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章節

管不住心裏要有點期待不同。

到達機場了,唐朝幫忙取下行李。我道:“謝謝你。”

他卻道:“我會離開這裏。”

我看着他,點點頭。他退開一步:“您慢走。”

我想了一下,道:“我很高興這次過來可以認識你。我認為你是我的朋友,你怎麽想?”

唐朝呆呆似的看着我,他張張嘴,道:“我,我很榮幸。”

我微微一笑,道:“把手機給我。”

唐朝便拿出來。我接過去,輸入了號碼。我遞回去,道:“你可以找到我。朋友之間互相幫助,本來也沒有什麽是不是?”

唐朝看着我,他握住手機,沒有說話,可是目光很亮起來。他道:“是,朋友之間是互相幫助的。”

我笑道:“日後再見。”

唐朝挂起了笑容,點了點頭。

幾個小時後,飛機降落,走出機場大廳,便看見過來接我的車子。我把行李交給成叔,就上了車。車子很快開出去,先回一趟我住的公寓,倒不休息,做過梳洗換了衣物,立刻又出門。必須到公司去一趟。我走出來關門,這時才看一眼對面,這時間檀誼沉必定出門做事了。

今天這樣早回來,沒有另外知會檀誼沉,要是我現在出現在他眼前,不曉得他會不會有點訝異。本來我預備搭乘下午的飛機,臨時出事,不得不改機票。我想了想,倒是可以想見他的反應,大概還是淡淡的。

與他一塊出游之後,我總覺得親近的程度應該有點不同,然而他還是不怎樣熱烈,之前我在訊息提過原定回來的時間,他當時就沒有特別的表示。我拿出手機,許多訊息,果然沒有他主動的。倒不是期待他接機,只是想,或許他會有點期待自己回來了。

我想了想,還是給他寫道:我提前結束休假,已經回來了,天氣比離開之前又冷了,一時有點不适應,你前幾天回來,會不會也不習慣?不過相比起來,我還是喜歡國內的氣候,槟城真是太熱了。

我把消息傳出去,不再耽擱,就下樓出發到公司去。途中我打了一通電話給謝安蕾,讓她聯絡相關部門的人,包括範為邦。到達後馬上跟他們開會,不只為了這次突發的事件,我多天不進公司,本來也要了解這段期間所進行的事。一開兩三個小時過去,諸事底定,包含劉習清的事。這次的事,公關部迅速拟好了對付的一套,這兩天已經鋪排下去,止損公司股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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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官司,通過請來的賀律師疏導,對方父親提告的意願減小了。

這賀律師是範為邦另外找來的,本來有一個合作很久的陳律師,因為這兩天盲腸開刀,無法接案。開完會出去,我道:“賀律師沒問題吧?”

範為邦道:“她絕對沒問題,她是陳律師的得意門生,還是陳律師指定找的。目前賀律師積極溝通,總算與女孩子談上兩句,我想和解的機率很大。”

我點點頭,道:“報社那邊呢?”過來的路上我看完那家報社的雜志,內容沒什麽可談,倒是報社的名字,完全沒有印象。

範為邦道:“那家報社是都市傳媒集團下面的子報社,但是獨立經營,有另外的董事會,與我們有過幾次廣告合作,一年前董事會改選,作風大改,內容比較腥膻,本來我們答應他們讓袁瑩接受專訪,我覺得不合袁瑩的形象,撤銷了,但是後面也有過其他合作。”

我點點頭。其實這些,謝安蕾都查到了,我又讓她打探董事會裏有些什麽人,目前還不知道。我道:“要是不高興我們撤銷訪問,後面也不會答應合作,不至于等到一年後報複。”

範為邦道:“他們很強硬了,完全不買賬。”

我道:“都市傳媒那邊有沒有話?”

範為邦道:“他們不管,兩邊的經營互相沒有幹涉,只是名字挂在他們集團下。”

我正要說話,已經走到我的辦公室門口,卻看見謝安蕾站在外面,她一看到我,立刻幾步過來。她飛快地朝範為邦看了一眼,又看我,道:“葉總,賀律師來了,她另外帶人要讓您見一見。她認為範總監應該也要在場。”

我微訝,朝範為邦看去,他一臉莫名。我道:“人在哪裏?”

