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章節

看着我,突然問道:“您喜歡的那個人,他也喜歡你嗎?”

我怔了怔。他臉色倒是慌張起來似的,道:“抱歉。”

我搖搖頭:“不要緊。”便笑道:“我不确定,但是,我想要他喜歡我,所以我在追求他。”

唐朝道:“那個人,您确定他也是……”

我道:“我不能幫他回答你這個問題,我只能告訴你,我這裏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對我來說,性別不是太重要。”

唐朝又問:“那假如他不是,他也不願意接受您,那要怎麽辦?”

我道:“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唔,雖然我不覺得他不會接受,但是假如他真的不願意接受,我一定很難過。”

唐朝卻又道:“有沒有人拒絕過您?”

我聽了,一笑道:“當然也有的。”

唐朝道:“其他人拒絕您,您也一樣難過?”

我愣了一下,道:“當然不。”我想了想,又道:“他是不一樣的,我知道。”遇見的時候,就知道了。雖然我對于好看的人通常注意,也是因為檀誼沉的确好看,對他十分上心,可是,他絕對是非常不同的。我知道我自己,我從來沒有為誰這樣執着過。

我并不想解釋給唐朝理解。我告訴他:“很難說明白,反正等你以後遇到了就知道了。”

唐朝看着我,道:“假如我已經……”

突然背後有人喊他,他聲音一頓。我一看,是一個老媽子,她走過來,向我點點頭,對唐朝道:“小唐啊,你爸爸找你。”

我聽見,插嘴道:“你們先生回來了?”

老媽子道:“還沒有,不過剛剛聽見太太說,先生可能會直接趕去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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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這老媽子再次向唐朝說:“你記得快去找你爸爸。”就走開了。

我也沒有留住唐朝,事實上我媽也出來尋我,我跟着她一面說話,一面走進屋裏了。

後面我也沒有機會與唐朝談上幾句。我倒又想了想,還是不過問他的事情。所謂遠水救不了近火,我過幾天就回去了,他還要在這邊生活,萬一我的多事反而使他一直隐瞞的揭穿了,要讓他難堪。

稍晚,大家便出發去預定的海鮮樓包廂為姨婆慶生。人多的緣故,除了表姐,她男朋友開車與她一塊去,其他人分坐家裏的兩部汽車,唐朝開一部,他爸爸一部。我跟表弟表妹乘坐唐朝開的那部汽車。一路上表弟表妹與我閑談,唐朝在前面,一直十分安靜。

吃飯時,姨婆要老唐他們父子跟大家一塊用。吃完了之後,餐廳照着安排,服務生送了蛋糕過來,吹過蠟燭許過願,大家紛紛送上禮物。寶石花藝設計的孫女士一早把我預定的東西送來,我拿出來獻給姨婆,她看了非常喜歡。我媽對我準備了這個,倒是意外又滿意。

一陣熱鬧後,雖然時間還早,顧及老太太身體,便早早打道回府。回去還是兩部汽車,表姐跟她男朋友還要到別處去。表妹在車上表示羨慕,她道:“姐姐真好,爸媽也不管她幾點回家。”

表弟笑道:“等你大學畢業,開始做事了,想怎麽樣就可以怎麽樣,爸媽也沒心思管你了。”

表妹哼了一聲。

我聽着他們兄妹鬥嘴,并不插話。我拿着手機,給檀誼沉寫訊息。剛才他回複了,果然他晚上恢複看診,白天回到家收拾好,就休息了一會兒。我寫着:我記得夜診是七點鐘開始,還有十幾分鐘,你晚上吃了嗎?我已經吃過了,之前告訴過你,今天要為我姨婆慶生,她們家裏習慣很早吃飯,差不多五點就去吃,到剛剛才散。

沒有幾下子,檀誼沉傳了回來:吃過了。晚上通常不易消食,像這樣早點吃飯很好。

我讀着,倒忍不住微笑。我再寫過去:今天我們吃海鮮,很豐富,但是這一頓沒有昨天好吃,下次我們再去吃?還沒有吃到春卷,你覺得怎麽樣?

檀誼沉很快回應:下次再說。我要準備看診了。

我知道他不會再回應,還是又寫:好,下次說。

我收了手機,發覺表弟表妹對着我看。我笑了笑,道:“怎麽了?”

表妹道:“子樵表哥,你有女朋友了?”

我笑道:“沒有。”

表妹道:“那你……”

表弟立刻道:“不要問這麽多問題。”

表妹道:“我才問一個問題!”

