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18)
界若有一個中級煉藥師,其他國家古武修士則要掂量清楚作妖的代價。
古武界都流傳着這樣一句話:寧願得罪一個古武修士,也不得罪一個煉藥師。得罪古武修士或許只被那個人記恨上,得罪煉藥師絕對是被各方勢力記恨上。
其中輕重,是個人就能清楚明白。
“我們R國有人受了重傷,我要求R國人每人兩顆紫靈丹!”矮小個大喊,勢必為自己國家掙得最高利益。
站在矮小個後面的兩個米國人沒有說話,他們在等,等丁依答應矮小個的要求。
丁依譏诮的挑了挑眉,笑意欣然:“我正好略通醫理,不如讓我看看?”
矮小個一噎,氣急敗壞的吼道:“有什麽好看的!你們是想推卸責任嗎?”
“自然不是。”丁依不急不緩的從樓梯上走下來,面容溫淡,眼中卻盈脈一派霜色,“我是怕有人貪得無厭謊報病情,畢竟你可是代表着R國的臉面啊。”
計謀不成反将一軍,矮小個不耐煩的擺手:“算了算了,一顆就一顆吧,說的我們好像故意騙紫靈丹一樣。”
丁依輕笑,諷刺意味十足,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衆人聽清楚:“說的好像你們不是一樣。”說罷和矮小個擦身,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四方小盒交到一人手中,柔聲吩咐。
“将這些丹藥分發給大家,若是不夠再來找我拿。”
那人萬分鄭重的接過小盒,招呼了另一個人分發紫靈丹。
丁依回到即墨檀琊身邊,微擡下巴,眼睛下壓,氣魄十足:“華夏有一句古話叫做‘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我大華夏對待客人真誠友善,但若是有心存不軌之徒,我們同樣不會手軟!”
說完還有意無意的掃了矮小個一眼,眸中警告意味濃厚。給他們幾分好臉色,不代表我泱泱大國就能任他們欺辱!
話已至此,矮小個再說就是自讨無趣了,他在一幹人看笑話的視線中灰溜溜的走了。那兩個米國人撇撇嘴,也走了。
這件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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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
“檀琊哥哥,是血魇門的手筆嗎?”血魇門就是那個R國的神秘組織,不止一次派人想要取他們性命,甚至在各國境內布下一系列勢力、眼線妄圖稱霸世界。
即墨檀琊梭然轉身,手臂彎曲抵在門上,丁依避之不及後背緊貼房門,寒毛頓時豎了起來,暧昧陡生。
“寶貝,好不容易回來了,就不要說這些煩心事了。”
丁依只覺大腦瞬間變得空白,心底像有只毛蟲在撓,臉頰不住的發紅發熱,頭頂隐約可見熱氣冒出:“那、要幹、幹嘛?”
男子邪魅的俊臉逼近少女幾分,眸色幽漣暗沉,黑霧下泛着妖冶的金光:“自然是……做一些……有趣的事情。”
丁依大驚,下一秒已被男子的深喉之吻阻住了所有動作,面色越發燥紅,身子已是軟和成一灘春水,柔若無骨。
“我想我開始懂得愛情,也并不只是想念你……”
“唔唔唔……”我手機鈴聲響了,快放開我……
即墨檀琊無奈的在丁依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看到少女嫣紅水潤的薄唇這才滿意的放開了她。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時間和寶貝做“有趣”的事情。
手機鈴聲響了好一會兒丁依才按下接聽鍵,深呼吸幾口微微平複了下心緒,這才開口:“喂,媽。”
電話那頭傳來的細微抽噎聲讓丁依心下一沉,面部表情褪的一幹二淨:“媽,發生了什麽?”
許是感受到了來自女兒的關心,陳琳的嗚咽大了些,哽咽道:“你爸、你爸……他背着我在外面找小三……”
“怎麽回事?媽你先別急,裏面可能有什麽誤會,你把你知道的和我說一遍。”
“還能有什麽誤會?我親眼看到他和那個女人親密的挽着手逛街,你爸還給她買了好幾萬塊錢的金飾。”陳琳頓了頓,擦了擦鼻子,接着說,“半個月前我就覺得他不對勁,不但回家晚了還整天抱着手機不讓我看。這些天還打扮起來了,天天在家都要磨蹭半小時弄他的西裝領帶。我覺得不對勁就跟着他去了公司,結果看到他和一個年輕女人勾肩搭背……
“我當初嫁給你爸的時候我家裏人都極其反對,後來他們也一直說你爸靠不住讓我和他離婚,要不是看在你和你弟的份上,我早就不要他了!現在倒好,稍微有了點錢就學會找小三了,他對得起我嗎?對得起這個家嗎?”
