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章節

法冷靜。我翻身起來,脫下睡袍,就去打開浴室的門。水聲嘎然而止,檀誼沉不着半縷,整身濕淋淋的,他轉頭過來,幾滴水珠沿着面頰往下滑……四處滴滴答答的。那面色安靜,他擡手将滴着水的頭發向後一抹。

我感到臉上發熱起來,心口撲通地狂跳。檀誼沉沒有說話,轉了回去,自拿了架子上的浴巾,擦了幾下頭發,又擦掉身體的水。他毫不忸怩地走過來,一面圍住下`身,看了我一眼。也不知道該怎樣形容心情,就一陣氣惱,我絆住他,把他往門板上推,整個人覆上去吻他。

檀誼沉皺起眉,仿佛要掙脫。我牢牢地按住他,嘴巴使勁壓住他的嘴,吮咬着,往裏推擠,和他的舌頭狠狠地糾纏。他的眉心松開,我扳住他的臉頰,慢慢與他接吻。氣息逐漸重起來,我稍後退,喘着氣,兩眼盯住他:“你不想和我上床嗎?”就扯掉他下`身的浴巾。

我胡亂地親吻他的身體,蹲下`身去跪住。他的陰`莖半勃着,我扶住它吻了一吻,一面擡起眼來,張口含住,緩緩地吞吐。不過一下子,就聽見他的呼吸變了。我把他的東西吐出來,用舌頭舔弄一遍,再吃到嘴裏。突然,他按住我的腦袋,往前一挺,抵緊我的喉頭。我皺起眉,不過更賣力。

這浴室裏的空氣始終非常熱。時間仿佛停住了,聲音更放大,那勾人的細碎的喘氣,漸漸化成低沉的調子。檀誼沉呻吟出聲,神氣終于不那樣冷靜。他眼圈下一片的紅。我癡癡地看着他,感到全身發熱,頭腦昏沉沉似的。他将我推開,還又按着我的頭,白稠的體液噴濺在我的臉上。

我一時呆住。我抹了抹臉,看着手指沾到的東西,腦子發熱,不禁舔了一口。有什麽東西往我臉上撲過來,絨絨的,帶着丁香的味道。檀誼沉拿浴巾擦着我的臉,一面把我拉起身。我看着他,他面上還有點紅暈,但是神情又淡了下來。他半句話也不說。我正要開口,他把我整個人往裏頭一扯,打開水。溫熱的水澆下來,我立刻濕淋淋。

水還在噴灑着,檀誼沉吻住了我。

我怔了一怔,馬上回應起來。我不禁摟住他,想不到他揮開我的手,把我掉過去,往前推靠在牆壁上。他的手沿着我的背脊撫摸,一路往下,停在臀`部,就繞到前頭,輕揉下方兩粒囊袋,我霎時喘了口氣。他的手握住我的陰`莖,來回撫弄,就覺得那裏一陣濕滑滑的。我感到頭皮發麻,兩只腳仿佛沒有站住的力氣。他扶着我的腰,手指揉着那玩意的頭部。

過了一會兒,我再忍不了,就射在他的手裏。

檀誼沉托住我,我才沒有跌到地上。我轉回來,與他面對面。他卻轉開臉,把我推到嘩嘩的水下。我被水沖的打不開眼睛,他似乎倒了沐浴露,抹在我身上,那力道有點重。他不說話,也不讓我說話,不斷拿水往我臉上身上沖過來。

我呆住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洗完澡了。

檀誼沉關了水,往我頭上丢過來一條浴巾。我扯下來,他已經離開浴室,還關了門。我愣了愣,霎時湧出許多情緒,簡直不知道該氣還是笑了。然而,也要忐忑起來。我慢吞吞地才擦幹了水,小心翼翼地走出去。

檀誼沉倒不在卧室。不過床被已經收拾整齊,之前我脫下的睡袍折了幾折,披在床邊。我頓了頓,拾起來穿上,想了想,就往外找人。

檀誼沉站在中島旁,衣裝整齊。他喝着一杯水,看我過來,神氣冷靜。我倒是緊張,就聽見他道:“快十一點了,要是還有打算出門吃飯,你應該回去換衣服。”

我頓了一頓,道:“剛才我……”

檀誼沉打斷道:“不快點準備的話,就會過了用餐的時間。”

我聽了,只好把原來要說的話吞回去。我說好,先回我的屋子換好了衣服,又過來找他。

本來我們說好早上一塊吃頓早午餐,趁着下午一些時間,還可以到哪裏去走走,之後我便送檀誼沉去他姑姑家裏。我事先訂了餐廳,約十點半,現在當然遲到了,那邊必不會保留。但也就是一通電話的事,果然經理沒有把桌子給了別人。