我微微一笑,眼看他們兄妹又一人一句起來。忽然,表妹對她哥哥說:“你跟賴語潔還在一起是不是?”

我聽見一個名字,留心了一下。倒是表弟不說話了。表妹道:“我就知道你們沒有分手!當心我告訴爸媽。”

表弟道:“你敢多嘴,我就告訴他們,你交了一個美國人男朋友。”

表妹揚聲道:“你敢!”

雙方一陣你來我往,鬥嘴半天,快到家門前才議和了。兩個人又要我不能說出去。我便道:“哦,我剛剛什麽都沒有聽見。”

表弟表妹再去警告唐朝。

後面的汽車也回來了。大家一塊在房子前面下車,我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謝安蕾。她語氣委婉道:“葉總,不好意思,在您休假的時候打擾您,但是有一件事,我想需要先報告給您知道。”

我道:“沒事,你說吧。”

謝安蕾道:“是劉習清出事了,上禮拜他到夜店玩,在裏面搭讪了一個女孩子,兩人摟摟抱抱,半夜離開,把人家女孩子帶回家去,全部被拍下來,被拍的隔天,他就知道了,沒有說,直到報社通知他,後天要出刊,他才告訴了他的經紀人。”

我道:“這個事他的經紀人處理不了嗎?”

謝安蕾道:“是這樣的,那女孩子昨天才法定成年,聽見說對方家長知道了,打算追溯,要找律師告他,不過他堅稱,他問過女孩子年紀,對方說二十歲是大學生。他的經紀人只能上報,範總監讓人去壓下報導,但是報社不同意,後天的雜志一定要出刊。”

她道:“範總監讓我告訴您一聲。”

我霎時有點頭疼,道:“劉習清最近有什麽工作?”

謝安蕾道:“只有一個飲品代言,剛剛拍完這一季的廣告,廠商還不知道。”

我深思幾下,道:“請你告訴範總監,需要幫劉習清請律師,另外,讓範總監打電話聯系廠商,不論如何要誠實告知,我們先計算廠商那邊的賠償費,還有我們這邊提前解約的損失,一并報給劉習清知道。”

謝安蕾道:“那麽報導就要讓它發出去了嗎?”

我道:“這樣的事不能強行壓下。”

謝安蕾便道:“我曉得了,我這就去辦。”

切斷通話,我想了想,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之前劉習清确實有些人氣,不過自他鬧着脾氣,把周湯尼調開後,他受冷落一陣子,大概有點反省,新的經紀人為他接的幾個零星廣告,全部老實完成。然而,人氣累積一旦斷掉了,要再起來,十分困難,他這樣引不出什麽水花的明星,報社卻特地等着拍他,又非要刊出來,一個面子也不肯賣。我的公司并不是什麽小公司。

或許,問題就在這個。那女孩子到劉習清家裏還未成年,無論劉習清紅不紅,只要他是我公司的藝人,這樣的醜聞多少會影響公司的聲譽。

我打了電話給謝安蕾,她馬上接了。我道:“你去查,報社怎麽會知道當事人的父親要告劉習清,還有那家報社的背景,都要查清楚。”

謝安蕾道:“好的。”

我還是預備照原定計劃禮拜五才回去。

隔天雜志出刊,馬上又有新聞,就連槟城這邊的電視也報導了。我媽看見,私下關心兩句:“你有事要忙的話,先回去不要緊。”

我道:“沒事的,公司還有範為邦。”

我媽便不多問。

這一天我陸續地接了好幾通電話,其中也有範為邦的。他道:“抱歉,沒壓住新聞。”

我道:“這個事情不讓媒體報,反而會變成我們不對。律師方面沒有問題吧?”

範為邦道:“這部份放心。賀律師也去打聽清楚,女方那邊還沒有報案,她已經聯系到女孩子的父親,進行私下和解的勸說。”

我道:“假如對方願意和解,那是最好了。先交給你處理,禮拜五我就回去了。”

範為邦道:“我會謹慎處理。至于劉習清,我想等等賀律師的消息,可能需要開記者會,這之前暫時我找個地方讓他躲起來。”

我同意了,就不多談下去。挂掉電話,我微沉口氣,整個往後靠在椅背上。面前的一扇窗推開來,上午的陽光照進來,曬在皮膚上熱融融的,我沒有挪開椅子,又去伏到窗臺,朝下看着,整個十分懶散。并不是因為可能打官司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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