滿滿，但毫不影響場面的香豔，她不禁再心裏嘆道：真不愧是我，十幾歲就豔冠群芳~
秦少雅看她一個人淫-笑的樣子瘆得慌，咕哝道：“變态。”
這回嚴子澄沒有反駁，必須承認，她剛才的想法是很變态。
“咳嗯。”嚴子澄拍拍臉，整理一下儀容，拉開車門讓秦少雅進去，打開發動機，“想好了嗎，吃什麽？”
秦少雅把書包抱在懷裏，嗯了一會，趴在車窗口說：“你不是說你們公寓門口有家家常飯店還不錯嗎，就去那吃吧。”
“诶？我以為你要吃肯德基或者新開的必勝客呢。”
秦少雅搖搖頭，“沒有。”
“為什麽啊，小孩子都愛吃的，洋快餐。或者去吃其他國家的料理都行，等你放假了，我跟你爸爸說說，給你把護照簽證辦了，帶你出國去走走。”
秦少雅說：“怎麽都好。你問我想吃什麽的，我想吃你公寓外的小飯店，你要想帶我去吃別的，我沒意見。”
嚴子澄敲敲方向盤，發動汽車，“好喽，吃你想吃的。”
法拉利開出小路，穿過十字路口的時候，秦少雅忽然小聲說：“是因為，我想知道你每天早上都吃的什麽味道。”
旁邊過去的車按了兩下喇叭，嚴子澄轉頭問她，“什麽？”
秦少雅看向前窗外燈紅酒綠的街道，沒有回答。
嚴子澄哼一聲，“小王八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