從住的地方過去,一路上,我和檀誼沉幾乎沒有談天。并不是我不想說話,可突然有種說什麽也乏味可陳的感覺。心裏慌慌的,總要看看檀誼沉的神色。其實他看上去與平常一樣,淡淡的,很少搭腔。

到了餐廳,我們坐在位子,周圍盡是談笑聲,他還是安靜。對我的詢問,他倒不會不理,可仿佛不感興趣。今天他似乎對一切事情都沒有興趣。我費盡心思,心裏也忍不住堵了起來。與他較勁似的,也不怎樣說話。

就默默無聲的,各自把飯吃完了。這邊的經理親自送我們出門,一副誠惶誠恐似的樣子,不斷問我們對于餐點的意見。我心裏煩着,也沒有心思應付,三言兩語打發掉。

走到車子旁邊,我還是忍不住,看看檀誼沉,開口:“現在到哪裏去嗎?”

檀誼沉卻道:“看起來沒什麽地方可去,我提早到我姑姑那裏吧。”

我頓了一頓,沒有說話。坐上車子,我轉頭看他,問道:“你生氣了?”

檀誼沉口氣冷靜:“沒有。”

我看着他,放輕語氣:“你生氣了,我知道。唔,早上确實是我不好,這種事本來就要你情我願,就算我們在交往。但是,我想要你,有什麽不對?”

過了一下子,檀誼沉看來一眼,才開口:“沒有不對。”

我嘆口氣,道:“那你不要生氣。”

檀誼沉淡道:“我沒有生氣。”

我瞪着他看,半天說不出話。他卻又說:“你不打算開車的話,我可以自己過去。”

我聽了,按住的脾氣也上來了。我悶不吭聲,把車子發動了,往外開出去。這次我們完全不交談了,氣氛冷得不行。他姑姑家距離餐廳不算遠,然而仿佛開了不知道多少小時的車程。

車子終于停在檀誼沉姑姑住的花園大廈前面的一條路口。我往檀誼沉看去,他已經解開安全帶。我頓了一頓,說:“到了。”

檀誼沉道:“謝謝。”就開門下車。

他沒有回頭,正好綠燈,很快過了馬路。我瞪着他逐漸遠去的背影,簡直牙癢癢的,立刻把車子調轉了方向,加速離去。

侍者送來一杯琴湯尼,擱在桌邊。

我道過謝,取出一支雪茄煙,對方還沒走開,十分機靈地從衣袋裏拿出火柴,刷地一聲,俯身靠近。我銜着煙,讓他把煙點上。我吸了一口,噴出一團煙霧,對他笑了笑,注意力就回到牌桌上,其他三人全出完牌了。我蓋了牌。在我左手邊的郎文做莊家,重新洗排入局。

另外三人各自喝酒吸煙,随意談天。郎文一面發牌,一面道:“聽見說了沒有,何家下月預備辦婚禮。”

對家是白家二公子白國巍,他喝了口酒:“誰要結婚?何夢臧?”

何夢臧是何夢屏的大哥,我和他不熟。立刻聽見郎文說:“不是,是他妹妹。”

我聽了,倒是訝異。在右手邊的潮生珠寶店小開孫笛卻一臉神秘兮兮似的,他道:“告訴你們,前兩天才到我們那裏看鑽戒。”

白國巍道:“新郎是誰?”

孫笛道:“沒看見,她和她母親一塊來的。”就看郎文。

郎文家裏與何家關系不錯,不過他聳了一聳肩膀,表示不知情。大家便一齊朝我看來,我感到好笑。何夢屏與我約會已經不知道多久以前的事,在我之後,她身邊也不是沒人。我道:“我今天才知道。”

他們全一副無趣的樣子,各自看牌。

倒是,突然提到何夢屏,我不禁記起那次在何家花園裏與檀誼沉的巧遇。那次,檀誼沉接受何夢臧邀請去了何家的茶會,當時何夢臧打算撮合他與何夢屏。現在想想,何夢臧必不曉得檀誼沉的性向。

一想到檀誼沉,我不免又心煩意亂。我端起酒杯,一口氣喝完。郎文似乎注意到,一面出牌,一面略看我一眼。

前時我從檀誼沉姑姑家樓下開車離去,心頭悶住一口氣,并不打算回去,想要随便去一個什麽地方發洩,剛巧郎文打電話來,約我打橋牌。在這家撲克俱樂部玩了一個下午,一開始我不用心,接連輸錢,惹來白二公子不滿,才認真起來,情緒倒是鎮靜下來。

孫笛提起一個女明星。之前他花掉兩個禮拜的時間追求她,卻用了兩三天甩掉:“好煩啊,答應做你的女朋友之後,就好像擁有你整個人生的管理權,不許抽煙,不許喝酒,不要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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