謝安蕾道:“我先把她們請到您的辦公室。”

我們便進去。我的辦公室分成兩間房間,在外面的是一般辦公用的,裏面則是特殊商談用的。現在有兩個女子在沙發坐着,一個綁包頭,身穿黑色套裝,看上去幹練,她旁邊的女子也穿了一身黑衣黑裙,頭發披肩,縮着肩膀,一副十分消沉似的樣子。

我走過去,她們一塊朝我看來。包頭的女子立刻站起來,另一個驚驚徨徨地跟着起身。我注意到,那短發的女子眼圈通紅,仿佛哭過。其實那臉色也不好,看起來好幾天沒有睡了。

我聽見範為邦咦了一聲,且不管了,對着包頭的女子道:“你是賀律師。”

她道:“是。”就伸出手來:“我是賀珍霖。”

我笑道:“久仰大名。”一面和她握了握手,請她和另一位坐下。我跟範為邦在這邊的沙發坐下,我道:“這是怎麽了?”

賀珍霖道:“這位是王小姐,她是我當事人的助理,葉總您知道嗎?”

我道:“公司之前是給劉習清安排過助理,但是我記得後來又取消了。不是嗎?”

後一句是問範為邦。我看着他,他立刻道:“我吩咐過,讓她回去周湯尼那邊,由周湯尼安排。”

他皺起眉,對那王小姐道:“周湯尼又要你回劉習清那裏?”

王小姐仿佛哆嗦起來似的:“不是,不是的,我……”說着,鼻子一紅,眼淚竟掉下來,嗚嗚咽咽地哭了。

大家吓了一跳。謝安蕾連忙去安慰,賀珍霖看了範為邦一眼,滿眼不贊同。她幫忙安撫着王小姐。她道:“你們老板在這裏,你把你的困難告訴他。”

我看着那王小姐,道:“發生什麽事了?”

王小姐還是不斷抽噎。我并不催促,只又端詳着她。桌上杯子裏的茶已經涼了,我便請謝安蕾使人重新泡茶過來,又另外要一杯熱牛奶。謝安蕾去辦了,過一下子有人端着茶進來,我把那杯熱牛奶放到王小姐面前。

我道:“這是熱的,喝一點,身體會溫暖起來的。”

王小姐垂下頭,抽抽搭搭的。我道:“你不要哭了,再哭下去,肚子裏的小孩也要哭了。”

範為邦道:“什麽!”

賀珍霖與謝安蕾都沒有說話。王小姐的哭聲已經止住了,她擡起頭,臉色發白,怔怔似的看着我。

我心想,果真沒錯。忙道:“沒事的,你不用緊張。”

王小姐緊閉着嘴,整個人卻在發抖。賀珍霖連忙攬住她安撫。我看她這樣害怕,也真是沒有辦法。我讓謝安蕾與賀珍霖再安慰幾下子,示意範為邦出去說話。

範為邦順手帶上房間的門,道:“你怎麽看出來她懷孕?”

我訝道:“你沒看出來?”

範為邦便道:“我沒看見她有肚子。”

我道:“大概懷不到幾個月,不仔細看不出來。她剛剛站起來,挺起肚子,她那麽瘦,突一個肚子,身材很不對稱。還有,她哭的時候,一只手抹眼淚,一只手還是按在肚子不放。”

範為邦瞪大眼,道:“這樣你就知道她懷孕了?”

我道:“我猜的,猜錯也沒有關系。不過,看來我猜對了。”

範為邦臉色沉沉,不說話。

我道:“這是怎麽回事?劉習清怎麽還有助理?”

範為邦道:“我的确把她調開了,她本來就是跟着周湯尼做事,就讓她回到周湯尼那邊。周湯尼手上現在帶了三個人,也要人手。”

我道:“周湯尼在哪裏?”

範為邦道:“他親自帶着許覓到外地去錄像,要三四天才回來。我給他打電話。”

我道:“不用了,周湯尼不會那麽胡塗,他是真的對劉習清失望,他也贊成給劉習清吃一點苦頭,不可能把王小姐放回去,你不如找劉習清現在的經紀人問清楚。”

範為邦道:“好,我去問。”

他去打電話的間隙,那王小姐情緒總算穩定下來,她願意吐實了。她确實懷孕了,孩子的父親的确是劉習清。

周湯尼還是劉習清的經紀人時,她被派去擔任劉習清的助理,跟進跟出,打理劉習清生活大小事,包括喝醉了送他回去。就是一次喝醉,劉習清強迫她,她雖然清醒的,可是力氣完全敵不過他,他是喝醉反而力氣更大的人。事後他哭着對她忏悔,甚至告訴她,是因為喜歡她才做下錯事。她當時糊裏胡塗,精神不好,被說服了,誰都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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