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比較忙,你給我的訊息看見了,可是一直沒有辦法回複,一拖就拖過去了,今天想起來,我覺得很不好意思,就特地過來給你賠罪。抱歉。”

李钊張了張嘴巴,那面頰突然有點紅起來。他輕聲:“這不要緊的。”

我一笑:“你不生氣就好了。”又道:“你們的禮物買好了?”

李钊點頭:“買好了。”就告訴我買了什麽。

這時已經走到大門口,我去注銷登記,李钊看見,倒是奇怪。我笑一笑,沒說什麽,成叔一直等在外面,看見我帶着李钊出來,立刻啓動車子。我打開車門,讓李钊上去,才上車。

我吩咐了成叔地點,車子便開了出去。

在路上李钊與我談起即将開拍的電影,劇組給演員們安排了表演的課程,一個禮拜有三天都要到陸利山的工作室上課。因為這個,他在東方大酒店咖啡廳的工作已經辭掉了。

聽着他說,我感到陸利山真是很用心于栽培新人,好在上回沒有使他誤會,不然要白白耽誤李钊一次機會。

與李钊吃完飯,我又送他到陸利山那邊,當然我沒有下車,車子也只是停在路口。因這樣的緣故,我一時沒有其他事,便回了公司。雖然想過去找檀誼沉,但是突然到他診所去,十分不禮貌。這時間他又需要看診,也不會有功夫理我。

進到公司,我遇上何莉莉,對她說了上次的事,稍微通一通氣,以免日後陸利山問起公司找李钊簽約的來由,兩邊對不上。

何莉莉聽罷,說:“葉總,我知道您也是因為欣賞這位小朋友,不過他過兩天簽約了,就是公司的藝人,以後您跟他往來需要注意把握關系,以免媒體見獵心喜,亂寫新聞,他還沒有成氣候,一點小打擊都要不得。”

我微笑道:“這個我知道。”

何莉莉道:“我只是多嘴一下。”

我笑了笑,她便走開。到辦公室去,謝安蕾在後頭跟進來,對我禀報了幾件事,又說:“您交代的事已經在辦了,明天可以讓您看見報告。”

我道:“好。”

謝安蕾繼續說:“還有一件事,劉習清拍完公司現在制作的這部劇後,打算休息兩年,他把經紀人接的工作全部推掉,一些廠商很生氣,周湯尼在忙着善後,讓我來告訴您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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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蕾再告訴我,這之前劉習清差點鬧出罷工,嚴重遲到,好在周湯尼處理得宜,把事情壓下來,不然早已經上報,這人在圈內也算是完了。也不只發生過一次。

劉習清是公司目前力捧的一個,目前出過兩張唱片,拍了好幾部連續劇,更有好幾個商品代言,他紅的不算久,整整兩年不出現在熒光幕,即使背後累積了不少支持者,可是兩年後的情形太難保證。

周湯尼在公司很老經驗了,他手上目前也有幾個大牌藝人,一直沒有聽見他提過劉習清出狀況的事,想不到暗地處理掉這麽多。

我想了想,道:“劉習清的合約是怎麽寫的?”

謝安蕾馬上拿了出來給我,一面與我說明。我翻了翻,倒是不用太仔細地看,以劉習清的資歷,還是拿一般新人合約,這樣的合約,我已經讀過許多次。我道:“告訴他,假如他真的想要休息,公司可以同意,不過這之間發生的損失還是算給他聽。”

謝安蕾道:“好的,我會把已經還有可能發生的所有損失計算出來。”

我點點頭:“等周湯尼忙完這件事之後,請他過來找我。”

謝安蕾道:“好的。”就出去了。

我拿出手機,上面好幾通來電,以及訊息。我回掉幾通重要的電話,看起訊息,其中也看見李钊的,他感謝了我剛才的請客,又提到手上有兩張限定的午茶優惠卷,想要請我一塊去。那兩張午茶優惠卷來自市裏一家開幕不久的飯店,那飯店正好是我家裏開的,大概他不清楚。我感到他的可愛,不覺微笑,正要回複,倒是想我可以這樣容易答應別人邀請吃飯,怎麽檀誼沉就是不肯?

我嘆口氣,就翻出這陣子與檀誼沉往複的訊息。大概問幾次吃飯,他便沒有答應幾次。我不太清楚他診所那邊病人的安排,然而他說過,一個時段通常不會排太多。可是也不知道本來是怎樣的數量安排。

假如這次檀誼沉又拒絕了——我也不能夠怎樣。我還是傳了出去,靜靜地等候。這時間,可能他在看診,可能他……我怔了一下,他回複了!