陳琳倒了大半個小時的苦水,從二人小到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吵架,到婚姻生活中各種磨合的大小吵鬧事無巨細的和丁依說了一遍,這才長籲一口氣,滿足了。
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運動口腔有助于幫助人們緩解焦慮難過等情緒,所以老媽的唠叨她聽的很細心,盡管她已經熟的快能背出來了。
“我忍他已經忍了幾十年了,這樣的男人我要來幹嘛?離婚,什麽都不要說,這婚離定了!”陳琳一語定音。
吓得丁依趕忙道:“媽你先別急着下定論,我現在就過去粵州調查一下這件事情。爸爸的為人你是清楚的,這裏面一定有誤會,媽你等我回去啊。”
陳琳抱怨了好一陣,丁依好說歹說總算順了陳琳這口氣,答應會等她回去調查清楚。
挂了電話,丁依好一通深吸吐納才緩過勁來。老爸有時候雖然有些幼稚,甚至還會故意激着陳琳和他拌嘴,但是本質還是忠厚老實的,所以她是無論如何也不信丁森會出軌。
“寶貝……”
“檀琊哥哥,看來我要回趟粵州了。”
“我陪寶貝一起。”
丁依詫異:“那這邊的殘局誰來收拾?”
“交給時一他們就好了。”即墨檀琊的包袱甩的無比輕松,“寶貝的事情永遠排在第一位。”
丁依砸了砸嘴,終歸是沒說什麽。
被強制背鍋的時一等人:“……”知道真相的我眼淚掉下來。
丁依和即墨檀琊當天下午就回到了粵州,二人極有默契的選擇了先去公司。
九闕最開始在粵州初建立,現在總部雖然搬遷到了京城,但這邊的九闕發展勢頭依舊是勢如破竹,蒸蒸日上。
丁森在金融這方面頗有天賦,再加上丁依有意無意的指導,所以他現在是金融部的部門經理。
丁依駐足九闕大樓下,看着高聳入雲的建築心中頗為驕傲。
這是她的商業帝國啊……
二人走進大樓,這時就見一個打扮時髦性感、卷着大波浪的女人一步三搖搖到了前臺。
“小紅,辛苦你了,我來換班。”
被喚作“小紅”的那人趕忙起身,臉上谄媚十足:“不辛苦,不辛苦,就希望您到時候多提攜提攜我這種小蝦米。”
女人但笑不語,小紅離開,女人則坐到位置上開始工作。
二人直到現在才看清楚女人的臉:嬌嫩如花、妝容精致、眼線勾勒出微翹弧度盡顯魅惑,五官小巧美豔,全身上下都散發着媚意。
二人相視而望,這個女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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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這個女人是誰?
第117夜 :狐貍精?躺着中槍(二更)
這個女人是狐貍精!
不是形容她長相或是行為是狐貍精,而是指她的本體是精怪幻化而成,而那精怪正是狐貍!
世上存在精怪丁依是知道的,但修煉成人的卻是第一次碰到。不過,她一只狐貍精為什麽要糾纏丁森?
況且人界和妖界簽署過相關協議,承諾二界互不幹擾。這只狐貍公然違背協議難道就不怕遭到人妖兩界的逮捕?
疑問一堆堆,丁依頗為頭痛的揉了揉眉心。這讀心術說好用也好用,說不好用也挺雞肋。如果對方不在心裏想她想要知道的信息,那她也就無從得知。
“檀琊哥哥,我們先上去吧。”現在時機未到,她又難得來一次粵州,公司有些事情她還是有必要過過目的。
即墨檀琊細心的将丁依的小手包裹在自己掌心,心疼又無奈:“你啊,就是閑不下來,累着自己了怎麽辦。”
丁依雙顴浮現點點胭脂色:“不會的,我身體棒棒的!”
即墨檀琊親昵的刮了刮丁依的鼻子,到底沒說什麽。如果寶貝累壞了,他一定唯邵世德等人是問!
邵世德等人要是知道即墨檀琊的內心想法,估計想死的心都有了。丁依這懶貨連公司上市這種大事都全盤扔給他們會累壞?他們才會過勞死好咩!
當初要是知道這是一個坑,他們說什麽也……還是會跳下來的!
執行長辦公室。
看完了粵州分公司的財務報表,丁依端起茶抿了一口潤嗓子,眉眼間看不出是喜是怒。
執行長坐在沙發另一邊,激動緊張并存。他一直很仰慕集團的幕後總裁,丁依的真實身份被爆出來後他一度懊惱将她當普通人看待,沒想到現在丁依就坐在自己面前。
他不是在做夢吧?執行長狠狠的擰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立馬疼的他龇牙咧嘴,随即又是滿心激動喜悅。
他的偶像啊……大神啊……現在在他面前呢……
丁依壓了壓翎睫,再偷瞄了一下即墨檀琊黑成鍋底的臉色,心底暗笑幾聲。
放下茶杯,淺笑:“分公司能有這樣的業績,多虧了執行長和大家的努力付出。下一批虛拟手環預計春節時分會進行預售,屆時粵州是除京城外最大的銷售點,前期宣傳工作一定要做好。”
執行長一邊點頭,一邊将丁依剛剛說的話一字不落記下。腰杆挺直,雙眼亮閃閃的看着她,乖巧的像個小學生。
“對了,公司最近招進的新員工有幾個是競争對手派來的商業間諜,你多提防點。”
“嗯嗯!”執行長重重點頭,眼中的崇拜滿的幾乎快要溢出來。剛來公司一趟就發現了商業間諜,不愧是他家偶像大神!
他家?即墨檀琊面色微沉,微眯的雙眸瀉出少許冷光射向執行長。到處都有妖豔賤貨想和他搶寶貝,真是不要命了!
丁依好笑的拉了拉即墨檀琊的手以做安撫,淡淡的對執行長道:“如果沒有其他事你就先去忙吧,我們在貴賓室待着就好。”
“您……不去看您父親嗎?”執行長說這話的時候尴尬的要死,顯然丁森和前臺那個女人暧昧不清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些。
丁依扯了扯唇,眸中笑意有些幽然莫測:“不了,我來過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好的。”執行長恭敬的送走了二人,末了長籲一口氣,竟覺背部冷汗凜凜。但很快又被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偶像的喜悅沖淡,哼着歌繼續工作去了。
貴賓室。
丁依放下手機,下午16:20,視線再度轉回手上的《黃帝內經》上,專注的壓根沒注意到旁邊即墨檀琊幽怨委屈的眼神。
手中的書忽的被抽走,取而代之的是某人邪魅狷狂的俊臉。男子的頭枕在少女大腿上,修長的身子平攤在沙發上,慵懶散漫,一股濃厚的哀怨充斥在空氣中。
遲鈍的某依疑惑的看着即墨檀琊:“怎麽了?”難道是檀琊哥哥覺得太無聊了?
“寶貝我好難受。”即墨檀琊捂着心口,精致眉眼揪在一起,顯露出幾分痛苦的模樣。
丁依急忙抓過即墨檀琊的手給他把脈,三部有脈、一息四至、不浮不沉、不大不小、節律均勻、從容和緩、流利有力、尺脈沉取不絕……脈象很正常啊,檀琊哥哥怎麽會心口不舒服?
即墨檀琊:“……”我的內心是崩潰的。
“檀琊哥哥,脈象顯示你沒什麽問題呀……”丁依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診斷。她對中醫頗有研究,不可能會判斷錯的,可是檀琊哥哥的心口難受要怎麽解釋啊?
少女因為陷入思索兩條秀氣的眉毛都快打結了,即墨檀琊極其無奈的嘆了口氣,果然他不該高估丁依的情商,每一次的結果都是作死自己。
“寶貝,只要寶貝一個甜吻,檀琊哥哥就不難受了。”果然最後還是要直白一點。
丁依臉上的錯愕維持了一秒旋即就被惱怒取代:“檀琊哥哥你走……”
即墨檀琊的雙手不知何時放到了丁依頭上,雙手微微往下按,少女馨軟的唇瓣貼上自己,便有一股幽香在口腔蔓延開來,似醇厚的美酒,又似綻開在午夜的魔蘭。
丁依耳尖微動,迅速擡頭脫離了即墨檀琊的桎梏,左右張望了一下,然後站起身:“檀琊哥哥我們該走了!”