他說:晚上有事。我并不意外,可是這次很不肯輕易打消主意。我馬上寫:那什麽時候能有空?我想見你——我看一看,又删掉。最後只問他什麽時候有空。之後等了許久,我幾乎坐不住了,終于手機響起來。

我馬上拿起來看,竟有點忐忑。上面寫:後天中午。

我呆了呆,一時沒有忍耐,馬上撥出電話。那頭響了好久才聽見接了,還是淡淡的口氣:“有什麽事?”

我頓了頓:“現在,唔,我沒有打擾你吧?”

檀誼沉道:“有一點。”

我馬上愧疚起來:“對不起。”

檀誼沉仿佛頓了頓,說:“不用道歉,也沒有什麽。”又說:“這時間我通常在看診,你打過來,我不會接的,現在是因為病人出去了。有什麽事嗎?”

我趕緊道:“我看見你的回複。那麽後天中午我們一塊吃飯,怎麽樣?”

檀誼沉道:“好吧。”

他突然答應這樣快,我感到好像假的。我呆了呆:“真的?”

檀誼沉只道:“幾點鐘?”

我已經管不上查看後天中午有沒有應酬了:“十二點……不,十一點?會不會太早了,我想你下午需要看診,還是早一點,還是……”

檀誼沉道:“十二點可以了。”

我道:“好。”

檀誼沉又說:“地點我決定,我會傳給你地址。”

我當然同意:“好。”

檀誼沉道:“沒有其他事了?”

我道:“沒有了。”

檀誼沉道:“再見。”

我說:“再見。”

短暫的談話結束了,我感到一種說不清的滋味,一時甜一時苦的。然而最多還是恍惚,還是不能相信。過一下子,手機響了一聲,我一看,是檀誼沉,他傳來一個地址。我看了看,忍不住笑。後面整天想到了心情便很好。

本來我告訴謝安蕾要走了,一直也沒有走,更處理完已經擱置好幾天的事情,倒使她奇怪起來,反而勸我不要太勞累,簡直要哭笑不得。

只過了一天,我便開始感到時間流失的緩慢。還要熬一天,簡直不知道這整天要怎麽渡過。也不是無事可做,通常整天的事都是安排好了,也是做慣了,可是今天怎樣都不能專心,又哪裏也不想去,只好繼續耗在公司裏。

到了午後,突然接到我媽的電話,她正在山上的春閑居吃茶,要我去接她。她出門通常司機開車,這次到山上去,卻讓司機先把車開走?可是她開口,正好我也做不了事,就去一趟。

春閑居位在山頂,占據很大一塊地方,整個打造的古香古色,周圍青山綠林更有種風雅,即使上山不容易,還是吸引許多人去。那上去的路彎彎折折,開車也并不輕松,我半天才到了,不等自報名姓,馬上有人領我,大概我媽交代過。

這裏的包廂是半露天方式,客人不用擔心日曬雨淋,又可以仔細賞景。侍者将我帶到,倒是包廂內不只我媽,另坐了兩人,一個女士,一個年輕男人。

我進去,他們一齊看過來。我注意到年輕男人眉頭皺了一下。我口裏喊着我媽,她臉上帶着笑,卻道:“咦,怎麽還是來了,不是告訴你了,有車子送我回去了。”

她徑介紹起來:“芳儀,這是我兒子,子樵。子樵,這是許太太,這位是她兒子,許覓。”

我與我媽一對眼,她面不改色。不知道她打什麽主意,事先不與我通氣,也不擔心我這邊會反應不過來。倒是突然聽見許覓的名字,腦筋一轉,馬上明白過來,還是因為我媽答應過的事。我對着另外兩人微笑起來,禮貌地問好。

那許太太帶笑着對我點頭。而她旁邊的年輕男人雖然點了頭,可是仿佛很僵似的,不怎麽看我。我可要看仔細他,他本人比在電視裏又好看幾分,大概因為拍戲造型的緣故,那電視劇裏面的他,太過秀氣。

可能感覺到我的目光,許覓又皺了一下眉,神氣有點冷起來。上午謝安蕾已經把查到的整理成報告給我看過,他當初另外擇人簽約竟有苦衷,可算受到欺騙,現在也不算真正解約出來,只是這些對外不能解釋,大概他對家裏也不便說,聽見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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