差點磕到頭的即墨檀琊:“……”我一定是交了個假的女票。
一樓大堂。
“你下班了,說好了今天要去我家哦,不準反悔!”見丁森從電梯口出來,胡俪立馬放下手頭工作迎了上去,雙手挽上丁森往外走。
丁森的表情頗為尴尬,想要掙紮的心思在觸到胡俪幽藍的瞳孔時化作烏有,瞳孔失了焦距,變得鈍鈍傻傻:“好,的。”
胡俪高興的挽着丁森離開了公司。
二人身影剛消失,丁依和即墨檀琊出現在前臺位置:“檀琊哥哥,果然是魅惑術。”
她就說丁森怎麽可能會出軌,原來是受了狐貍一族魅惑術的影響。去胡俪家?她到底想做什麽?
“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即墨檀琊一手插兜一手握着丁依的手,語氣淡淡。無論胡俪有什麽陰謀,到了她家一切自會見分曉。
丁依點頭,二人跟上丁森和胡俪。
晚18:30。
冬季的夜晚來的格外早,此刻天色已是一片暗沉,更遑論枝桠頗密的郊區根本不見半分光亮,陰森森的彌散詭異氣息。
“這裏是哪裏啊?我們來這裏幹嘛?”丁森迷迷蒙蒙的覺得不對勁,無奈大腦罷工提取不出有效信息。
胡俪的聲音飄散在黑暗中顯得過分陰柔,唇際毫不掩飾勾起的嗜血弧度隐在黑夜中看不真切:“這裏是我家啊,來這裏……”胡俪頓住,唇際弧度越擴越大,露出裏頭尖利的牙齒,血盆大口朝丁森的頭去。
“當然是為了吃掉你!”
丁森被定在原地動彈不得,額上、背上的汗彙成小溪,死亡的感覺近在咫尺!
“啊!”胡俪突然尖叫一聲,顯出半個真身的身子被彈出老遠,腰腹有鮮血汩汩流出,浸着夜色多了些許詭靡。
丁森心口一窒暈了過去,丁依送進空間托餘香香和馄饨照顧。
胡俪不顧疼痛站起,尖牙黏着口水朝二人襲去:“找死!”
丁依揚手,一道靈索将胡俪整個捆住。被束的胡俪不停掙紮,越掙紮身上的靈索束縛越緊,勒進皮肉帶出濃郁的血腥味。
胡俪雙目暴起,眼含極為濃厚的憤怒怨怼:“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管我的閑事?”
“不好意思,你想吃掉的那個人,是我爸爸。”少女居高臨下看着躺在地上的胡俪,視線下沉,冰冷無情。
“原來是你!就是你害的我夫君現在只能像植物人一樣躺在床上,我吃你爸爸那都是因果報應!”胡俪咬牙切齒,眼中濃到似有實質性的怨毒讓丁依打了個冷顫。
丁依攤攤手:“關我什麽事?”她一直在京城,甚至此前根本不知道胡俪是誰。
胡俪嗤笑:“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清楚,現在在我面前裝什麽傻充什麽愣,有必要嗎?!”
丁依更加懵逼了:“大姐,我根本不認識你好吧?還有你丈夫,變成植物人跟我有半毛錢關系啊?我一直都在京城,今天才回來粵州。”說完還朝即墨檀琊賣了個萌,表示躺着也中槍寶寶很無辜的好咩?
聽到丁依的話胡俪先是一愣,繼而想起那人說的話更為篤定:“呵——你以為這樣我就會相信你嗎?這一切都在那位大人的預料之中,我早就知道你不會承認的。不過沒關系,那位大人說了,我只要把你引來這裏他就會親自幫我報仇!”
胡俪話音剛落,二人忽聞林中枝桠無風自動,夜越加深沉詭涼,空氣中彌散着絲絲縷縷的暴戾凜寒。
“哈哈哈哈,你們終于來了,老夫已經恭候多時了!”一道陰沉蒼老的聲音自林間傳出,枝葉顫動更甚。風輕月隐,一個裹着黑袍的人站在胡俪後方。
胡俪面上出現喜色,掙紮着身子想要轉過去:“大人您來救我了!”
“救你?”那人隐在巨大兜帽下的眼睛掃了胡俪一眼,滿是嘲弄,“你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救你有何用?”
胡俪一怔,心中隐有不安:“大人,您不是答應幫我夫君報仇,才讓我将丁依引到這裏來的嗎?”
嗤笑溢出口唇,那人的神色高傲冰冷,說出的話更是凜冽刺骨:“既然丁依已經被引來了,不怕告訴你。你的丈夫,那只廢物窩囊的狐貍就是被我所傷再嫁禍給丁依,你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
胡俪忽的失去了所有的行動能力,心尖麻木疼痛:“為、為什麽?”
“為什麽?自然是為了利用你把丁依引到這裏來殺了她!你和那只蠢狐貍不愧是夫妻,如出一轍的蠢笨!”那人毫無感情色彩的話語似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胡俪爆發撕心裂肺的吶喊,尖利的指甲在地上劃出道道血痕。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她的錯……
看完好戲的丁依慢悠悠的走前一步,帶着幾分打趣:“作為事件女主角的我都快被你們忽略了。”
那人将視線轉回丁依,笑了一聲:“既然你這麽想死,那老夫現在就送你下地獄!”
“哦?”丁依心情頗好的勾了勾唇,語氣還算漫不經心,“恐怕……不能如你所願呢。”
“你們現在已經進入了我布下的奪命陣,取你們性命不過如探囊取物,任憑你巧舌如簧今日也難逃一死,拿命來吧!”那人說着,手上燃起兩團火焰,雙手快速在虛空中比劃着什麽,“滅!”
山岚間忽有一股足以毀天滅地的氣息驟然升起,并以勢不可擋的速度朝丁依和即墨檀琊收攏而去,那人神色越發快意,白的透亮的牙齒在黑夜中陰森可怖的厲害。
只差一點點,馬上丁依就會死在他手上了……
“啪——”
那人臉上的得意頓失,不可置信的看着中間安然無恙的兩人。丁依只是打了個響指,為什麽整個陣法就失效了?
“徒徒,我來……”剛趕到的白老頭看到這一幕突然覺得心塞,他好像不該來自取其辱的。
一雙纖纖素手撥開眼前缭繞的輕霧,露出霧後面容傾城的兩人:“區區二級靈陣就像置我們于死地,是該說你太自信還是太蠢?”
那人眼睛一蹬,“區區”二級靈陣?!
萬年前,哪怕那時候靈力無比充裕,陣法師、煉丹師、符師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更遑論靈力資源如此枯竭的現在。他一個陣法宗師布下的二級靈陣竟然只得“區區”二字的評論?!
被晾在一旁的白老頭右手握拳抵在嘴巴咳嗽了一聲,掩飾了唇邊驕傲又心塞的壞笑。他家徒徒的變态之處,遠不止這些。果然還是他比較厲害,經受住了徒徒這麽多打擊。
丁依聞言嘴角一抽,白老頭還好意思炫耀?要不是白老頭她會受這無妄之災咩?!
要說這事,丁依真的是萬分冤屈。
這人是白老頭的同門師弟淵青,修煉天賦極高,且自視甚高,一直自信滿滿認為自己會是通天派下一屆掌門,因為修煉者的減少只有掌門才能學《通天訣》。結果白老頭成為了通天派第385代掌門,淵青一氣之下和通天派反目成仇。
為報掌門之位之仇,淵青這些年來不止一次的找過白老頭的麻煩,只是白老頭修煉了《通天訣》淵青奈何不了他。一個月前,淵青無意中知道了白老頭收徒一事,于是就将主意打到了丁依身上,策劃了這一出。
不過淵青做夢都想不到丁依的天賦比他和白老頭加起來還要高,竟然輕輕松松就破了他精心布下的奪命陣。
想到這裏,丁依極為嫌棄的甩了個眼神給白老頭。這麽麻煩又便宜的師傅她也是第一次遇到好咩?
不過話說回來,白老頭麻煩歸麻煩,別人要想欺負他她第一個不同意,只有她才能欺負白老頭!
淵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詭異一笑:“仙靈體?通天訣凝神?通脈前期?看不出來你這丫頭年紀不大,本事倒是一套一套的,難怪白老頭會看上你。”
丁依挑眉,表情自戀,說出的話卻讓人只覺孩子氣:“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不過,”淵青咧嘴,表情陰狠森涼,“今天你們都得死!”
淵青枯木似的雙手快速結印,黑袍無風自動,一顆成年男子拳頭大小的碧綠珠子在他手掌間旋轉,覆着一層瑩白色的光。
“夫君的內丹?!果然是你!你這個歹毒險惡的小人!我詛咒你不得好死!……”胡俪瘋了一樣咒罵淵青,若不是被靈索束縛此刻恐怕早就沖上去和他決一死戰了。
淵青看都懶得看胡俪一眼,将內丹中的所有靈力納為己有,印成,獰笑:“呵呵,去死吧!”
毀滅性的黑暗氣息朝幾人席卷而去,丁依站在最前面,眉眼間的淡定悠閑不曾被破壞半分。
黑色的巨大光球逼近丁依,距離不足一厘米。丁依輕輕扯唇,素手微揚,失笑,這人怎麽就這麽不長記性呢?
素手翻轉往前一送,黑色光球一頓,表面纏繞的紫色閃電更加粗大可怖,速度也不止提高了一倍朝淵青飛去。
淵青大驚,見光球威力增強了數倍知是擋不住,只得靈敏的往旁邊避去,但還是不可避免的被光球邊緣傷到,“噗通”一聲滾落在地吐出一口鮮血。
白老頭眼角直抽抽,雖然知道丁依這麽做是為了保護他們,但……好氣哦,可還是要保持微笑。
淵青半跪在地,腳邊一灘暗血,眸底幽冷晦澀。
丁依的實力遠超他所想,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不得不承認他現在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那個人明明說這樣做丁依必死無疑,那現在是幾個意思?
丁依走向淵青的腳步一頓,山林間靜了幾秒,忽有一股可怕的威壓從深林之中迸出。
“依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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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依小劇場:
二依被邀請上了個綜藝節目。
主持人:接下來,我們将随機抽取一位嘉賓,被抽到的嘉賓要給通訊記錄第一個人打電話,并說“我愛你”哦!那麽,輪盤轉起來!
輪盤指針緩緩指向二依的名字。
主持人點開她的通話記錄,笑容猥瑣:依美人第一個記錄是‘禽獸哥哥’哦!
場下一片沸騰。
二依無奈扶額,依言撥通,電話那頭傳來幽漣性感的低沉嗓音:寶貝兒,想哥哥了是嗎?
二依在心裏猛翻白眼,面上不顯山不露水:哥哥我愛你。
檀琊哥哥心中一動:寶貝兒,哥哥和哥哥的弟弟也愛你!弟弟說,它想你想的快瘋了。
二依(面色黑成鍋底,果斷挂電話):……
臺下衆人一臉懵逼,WTF?!
檀琊哥哥摸着下巴,笑的一臉奸詐,嗯,弟弟想妹妹了。
——
看懂的小可愛自動面壁去!
第118夜 :去找人算賬啊
“依小心!”即墨檀琊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出現在丁依身邊将她攔腰抱離。
“嘭——”一聲巨響,就見丁依剛剛站立的位置砸開一個焦黑的大坑,激起塵土飛揚。
即墨檀琊用身子替丁依擋住了灰塵,撥開塵霧再看,哪裏還有淵青的身影?
幾人便知,剛剛那人是特意來救淵青的。
丁依和即墨檀琊相對無言,剛剛的事情結合上淵青心中所說的“那個人”,他們就猜到這是血魇門的“傑作”了。
即墨檀琊緊了緊大掌中的柔荑,無聲勝有聲。
“咳咳咳……”全身被束縛的胡俪猝不及防的吸進去一大口煙塵,嗆的她眼淚鼻涕齊流,染血的面容再沾上灰塵,更顯狼狽,“求求你們救救我夫君吧,是我有眼無珠沖撞了各位大人,但我夫君是無辜的,求你們了……”
丁依看了胡俪盛滿乞求的清亮雙眸一眼,嘆氣,終歸是心有不忍。
說到底,這一切錯不在她。
林間木屋。
“到了到了,就是這裏,各位大人快請進。”傷勢恢複了七八成的胡俪熱情的引着三人走進,生怕哪裏招待不周惹的他們生氣不救自己夫君。
胡俪推開木門,開燈,麻利的将屋裏收拾了一遍,這才招呼三人坐下:“寒舍簡陋,各位大人不要嫌棄。”
白老頭看了一眼二人緊握不放的手,冷哼一聲坐到了另一頭。嘚瑟什麽?要不是為了專心修煉他現在肯定是兒孫滿堂、其樂融融。
丁依笑了一下,沒理白老頭,只和胡俪說:“現在可以和我們說一下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了嗎?”
胡俪點頭,接着道:“半個月前,這裏突然來了一批自稱九闕的人大肆砍伐樹木,我的夫君前去阻止結果被打成重傷,內丹也被奪走。這時候那個人就出現了,說只要我配合他的行動,他就會幫我報仇。而且我夫君失了內丹須用陽氣滋養,您父親陽氣充裕正是不二人選。後面的事情各位大人都知道了。各位大人,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聽信奸人讒言差點害了各位大人。求各位大人寬宏大量救救我夫君吧!”
說着竟是要跪下。
丁依彈出一道靈力将胡俪半屈的身子擡起,問話直擊重點:“九闕的人?”
胡俪見丁依困惑的樣子,也覺得一頭霧水:“是啊,那些人說九闕最近要入駐家具市場,這邊的林木質量上乘最符合要求。大人您知道的,這片樹林是我們狐貍一族千年來的居住地,如果樹林被砍伐一空,狐貍一族将會無地栖息。我夫君身為狐族族長,自然有義務阻止這件事情發生。沒想到我會受壞人蒙蔽做出這種事情……”
丁依沒有接話。九闕确實有入駐家具市場的打算,但并不是現在。也就是說,那些人打着九闕的旗號在做壞事?真是……無法原諒!
轉念一想,那些人是單純的借九闕的由頭行不法之事,還是另有乾坤?比如……逼迫狐族進入人界引起動亂?
頭疼的按了按眉心,丁依決定先把這件事情放一放,解決眼前的事情為好:“帶我們去看看你夫君吧。”
胡俪一喜,連忙站起帶着三人往他們的房間去:“幾位大人跟我來……”
房間光線有些暗,但勝在幹爽舒服。榻上躺着一個俊秀渺渺的男子,除卻面色略有些蒼白之外,外人只會以為他在淺寐。
外傷在胡俪精心的照料下已然大好,現在只要他的內丹歸位,他就能醒了。
丁依将從淵青手中奪回來的內丹拿出,又拿出一小瓶靈液遞給胡俪:“你助他将內丹歸位後再喂他喝些這個,他很快就能醒了。”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胡俪喜不自禁的不停道謝,按照丁依的吩咐做完一系列事情後,果見夫君的睫毛顫動了幾下,沒一會兒就張開了眼睛,“夫君你醒了?你終于醒了!我都快擔心死了,嗚嗚嗚……”
白微染愛憐的撫摸胡俪的長發以做安慰,語氣也是輕柔的不得了:“小傻瓜,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別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胡俪頓住,也不管有沒有形象擡起袖子一通亂擦,側身露出身後的幾人:“夫君,就是這三位大人救了你,要不然……要不然……”
這些時日的種種經歷湧上心頭,胡俪忍不住又要哭泣。白微染無奈又疼惜的拿手将她臉上的淚珠一顆顆揩幹淨,不忘調笑:“再哭下去家裏就要發大水了,我可不想剛醒來就被淹死。”
胡俪“撲哧”一聲樂了,先前的愁雲慘淡統統化作烏有。
白微染安撫好胡俪後,擡頭看向了面前氣質容貌均為上乘的丁依和即墨檀琊二人,不卑不亢:“多謝兩位大人的救命之恩,他日若有我幫得上忙的地方,在下必當竭盡全力。”
白老頭:“……”他這麽活生生的一大只就被白微染這麽忽略了?累覺不愛……
丁依挑眉,暗襯難怪白微染年紀輕輕就成為了狐族族長,單是報恩這一點就足以看出他心思謹慎細微。
“若我們幫狐族解決栖息危機,你又當如何?”
白微染眼底劃過一絲亮光,笑容愈加真切了幾分:“若是如此,兩位大人以後若需要幫助,我狐族必定舉全族之力助二位大人一臂之力!”
“好!”丁依朗聲應下,她等的就是白微染這句話,“三日之內,必當還你狐族一片安寧。”
何況這件事情九闕也牽涉其中,她就是想獨善其身也難喽。
“多謝二位大人。”白微染再度道謝,幾人也沒有再留在這裏的必要了,簡單道了個別就離開了。
歸途。
“徒徒,你是知道為師陷入麻煩特意趕過來的嗎?”白老頭雙眼亮晶晶的